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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聽皇兄提起程臨那小子,問他那小子長什麼樣子。他和皇兄描述了一遍,忽然臉上就挨了他一記拳頭,他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忽然又挨了一拳,這回打他的卻是睿王。龍天澈心中錯愕,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遭到兩位皇兄的如此待遇?

龍天陵率先拉住了他,臉色竟沉的可怕。“難道你不清楚朕在尋她?朕找她有多苦你知道嗎?”

龍天澈被他的模樣嚇著了,怔怔的道:“莫非他就是?”

“你現在才想到?朕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眼睛有問題!”龍天澈可以清晰的聽見他的咬牙切齒聲。

他微低了頭,為什麼他之前沒有沒有想到“他”其實就是佟雪顏呢?原本他並沒有過多地注意那人的相貌,後來總覺得“他”有幾分眼熟,可是卻沒往那處想。或許是因為在他心裡一直認為佟雪顏不可能在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還能生還,所以他也就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她。

龍天湛覺得當他那一拳落在了龍天澈的身上的時候,不同於龍天陵的是此刻他的心裡卻是無比輕鬆的。他欣喜的是她沒有死,他隻是恨八弟不能早點兒將她認出!

翌日,顧青領了一個帶著麵具的青年進來,隻見他一身暗色長衫,身姿挺拔,長發隨意地披在腦後,竟有幾分閒散和灑%e8%84%b1。這個人便是雲逸寒口中所說的鬼手。

鬼手——傳聞他形如鬼魅,性格孤僻,卻有一手好絕活,那就是能把一個人的模樣徹底改變。

三日後的正午,陽光正有些猛烈,一輛馬車急篤篤地向城門駛離。

就在今晨皇城撤出了禁令,據說佟妃被皇上接回宮了,她並沒有死隻是毀了容貌,又據說給疫民們治病的人就是這曾經的佟妃娘娘。

聽人說那佟妃娘娘左臉醜若無鹽,卻是被皇帝%e4%ba%b2自抱回宮的。

雪顏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遠離的景色,心裡竟覺空落,為何此刻她竟深深地不舍。臉上一涼,竟是雲逸寒抬手截去她眼角的淚珠,此時那一向溫和的眼睛卻變得深了。

雪顏急忙低了頭,用手胡亂地擦了擦臉,隨即抬頭笑了一笑道:“抱歉!”

雲逸寒不言,隻深深地看著她。

啟兒看得出雲公子對小姐的情意,可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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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琅伊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裡那女子的容顏,她白希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痕,算不上醜,也並不好看!尊上說從今天起她的名字是佟雪顏,她的目的是刺殺當今天子——龍天陵。五年前,龍天陵帶兵南下,她在邊關鎮守的父%e4%ba%b2就是死於他的劍下。

她以北國公主的身份嫁入東陵,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刺殺。原本她是有機會靠近他的,可是她低估了東陵王,他的定力和防備之心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測。他,從不曾碰過她,就連喝醉了都是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她真的有那麼好嗎?竟然讓每個男人都為她趨之若鶩,就連尊上也都......

木琅伊嘴角噙了一抹陰冷的笑,捏在手中的梳子逐漸收緊。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萬般*愛?直到看見鬼手和那個女人,她才真正明白尊上的私心!尊上竟讓鬼手刮去她左頰上的皮,植給了那個女人!她的臉這輩子算是毀了,除非......!一想起那佟雪顏,木琅伊想著心中竟生出了一絲恨!

她閉眸,心想尊上一定是因為她沒有完成任務才會這般懲罰她的,或許等她殺了那人尊上就會還她容貌,一定是這樣!

肩膀忽然一沉,她的肩膀忽然被人輕輕地握住。不知何時,身後竟站了一個人。木琅伊斂了神色,抬頭望向鏡中的那人。隻見他一身明黃,身姿修長挺拔,輪廓分明,眸中閃著淡淡的色澤。

木琅伊想要起身行禮卻教他按坐下來,手中捏緊的梳子已不知在何時落在了他的手上。“朕來!”

木琅伊手指不意觸上他冰涼的指尖,渾身一顫。她微微垂下眼簾,不敢去看他那雙仿若夜色的眼眸,因為她怕,她怕自己會不小心被他發現什麼,又怕自己沉醉在他那無止無垠的深眸裡,萬劫不複!

雪顏記得父%e4%ba%b2曾經說過他們的祖輩生活在洛陽,那裡遍地繁花,景色宜人,是個好地方。雪顏聽著父%e4%ba%b2的話,瞧著他一臉向往的神情,她曾也想等父%e4%ba%b2老了,一定要帶他回去那裡生活。

洛陽距離京城也不算太遠,走了四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洛陽城。洛陽城內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車馬在行人的大街上放慢了腳步,雪顏借著窗外望去,隻見來往的行人閃在一邊,也有人往他們的車馬望來。有人在看到馬車上那名探出頭來的女子的時候皆是一臉的驚歎,隻見她眸若繁星,肌膚勝雪,貌若驚瓊,這等美貌怕是連洛陽城第一美人也不及!

馬車一路前行,到了一家書院門前停下。雲逸寒率先下車,隨後掀了簾子。雪顏從車裡出來,此時陽光朕盛,她眯眼瞧著書院門前篆刻的匾額。翰林書院!

進了裡處,經過一處花園,走過長廊,忽聽書聲朗朗,水墨飄香。

“不學禮,無以立。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 。國無禮,則不寧。”渾厚低醇的嗓音頓時飄入了耳中。

“不學禮,無以立。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 。國無禮,則不寧。”整齊的孩子聲,聲聲入耳。雪顏彎了%e5%94%87,借著門縫看去,見一年輕男子立於堂前,一襲青色的衣衫,身姿飄逸,卻因背對著而使她無法窺得他的相貌。

涼風吹動她及腰的長發,身後有人近前,他忽然拉過她的手,溫和地道:“走,帶你到彆處看看!”

