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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大概猜出了當時的情形。

想必是宗帝和秦陌在談聯姻之事時,秦陌拒絕了,但卻被越無雙躲在一旁給聽了去,所以她才會那樣傷心激動的吧。

“皇嫂何時醒來的?”越君邪問。

南意歡微微一笑道“今晨時醒的。”

“如今可還覺得身體有何處不適嗎?如今是寒冬,那湖水刺骨,皇嫂在那水裡待了那麼久,定是嚇壞了,可得好好將養著身體。”

“剛入水那會是嚇壞了。”南意歡苦笑道“不過馬上我就暈了,所以後麵也不知道害怕了。”

“哦。”越君邪滿是歉意地道“這次無雙魯莽,這次父皇和母妃昨日已經狠狠訓過無雙,還命臣弟今日帶她來府上,給皇嫂賠罪。”

越君行輕輕朝越君邪臉上瞥了一眼,方淡淡道“此事與三弟無關。”

他又轉向越無雙,冷冷道“不過身為兄長,孤覺得還是要勸無雙一句,你已不是三歲孩童,又身為皇室公主,有些事也該斂著些性子,得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了!”

以前縱然越君行性子再清冷,也不曾這樣冷言冷語地對越無雙說過,顯見這次是真生了氣了,越無雙原本哭的通紅的臉如今更是又紅又白,帶著哭腔囁喏著道“多謝太子皇兄教誨,無雙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嗯……”越君行低哼了一聲,緩和了些神色道“你是孤的皇妹,又是我北越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貴,既然秦皇於聯姻無意,那麼,你便要懂得收了心思,否則,日後苦的是你!”

“無雙知道。”越無雙頭垂的更低了。

南意歡聽著越君行說完,這才知道他竟是趁著這個機會開解起她來了,心中微有暖意。

她上前扯住越無雙的手,笑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嗯。”越無雙吸吸鼻子,點點頭。

“皇嫂無恙就好,既如此,臣弟和無雙就告辭了,奉父皇旨意,接下來我們還要去鎮南王府和行宮。”越君邪道。

“好,那你們去吧。”南意歡笑道,起身想要送他們出門。

突然,越君行也站起身來,溫聲道“星染,正好你剛才擔心著羽裳,我們也一同去看看吧。”

“皇嫂這身體……是否留在府中將養著些會更好?”越君邪道。

“我沒事!”南意歡搶著淺笑道“我自小身體底子好,昨夜睡的好,身上寒氣也祛的差不多了,再說這沿路上都有馬車,不妨事的。”

“那好!”越君邪見南意歡開口,便也笑而不語。

站在一旁的林奉孝聽說越君行要出門,急急奔過來,詢問道“殿下,您早上吩咐讓準備給南秦秦皇陛下的謝禮已經備好,可要一起帶上嗎?”

“嗯,裝上吧,正好孤與太子妃,今日%e4%ba%b2自給他送去。”

------題外話------

今天發的5000字是前兩天的餘糧,昨天上午陪娃,下午晚上加班,一字木有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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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燕驚鴻幫秦陌的原因

“是,奴才這就去辦。”

又過了不多時,林奉孝過來回稟說馬車及禮物已經備好,於是四人就一同往府門外走去。

......

馬車緩緩駛入鎮南王府,王府的門衛看見標有太子府和晉王府徽記的馬車過來,慌忙過來牽馬的牽馬,入內通稟的通稟。

南意歡有些奇怪,為何越君行竟然以自己的名義,主動說要來鎮南王府探望?

她明明記得早上自己問他冷羽裳的情況時,他說的是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亦或是即便是有性命之憂,按照越君行的性格,也是斷然不會主動說要來看冷羽裳的。

心中不由蒙上一層疑雲。

下了馬車後,一入府,南意歡頓覺整座府邸裡氣氛有些凝重。

沒走兩步,就見李王妃孤身迎了上來。

“見過太子、太子妃、無雙公主,晉王殿下!”

“王妃,怎麼不見冷王爺和冷世子?”南意歡問。

李王妃臉上擠出一個淺澀的笑意,道“世子昨夜為了救羽裳,受了些寒,剛剛吃完藥睡下了。王爺他也是著急,所以舊傷發了,行動不便,也在房裡休息著,還請殿下莫怪。”

“冷王爺的舊傷不要緊吧,可需要請宮裡的太醫來瞧瞧?”越君行淡淡道。

李王妃陪笑道“不用麻煩,都是多年的傷了,有位嚴大夫在府裡,這麼多年,老爺的病都是他看的,藥也都熬上了,服兩貼就好。”

越君行溫聲笑道“那就好。”

“王妃,此事因無雙而起,父皇命我帶她來府上探望羽裳,並來賠罪,不知羽裳如今情況如何?”一直在旁不說話的越君邪開口道。

“羽裳啊?”李王妃嘴角抽了抽,雙手緊捏著絹帕,低聲道“大夫說也是受了寒,腹中又嗆了些湖水,那丫頭,向來受不得一點點寒,所以還在榻上躺著,高燒昏著。”

“我能去看看羽裳姐姐嗎?”越無雙一聽著說冷羽裳高燒不退,著急了起來。

李王妃麵上閃過一絲豫色後道“公主和太子妃請隨我來吧,還請太子和晉王殿下在這稍候。”

“嗯”越君行點點頭。

於是李王妃在前帶路,越無雙和南意歡隨後跟著,入了後院。

冷羽裳的院子南意歡曾經來過一次,那次是倆人一同從青山雪洞中被救回,那次冷羽裳也是被寒氣傷的厲害,一直慢慢精心調養了一年多,方才慢慢好了起來。

院裡很靜,惟有屋簷下掉著一個銀色小藥廬,正在爐火正旺地翻滾地煎著湯藥。

那藥味很腥很苦,直彌漫的滿屋都是。

莆一入門,南意歡就皺了眉,屋裡已經生了好幾個暖爐,榻上堆得高高、厚厚的幾層棉被,而冷羽裳就靜靜躺在最下麵,臉色如灰,若不細看,根本就發覺不了裡麵還躺了一個人。

越無雙見狀,麵色又驚怕又惶恐,她三兩步奔到榻前,捂著口鼻,失聲痛哭,邊哭邊喊著道“對不起,羽裳姐姐,對不起......”

