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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靠近過的男人!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劉夢凝走後,南意歡忽然轉身,一把抱住秦陌,埋首在他懷裡,黯然不語起來。

秦陌驚了一跳,瞬間又想起方才劉夢凝和她說的話,急忙沉聲問“怎麼了?意歡,她剛才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南意歡在他懷裡蹭了蹭,還是不說話。

秦陌心下更慌了,忙忙捧起她的臉,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問“她到底和你說什麼了?你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出去找她去問?”

“彆,彆!”南意歡拽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那你告訴我,究竟怎麼了好不好,怎麼突然這麼傷心?”秦陌懊惱道“哎,早知道我就不答應讓她見你了,平白惹的你傷心成這樣?”

仰起迷蒙含淚的臉,南意歡哽咽道“陌,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我也不知怎麼了!剛剛夢凝和我說,她就隻是說讓我要對你好一點!她就隻說了這句話,可我卻突然覺得心好疼!”

“陌,你告訴我,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很不好,你很傷心是不是?所以我睡著的那些天,總覺得聽到有人在我耳旁邊說話邊哭,那個人是你是不是?還有後來,我又看到初白偷偷在哭,就連墨離,有時候也躲在角落裡偷偷傷心!”

秦陌臉色猛的變的白了些,心中說不出是暖亦是傷!

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不是你對我不好!是我對你不好,是我惹的你傷心,讓你難過!”

“意歡,對不起!”

“陌,方才看著夢凝的樣子,雖然她一直在笑,她不哭,可我覺得她好可憐!”南意歡環擁在他背後的雙手微微用力,讓兩人的身體稍稍分開一些。

凝視著他,指腹緩緩揉過他的眉間“可我更心疼你!這些年,你一定過的很辛苦吧!雖有她們在身邊,卻依舊過的辛苦,可如今,就連她們你都要送走了……”

“我還有你,我還有你嗎?意歡?”秦陌痛聲道。

“可世事無常,她們都說女子生產如過鬼門關,若是有一日我也不在了,那你可該怎麼辦啊……”南意歡喃喃道。

“閻王若是敢收你,我便帶著兵打到地府去,搶也要把你搶回來!”秦陌道。

南意歡被他認真說出的這句話,忽然逗樂了!

她噙著淚嗔了他一眼,佯惱道“你以為你有幾十萬人就了不起啦,還想著去跟閻王鬥!”

這邊廂,秦陌見她終於情緒緩和了些,大大地鬆了口氣,重新攬過她,埋首%e5%90%bb過她清香四溢的發,讓她身上的幽幽香氣脹滿他的腦海。

低低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心,無論遠古洪荒,還是天涯海角,永不殆,永不絕!”

“我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耳熟呢?”南意歡在他懷裡哼哼道。

輕撫過她的發,將她摟的更緊“因為,這是我曾為你寫過的話!是我,不是彆人!”

“意歡,寫過這話的人,是我!”

……

戰事依舊如火如荼。

西延如是,北越南秦亦如是!

隻不過是燕驚鴻和越君行連戰連捷,步步緊逼,而南秦則是節節敗退而已!

短短五日,越君行除了奪下鄞州,在那大興土木通衢河道外,梁茂德也已帶兵攻下了興城。

魏堅一日三報地給朝中的秦陌上書,想要求秦陌再派兵相援,並請帝駕%e4%ba%b2征!

可是秦陌統統置之不理,不僅如此,他還給魏堅去了密信,要求他們收攏戰線,甚至主動棄掉了臨淮和寧陵,全力退守在雍奴,且定要死守至待他八月十九,生辰禮後,%e4%ba%b2赴雍奴,與北越一戰!

隨著密信而去的,還有守城七計!

每一計,都精妙絕倫,足以讓魏堅憑空增添出數十萬兵馬。

隨後,又讓安定王杭天澤%e4%ba%b2自押送了五萬擔糧草趕赴雍奴,並駐在營中督戰,直至帝駕%e4%ba%b2臨。

一時間,南秦雖然失了幾城,但軍中兵將頹喪之氣一掃而空,個個精神抖擻,隻等那重濟一戰!

秦陌一紙密函倒是解了魏堅之困,但北越和西延卻也接連迎來了麻煩。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在西延渾源一戰中,扶夷部與烏孫部因為搶奪戰功起了爭執,扶夷世子侯羽陽醉酒後一怒之下竟然誤殺了烏孫的大王子拓橫。

緊接著又有人爆出說侯羽陽乃是原南楚公主,現北越皇後南意歡的%e4%ba%b2信,這一層關係被捅了出來以後。

整個五部聯軍裡立即炸開了花。

所有人都怒目指向侯羽陽。

隻因是人都知道,如今北越皇後南意歡在南秦,是南秦秦帝心中最為鐘愛的女子。

由此,便又引出了秦陌與燕驚鴻的關係。

兜兜轉轉,於是,所有人都在心中下了定論----侯羽陽乃是燕驚鴻潛在五部聯軍裡的內賊!

特彆是烏孫王更是憤怒到了極點,隻因他的二子拓修是被燕驚鴻假越君行之手所殺,如今自己僅剩的大兒子又死在了與這兩人都關係密切的內賊侯羽陽手裡!

此仇,此恨!

焉有一刻能忍!

