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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隻不過這一拳並沒有砸在睿王的身上,而是砸向了他身後的那棵樹。

李全一個激靈,看來皇上真是怒了。

龍天陵握緊拳頭,他的指節已滲出了血絲。李全一驚,忙要上前查看卻教龍天陵揮手打斷。他冷寒的側顏在清輝下更加冷峻,鳳眸幽深,緊抿的薄%e5%94%87微微泛起了一絲弧。

李全心裡非常確定那絕不是歡快的笑,那是隻有在他麵對敵人時才會露出的那種笑。更確切的說那是一抹殺意!難道皇上會因為睿王爺一時的醉言而對他起了殺心?

就在李全猶疑之際隻聽龍天陵冷嘲地道:“你以為你的愛很偉大是嗎?可朕比你更愛她!你明白朕心裡有多苦嗎?你以為朕心裡就好受?朕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跟著她一起跳下去!”

龍天湛不語,緩緩地蹲下`身,用手捂了臉。

隻聽他繼續道:“你明白那種想愛卻不能愛的痛嗎?就因為她是佟錦文的女兒,朕便要承受那麼多的折磨?”

聽到他的話,龍天湛內心一震。可他明明知道皇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為何還要硬逼著他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原以為皇兄永遠也不會承認他心裡所愛的人,可是他卻逼著他!就在這時龍天陵已然轉了身。

龍天湛心中一急,喊了聲:“二哥!”

龍天陵停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他的雙眸布滿了血絲。他閉了眸,他想說如果可以他情願不是東陵的王。

“對不起!”身後傳來龍天湛充滿歉疚的聲音。

龍天陵不言,頓了半響側頭喚了聲仍在神遊中的李全便絕然而去。

李全一驚,這才有了反應,急忙追了上去。

那廂,佟雪顏得知鼠疫匆忙趕回了孫大娘家後一直等到夜晚才見孫大爺回來。隻見他神情疲憊,眉目間凝著幾分憂思。雪顏也不好多問,隻忙著上前幫他將身上的簍子摘了下來,放好。又從廚房裡將鍋上熱著的飯菜端了出來。

孫大爺看著她忙前忙後的身影心裡頗感欣慰,心想:若是他能有一個這樣乖巧的女兒該多好!

孫大爺吃飯的時候見雪顏一直盯著自己,知道她有話想說,他順手摸了一把嘴角邊的胡子,微翹著%e5%94%87打趣道:“丫頭,你想問什麼就問,彆這樣看著我這個老頭子。”

雪顏忙打著哈哈玩笑道:“孫爺爺您年輕那會兒一定很帥吧!”

孫仲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雪顏這話正好教從屋子裡出來的孫大娘給聽見了,搖著頭臉上頗有幾分感慨之色。“可不是嗎?當年村裡的小姑娘都喜歡黏著他!”

“是嗎?婆婆當年也一定很美吧?”彆看他們現在滿臉的褶子可是她仍可以感覺得出這對老夫妻年輕的時候定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孫仲回想當年,仍舊記得小他五歲的小師妹將那些一個個找他看病的姑娘都趕跑的情景,而他的小師妹正是現在的孫大娘——雲曦。

兩位老人此時都陷入了回憶,雪顏將目光轉向了窗外,心裡的某一處忽然沒來由地一陣抽緊。而這一刻她想起了龍天陵,想起了他在她生死一刻時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想起當時他眸中那份執著與她掙%e8%84%b1開他的手時的那一份絕望。

龍天陵,此刻的你是否依然安好?而外頭爆發的鼠疫又是否與東陵有關?原本她並不打算回去,因為她喜歡這裡。她喜歡這裡的村民們,他們淳樸、真實、善良!喜歡孫大娘%e4%ba%b2手包的餃子,因為讓她有種家的味道。她還喜歡這裡的一花一樹,一草一木......

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在這裡她是真的感悟到了人生的真諦。

可是,當她在沿途的路上發現那些死鼠之後心卻變得不安定了。據她所知鼠疫是可以一種重大傳染病,主要是通過鼠蚤傳染給人,一旦人感染病毒又會以痰液以及飛沫通過呼吸係統傳播,所以非常可怕。

孫仲見她臉上突然變得滿臉愁容知道她在擔心今天在外頭所見的事,心上也如一顆大石壓著。

“老太婆,將這些飯菜收了吧!”孫大爺指著桌子上放著的兩盤剩餘的飯菜道。

雪顏原本想等孫大爺吃完了再問他關於鼠疫的事情,因為怕他會聽了吃不下飯。此刻桌子上的飯菜明顯比平日裡剩得多很多。

李大娘見了不由勸道:“老頭子,累了一天怎麼不多吃點?”

孫大爺微歎了口氣,朝她揮了揮手。“不吃了,都拿走吧!”

