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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毒,不禁扶桌咯咯大笑起來,中間還不忘打趣道。

“風蘭你要真喜歡,我就幫你去求了皇帝舅舅去,賜你去陸陌身邊怎樣”

風蘭沒想到一句話惹成了這樣,又見兩人一起這樣打趣她,又羞又惱“你們壞,都隻知道欺負我。我是真心覺得那陸公子家世、才學都不錯,配公主挺好的,正好他們又有了這個機緣,才這樣說。你們這樣說,豈不顯得我不仁不義。玉階也愣住了,她本是玩笑之語,平時兩人也打鬨慣了,沒想到這次風蘭這麼認真。

風蘭繼續正色道“且不說我人再笨,也知道公主的性子,定是希望能找個一心人的。我等豈又會去做那種自賤之事。退一萬步說,即使公主願意,我等跟在她身邊這麼久的人又豈是那些甘願附屬於男人,做他們那百千萬女人中偶爾想起的庸脂俗粉”

南意歡微怔,倒是沒想到平時機靈活潑,大大咧咧的風蘭,居然今天這麼神色嚴肅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句句正中她的心思。

玉階也覺得可以玩笑重了,於是將手中溫水遞給一旁的小丫頭,走上前去,扯著風蘭的衣袖,好聲哄著,又伸手去撓她癢癢。不一會,風蘭也就忍俊不禁,笑鬨起來,將這一番波折拋在了腦後。

南意歡洗漱完,換上輕便的絲質薄衫,長發用一支珊瑚簪子隨意挽起,躺在窗邊的美人靠上,手捧一本詞話,心裡卻不禁想起風蘭那番猶在耳邊的話。

陸陌,嫁給陸陌?

她承認他給她的感覺不同,但仍然太朦朧,就像一個單純懵懂的女子突然在情竇初開的年齡,驀然遇上了一個完美迷人的男子,平靜的新湖微微漾起一絲漣漪。

但讓她現在委身下嫁

總覺得心中仍有一絲莫名的思緒牽扯,虛無縹緲,她笑笑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想。

昭帝所憂心的西庭王朝之事一直未能解決。

幾天後,前朝終於傳來消息,說是陸陌在早朝時提出一條建議,三月初八乃是南楚百年建國大典,可以趁此機會邀請各國君主來楚,一來邀請各國皇族來南楚參加百年建國慶典儀式,增進交往;二來也可趁機與西庭太子商議解決之道。

昭帝聽聞後龍心甚悅,當即下令任命陸陌為禮部侍郎,全權負責此次各國使節來訪接待事宜,令其他各部全力配合。若有不知之處,反正陸陌乃丞相陸述天之子,請陸丞相從旁多番指導,隻一條,務必將此事辦妥。

陸陌到任後,雷厲風行,立即開始籌備,快馬將慶典國帖送往各國,各國也陸續回複國書表示將安排使者來訪,其中西庭王朝國書中也明確提到說太子燕驚鴻將%e4%ba%b2自到京,參與祝賀。

正當琅城上下都沉浸在忙碌著慶國大典和外來使臣接待的喜悅中時,全城內外卻發生了多樁慘案。

死者有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也有軍隊裡級彆中等的普通軍官,他們或是睡夢中被殺,或是夜半從酒館出來時入了轎子就再也沒有下來,或是死在各大青樓美嬌娘的床上。他們的身份並無關聯,但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屍體旁都會留下一個漆黑的方木牌,上麵畫著一朵火紅妖豔的墨蓮,同時還伴隨著一些財物的缺失。

一時間,京城人人自危,連帶著酒樓飯館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昭帝知道後將上書的折子砸到地上,怒斥京兆尹張掖辦案不利,要求他半月內抓緊時間破案,不得對百年慶國大典有任何影響。