於是,便是月落王月司徒覺得心中有異,卻再也組織不了以烏孫大部為首的瘋狂絞殺報複。

趁夜,侯羽陽酒醒後,也是瘋狂逃竄!

但他並沒有逃回那拉城歸於燕驚鴻,而是直接去了越君行在鄞州的大營。

事後第三日,侯羽陽對外宣稱,燕驚鴻當年在南楚覆滅時知情不報,他一直記恨至今,所以願率%e4%ba%b2兵五萬,追隨舊主,歸順於北越麾下,共助北越討伐南秦,迎回舊主!

越君行事後也同樣發出國書,張榜公告各國,歡迎世子歸朝!

唯有燕驚鴻,一直對此事,默不作聲,恍若未發生一樣。

隻是,卻到底也還是從這場糾葛中偷偷占了個好,那就是他讓萬俟洛趁著侯羽陽狂跑,烏孫四部狂追的時候,他跟著後麵不費吹灰之力地白揀了幾個小城,又順手滅掉了跑的最慢,被悄悄分割出,最後一舉圍殲的景天部。

原本,一場大戲,轟轟烈烈熱熱鬨鬨一場後,便也該各自並入正軌,怎知,卻無端地又泛起了一樁禍端。

那就是二年前的景天部曾泛起過一場疫症,此次不知怎地,許是適逢戰亂在夏日,所以另一場傳性極強的疫症又在燕驚鴻吞掉的景天部和與之共用兵帳的侯羽陽的兵士中綿延開來。

雖然這兩邊口風都瞞的十分緊,但隨著患病的人越來越多,到底還是讓這個消息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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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兩邊也都改變了對戰策略,隨後紛紛派人回國,抓過大批醫士來,診治疫病,研製解藥。

隻可惜,解藥試製了一批又一批,情況隻見惡化,不見好轉!

因著南秦依舊按兵不動,所以越君行倒沒有什麼損失,但燕驚鴻的日子就難過了些,他前兩日撿便宜撿到的那兩城,又都被月司徒等人給趁機搶了回去。

……

當然,這些外間的戰事,都不會傳到南意歡的耳裡。

這十多日來,她一直都隻埋頭在日光殿的小膳房裡,日日拉著初白、風蘭跟著在陳公公身後,依樣對照秦陌寫下的那九個菜式。雖說是學的慢了些,但因著用心,盛出來以後看著倒也有模有樣!

而秦陌,基本每日隻上午半日去禦書房處理政務,下午和晚上也都呆著日光殿裡,陪著她。

有時實在看不下眼,覺得她在膳房裡悶的時間太長,就會把她拎出來,喚來馬車,帶著她出宮到繁鬨的琅城大街上去轉悠。

沒曾想,逛了一次後,南意歡竟是上了癮,隨後隔兩日就拉他出去一趟。

有一日,倆人順著馬兒信馬由韁,出了城,不知不覺間竟然行到了正在修葺的原仁安寺舊址處。

恰逢朝中主管工建司的侍郎在此,一探頭看到秦陌和南意歡,嚇得趕緊提了袍角,匆匆跑了過來,作勢就要下跪“微臣見過……”

話未說完,秦陌手一擺,淡淡道“這裡沒有皇上!”

那侍郎立即反應過來秦陌的意思,趕忙直起了身體,後退幾步站到秦陌身後,壓低聲音道“臣明白!”

“陌,以前這裡是不是一座寺?”南意歡走近了近,又忘四周打量著看了看。

秦陌眸光幽然“是!這裡原來是皇家聖寺仁安寺,前兩日意外失了一場火,將整座寺廟都燒平了。”

“那這裡如今是要重建嗎?可我怎麼覺得好像這些木料不是寺廟常用的那些啊?”南意歡指著前方不遠正扛著物料走來走去的工人道。

“不建寺了!我讓他們把這裡改成了一座書院!以後這裡會收留一些無處可去的孤兒,在此習書,溫食!”秦陌道。

“真的嗎?”南意歡神采奕奕,興奮地奔了回來,挽著他的手臂道“你知道嗎?我以前就一直想能有這樣一個地方,就像你看前兩日我們出宮,我還在幾個巷子裡看到有無家可歸的小孩子,以後等這蓋好了,就可以讓他們來這裡了?”

“你這是在側麵批評我這個皇帝不稱職,所以城裡還有人無家可回嗎?”秦陌笑道。

“呃……”南意歡咬了咬%e5%94%87,哂笑道“怎麼會?皇上也是人啊,又怎麼能顧到每一個人呢?”

秦陌低笑,順著牽住她的手,捏了捏道“你剛說的也想建這樣一個院子的話,其實不是想想,你以前建過的,就在城裡,叫扶風院。如今,我把這裡也取名叫了扶風院,直接用的你以前的名字!”

“拿來?”南意歡忽然笑著攤開掌心,那白皙的掌心在日光下映著,顯得格外晶瑩如玉。

“拿來什麼?”秦陌愣了愣。

南意歡嬌笑“當然是謝禮啊!你不告而直接借用了我起的名字,不給銀子就算了,謝禮總要給一份吧?”

片刻後,秦陌恍然地笑了起來,嘴角高高悠起。

“可是如今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啊,要不等回了宮裡帶你去挑,又或者等會我們去琅城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