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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冉下顎微抬,冷哼一聲道:“不敢?都能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我看是我說的再多,也沒有枕邊一陣香風來的實在是不是。”

那侍衛汗如雨下,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侍衛也是下人,跟府裡的丫鬟私會,那可是不容的,就是照死裡打一頓攆出去都是好的,彆說他還因為這個耽誤了差事。

“屬下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饒命啊,爺您大人大量,就饒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家裡還有老母幼弟,小的全家做牛做馬伺候爺!”

蘇子冉聽到這個歎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與你私通的那個丫鬟,如今結果怎麼樣了嗎。”

這侍衛根本不知自己闖了大禍,隻以為是自己讓相好的摘了隻花讓蘇子冉發現了,這才將他提了來審,他見蘇子冉的口氣有所緩和,小心翼翼的道:“都是小的的錯,是小的勾1搭了她,求爺放過她懲治小的。”

“看你倒是個真爺們,可惜有眼無珠看錯了人,那丫鬟已經死了,前麵有人從井裡瞧見了死人,將她撈了上來。”

這侍衛一聽臉色都變了,張著大嘴看向蘇子冉,蘇子冉知道他誤會了,瞥了他一眼,道:“若不是她死了我也不會追查到你這裡來,原本你們兩廂有情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你知道嗎,一字並肩王府的姑娘死了,有人看見你那相好一路尾隨譚姑娘,譚姑娘死前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分明就是聞了那花的香氣,你自己說求我饒命有用嗎。”

“原來竟是這樣,竟是這樣,難怪她會跟我好,難怪她不嫌棄我,原來就是為了那一朵花兒。我真是笑話,我真是個笑話……”那侍衛眼神發散,自己嘟嘟囔囔的,而後對蘇子冉道:“爺,屬下知道自個兒命踐幣不上譚姑娘的,卻願意一死給譚姑娘抵命,免得牽連了府上,屬下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求爺能免了屬下一家人的罪。”

蘇子冉聽了這話,搖了搖頭,對雙瑞道:“派人將他押送去一字並肩王府,給他家人送五十兩銀子。”

蘇子冉說道這裡頓了頓,對那侍衛道:“我不要你的命,但是也不能讓你牽連的我平國公府一府,若是一字並肩王要你抵命我也不會救你,若是饒了你,你也不用再回來當差了,那五十兩銀子全當這些年你我主仆的恩情。”

蘇子冉說完便揮了揮手,雙瑞就要上前去拉那侍衛,那侍衛又磕了一個頭,道:“屬下李海叩彆主子。”

李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大步而去,雙瑞看著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也跟著離開了。

毓香進來回話的時候,就見蘇子冉靠坐在雕花大椅上,默默的端著已經有些涼了的茶盞不語。

“大少爺,夫人讓奴婢給來給您傳話,說是前麵的客散了,讓您過去招呼一下。”

毓香的話說完,蘇子冉放下茶盞問道:“女客也都散了?”

毓香不知蘇子冉怎麼好端端問起這個,不過不敢怠慢隻道:“也要散了呢。”

蘇子冉聽完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母%e4%ba%b2便是。”

“奴婢告退。”毓香見蘇子冉臉色不好,福了福身趕忙退了下去。

“她也要走了,這次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

蘇子冉自己念叨了幾句,這才起身匆匆向外走了出去。

好好的一場賞花宴鬨成這樣,不管是作客的還是主人家的都是不歡而散,皇子們沒見著,拌嘴,爭鋒相對,死人卻是一個沒少,最可憐的除了慕婉漣這個落水受驚的之外,還有一個餘碧卿,那個馬踏手帕的事情再次被人們議論起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平息。

不過京裡最不缺的就是熱鬨和閒話,想必再出個什麼事情,餘碧卿也就被人淡忘了。

慕婉漣回府的當日,祈氏就從延易王府回來了,估計是祈雅欣等人回去將賞花宴上出的事情同祈氏說了,祈氏不放心女兒,這才趕了回來。

“若是知道會發生這些個事,我寧願你稱病不去了,哪怕是事後讓人在背後議論怪罪,也比一不小心丟了性命的強。”

祈氏緊緊的拉著慕婉漣的手,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恐怕自己一鬆手,好好的一個女兒就不見了似的。

慕婉漣在一旁安慰道:“母%e4%ba%b2不要擔心了,好在事情都過去了。”

“虧著你命大,從小學會了鳧水,若不然……,也不知是哪個黑了心肝的,三番兩次要害了你,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祈氏一邊哭著一邊絮絮叨叨的說,慕婉漣也不覺得煩,反而覺得心裡暖暖的,上一世自從嫁人後,她隻見過自己的母%e4%ba%b2一次,就是三朝回門的日子。那日安國公夫人就隻是一味的哭,她雖然看的出安國公夫人心裡有許多事瞞著她,可是卻不曾開口向問。

那會琉月也是有些怨恨安國公夫人的,怨恨她的母%e4%ba%b2為什麼不阻攔父%e4%ba%b2,為什麼要讓她嫁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等後來琉月懷了孩子,做了母%e4%ba%b2,她才有些懂得了什麼,可是她再沒見過母%e4%ba%b2,直到死。

如今見祈氏才幾日不見自己的女兒,就這般思念,慕婉漣再想當日的安國公夫人是不是也是這般,隻是她有苦衷不能訴說呢。

“母%e4%ba%b2彆哭,我這不是好好的,以後那些個人,我見著了都躲得遠遠的,他們還能找上門來不成。”慕婉漣半晌才回過神來,見祈氏懸心的樣子,又安慰道。

慕婉漣說著,用帕子細細的給祈氏擦乾了眼淚,祈氏見慕婉漣一臉疲憊的模樣,道:“母%e4%ba%b2年紀大了,這嘴就管不住的絮叨,瞧你也累了一天了,趕快回去歇著才是。”

