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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忽然受到宗帝寵愛,一時風頭無雙,雖說如今宗帝更為偏愛貌美的年輕妃嬪,但對她也仍有幾分恩寵。

十幾年來,在雲貴妃和雲氏一族強有力的手腕下,她仍能存活至今,且育有一子一女,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活命自保的本事,或許,從越君邪對皇位的淡然和退讓便也能窺之一二。

“當然可以”,南意歡含笑地看著越無雙那天真純潔的麵龐,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如此無邪的笑容,那是多年被人寵溺後才會有的心性。

“星染姐姐你們要去哪啊,出宮嗎?”

“不是,我們要去風露宮,去祭拜母後。”

“父皇不是一直不許人去風露宮嗎”越無雙奇怪地問道。

顧淑妃一聽風露宮三個字麵色發白,隨後一手摟著無雙淺笑道“那我們就先回宮吧,就不耽誤太子和太子妃前去祭拜皇後了。”

越無雙見狀隻得無奈道“好吧,星染姐姐你們先去吧,改日我去看你啊。”

南意歡點點頭,跟顧淑妃告彆後與越君行相攜著離開。

風露宮坐落在後宮偏東之側,守門太監早就得了宗帝的旨意,看見兩人前來立即打開宮門,請兩人入內。風露宮從外麵看起來隻是普通一個宮苑,裡麵也很普通,院裡一株高大的落葉梧桐樹,樹旁生長著枝葉婆娑的秋桂,很難讓人想象這裡是北越一國皇後所住之地,且院子久無人居,梧桐樹上還落有幾隻棲鴉。

越君行看出南意歡心裡的疑問,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蒼老的樹乾“母後自幼在山中長大,不喜宮中華麗奢侈,因此才在宮裡擇了這一素淨僻靜之處而居。”

“你母後倒是個出塵之人。”南意歡讚道,視線掃過秋日涼風吹動的簷下那盞古燈,不難看出曾經住在這裡的是一個何等清澈明淨的女子。

你小時候都住在這裡嗎?”

“嗯,五歲之前都住在這裡,後來母後去世,父皇便讓我遷了出去,將這裡封了起來,除他之外不準人再進來。”

“你母後怎麼去世的?”南意歡好奇問道,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宗帝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深情的人,隻怕著風皇後無比寵愛的背後,也有著幾多冷暖吧。

“父皇說是病死的,母後那年生了場大病,然後一病不起就去了。”

“你信嗎”縱是不忍,她還是開了口。

越君行深邃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痛,“不信又如何”?他拉著南意歡的手,徑直進了裡屋,裡屋正中懸著一張美人圖,圖中幾枝桃杏,一樹荼蘼,池中蓮花徐徐舒展綻放,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盈盈立在蓮花池邊。

越君行端端正正跪下,朝著畫中女子磕了三個響頭,低聲道“母後,兒臣來看你了。兒臣成%e4%ba%b2了,今日特意帶了星染來看你。”

秋初刺目的陽光中,一個紅色身影逆光而來,修長的影子落在白玉地板上,映出一道孤獨而絕美的清影。雖然明知兩人是假成%e4%ba%b2,可是南意歡也還是不由自主地在一旁也跪了下來,喚了聲“母後”,同樣磕了三個頭。

越君行瞧一眼身旁的南意歡,眼中有著抑製不住的欣喜,他扶了南意歡起身,隨手拿起一件仍折疊好放在床頭的衣袍,幽幽道“我小時候穿的衣服都是母後自己%e4%ba%b2手做的。”

隨著越君行溫和的目光,南意歡似乎瞧見在在午後慵懶的陽光下,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用柔情給自己兒子的衣裳縫製紐扣,在清風徐徐間玩耍識字。日子如流水倏然而過,回首故園芳菲,雛燕呢喃,走過浮世光年,歲歲春景依舊,隻是那位絕代佳人,已一去不返?

可能是這裡常年無人居住,室內有些陰寒,越君行又忍不住急急咳了起來。

南意歡見他咳的難受,可是風寂並沒有跟過來,不禁上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問道“你的藥呢,藥放哪了?”

越君行忍住咳,搖搖頭道“我沒事,不用吃藥了。”

看著他因用力而微微漲紅的臉,南意歡追問道“不吃真的沒事嗎?”

越君行無奈笑道“這藥治標不治本,服的越多隻會讓我越依賴而已,不吃也罷,母後也見過了,我們回去吧。”

南意歡隻得扶著她往門外走去,聽著他時不時傳來的咳聲,蹙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尋醫生再看看你的病吧,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找找風族所在之地,去求求他們,他們既然能派風寂他們來保護你,自然也是對你有%e4%ba%b2情之念,說不定會肯救你的。”

越君行說的雲淡風輕道“沒有用的,五年前,風寂去求過一次,可他們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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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跟著女主人有肉吃

看著越君行有些蒼白的臉,南意歡突然特彆想能幫他治好病,於是說道“你讓我帶來的巫醫看看,好不好。”

“再說吧”越君行輕嗯了一聲,但南意歡能看出他似已對此不報希望。

走了兩步,越君行突然停住,看著南意歡澄淨的眼睛道“我剛才在心裡和母後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南意歡正在想著他的病的時候,驀地抬首問道。

越君行明眸幽深,聲音黯啞“我跟母後說,娶了你,我很歡喜。”

南意歡轟的一下得臉漲的通紅,她氣息不穩地乾笑了兩聲,逃也似奔出了門,臨了奔了兩步,想起宗帝人還獸在門口,隻得又停下腳步,回首惱道“越君行,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們的合作就到底為止”。

