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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此傷並無大礙,微臣下去配幾副藥外敷,然後煎服幾劑,還就就是這幾日要注意小心不要沾到水,免得傷口感染即可。”

元後這才舒了口氣,轉念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南意歡,試探問道“意歡你喬裝在外,陸大人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你們認識嗎”

南意歡來之前就猜到他們應該會問這個問題,便也不再隱瞞,但還是略去了驚馬那一段,隻含糊道“是在上元燈節那日,我不小心遺失了燈謎的彩頭,被他撿到了。當時並不知曉他的身份,後來有一日湊巧在宮裡上楓苑遇見,才知道竟是今年的狀元,舅舅%e4%ba%b2封的侍郎。”

“原來如此”元後笑盈盈問“意歡你對陸大人印象如何?”

“什麼如何”南意歡微怔,猛然反應過來元後所指。

昭帝在一旁無奈地笑著,他發現他的皇後最近對給意歡賜婚一事極為熱衷了。

“很好啊,陸大人滿腹才華,又有心報效朝廷,近日為舅舅分憂不少,將來許是我南楚國之棟梁,,,。”南意歡說道。

“本宮問的不是這個”元後急了,她見南意歡囉嗦了了一堆就是沒有一句正經。

“那皇後舅母問的是哪個啊”南意歡故意裝傻。

“哎呀,太醫院的藥估計要煎好了,我得趕緊回去用藥了。皇帝舅舅、皇後舅母,意歡就先告退了”說完也不待元後反應過來,匆匆點頭彎腰行了個禮,拉著玉階就跑,片刻就沒了蹤影。

“哎,你跑慢點”昭帝喊道。

再看元後,呆愣在原地,一臉鬱卒的表情。

南意歡臉上的傷被那羽姑姑看到後,換來了一頓更加猛烈的念叨,不光風蘭,連一向鎮靜的玉階都躲出去老遠。

於是在那羽姑姑的開場白後,她便裝作春困體乏,將小丫頭遞來的藥,一口喝下,然後掀開被窩,躺了進去,閉目假寐。

那羽姑姑見狀,歎口氣,住了口,幫她把被角掖好,退了出去。

藥勁襲來,南意歡沉沉睡去,迷糊中隻感覺房間暗了下來,再睜開眼時,天光已大亮。

玉階和風蘭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身後跟著幾個端著溫水和洗漱用品的小丫頭。

“什麼時辰了”南意歡一張口才發現嘴裡苦的不行,跟吞了黃連似得,“哎呀,快給我杯糖水,苦死了’,心裡將開藥的禦醫一頓臭罵。

“已經巳時多了,劉太醫在公主的方子加了安神的藥,說是公主休息好了,臉上的傷也才會愈合的快些”玉階伸手幫她將床簾往兩邊掀開勾好。

風蘭捧來一杯溫熱的蜜糖水遞給她,嬉笑道“糖水昨天下午就備好了,本來以為公主吃完藥就要用的,哪知道公主太勇猛了,一口吞下,沒反應,然後倒頭就睡。

南意歡一手拿著杯子仰頭喝下,一手拿起枕頭,朝風蘭砸了去。

風蘭嘿嘿一笑,將枕頭接到手中,上前整齊擺在南意歡床上,扶她下來,梳洗換裝。

早膳剛用完,蕭翰進來稟告說“陸婉兒來了”

南意歡心下一喜,忙讓請了進來。

隻一會,陸婉兒帶著她的貼身侍女明影款款走了進來,今日她隻將烏發用一根淺藍絲帶籠在腰間,腳步輕輕跨入門檻時,裙角飛揚。

南意歡迎了上去,笑道“陸姐姐來了,快請坐”說完吩咐小丫頭上茶。

陸婉兒落落大方地坐下,簡單環視四周,嬌笑道“公主這裡布置果然清雅”

因為南青月一直懷念宮外生活,因此整個日光殿的布置並不奢華。

“這些物件都是娘%e4%ba%b2當年留下的,我覺得也甚好,就一直用到現在”