同時從京都三十裡外的京都護衛營中抽調了三萬兵馬回京,協助陸陌做好京城防衛工作,一時將琅城圍成了個鐵桶樣。

。。。。。。

一間幽暗的房間內,牆角木架上的燭光隨風忽閃,壁影斑駁。

書桌後麵靜靜坐著一個青衣男子,眉梢眼角淩厲冷硬,他看向牆角陰影處站立的一黑衣男子,沉聲道“這次你們做的很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通知墨言,讓他們暫停一段時間”。

“是,屬下稍後就去辦”

說完,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竹筒,取出一張紙帛,遞給青衣男子,口中說道“屬下得到墨塵傳來的消息,說是北越離王已經收到主人傳去的消息,再約有十日路程就該到琅城了,還有西延燕太子和落月族的郡主也都將不日進京”

“我知道了,墨歌那邊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機會難得,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主人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等墨歌趕到即會動手”

“嗯,不容有失”青衣男子聲音不高,卻是說不出的威嚴。

“是”黑衣男子領命後快步走了出去,哨聲招來一隻信鴿,將信息傳了出去

青衣男子打開紙帛看了一眼,沉思片刻,然後扔進燭火裡任它慢慢燒成灰燼,俊眸微眯“好戲就要開場了”。

。。。。。

連日來,張掖帶著京都的禁衛軍滿城搜捕,徹日不休,將琅城掘地三尺仍未找到任何線索,向昭帝回稟時又被怒罵了一頓,隻得灰頭土臉地帶著人繼續滿城晃蕩。好在,凶手連續作案數起後忽然銷聲匿跡,沒了蹤影。全城百姓才稍稍舒口氣,達官貴人們也都繼續醉生夢死、紙醉燈金迷起來。

隻是好日子沒過兩天,昭帝的桌案上又擺上了另一封加急特報,驚的令他從龍椅上騰地站了起來。

------題外話------

發現昨天的點擊尤其慘淡

得要有多帶強大的內心才能抵擋

☆、第十五章 %e8%83%b8太小 腰太肥

這次是京郊的京都護衛營出了大事,竟是糧屯失火,整整五個糧屯的糧食全部被燒光了,那可是營中五萬兵馬半年的口糧。如今春耕尚未開始,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糧食可以再供征收。

廷尉署查探後報上來的信息說是營中看管糧屯的一個性子嗜酒的百戶,趁此次大軍主力調入城中,營務鬆懈之機,在當值的晚上偷偷飲酒,醉的人事不省,屋內的燭台被風吹落到地上,點燃了潑灑在地上的酒水,加上當夜狂風大作,火勢乍起,等到營中士兵反應過來相救時,8個糧囤已經燒了一半有多了。那個百戶也在睡夢中葬身火海,徒剩一堆焦黑殘骨,旁邊還散落著幾個炭黑的勉強能看出輪廓的酒壺。

昭帝大怒,當場砸了龍岸上的一摞奏章,下令將留守京都護衛營的副都督及一乾校尉直接扒袍去冠,捉拿斬首了。

百年大慶,風雨飄搖。

就在這一片狼藉中,迎來了各國恭賀的使臣。

首先抵達京城是北越離王越君離。

北越地處南楚國境以北,近年來北越桓帝越宗遷年紀老邁,雖立有太子,但太子自幼體弱多病,常年在府中養病,十年未出府門,朝中多有改立離王為太子的呼聲。

越君離乃恒帝長子,其母貴妃雲倪雅出自北越百年望族雲府,當今丞相雲穆之之妹。雲貴妃在恒帝還是太子時就入了府,本來應該由她入主東宮成為太子妃的,可惜當時的恒帝少年在外遊曆時認識了一個女子,非該女子不娶。先帝實在拗不過,隻得應了,這女子便是現今太子生母。

慶典前三天,越君離一行抵達了南楚後直接被陸陌迎進了驛站,昭帝命李義%e4%ba%b2自前來傳旨說三月初六將在宮中設宴款待各國貴賓,又責令陸陌安排專人,帶領越君離在琅城附近觀賞遊玩,領略南楚風土人情。