“噢,好”越君行淺笑,隻是微笑的眼神裡露出的卻是絲絲惆悵與傷感。

隨後,兩人出宮回了府,越君行被風痕請去處理一些事務,風傾則陪著南意歡在府中閒逛,看著那滿院子奇奇怪怪的東西,南意歡隻覺得無比礙眼,於是左指右點,吩咐風傾全部拔掉,然後列了個清單讓風傾去買。

風傾也早就看這些東西不順眼了,隻是礙於幾年前府裡拔了一次,宗帝又命人挪種了以後,府裡人便再也不敢動了。所以這次南意歡吩咐下來,風傾等人樂的直蹦,%e5%b1%81顛顛地趕緊找了風凜衛的殺手來拿著砍人的劍上去就一頓亂劈。

一邊還諂媚地跟在南意歡的%e5%b1%81%e8%82%a1後麵獻殷勤,誰不知這是主子的心頭肉,現在不抓緊時間討好,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不。他還記得當日風寂從暗室裡出來時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隻因為他不小心放了個想爬床的女人進去,就被主子整治的那麼慘。

所以,跟著女主人走,有肉吃。

“請問太子妃還有彆的吩咐嗎”某個無恥的男人繼續貓腰湊著臉上來笑嘻嘻地問道。

南意歡斜睨了風傾一眼,忍下心中笑意蹙眉道“怎麼越君行的風凜衛一個個都跟個軟骨頭似的,這樣的人還能用嗎?”

一句話饒是風傾再厚顏也不禁噴出一口老血,可是又不敢發作,正好看見一個明紫的衣角出現在門後,苦著臉小跑過去,站在來人身後,哀怨的小眼神看著南意歡又看看自家主子。

“還杵在這做什麼,真的骨頭軟的走不動路了嗎?”男主子也閒閒地發了話。

“走的動,走得動”風傾再次忍下%e8%83%b8口想噴湧而出的血氣,灰溜溜地跑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南意歡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噗嗤一下笑出聲,隨後招手示意越君行一起在亭間坐下,風嫵送了一壺青梅煮的清茶過來,南意歡收了笑意,輕嘗一口後正色道“這次南秦來的是威武將軍劉辰,你知道吧?”

“嗯,我見過,他最近暗地裡和大哥似乎走的很近。”

南意歡放下杯子,訝道“你知道?你也在查他?”

“不光是他,最近南秦的所有相關的人風痕都在查,這是剛才風痕給我的,你看看”,越君行取出一張紙條遞給南意歡。

南意歡接過來一看,鳳目一沉,絕色的臉上露出殺氣,她看向越君行,冷然道“這個人手上沾滿了我南氏一族的血,既然他這次主動自己找來了,那就乾脆讓他把命也留下吧。”

“你打算怎麼辦”越君行問。

南意歡想了想,低聲說了兩句,越君行點點頭,又喚來風痕,吩咐了幾句。

秋風涼意甚,南意歡看著越君行身上那層薄薄披風,起身上前將越君行手上那盞青梅茶取了下來,指尖相碰,兩人懼是心神微蕩,她清了清嗓子道“涼茶少用些,外麵風大,你這破身子骨還是回屋去吧”。

越君行收回手,輕輕握拳,溫柔笑道“好。”

第二日,越君行早早出了府,南意歡則繼續指揮著風傾在府裡大興土木,她還命人在原先的後院裡挖了個水池,蓄水養清荷,這次風傾乖了很多,講話聲音也不敢撒嬌了,身體也不敢湊太近了,因為,那些是他主子的福利,不是他的。

可是,昨夜回去後,他在腦中發散了下如果有一天他家那高冷的主子也做出這樣的動作和表情時,打了個寒顫,沒敢繼續往下想,再然後是沒了時間想,因為風痕拉著他念叨了一晚上,說的都是哎呀好不容易她們家小嫵嫵也回來了,兩人可以互述衷腸了,可是,那個無良的主子下午又一腳把他踹出去了,可惜啊,可憐啊…。

看著風痕那極度欠揍的臉,本就心煩的風傾先是大吼了一句“你明天都要走了,那還不去找你家小嫵妹紙去哭訴求歡求安慰,跟我這跟念經似的搞毛啊。”

一句話震的風痕立馬鬆開了摟著風傾大%e8%85%bf的手。

緊接著又一個雷聲震過來“哦,我忘了,某人在單相思,那個小嫵嫵指不定還是誰家的。”

“撲通”一個黑影直直摔在地上,將地板砸了個坑。

這邊,風傾還在思緒神遊,忽然發現南意歡抬腳就要走了,他趕忙跟上,沒走兩步,突然門房來報說“鎮南王府小郡主來找太子殿下,殿下出門了,不知太子妃見還是不見?”

風傾耳尖,一聽冷郡主來了,%e8%85%bf抖了抖,一個踉蹌,將旁邊的花盆給碰砸到了地上。

南意歡回頭,搖頭歎道“還真%e8%85%bf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哪個姑娘房裡做賊?”

“姑娘,老子晚上除了聽一個單相思的家夥瞎念叨,哪裡有時間去姑娘。即使有時間,即使有時間,老子還是個處。處。好不”,一個聲音狂吼,但是僅限於%e8%83%b8腔之上,咽喉之下哈,他要是敢喊出來,絕對被某個無良的男人一腳被人踢飛出府。

這就是悲催的給人賣命累死累活賣臉賣笑%e8%85%bf軟腳軟還得時刻擔心被人踢飛的可憐風凜衛。

南意歡看著風傾心虛慌亂的樣子,大致猜出這個小郡主應該與越君行關係匪淺,才會如此,她不由得想起入府這麼多日,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