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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可是,黑衣人還在源源不斷地從窗外竄進來,他們還開始繞過風寂和寧馳,朝著圍城一團的越君行和康良等人過來。

夜竹左右旋身地抵擋著,可是過來的黑衣人越來越多,夜竹一人已漸漸抵擋不住,就在這時,那白須老者陳伯突然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切藥材的砍刀,也就近朝著撲來的黑衣人胡亂劈去。

雖然姿勢看似笨拙,可是越君行卻一眼看出他動作其實隨意中精準無比。

腦中數個念頭閃過,越君行看看陳伯跳動的背影,再看看一旁嚇得已快昏過去的康良,心中有些事漸漸明白。

------題外話------

寫這幾章前,某夜又花時間重新梳理了下細綱,關係太複雜~

不理清楚,簡直沒法下手

第三卷叫天下之亂,走出高高的宮城,視野將不再局限在一牆之內,眾多謎團也會在這一卷裡解開。

☆、第128章 棺中奇緣

他快速在南意歡手中寫道“還是兩撥人?陳伯乃監視假康良之人。他背後之人無意害我,隻是恐我知道病情真相,黑衣人才是真正下殺手之人。”

他越寫,南意歡越覺心頭驚動乍然崛起,她緊緊攥住越君行滑動的指尖,眼中也似有淚意湧動。

究竟,有多少人,見不得他生!

她忍下心中那股無可奈何的悲傷,在他掌心回道“將計就計,殺。”

越君行在讀完最後一個字後,緩緩抬眼,清澈俊美的臉在微微拂動的亂發下泛出出凜凜的寒意。

可就在他準備發信號召喚風凜衛時,忽然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飄然入內,隨後一個花花綠綠的身影在屋內各個角落亂竄“有架打的地方,怎能少了小爺我呢?”

話音剛落,越君行悄然放下了右手縮回袖內,麵上含了一縷笑意。

“星語?”南意歡驚喜地喊道“你怎麼會在這?”

那個花花綠綠滿身的少年邊打邊回首,吐%e8%88%8c調笑道“回東祁太無聊,這裡多好玩。瓜子多,美人多,還有----壞人多。”邊說,他手上還不忘朝著迎麵撲來的一個黑衣人嘴裡扔了個東西,喊道“毒藥送你。”

那個人怔住沒反應過來,彎腰吐了半天發現居然是個瓜子殼,頓時臉變得跟衣服一樣黑。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輩子他連瓜子殼也吃不到了。

有了沈星語的加入,屋內戰局立馬得到扭轉,那個原先在屋外怒喝的像是首領的黑衣人與沈星語過了幾招後發現,這人的招式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自己拚勁全力也討不到一點好處,又見自己同夥已所剩無幾,便恨恨喊道“撤!”

然後,尋了個空隙,淩空倒翻至窗前,想要逃走。

“想走,爺還沒過癮呢?”沈星語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扔掉手中瓜子,幾個詭異的轉身,竟然擋在了那人身前。

那人輕功也極不錯,隻是任他怎麼移換地方,沈星語永遠不偏不倚地擋在他前麵。

兩人僵持之時,屋內風寂和寧馳也將剩餘黑衣人基本誅殺殆儘,這使得屋外的黑衣人頭領心裡壓力劇增。他臉上冷汗涔涔而下,大吼一聲,咬牙紅著眼將手中長劍撩起,一劍長虹化作無數光影,猛地向沈星語當頭灑去。

這一擊,似是集中了全身精力,頓時,沈星語周圍方圓三丈之內,都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躲避不開。

沈星語難得收起玩味表情,喝道“玩夠了。”然後整個人突然消失無影,快若驚鴻的飄現在黑衣頭領身後,在他驚恐地反映過來之前,揮掌劈向他腦後。

“哎呀,不好!”

沈星語瞥見他做了個咬牙的動作後,急忙捏住他下頜。

“哢嚓”一聲,下頜分成兩截。可惜,那人臉色瞬間已然全黑,七孔流血,轟然倒地。

“這,這個…”沈星語為難地看著相牽著走出來的越君行和南意歡,哭喪著臉道“他服毒了,我沒攔住。”

越君行掃了一眼地上此人,道“無妨。”

倒是南意歡眼露欣喜,讚道“原來星語你這麼厲害啊?”

沈星語見越君行沒有提起自己私自跟來的話題,心中一鬆,然後被南意歡這麼一誇獎,臉色立馬飄然。可緊接著他就被砸了一盆冰水。

某人轉身的瞬間,淡淡道“有人經常不守門規,偷跑下山,被師傅抓的多了,自然輕功就厲害了。”

“額---嗬嗬---”南意歡輕拍沈星語的肩膀,轉身追著自家夫君去了。

留了一臉漆黑的花花綠綠公子在門外暴走,口中怨罵道“沒看爺剛救了你嗎?還這麼揭爺的短!早知道,早知道---”

“能不救嗎?”他柳眉倒豎,可他怨念完,發現身邊隻剩幾具屍體。

“哎…等等我。”撩起礙事的拖地花綠長袍,沈星語邊喊邊追著兩人腳步進了屋。

……

屋內,一片淒絕景象。

風寂和寧馳身上也滿是刀傷劍痕,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安然進來時,兩人腦中緊繃的弦鬆懈了下來,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態。寧馳更是一口鮮血噴出,。

越君行揮手止住他們想要過來的動作,牽著南意歡的手,徑直越過滿地橫七豎八地躺著黑衣人的屍首,實在越不過去的,就直接踩在%e8%83%b8背上,一步步走到康良身邊, 視線停在白須老者臉上,溫聲道“方才多謝老先生奮力相救,孤不甚感激。”

