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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了!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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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亦或是不愛,到底怎麼界定?這世上,又是否真的有這種界定?

南榮瑾以為她在懼怕他,在抗拒他。卻在昨天看到他的反應後,心頭狠狠抽痛著。她仿佛看透了他心底的掙紮,竟也為這種掙紮狠狠難過著。

南榮瑾看著空蕩蕩的半邊床,心中五味雜陳。她又回來了,終於還是回來了,可他……

昨天他們折騰了整一夜,她精疲力儘,卻還是沒能幫上忙。最後,他將她翻了個身,從背後擁住她,結束了長時間的奮鬥。

她還記得他那句,“我不要你太累,睡吧。”

隻是這簡單一句,竟讓她瞬間熱淚盈眶。也讓她終於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愛他的。

或許這就是南榮遠山所說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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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漆黑一片,男人靠在車門上,低頭點燃一支煙,星點火光撕裂了黑暗,綻放出一絲光明。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男人側過臉看過去。拇指在火機上輕輕搓了下,借著打火機的光亮,白衣男人的走動並不難發現。

“送給你一個大禮,不知道你敢不敢收。”男人輕按了下遙控器,後備箱突然彈開。

後備箱中放著個很大的麻袋,麻袋裡似乎裝了什麼,夜裡太黑也看不清楚。

白衣男人伸手從麻袋口一路摸索下去,抬頭看向男人,“死的,還是活的?”

“有意義嗎?是死是活,最後還不是死?”男人的語氣帶著輕蔑。

白衣男人沉默了片刻,“好,這禮我收了。”

“既然收了禮,是不是有些事,該辦了?”男人將打火機一收,樹林中再次陷入無限黑暗中。

“辦,當然要辦。隻不過……”白衣男人頓了頓,“最近我這邊出了點事,等我處理好了,自然會幫你辦好。我做事,你放心。”

“當然放心。”男人嘴角微微一勾。

一個小時後……

四周均是慘白的牆壁,沒有窗,唯有一個鐵門。白衣男人戴著口罩和醫用帽子,全副武裝,背著手看著手術台上赤|%e8%a3%b8的女人。

半晌後,女人從混沌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是整個上半身都被死死捆綁著,她甚至不能讓自己的身體挪動一厘米!

“醒了?”男人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內回響

女人看向男人,滿臉驚恐,“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恩,好問題。”男人頓了頓,“但我認為你並不想知道。”

女人聽了,更加覺得驚悚。可拚命掙紮,卻還是無濟於事。絕望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而她已無力改變現狀。

第一次離死亡如此近,一個許久不敢去想的人名,卻突然闖入腦海。

她合上雙眼苦笑出聲,淚水不住的向外翻湧。

如果當年她聽他的,沒有走上這條路,會不會好好活下去?又能不能走上正途?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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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莫沉西裝挺直的坐在黑色賓利後座上,突然窗口出現一個黑影,那人輕敲了幾下車窗。

顧莫沉淡然的降下車窗,側眸看向厲沉,嘴角微微勾起,“你這尊佛我都請不動,倒底是誰能請你回來?”

厲沉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悲喜。他開了車門,邁開長%e8%85%bf坐了上來。

“我回來是為了更重要的事,而不是為了幫你的律師小姐擺%e8%84%b1嫌疑。”厲沉沒有看顧莫沉,語氣冷清的答道。

就在不久前,池沐被警察帶走。顧莫沉曾打過電話給他,希望他能幫忙。而他的回答卻是——如果律師都需要警察去辯護,這世界還要這一職業做什麼?嘩眾取寵嗎?

“你向來清高。”顧莫沉淡然說道。

“念真,你還記得嗎?”厲沉的聲音略顯低沉。

“念真?”顧莫沉側眸看向厲沉,而後者此刻的麵容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唯有一雙眸略顯呆滯。

彆人不懂,他不會不懂。厲沉這樣,便真的是傷到了,惱到了。

顧莫沉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從厲沉口中聽到鬱念真這個名字。畢竟,他厲沉做事向來果斷。當年斷了念頭,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提她第二次。

可現在看來,即便他不提。卻也是深藏在心,成為了永生的痛。

“她遇害了……”厲沉的眸色微沉,“我這次回來,是她母%e4%ba%b2點名一定要我來調查這個案子。”

顧莫沉沉默了片刻,抬手拍了拍厲沉的肩膀,“節哀順變。”

他自己也是剛剛從葬禮上趕來,對於生命匆匆逝去,竟也有了些感慨。

“她是被人活活挖了心臟,□□著被拋屍荒野。”厲沉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顫唞,“連頭都被斬斷了,至今下落不明。”

“都沒有了頭,你怎麼這麼確認是她,或許不是……”

厲沉平複了下呼吸,一雙眸中寫儘了哀傷,“我認得她肩上的紋身。是藏文……厲沉。”

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忘記她,開始全新的生活。但至少在過去的幾年中,他沒有一天,沒有一刻不想她。也是為了擺%e8%84%b1這種痛苦,他才報了公安大學。每日無休無止的訓練,讓勞累和其他的事充滿自己的生活。

“現在,真的都結束了。”厲沉說了這一句,雙手緊握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  額……看了厲沉這,其實蠻想以後為他配個好人家,但是是不是要開個新文,還是未知數,各位%e4%ba%b2有什麼看法?

