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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我知道怎麼做。”

慕婉妍沒有再說,隻是點了點頭就退了下去,畢竟這是她父母%e4%ba%b2的事,她一個做女兒的哪能插手父%e4%ba%b2房裡的事。

慕婉妍走後,尤氏就歎了幾口氣,當初尤氏得知慕月嬋認了四皇子為子之後,便讓慕婉妍多同四皇子走動走動,兩人若是能看對眼,等四皇上繼承皇位的時候,慕婉妍就是皇後。

尤氏從沒想過皇後所生的七皇子,能謀得皇位,因為尤氏知道,這麼多年來,皇帝對慕月嬋的*愛半分不減,所以皇位必然是四皇子的。

自從蕭易寒同慕婉妍兩人都郎有情妾有意後,尤氏沒少教給慕婉妍大道理,那些道理自然都是應該做好一個皇後的道理,想成為一個皇後,那就不能在乎夫君身邊有多少女人。

尤氏既讚歎自己成功的教出了慕婉妍,又歎息自己是不是毀了女兒的幸福。

自己不過是給夫君抬一房小妾,而夫君不過是有些*愛一個姨娘,尤氏的心裡就這麼的不甘,那有朝一日慕婉妍真的成為皇後,可四皇子的身邊再有一個慕月嬋這樣的*妃,那該怎麼辦?

尤氏想了許久,最後也是覺得自己是沒錯的,為人正室同為一國皇後有什麼分彆?同樣都要忍受夫君對彆的女人的*愛,那為何不要破天的富貴,錦衣玉食和萬人的朝拜?

尤氏想通之後,就讓青芽服侍自己起身,重新梳妝打扮一番,又派人去了書房等著慕興瑞回來,差人告訴慕興瑞她有重要的事情同他商量。

慕興鴻晚上回來的時候,聽書房伺候他的小廝說尤氏有事尋他,琢磨了一下還是進了二門。

尤氏畢竟是慕興瑞的正妻,慕興瑞也記得,當初若不是尤氏的娘家,他慕興瑞指不定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呢,糟糠之妻不可棄這點慕興瑞還是知道的。

慕興瑞來到尤氏的房裡時,就見尤氏已然在桌前等了他許久。

尤氏一見慕興瑞來了,趕忙笑著走過來給慕興瑞行了禮,這才道:“老爺餓了吧,妾身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晚膳,都在灶上溫著,就等著老爺一回來就能吃。”

尤氏一邊說著,一邊幫慕興瑞除了外衫,換上家常的衣裳。

慕興瑞整個幾日見慣了尤氏潑婦樣,今日尤氏一改常態他還不大習慣。

“咳,嗯,你吃了沒有?”

尤氏聽慕興瑞同她也算好言好語了,頓時眼睛裡就蓄了淚,有些哽咽的道:“妾身不餓,就想著先等老爺。”

慕興瑞聽了,突然想起原先尤氏剛嫁他的時候,那時他的家裡不算富裕,兩人新婚燕爾之時慕興瑞就調到了外省,尤氏隻帶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和幾個護院給他走了,那時尤氏經常%e4%ba%b2自做得了飯菜等著他回來一起吃,她嘴上說著不餓,可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想到那時的事,慕興瑞隻覺得恍如隔世。

“我一個人吃著也沒意思,你陪我一起喝兩杯。”慕興瑞首先坐下,便對尤氏道。

尤氏點了點頭,命人添了杯子,給慕興瑞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酒,這才道:“老爺,妾身敬您。”

慕興瑞舉了杯子同尤氏微微一碰,兩人都飲了個乾淨。

慕興瑞吃了一口菜,就微微皺了眉,尤氏見了,心裡嘀咕道,難道是自己許久不去廚房,手藝生疏了?

尤氏正想著,就聽慕興瑞道:“今兒個這菜,是你%e4%ba%b2手做的?”

