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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歡頓時俏臉漲的通紅,連白皙的頸部也染上一層迷人的緋紅,她僵著聲音道“要不是那日被我撞見,隻怕等風寂那傻瓜晚些時候進來,你就真的要對她負責了。”

“嗯”,越君行用力地點點頭,以示對她保住自己清白之身的極力感謝,然後討好笑道“我已經狠狠教訓風寂了,你看,我還連這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扔了,不信你自己瞧?”

其實不用越君行說,這幾日南意歡也早已發現這屋裡所有大物小件,甚至包括書案上的筆墨,牆上的畫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看來自那日以後,他倒是將這裡清洗的徹底。

越君行見南意歡態度軟化,深邃的黑眸裡直直望著她,低聲道“意歡,我再說一遍,我誰都不要,隻要你,所以以後再也不要和我說要將彆的女人塞給我的話了,好嗎?”

軟軟的話語讓南意歡眸中霎時有淚意湧動,她在心裡痛罵自己,不是早就說好不再流淚嗎?可是為何,這幾日淚意就未曾斷過。頓了頓,她吸吸鼻子,抬首艱澀道“越君行,你是我的鏡花水月,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我不是他”越君行默然道。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越君行忽然身體前傾,雙手用力一攬從身後抱住南意歡,不顧她的奮力掙紮,將她貼靠在自己%e8%83%b8`前,顫聲道“意歡,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不是他,意歡,我不是他。請你拋開過往,試著再信一次,而這次的人,是我,好嗎?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可好?”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無比小心翼翼,仿佛內心已將這句話打磨了千萬遍,而今終於說出了口。

南意歡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語的熱流,是命運種下的偏差讓彼此痛嘗如廝苦楚酸痛,她心裡有一股衝動在叫囂,好想告訴他,她願意,自己願意。

蒼穹如幕,靜夜如詩。

皎潔的月亮爬上楦窗,灑下朦朧的光暈是那麼地清朗柔美。這一刻,時間似乎是靜止的,一切都安靜得像一個恬淡的夢。

沉默半響後,南意歡苦笑著搖頭,咬牙從越君行懷中掙%e8%84%b1,轉過身來與他對麵而坐,拿起手邊那支梅花釵遞到他麵前,努力壓下嗓子裡的酸楚道“越君行,我們之間如果或早那麼一刹,如果當年在落霞山相遇之時,你拿著這枚梅花釵追上我,又或者那日上元燈節,是你從酒樓上飛身而下從馬蹄下救出我,也許,也許我們之間一切會有不同。可是,世上沒有如果,於是如今的我成了現在這個滿身罪孽的亡國之人,即將做所的一切也都是禍國害民之事,今後世間所有人都會指著我的鼻尖痛罵。而你不同,你一出生就是北越太子,以你的能力必有著大好的似錦前程,將來你更要做一個讓萬世都傾慕的聖君明主,這樣的你又何必一定要將未來與我這個妖女捆在一起…!”

越君行驀地伸出手指按壓在南意歡的柔%e5%94%87上,止住她還欲說出口的話,伸手接過那支纏釵輕輕在手中轉動,緩聲道“人生有時就是如此奇妙,偌大的世界,看似兩個毫不相乾的人,冥冥中卻總能在某個時間和某個地點遇見。意歡,你知道嗎?十五年前我們就見過,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已不記得我,但是你已在我心裡住了十五年。一年前,我們又在落霞相逢,當時我不願以自己的不堪的身體和身處的複雜環境拖累你,所以與你擦身而過,後來看你和秦陌那麼幸福,我便想這樣的結局未嘗不美,隻要你幸福快樂,那便足夠。可是這種想法害了你我,你可知後來當我猜出秦陌身份時的震驚與懊悔,可惜我再怎樣努力也救不了你的國你的%e4%ba%b2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你經受那殘忍血腥。那日南秦大殿之上,當我看見你對著眾人笑顏如花,你可知我多努力才克製住自己不要引劍衝上高台替你斬殺那人。後來你從南楚回東祁後的那一年,我忍下心中對你的思念,一邊控製不住自己心意地吩咐風痕搜集有關你的一切消息,一麵卻又忍著從不看裡麵的每一封信。”