“來,陸姐姐你嘗嘗這些糕點,都是那羽姑姑%e4%ba%b2手做的,禦膳房的手藝都沒她好呢”南意歡將手邊一碟點心往陸婉兒麵前推去。

陸婉兒輕拈一塊嘗嘗,讚道“嗯,果然不錯,不愧是宮裡的手藝,我家府上的廚子可差遠了”

“嗯,那陸姐姐就常進宮來陪我聊聊天,宮裡有時實在是無趣的緊”

陸婉兒眼神朝南意歡臉上的紅痕看去,拿錦帕擦了擦手,輕笑道“公主就不好奇我怎麼選今天來了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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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介紹下這位美人吧

“為什麼,上次你不是答應了這幾天來看我嗎”南意歡問。

“是,也不是”她眯著眼笑道,變戲法似得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瓷小瓶,遞給南意歡“這是家兄托我轉交給公主的,是他去年意外得來的寶貝,名叫玉痕膠,對愈合受傷肌膚最是有效”。

旁邊立著的玉階和風蘭麵色一抽,覷覷地看向南意歡。

南意歡伸出的手僵了僵,笑道“隻是小傷,太醫已經開了藥,也說並無大礙,幾日就好了。‘

“女子容貌上的事公主還是莫要大意為好”。陸婉兒和煦笑道。“再說了,這可是我哥拜托我的事情,我要是辦不好,回去他一準給我臉色看。此物對於愈合傷口祛疤甚是有奇效,每天堅持使用,不出三日便會恢複如初,公主就請收下吧”

南意歡見無法推辭,便示意玉階接了下來,“那就請陸姐姐替我多謝陸大人這幾番相救解圍以及贈藥之情吧”

“幾番相救?公主與我兄長此前相識嗎”陸婉兒眼神閃爍,問道。

“上元燈節時見過一次,當時我喬裝出遊,路遇一匹狂奔的驚馬,是令兄及時製住了那馬”

“怪不得”陸婉兒捂嘴笑道“上元節那晚我去找他時,發現他雙手都是馬韁勒出的紅痕,正在上藥,問他是怎麼受傷的,他也不願說,原來呀,是去救美人去了”

“主要是為了救一個馬蹄下的小女孩,我隻是正好站在旁邊”南意歡糾正道,不知為何,她並不願意向陸婉兒提及那晚的情形。

“反正都是一樣”陸婉兒咯咯笑道。

隨後兩人又扯了些其他事情,陸婉兒便起身告辭了。

。。。。。。

兩日後,正是三月初六

這日晚上,昭帝在寧慶殿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各國使臣。

這也是第一次意義上的各國使臣正式麵見昭帝。

為了這日晚宴,整個皇宮從清晨便開始忙碌,蕭翰也被抽調回龍騎禁軍率隊負責夜間守衛和布防。

沐浴後,南意歡換上一身正式的淡紫色宮裝,頭發半挽,斜簪一支步搖,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陸陌送來的玉痕膠果然藥效顯著,原來清晰可見的傷痕如今隻剩淡淡粉紅,除非湊近細看已不可見。

但考慮到今夜燕驚鴻和月映沙都在,她還是令風蘭取了珍珠輕紗覆麵,隻留一雙美眸在外,美眸漆黑,深不見底,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簾投下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說不出魅惑撩人。

寧慶殿中燈火通明,全部在壁角采用碩大的東珠采光,殿內鋪設了厚厚的絲毛地毯,擺著各類精致的美酒佳肴,香氣四溢,每個榻幾前都跪著一個容色出眾的美姬伺候奉酒。◇思◇兔◇在◇線◇閱◇讀◇

南意歡從側麵入席,在昭帝和元後的左下手落座,旁邊就是南易炎的位置,這也是南易炎參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國宴。