可是冷羽裳緊閉雙目,沒有回應。

“羽裳昨夜在宮中醒了一會後,回府後就又昏睡了過去,這一夜都是這樣,時昏時醒!”

李王妃也傷心著拿著帕子拭淚道,不過片刻,她就醒過神來,尷尬地看了看越無雙,覺得自己不該在她麵前說這些像是責怪的話。

不過越無雙一門心思都在冷羽裳身上,也壓根沒留意到她說了什麼。

南意歡四處打量了下這個屋子,忽覺的有個什麼東西晃了自己眼,她虛著眼,稍稍偏了頭,往右側屏風架下看去,最後發現原來不過是一個小的白瓷片。

“羽裳姐姐......”這邊廂,越無雙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南意歡緊蹙著眉,扶了扶她的肩膀,低聲道“無雙,我們走吧,讓羽裳好好睡著休息吧。”

“哦,好!”越無雙連連用手抹了眼淚。

“王妃,我們走吧。”

“嗯”,李王妃連聲應了,帶著倆人出了房門,回到了前廳。

......

候在前廳的兩人看見南意歡出來,又見南意歡一臉凝重,越無雙也滿臉淚痕,心沉了沉。

越君邪一貫淡然的眼眸中也難得出現了一絲慌意“怎麼,羽裳的狀況很不好嗎?”

南意歡不說話,隻緩緩點了點頭。

前廳中氣氛一時有些冷了下來,越君行將南意歡攬到自己身邊。

越君邪則是臉色有些發青,他先是狠狠地瞪了越無雙一眼,然後對著李王妃,沉聲道“無雙的不是便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是,我替她向冷王爺和王妃,還有羽裳道歉,若是府裡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來晉王府告訴我,我會稟了父皇,一一辦來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李王妃神色黯了黯,眼淚也不覺掉了下來,隻聽她極力平靜著語調道“這話,妾身會告訴給王爺的。”

“好吧。”

越君邪無奈應了,他又道“若是羽裳身體好些,還請派人往府裡或宮裡傳個信,父皇和母妃也都念著,也好叫他們安心。

“是。”李王妃低聲應下了。

“皇兄,我們走吧。”越君邪看著越君行道。

越君行微一點頭,於是幾人辭了李王妃,就又一起出了門。

......

就在幾人的馬車剛出冷王府的時候,燕驚鴻也一腳踏進了秦陌在北越行宮裡住的殿宇。

湛藍色的天空,明晃晃的刺眼。

彼時,秦陌正一襲青衣,神情曠渺地坐在院內那棵開的正豔的金縷梅下。

寒風乍起,卷起漫天飛絮,絲絲縷縷,偶爾幾朵落在他衣襟上,也不見他伸手拂開。

“呦,身體不錯嘛,這麼快就能出來吹風啦?”

秦陌麵色平靜地看著優雅地在自己麵前坐下,湊來的那張笑的肆意的俊臉,聲音冰冷道“楚蘇都走了,你也不急著去追,難道就不怕月映紗盯上她嗎?”

“放心,有人跟著呢!”

話一出口,燕驚鴻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嘿嘿乾笑兩聲,指著秦陌,轉作了慣常的懶散笑意道“還知道要誑我的話,看來腦子沒給湖水嗆壞。”

“怎麼樣?想不到昨日那個小丫頭誤打誤撞,反而促成你得了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改天,你是不是得去謝謝人家啊?”秦陌冷冷瞪他一眼,不答。

“真不去啊?”

秦陌眉眼冰冷“要去你去!”

燕驚鴻斜睨他一眼,嘴角微揚道“我去有什麼用哪?人家心裡想見的又不是我?”

“你說完了沒有?”秦陌惱道。

“沒有!”

燕驚鴻星眸瀲瀲,勾%e5%94%87笑道“誒,外麵風這麼大,你就在屋外坐著,你等誰呢?難不成時候在想某個女人會不會感激涕零地上門來謝你的救命之恩,還是其實你想出這個門,去太子府看她,卻又膽小地邁不出去?”

秦陌麵上慍色更濃,周身寒氣流轉“朕看燕皇是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坦了嗎!”

燕驚鴻瞥見他眼底不覺冒出的冷冽森森,知道再說下去,他真要惱了,這才稍稍斂了笑意,用胳膊碰了碰他,笑道“跟你開玩笑呢?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與你說笑嗎?”

“不過,你昨日確實莽撞了,那越老頭知道你下水救人,那臉登時就黑了,比越君行的臉還黑。”

“真的?”

秦陌轉頭看他,雙瞳漆黑如墨,在看到燕驚鴻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後,他冷聲道“隻要你我不說,他不會知道意歡的身份。”

“我是可以不說,但是......”燕驚鴻突然盯著他,沉聲問“你應該知道她是為了什麼才來的北越,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秦陌聞言,眸光倏地縮回,他將視線挪向彆處,努力穩了聲調語氣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