“可是”,越君行手指溫柔地撫過她額前的碎發,繼續道“意歡,世事兜轉,亦非人力所為。那夜你又出現在了我眼前,你說想要嫁我,雖然隻是假成%e4%ba%b2,但你可知我內心有多歡喜,我知道你從南楚離去時的決絕,能娶你為妻那是我壓根不敢去奢望的夢想。可是上天終是對我不薄,雖然它曾經讓我們彼此錯過,但現在又給了機會,不是嗎?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你害怕!但是,真的,我不是他,信我一次好嗎?”

在風傾說的那一大段前事後再聽越君行提起這些,南意歡早已淚流滿麵,她確實完全不記得自己何時與他見過,當年又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隻得哽咽道“越君行,我到底有什麼好,讓你記掛我十五年,又為我做這許多,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這個滿身罪孽的人。如今他在南秦已大權在握,我的複國之路愈加艱辛,戰爭所帶來的更是滿目蒼夷,你若如此全心助我,倘有一日我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你為了一個女人擅動乾戈,如此罵名你又如何擔的起?你又何苦要為我擔這些?”

越君行看著她越說越痛苦的模樣,心下痛極,他將南意歡牢牢抱緊,俯首%e5%90%bb了%e5%90%bb她%e5%94%87邊淚痕,堅定道“我不怕,隻要你在我身邊,名聲於我不過如塵土,什麼蒼生萬物,又於我何乾?意歡,若你執意要做那禍國妖妃,那我便不要做那曠世明主。”

“你知道嗎?自母後去世,我身上寒疾之症便愈發嚴重,此病於我雖不致命,但發作起來極其痛苦,父皇又對我關心甚少,因此每次我唯有獨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忍受,甚至要靠以血入藥來維係,若是換成彆人隻怕早已瘋癲。”越君行抬眼看著南意歡,疲倦地笑道“以前都熬過來了,可是,意歡,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剩下的路我還能熬多久?”

南意歡全身發軟地靠在他懷裡,耳畔傳來陣陣灼熱的呼吸聲和話語,感覺到他原本冰冷無比的身體為此而也有些微微發燙,身後的這個男人,雖然看似身體病弱外表高冷,卻奇跡般地無時無刻不溫暖著自己幾乎凍得乾裂的心,與他在一起的時光讓她莫名覺得歡喜和踏實。

麵對這樣一個為自己付出的男子,她應該是可以相信交付真心的吧,或者說自己的心其實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吧,因此才會在見到冷羽裳時那麼生氣,在得知他遭受痛苦折磨時如此驚慌恐懼。

以前自己永遠覺得自己最清醒,永遠站在高處看著這個男人掙紮於泥沼之中,豈不知自己也早已深陷泥濘,無法逃%e8%84%b1了。在做了那麼久無謂的掙紮後,她忽然覺得,也許是時候走出那片陰霾天空去看看牆外的風景,也許自己這隻在蒼茫無垠的淒冷高空中彷徨飛翔的孤雁,在被浮雲迷亂雙眼,被雨露打濕雙翅,迷失了歸途之後終是找到了可供棲身棲情之所。

%e5%94%87邊一絲無聲笑意緩緩溢開。

……

越君行在將自己所有心意全盤托出後,便一直靜靜地等著南意歡的回答,可是南意歡隻將頭深深埋在自己懷裡,久久不語。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君行心裡愈來愈失望,他輕輕撫拍著南意歡的背,黯然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也不必勉強?我們的合作仍然有效,之前答應你的我也一定會幫你做到,隻是,以後千萬莫要在說起彆的女人來氣我,太子府以前沒有女人,今後也不會有…。 ”

“好”,南意歡悶聲道。

“好什麼”越君行愣住了,俊逸的臉上儘是錯愕。

南意歡抬首用那蒙上一層溼潤霧氣的明眸地看著他,啞聲道“我說好,越君行,我們試著做一對真夫妻吧。”