小家夥穿著正式,一身淺金色衣袍,燭光下一雙濃眉下大眼睛格外有神、靈氣逼人,雖然表麵鎮靜,但微微緊握的小手仍是不自覺地泄露了他的緊張。

南意歡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小手微微用力,以示安慰。

“北越離王殿下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是越君離第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自他來南楚後,一直靜靜呆在驛站內,很少外出。因此當西延燕太子的風流名聲傳遍整個南楚大地時,這位北越離王卻是神秘的緊。

南意歡抬眸往殿門外望去,隻一個高大俊逸的身影穩步走來,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修長、麵容剛毅,一雙劍眉橫鎖,幽黑的雙眸藏鋒臥銳,透著一種銳利的光芒。北越太子自小體弱多病,甚少出府。因此恒帝便將朝中大小事務交由離王越君離和晉王越君邪統領。

越君離環視殿內,按規矩向昭帝行了國禮,聲音渾厚低沉“君離拜見楚皇,恭祝南楚百年建國之喜”

昭帝揮手免禮,笑道“離王遠道而來,此行辛苦。不知在我南楚這幾日可還習慣否,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隻管說”。

“楚皇厚愛,此行安排甚好”。

“八年前,朕與你父皇在赤水郡一彆,便再也沒有機會再見。這些年朕心裡甚是想念,記得當時他的雙%e8%85%bf痛風嚴重,如今可好些嗎,回去後請代朕向你父皇問好”。

“多謝楚皇關心,父皇如今經過太醫細心調養,加之平素注意飲食,此病症已大好。還經常和我等提起當年在赤水郡與楚皇相聚暢談之景”

南意歡心下暗笑,也不禁感歎兩人這機鋒打的,“這兩個皇帝之間確實是想念,隻怕不是時常想,而且是天天想,想著怎麼從對方手裡再撈多點好處”

“如此甚好”隻聽昭帝哈哈一笑,“離王請就座”。

旁邊過來一個內侍引著越君離往左邊第一排首位上坐下。榻側的美姬給他甄了一杯酒,他伸手接過,仰頭一飲而儘。

這時,門口傳來通稟聲“西延燕太子到、月郡主到”

眾人的眼神呼拉往門口掃去,連昭帝和元後也不禁張目望著,心中十分好奇這位名聲震天響的風流太子。

南意歡則伸手摸了摸麵紗,身體端坐,目光轉向門口。不期間與坐在右邊第一排的陸陌相遇,陸陌也正看向她,目光中有著隱隱的擔憂。

她嘴角清揚,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以示讓他安心。

燕驚鴻今天穿的仍然張揚無比,一件緋紫色拖地輕柔長袍隨著他輕緩優雅的腳步在地上搖曳,手裡拿著他不管四季都搖啊搖的玉扇,細長的桃花眼微笑起來邊走邊放電,說不出的風流肆意,惹得殿內的美姬和少女們一個個低頭羞紅了臉,還忍不住偷偷再瞄兩眼。

燕驚鴻徑直走到昭帝麵前,彎腰行了個禮,隻是這禮比起越君離剛才那個就差了許多。昭帝心裡雖惱,但也不好表現,隻得笑著讓內侍也引他也入了坐。

宴席正式開始,一道道珍饈美味被流水般送到席上,眾人推杯換盞,互相恭維,氣氛好不熱烈。

燕驚鴻自入座後就基本慵懶地半躺在那裡,連越君離舉杯跟他共飲時,神色都懶懶的。隻一雙眼睛賊兮兮地在殿內亂轉,時不時再跟幾個小宮女拋個媚眼啥的。旁邊的月映沙則是一臉怒氣,瞪瞪旁邊這位到處惹花放電的主,又怒掃一圈旁邊幾個有點看癡了的女人。

燕驚鴻的目光掃到南意歡時,他停頓了下,隨即雙眉一挑,一雙眼眸笑意愈加迷離。

他清了清嗓子,斜斜支著下頜,雙手隨意往南意歡的位置方向一指,開口說道“楚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