“老爺,可是妾身的手藝不如從前了?”尤氏略有些不安的道。

慕興瑞搖了搖頭,“很好,還是同原來一樣的好。”

慕興瑞說著又吃了一口,慕興瑞明明已經有些吃不慣這飯菜,不過想著尤氏的一片心,也就吃了,倒是有種憶苦思甜的感覺。

尤氏聽了這才放心,道:“妾身今日是想給老爺您賠罪的。”

尤氏剛說了一句,慕興瑞就又蹙了蹙眉,不過尤氏當做沒有看到,徑自說道:“這些日子是妾身惹了老爺不快,妾身這廂給您賠罪了。”

尤氏說著,又倒滿了酒,先飲了一杯,然後就眼巴巴的看著慕興瑞。

慕興瑞見了也有些不忍心,端了酒杯一仰脖子就喝了,不過卻是道:“你說你這些年是怎麼了,怎麼越發的不像原先了,原來的你總是那麼溫柔善良,不像現在沒事就大吵大鬨的。”

慕興瑞一邊說著,一邊吃著菜,沒有看到坐在對麵的尤氏,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

等慕興瑞抬頭的時候,卻是見尤氏眼裡含淚,道:“妾身如今老了,再沒從前的容貌了,總怕老爺就這麼厭棄了妾身,妾身這才,這才……”

尤氏的話沒說完,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又趕忙用帕子擦了,道:“妾身如今已經知錯,老爺您彆在生氣了才好,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妾身的罪過可就大了。”

慕興瑞聽了尤氏的話,這幾日的怒氣頓時消了大半,道:“粉夏伺候你多年了,也算是個手腳麻利的,如今你將人給了我,誰來伺候你?”

尤氏聽了笑道:“老爺,妾身身邊還有青芽不是,再說了,過幾日您去圍獵,有粉夏在身邊伺候著,妾身也安心一些。”

慕興瑞一聽尤氏這話,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尤氏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慕興瑞還是沒有打消想要帶嫣姨娘走的念頭,索性便道:“嫣姨娘柔柔弱弱的,晚上能伺候好老爺就行了,粉夏身子骨好,白天也能讓她跟著跑前跑後。”

慕興瑞聽了,這才明白過來,感情尤氏是讓他將嫣姨娘和粉夏都帶去,慕興瑞想到剛才自己還想同她吵,心裡就有些愧疚,抓了尤氏的手,道:“委屈你這般為我著想,這幾日也是我的不是。”

尤氏聽了這話心裡冷笑了一聲,委屈?現在才來說她委屈了,若是剛才自己不接著說下去,恐怕等來的就不是委屈二字,而是妒婦,潑婦這類的字眼了吧。

不過尤氏心裡雖然是這麼想,可嘴裡不能這麼說,“瞧老爺這話說的,妾身不就是腰圍老爺分憂嗎,之前是妾身性子太急才讓惹得老爺惱了,妾身是看嫣姨娘的身子嬌弱,怕嫣姨娘伺候不好老爺,如今帶著帶上粉夏,妾身也安心了。”

慕興瑞聽了,心裡不免有些感動,道:“今晚我留下……”

慕興瑞的話還沒說完,尤氏就道:“老爺,您今晚過去嫣姨娘屋裡吧,正好同她說說這事,也好提前將要帶上的東西準備出來。”

慕興瑞聽了覺得尤氏的話說的也對,點了點頭,道:“好,那明晚我過來睡。”

眼看著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慕興瑞怕嫣姨娘歇下了,又用尤氏說了幾句,便去了嫣姨娘的屋裡。

慕興瑞走後,尤氏跑到榻前握著拳頭,狠狠的向著錦被錘了幾下。

外麵一個婆子見慕興瑞走了,歎了一口氣向尤氏的屋裡走去。

“夫人,您又同老爺吵架了?您也不是答應老奴,定會好好的同老爺說的嘛,您要沉得住氣才行啊。”陳婆子一進門,就見桌上的酒菜沒動幾下,而尤氏則歪在*上用力捶打錦被,便以為尤氏又同慕興瑞吵了起來。