越君行蒼白的臉上忽然緋紅一片,似不可置信般,他握著梅花釵的手一抖,銀釵落地發出清脆地響聲也渾然不覺,他顫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在眼前男人那急切而灼熱的凝視下,南意歡揚起一抹輕笑,低低道“我說,縱我一生,我願再瘋癲這一回,我們試著做一對真夫妻吧。”

“你願信我?”越君行笑的明朗,一雙深邃無垠的墨色眼眸仿佛要漸漸將她融化般。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南意歡恬然微笑,不帶有絲毫掩藏地道“願,即便恍如一夢,淒涼又如何。”

“隻因,是你。”

說完,她不待越君行反應過來,嬌羞地送上柔%e5%94%87飛快地在他薄%e5%94%87上%e4%ba%b2%e4%ba%b2一%e5%90%bb,正欲回身,柔軟纖細的腰肢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摟住,不讓她再有逃%e8%84%b1的機會,重重的%e5%90%bb落了下來。

那一刻,江河停頓,山川寂靜,兩顆熱烈的心,一旦相逢,如見山水,如沐風月。

越君行忍不住一遍遍輕%e5%90%bb著她的%e5%94%87,南意歡隻覺腦中一片空白,體內竄起的陌生感覺令她意識昏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臂圍著他的脖子,顫唞著身子生澀地回應他的%e5%90%bb。

這一反應將越君行撩撥的愈發欲罷不能,他氣息逐漸紊亂,趁著南意歡輕啟紅%e5%94%87之際兩人%e5%90%bb得更加肆意糾纏,而她時不時發出的輕聲呢喃,卻更深刻的挑撥他渾身緊繃的弦,肌膚相貼著的地方帶起一簇簇的火焰。直到南意歡幾欲暈厥,越君行才緩緩放開她,兩人%e8%83%b8口皆劇烈的起伏著,連帶著身體都在微微顫動,

越君行看著一道道熱潮紅暈染上南意歡白皙柔嫩的雪膚,水眸汪汪,懷中嬌軀的溫熱馨香讓他再次無法維持冷靜,忍不住俯首又深深地%e5%90%bb了下去,然後微喘著將頭埋在她脖頸裡,感受著身下女子的顫栗,最後回到%e5%94%87際,輕咬她粉嫩的紅%e5%94%87心蕩神馳道“意歡,我好歡喜,我從來沒有這麼歡喜過!”

南意歡一顆心砰砰狂跳,安靜地半躺在他懷裡,女喬喘連連,如玉的手指從他的鎖骨緩緩往下滑,說出的聲音聲線柔軟似魔音般“我又何嘗不是,遇到你,我也很歡喜。”

十月未央,窗外一株開滿細碎橙黃的桂花,醇香甜蜜的氣息透過窗縫彌散開來,兩人就這樣緊緊相貼擁著,享受著這一室的寧謐。

直到南意歡視線掃過一旁桌上的藥碗,才“呀”的一聲驚叫出聲,從越君行懷裡掙%e8%84%b1出來跳下地,走到桌邊端起碗,麵向越君行懊惱道“可惜這碗藥了,你隻喝了幾口,要不我再去煎一碗吧。”

越君行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抱,無奈地往地上那個女子望去,目光卻被南意歡拂起的衣袖所露出的那一抹白皙吸引,隻見他臉色由白轉黑,鞋也不穿,直接從床上起來,快走兩步到南意歡身邊,牽起她左手,將她衣袖高高掀起,露出那橫著的一道血痕,薄怒中夾雜著疼惜道“這藥是用你自己血熬的,誰讓你用的,風寂他們居然不攔著你,那還要他們何用?”

從越君行下床開始,南意歡就心知不好,也忘了去追究為何這會這個男人動作如此利索了,隻得側頭嬌聲討好道“你彆怪風寂他們,你知道他們不敢攔也攔不住我,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