白須老者仍一副驚恐不已的表情,支支吾吾兩手比劃了半天,又求救般看著康良,示意請他開口說話。

此時的康良雙手緊握太師椅扶手,深吸口氣後強自鎮定道“殿下客氣,那般情狀之下,不論是誰都會如此應對的。”

這次他已將口中對越君行的稱呼由公子改為了殿下,隻因他本來就知道越君行的太子身份,隻不過原先越君行低調來此,因此才以公子相稱呼,但自從南意歡發脾氣將身份挑明後,他也隻得將稱呼跟著改了過來。

“不管如何,老先生以如此高齡還能有此之勇,孤甚是欽佩。”越君行說這話時,語意真摯,似乎很是感動於陳伯剛才的奮勇之舉。

康良應景地乾笑兩聲,在狀若無意般掃過陳伯後,許是察覺到他的懷疑之心,於是補充道“陳伯年輕時以獵為生,會些簡單防禦之術,又隨我在這山中多年,自然較之尋常人身體康健些。”

越君行挑眉,笑而不語,稍後他轉身搖手指向風寂和寧馳道“孤這兩位屬下傷勢頗重,還請現在給予救治。且這幾日,恐多有叨擾了。”

“自然。”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康良已經恢複了幾人初見時的那副神態,隻是邁出的腳步還是有些趔趄。他皺眉看著雙雙坐在牆角粗喘著氣的寧馳和風寂,對著靠在門口,嫌血腥味重一直捂著鼻子的沈星語道“請這位爺幫扶一下吧。”

“不敢勞煩小王爺”寧馳見沈星語晃著身體走來,擺手拒絕,一邊掙紮著瘸拐著站起。

“囉嗦!”沈星語看著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形,左右手在他額前虛晃幾下,就見寧馳昏了過去。

沈星語將他一把扛起,大步往屋外走去。

康良和陳伯也一前一後地扶著出了門。

全程,南意歡都依偎在越君行懷中,緊緊攥著他的衣角,佯作害怕不已。 隻是,黔首低垂間,無人瞧見處,方露出一張透著凜凜寒意自若的臉。

再血腥,又如何?

能殘忍過刀劍直入心腹,鮮血流儘!

能抵擋得住%e4%ba%b2眼見至%e4%ba%b2之人頭顱高掛城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幾人前腳走後,風寂緩緩站起,輕挪著走到越君行身邊,啞聲道“寧馳沒有問題。”

越君行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怎樣?”

“皮肉傷,養兩天就好了。”話雖如此,但%e8%83%b8`前破碎衣襟間仍有汩汩紅色液體流出。

越君行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來,指尖輕捏,朝著那處撒下,道“這群黑衣人來了倒也正好,省得我們還要費心再安排一場廝殺。這樣,你留在這裡看好寧馳。我帶星語和風傾走,十日為限。”

按照原計劃風寂是要和越君行一同回風族的,如今雖然他心裡仍不放心,但欲語也知多說無益。

於是三人也朝門外走去,卻見剛才出去的康良等人並沒走遠,反而站停在那黑衣首領的屍首旁。看見越君行過來,他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認識這人?”越君行眉心微動,眼神清冽地看著他問。

康良擰眉,低聲道“是的。此人自稱是五行宮白水宮的宮主,七日前帶著眾多江湖之人來我藥廬前求醫,且他非要我隨他一起赴千裡之外的西延大藤郡,我不願,他便天天來糾纏鬨事,昨日也在,怎麼會…?難道?”

“當真?”越君行問。

兩人目光接觸,康良不躲不避,肯定地道“是他,昨日你那屬下來時,他便也在門外,應也是見過的。”

一絲興味輕輕漫上南意歡的嘴角,緩緩蕩漾開來,她朝著康良和陳伯勾%e5%94%87淺笑道“求醫不成,懷恨在心,因此痛下殺手。如此看來神醫先生這便是欠了本殿一條命的情分了,就請神醫再用心替我夫君斟酌藥方,當做償報吧。”

康良沒有想到南意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麵色立變,當即尷尬回道“自當儘力。”

說完,帶著沈星語等往尚未有人闖入過的三進院而去。

等到候在山下的青衣衛們聞訊帶著相池郡守快馬上山,安撫安葬完受傷死去的其他在此排隊候治的百姓時,寧馳也醒了過來。他小%e8%85%bf一處刀傷入骨,越君行令他和風寂一同臥床休憩,自己則在山中呆了兩日,一邊等著康良琢磨出更好的藥方,一邊在二十名青衣衛的帶領下,帶著南意歡沿著相池四周遊玩起來。

至於東祁小王爺沈星語,則在當日夜間被南意歡一頓斥責,第二日一早踢回了東祁。

……

初春三月,春暖花開。,

離相池百裡的乾州繁華街道上的一座茶樓中,端坐著一男一女。

女子身穿淺瑰紫色緊身窄裙,如泛珠光般玉潤的臉上,一雙瀲瀲明眸帶愁地側首與坐在旁邊的碧色青袍男子小聲著話。

片刻,從茶樓外又先後進來二男一女在同一桌邊坐下,正是易容而出,尋訪風族的越君行和南意歡五人。

在青衣衛上山之前,這幾人就已與隨後趕來的風痕和風嫵會合,交換了身份,然後連夜下山來了這裡。

按照風寂等人的猜測,風族入口應該就在這乾州之中。但兩天過去了,幾人已經在這尋了兩天了,也去試探過幾個可能的入口去處,可惜都不對。

這一日,幾人又尋了整整一上午,可惜仍一無所獲,才尋了如今這一座茶樓,休憩兼用些午膳。

乾州再往西行十日便可進入西延境內,偶爾也會受到西延輕騎兵的滋擾,因此乾州雖貴為州府,卻民生蕭條,正如如今的這座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