☆、愛若重來【捉蟲】

有一個人藏在心中,不是因為不痛,而是怕思念太痛。

十七八歲的年紀,他每天送她回家。體育課,他總會買瓶飲料給她。偶爾她受了委屈,他都會在背後替她解決。兩人如此曖昧,卻又都不挑明。那時青澀的愛情,大抵也不過如此。

不知何時開始,她開始慢慢與他疏遠。他沒有身份去質問,卻偏偏又是個悶性子,也就不再糾纏。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她上了一輛豪車。才終於耐不住,四處詢問。這才知道,是校外的地痞流氓在追求她。

而後再去找她,卻被她的冷言冷語推開。

是,他家裡不富裕,給不了她一身的名牌,哪裡留得住她這隻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麻雀?

她有她的追求,他有他的驕傲。本以為從此各奔天涯,互不相欠。

直到有一天,她吃了墮|胎藥,在女廁所裡大出血,被老師發現。這一段本見不得光的事,就以最殘忍的方式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流氓再有錢,再浪漫,沒有愛,不會疼,隻會讓你白白犧牲罷了。她恨自己沒有早點明白這一切,早點聽了他的話。

那是正式戀愛的第七天,那人將她騙到酒店。關上門,她就是待宰的羔羊,隻為成全那人和同伴的饕餮盛宴。到最後她已不記得是多少人,是誰享用過自己。隻記得自己一直在流血,卻被他們丟棄在酒店。從此,那人便再也沒找過她。

發現自己懷|孕時,她想過去死。割了腕將整隻手臂泡在熱水裡,最後卻是被母%e4%ba%b2救了,沒有死成。

而後,她退了學。

他知道了原委,去找她,卻再次被她拒之門外。

夜半三更,他在酒吧外將那人截住,拳腳相加。

卻在第二天被一群人堵在校門口,暴打之下,險些喪命。後來,甚至被逼的險些退學,無法參加高考。

家裡人托了很多關係,花了很多錢,才讓那幫人罷了手。本就不富裕的家,也因此更加貧困。

他依舊放不下她,幾次三番去找她。而她已沒臉再見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就此墮落,抽煙、喝酒、泡吧,可以隨意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最後被父%e4%ba%b2趕出家門的她,乾脆去做了皮肉生意。

高考過後,全班狂歡。他本不想參加,卻被人硬拉了去。一群人去K歌,一片哄亂中,他卻異常煩躁不安。

想要透口氣,去了洗手間。洗過臉抬頭間,卻通過鏡子看到了微開的門中女人的香|肩。

他驟然轉回身,拽過女人,對那男人就是一頓好打。

"你他|媽|的有病吧!老子要上個%e9%b8%a1,關你%e5%b1%81事!?"男人一句話,讓他狠狠愣在原地。

再轉回身,女人的煙熏妝已經哭花,不做言語。但她隻是提了提衣領,轉身便跑了出去。

她的外婆是藏族人,她曾說過,自己最喜歡藏語,還曾經在他麵前用藏語寫了他的名字。

此後,他們再沒見過。沒想到,再見竟是天人永彆。

厲沉掏出錢包,從夾層中拿出一張不大的紙來。冷光下,他顫唞著展開,紙片中央寫著的藏文與冷櫃中女人右肩上的如出一轍。

原是相愛,隻不過她後知後覺。既然沒有臉見他,她便將他刻在身上,才覺得他還陪在她身邊。

從前的種種湧現腦海,心被活活堵死,他幾近窒息。

活了三十幾年,厲沉第一次覺得無力支撐自己高大的身軀,跪倒在地。他的雙手用力握成拳,旋即狠狠捶向地麵。

"念真!"這一聲呐喊,震徹整個房間。傳到門外,卻被淹沒在匆忙的人流中。

不在同一空間的兩個人,即便再愛,亦不能再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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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穆野的那一刻,他的氣質神態更加確認了池沐心中的想法。

像,實在是太像了!隻不過穆野習慣穿淺色的衣衫,而穆生則更偏愛深色。

穆野的目光在咖啡廳裡掃視了一周後,便定格在池沐的身上,徑直向她走來。

走近了,他微微一笑,"池律師?"

池沐起身回以禮貌的笑容,並伸過手去,"是我,穆醫生請坐。"

兩人剛剛坐穩,池沐便開了口,"穆醫生當年在內科實習過?"

穆野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愣了幾秒,旋即微微一笑,"對,當年我恰好在內科實習,秦家月的事我多少知道一點。"

南榮遠山在誠康醫院敢如此胡作非為,甚至在出了事之後還可以安然無恙。醫院內一定有人全力保他的人,而且這個人最可能是穆君勇。那麼,醫院的其他人一定不敢揭發他,也不會願意陷入是非中。

如果他不是恰好當時在南榮遠山手下實習,現在病例室被毀,他即便是院內醫生,也根本無從幫她。

"那穆醫生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池沐眸色微斂。

穆野精瘦的身軀向後一靠,抬起杯喝了一口。放下後,眸光竟有些閃爍。

池沐心裡正犯嘀咕,下一刻穆野的手已經附上她的,並將其緊緊握住。

"池小姐,我真的很喜歡你。"話語中居然飽含深情,一雙眸更是含情脈脈。

"穆醫生,你這是乾什麼!"池沐眉頭微皺,想要抽回手,奈何力氣不夠,根本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