雪顏驚訝地看他,隻見他臉色溫和,%e5%94%87上浮著一抹淡笑,仿佛他不是第一次來,而是......

她正覺疑惑,已被他帶離了此處。穿過羊腸小道,鵝卵石鋪地,道路兩旁卻植了梨樹,一路蜿蜒。微風拂過,夾著梨的清香,樹葉飄搖。一片落葉玄空而下,落在了她的發梢。

雲逸寒抬手替她揭去,雪顏朝他展顏一笑。“謝謝!”

雲逸寒不言,他隻知道,那一刻就連園裡開得極盛的牡丹也要為之失色。他的心亦如那天在花滿樓時她唱的那句“希望你就是對的人,能和我彼此*愛......”無聲無息,撞擊了他的心房。

他的手停在她的發梢,靜靜地凝著她的眉眼,低頭忽然%e5%90%bb住了那一片他渴望已久的紅%e5%9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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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們,新年快樂~~~祝大家新年新氣象,羊羊得意,喜氣羊羊!!!

☆、她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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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空湛藍湛藍的,雪白的雲朵漂浮在空中,偶有幾隻候鳥飛過,盤旋、隨後停在樹梢上。雪顏眯眸仰望,這畫麵,像極了一幅美麗的水彩畫。

書院裡唱起了那首清揚的歌——《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這是雪顏到這裡之後教那些孩子們唱的第一首歌,如今那些孩子們已經把歌唱得滾瓜爛熟,朗朗上口了。書院是父%e4%ba%b2以她的名義建的,收的都是些孤兒和供不起學費的孩子。父%e4%ba%b2說他上輩子做了些錯事,認為是老天在懲罰他,所以他希望這下半輩子能點積德,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

就在一個月前,外麵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皇帝在“佟妃”回宮的半個月後鏟除異黨,上官家一家被抄,太皇太後不久後便撒手人寰,瑾妃沒了靠山又因去年小產而落下了病而變得鬱鬱寡歡。

聽說皇帝要在這個月封“佟妃”為後了,據說“佟妃”極受皇帝*愛,一連數月皇帝都是留她在錦華宮裡,不曾*幸過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他對她的*愛幾乎是到了極致,隻要她開口索要的東西他都會給,連他昔日跟著他一起征戰沙場的愛馬也贈與了她!

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這般?雪顏想不明白,他愛的究竟是誰?是昔日的慕容雪還是今日的“佟雪顏”?

北國公主木琅伊曾出過一次宮,宮裡的奴才們曾經上報過說北國公主好幾日不曾回宮,有人認為她是跟情郎私奔了,直到後來有人在護城河了發現了一名女屍,才被證實那是北國公主木琅伊。

雪顏在這裡忽然忘了自己叫什麼?是該叫佟雪顏還是以替代自己身份的木琅伊自居!在這兒大家都喊她小三兒,因為在家裡她是排行第三,小三兒是她的%e4%b9%b3名,她隻記得在她三歲以前家人是這麼喊她的。而今這裡的孩子們則是叫她小三哥哥,她似乎習慣了自己男兒的裝扮,因為這樣反覺得自在些。

原本以為一切就緒的時候,一場變故悄然而至,似乎是誰也沒有料到!直到那天風和日麗,看似平和的天空卻突然下起了大雨,天色漸暗,如夜來臨。

雪顏本有午睡的習慣,不想卻被一陣雷鳴聲驚醒,醒來才發現天在下雨。剛才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做了個沉長的夢,夢裡女子身著鳳冠霞帔站在男子身邊,男子執起她的手牽著她進入了殿堂。雪顏極力想看清那男女的相貌,卻忽然看到女子手中藏著一把匕首,那匕首磨得程亮,%e8%84%b1手而出的當下雪顏終於看到了那女子的相貌,她的臉上有一道醜陋的疤,而她身邊的那個人一身明黃,竟然是——龍天陵!

雷聲陣陣,雪顏卻不知自己到底是因為那個夢而醒,還是因為那“轟隆”作響的雷雨聲?雪顏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忽而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一顆心像貓抓似的,悶極!不由得披衣下*,連鞋也未穿地朝窗戶那頭走去。推開窗,任憑冷風灌入,吹打著她那一顆空蕩蕩的心。閃電鳴雷,聲聲不息!雪顏抬眸仰望著那一下暗如黑夜的天空,蹙眉!

她記得今日是宮裡的大喜之日,“佟妃”獲封後位,榮登大典之日,可今日看來,似乎是天公不作美!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她在蕭府見到木琅伊時她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知道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會死,畢竟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跌落不可能還能生還。可是她卻活下來了,為什麼?就連現在她也想不明白這點,雖然那人先行落地可是她想這麼一摔就算不死也必定半殘了,可是卻隻受了點輕傷。她忽然憶起那個夢,那天她夢見了雪衣,她總覺得雪衣不似凡人,就像天上步入凡塵的上仙。難道是他救了她?

雪顏垂眸,已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雪衣了,他還好嗎?還有龍天陵、敏毓公主、睿王爺......可都還好?想起曾經在宮裡的時日,雪顏忽然覺得心頭一陣酸楚,一顆心緊揪了起來。

他說,隻要你今晚能出去朕許你皇後之職,如何?她當時笑,問他這話可還作數,他點頭。可如今他要封“佟妃”為後為什麼她心裡會這般難受,像是被人緊擰著,生生地疼!

晶瑩的淚珠劃破了暗夜的空氣,滴落窗台,雪顏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