尤氏聽到陳婆子的聲音,這才起身,扶了扶發上的簪子,道:“嬤嬤,我有安您說的去做,老爺也沒有生氣,隻是我心裡痛的很,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為什麼要我道歉,明明我是正妻,我卻還要為了一個姨娘同他認錯。”

陳婆子是尤氏從娘家帶來的老嬤嬤了,也是看著尤氏長大的,因著去年陳婆子得了小孫子,陳婆子就以年老為由,求尤氏將她放出去,尤氏自然也是答應了的。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陳婆子的兒子竟然得了疾病去了,媳婦立刻改嫁了,留下陳婆子一個人拉扯著小孫子。?思?兔?網?

陳婆子雖然這些年存下不少銀錢,可是坐吃山空總是不行的,陳婆子想著同尤氏的情分,雖又求了尤氏讓她回來當差。

之前尤氏一直沒有答應,因為畢竟陳婆子年紀大了,尤氏給了她幾次銀子想要打發她,可是陳婆子前日再來求見尤氏的時候,竟然碰到了祈氏,祈氏就做主將陳婆子留了下來。

尤氏得知此事後,自然不能讓陳婆子留在祈氏手下,陳婆子縱然不是她的奶娘,也好歹跟了尤氏大半輩子,陳婆子不進府無所謂,若是進了府不在自己手下,那尤氏的名聲可就要全毀了。

尤氏將陳婆子弄回來後,便出了嫣姨娘這事,尤氏一生氣也就忘了陳婆子,不過,若不是今日陳婆子幫尤氏出了這個主意,恐怕尤氏到現在還同慕興瑞慪氣呢。

“我的姑娘啊,您怎麼就那麼傻,男人的心哪是能栓得住的,您是正妻,要大度端莊才好啊。”陳婆子對尤氏勸道。

尤氏點了點頭,似乎不想再說什麼,便道:“嬤嬤你去歇了吧,我也累了。”

陳婆子聽了,招呼人將桌上的飯菜都撤了,這才退了出去。

陳婆子出去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裡,而是除了馨語堂,直接去了墨韻軒。

此時慕婉妍正在燈下寫著什麼,抱琴則在一邊磨墨伺候著。

“姑娘,陳大娘來了,您可要見?”伴棋從外麵走了進來,對慕婉妍道。

慕婉妍放下筆,揮了揮手,“將陳大娘請進來,你們都下去吧。”

抱琴和伴棋一同應了,福了福身這才退下。

等到陳婆子進來的時候,屋裡除了慕婉妍並沒有第二個人了。

“老奴給姑娘請安。”陳婆子見了慕婉妍,竟然醒了一個跪拜大禮。

慕婉妍也沒有阻攔她,而是道:“陳大娘您太客氣了,婉妍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陳大娘快起來吧。”

陳婆子聽了慕婉妍的話,這才起身,對慕婉妍道:“姑娘的法子果真管用,若不是姑娘,老奴怎麼還能回到這府裡來伺候著,老奴是打心眼裡感激姑娘。”

慕婉妍聽了這話也不過是笑了笑,道:“母%e4%ba%b2不是不願大娘您回來,而是母%e4%ba%b2這些日子糟心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顧不上大娘罷了,我讓大娘去尋二嬸娘,母%e4%ba%b2不就將大娘接了回來了嘛。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大娘就不必同旁人說了,知道的人會說我解了大娘的燃眉之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背後算計母%e4%ba%b2,若是母%e4%ba%b2知道誤會了,那該多傷心啊。”

陳婆子明白慕婉妍的意思,趕忙道:“姑娘說的,老奴都明白,這事本來就與姑娘無關。”

慕婉妍聽了,這才點了點頭,又道:“婉妍托給大娘的事?……”

慕婉妍沒將話說完,不過陳婆子立即就知道了,毫不遲疑的道:“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