這日,有使者來報,西延太子燕驚鴻預計將於翌日辰時抵達琅城。

鑒於昭帝急於趁此次燕驚鴻來京之時,商議解決邊境劫掠一事,因此對於與他有關的各項事務都十分重視。⊙思⊙兔⊙在⊙線⊙閱⊙讀⊙

於是第二天一早,陸陌帶領一乾人等早早地候在了東門外。

三月初春的早上,氣溫仍然很低,路邊草地上因寒冷而凝結起的冰霜,在晨起的日光下變幻著色彩,若隱若現地閃爍著。

數輛馬車遠遠地停在路邊,春寒料峭,不少官員被嗖嗖冷風吹了一早上,已經凍得一張渾身瑟瑟、老臉通紅,眼神若有似無地瞥向陸陌,想暫躲去車裡取暖。

卻見陸陌靜靜地站在迎接隊伍的首列,沒有一絲挪動的意味。

想著這位新上任侍郎果決利落的行事手段,他們也隻好打消去馬車上快活的心思,繼續熬著,一邊在心裡將這位放了他們一個時辰鴿子的燕太子罵了個半死。

陸陌難得今天身上穿了正經的一件青色孔雀八寶花緞官服,雖然他也已經在路邊站了一個多時辰,但仍然氣度沉靜,唯有晨曦迷離變幻的光線映照在他微側的臉頰上,讓人覺得眸光深邃難懂。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當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洋洋暖意灑向大地時,遠處終於響起了一陣鼓樂聲,一隊極其誇張,極其張揚、極其綿長的隊伍出現在了視線的儘頭。

說他誇張是因為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長途跋涉遠道而來的他國使團,大大小小駛來的馬車足有五十餘輛。走在最前麵的是一輛極其奢華的金絲楠木馬車,車廂外雕欄畫棟,所鑲花草皆為金葉所製。而隨後的馬車中則有不少滿頭珠翠、容色貌美的女子探出頭來,嘰嘰喳喳道“路上走了這麼多天,終於到了,這一路馬車可顛死人家了”

南楚其他大小官員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隻陸陌恍若未見,抬步向前走去,站在馬車右側,聲音清越“南楚禮部侍郎陸陌在此恭迎西延太子”

一雙潔白柔嫩的小手從馬車內伸出,緩緩將那一簾淡藍縐紗掀起,一股幽香從馬車中飄散開來,異香陣陣,直撲入鼻。

馬車內更是奢華無比,價值萬金的東海波斯地毯鋪在地上。

一張無比邪魅的麵容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一個男子慵懶地斜倚在軟榻上,懷中摟著一個衣著暴露、嫵媚嬌豔的美人。美人纖指若蘭,將一顆剝好的晶瑩剔透的荔枝送入男子嘴邊。

此外,軟榻邊還跪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手執那一束淡藍縐紗,眼神卻癡癡望著榻上的男子。

所有看見此情景的南楚老臣心下直呼荒唐。

燕驚鴻卻是身子動也不動,仍舊躺在軟榻上,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讓這一堆人候了整整二個時辰,隻懶懶說道“本太子趕了幾天的路,覺得累了,你就前麵帶路吧”

陸陌恍然沒瞧見眼前這香豔的一幕,隻沉聲說道“燕太子請”

說完轉身上了自己馬車,一行人直奔驛站而去。

等到了驛站下車之時,眾人才算是真正領略到了這位燕太子的驕奢以及風流。

整個車隊五十餘輛馬車,上麵除了裝了四五十個容色各異的美人外,還裝了一堆衣物等日常生活和享受用品,就連鞋子就帶了有上百雙之多,還有一些西延本地的食材和廚子。最誇張的是居然還帶了一個西延本地的戲班子,搞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南楚住上十年八載的。

南楚的老臣們開始還私下嘮叨說這位燕太子連廚子和食材都自己帶,真是藐視我朝,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