慕婉漣見祈氏神色無恙了,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女兒告退,母%e4%ba%b2這幾日侍候外祖母怕是也累了,早些歇著才好,身子重要。”

祈氏點了點頭,這才讓人送慕婉漣出去了。

慕婉漣疲憊的回到汀蘭苑,隻想倒頭大睡,剛歪在軟榻上躺一會兒,就見菱珀火急火燎的進來了,看到慕婉漣疲憊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道:“姑娘,奴婢有事稟告。”

慕婉漣見菱珀的神色焦急,揮了揮手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們都退了出去,這才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菱珀低聲回道:“姑娘,先前您讓奴婢注意著的人,今兒個有動靜了。”

慕婉漣一蹙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菱珀說的人是梨夢。

慕婉漣立即坐起身來,問道:“哦,可是她的姑母有露麵了?”

菱珀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不過我卻發現這幾日梨夢常去一處尼姑庵。”

“大姐姐快出嫁了,就是讓丫鬟去寺院燒燒香拜拜佛也是無可厚非,這本不稀奇。”慕婉漣失望的道。

“開始奴婢這是這般想,可是那梨夢每次都是告了半天假去,若是大姑娘吩咐的梨夢又何必告假。”菱珀見慕婉漣不上心又道。

“我這會頭暈腦脹的也分析不出來個什麼,反正一晚上她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你繼續盯著她,明日在跟我回便是了。”慕婉漣揉了揉太陽%e7%a9%b4,就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菱珀一見,趕忙扯了錦被給慕婉漣蓋上,見含蓉進來要傳飯趕忙噓了一聲,又指了指慕婉漣。

含蓉瞧見慕婉漣連讓菱珀起身都沒顧得上就睡過去了,又見巧青帶回來的衣裳濕濕的,估計她們姑娘今日不定遭了什麼罪呢。

含蓉拉起菱珀,兩人前後腳出去,輕輕的掩上了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采依見含蓉和菱珀一道出來,就用眼偷著夾了菱珀一下,尖著嗓子對含蓉道:“姐姐,這飯擺在哪?”

含蓉本就焦心主子,聽了采依的話訓斥道:“你個沒有眉眼高低的東西,主子歇著呢,你這麼大聲嚷什麼嚷,要是擺飯自然會叫你,下去,彆杵在這礙眼。”

采依被含蓉數落一通,又是在菱珀麵前,以為是菱珀在含蓉麵前說了她什麼壞話,這就讓兩人一起怨恨上了,賭氣的福了福身,轉身就走了。

菱珀將采依的神色統統看在眼裡,菱珀雖然有討好主子的心,可是卻沒詆毀踩著旁人向上爬的意思,可是采依的心術不正,她卻是要防著些的好。

菱珀原先早就想提醒慕婉漣一下的,可是見慕婉漣幾乎不怎麼叫采依進去伺候,又不大重用她,也怕讓彆人知道是她多嘴說了采依的不是,這才一直沒有開口。

慕婉漣這一睡就出了問題,本來含蓉想讓慕婉漣睡上小半個時辰就起來吃飯的,可是誰知等她去叫慕婉漣的時候,卻怎麼都叫不醒了。

等含蓉往慕婉漣的額頭上這一摸,滾燙滾燙的直叫人擔心。

“快,快去請大夫,姑娘發熱了,姑娘發熱了。”

含蓉這一喊,汀蘭苑裡頓時就慌亂了起來,甚至連慕老太太,尤氏,祈氏都知道了。

“我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苦命,三天兩頭的遭難,幾次差點命喪黃泉,我這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老天啊你報在我身上就好了,何必折騰我這苦命的孩子。”

祈氏自打進了慕婉漣的屋,這眼淚就沒斷過,慕老太太年紀大了沒有過來,指派了貼身的瑞珠過來看看,尤氏也沒有過來,不過慕婉柔和慕婉妍這些個做姐妹的都過來了,就連彆彆扭扭的慕婉兒也跟了來,慕婉漣的屋子頓時被擠得滿滿的。

“五姐姐的身子也太嬌弱了吧,白天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回來就病了。”慕婉兒憋著嘴道。

慕婉兒是被尤氏硬推來的,若是原來慕婉漣的性子同慕婉兒還能玩到一處去,可是如今換了脾性的慕婉漣,慕婉兒是怎麼都看不上的。

慕婉兒的話剛一說出口,慕婉妍就拉了慕婉兒一把,人家正焦心呢,她這不是火上澆油呢嗎。

“二嬸娘彆聽婉兒胡說,她也是關心五妹妹,一時著急這才口不擇言了。”慕婉妍見祈氏的臉色不好,趕忙解釋道。

慕婉漣白天落水的事,除了慕老太太和祈氏,旁人是不知曉的,不過即便彆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可也就是慕婉兒這個傻了吧唧的會直接說出來。

祈氏這才止住了哭,道:“天色晚了,姑娘們都回去吧,是我太著急了,漣兒命大,本就沒什麼大礙。”

祈氏可不願意自家女兒落個病秧子的名聲,剛才是她一時著急,說話才失了分寸,慕婉兒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這裡還有對她女兒意圖不軌的人呢。

“瑞珠姑娘也回去回老太太吧,五姑娘沒事,大夫也來看過了,等一會兒吃了藥好好地睡上一覺,指不定明天就能好了。”祈氏說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