李大娘微一遲疑還是將剩餘的兩碟飯菜端走了。

“丫頭,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待李大娘走後,李大爺的麵色忽然變得凝重。

雪顏微頓,難道她有表現出那麼明顯嗎?見李大爺盯著自己,雪顏也不再扭捏,清了清嗓子道:“孫爺爺,河邊那些死鼠到底是從哪來的?不是說這裡和外界不通的嗎?”

既是不通又因何會流到這裡?雪顏怎麼也想不通。

孫仲輕撫了自己的山羊胡,沉思道:“這村裡的河水上遊應是屬於東西交界,我們曾經的祖先在這裡落地時將外物都封鎖了,隻是這河流......”

孫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雪顏腦子忽然一閃,河流是流動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自然規律,而個村落正處於崖下,也就是低窪地帶,所以外頭的水源才會流進,而村民們的生活也離不開水。因此雪顏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他們的祖輩並沒有將這條河流封印住。

雪顏將心中所想告訴了李大爺聽,李大爺頗覺得她所說的也不無道理。他們的先祖到底是怎麼個想法現在也無從考究了。

雪顏心想既然能從這河裡進來,那就一定能從這裡出去。

-----------編說:這文沒人看了吧!

-----------我:還有啊!(掰了五個手指,不多)

-----------編說:還是開新文吧,更了也拿不到稿費。

-----------某農夫心裡小小默哀了一下,硬著頭皮回:要更......

-----------編無語了!

%e4%ba%b2們,我知道這文慢,多方原因啊!最近連覺也睡不好。每天捧著電腦就打瞌睡,今天終於以蝸牛速度碼了一章,還是趕緊發了睡覺去。

☆、上山求藥

雪顏心想既然能從這河裡進來,那就一定能從這裡出去。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

這天,雪顏像往常一樣翻看著孫大爺房間裡堆放的醫書,其中並沒有找到有關於黑死病的相關記載,她的心不由沉重了起來。

古代的人們在醫學上雖說不如現代,但是據她所知像《神農本草》、《黃帝內經》還有李時珍的《本草綱目》都是古代醫學上的經典之作,為何在這裡她沒能找到這幾本書呢?

關於這事,雪顏特地問了孫大爺。孫仲聽了心裡也是茫然,什麼《神農本草》《皇帝內經》他聽都沒聽過!

“關於鼠疫,難道孫爺爺真的沒有可以醫治的方子嗎?”那天她問過孫大爺,可是他卻搖頭。如果連孫大爺都無法醫治,那這事就棘手了。

孫仲沉思了半響,皺眉道:“也許有一個人知道治這病的方子?”⊙思⊙兔⊙網⊙

雪顏眼睛一亮“誰啊?”

“居住在逍遙山上的逍遙侯!”

“逍遙猴?”雪顏皺了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

“難道這年頭猴子也能給人治病?”雪顏聽了心裡直犯嘀咕。不對,孫大爺明明說有人知道,怎麼這會又變成猴了?

孫仲看著雪顏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不由撫著臉上的胡須哈哈大笑,說道:“非也,此侯非彼猴!這逍遙侯名叫華一笑,他曾經乃是老夫的師兄,由於生性不羈常年居住在逍遙山極少與外界來往,所以人們便也就將他稱為“逍遙侯”。”

“哦!”雪顏幡然醒悟,原來這“逍遙侯”是這麼來的。

“既然逍遙侯是您師兄為何他可能知道治療鼠疫之方,孫爺爺您卻不知?”雪顏心裡生出了一絲疑惑。

孫仲回憶當年,道:“師兄比我年長八歲,當時太師父還在世,太師父的醫術精湛人稱賽華佗,而師兄天賦異稟對醫學的造詣也是頗高,也因此有幸得到了太師父的指點。隻可惜......”

孫仲搖頭微歎了口氣,又道:“若不是當年雲曦上山采藥時不小心滑倒差點摔下山崖,師兄為了救雲曦而從山上摔下因此斷了手......”

這時的孫仲已壓抑不住情緒,老淚縱橫。雪顏上前拍著老人的背安慰著。她想,對於孫仲倆夫婦來說他們對那個師兄是充滿愧疚和感激的吧?想不到那個居住在逍遙山上名字聽起來怪怪的“逍遙侯”竟然是這麼一個人。她還以為身為醫者不為民服務而跑到深山老林逍遙自在的定不是什麼好鳥,可是聽孫爺爺這麼一說才明白自己想錯了。想想,這“逍遙侯”也怪可憐的!

雪顏因為鼠疫之事特意去了趟逍遙山,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走了近兩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也沒發現這座逍遙山有什麼特彆之處,不明白那孫大爺的師兄怎麼會跑進這鳥不拉屎%e9%b8%a1不生蛋的大山裡來!

雪顏思來想去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們這位師兄定然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妹,而孫大爺又和孫大娘兩情相悅,於是他便選擇黯然離開?

雪顏不禁為自己的設想點了點頭。可心裡又忍不住腹誹一番,她佟雪顏何時變得那麼八卦了?

據孫大爺所說,逍遙山的山頂上有座小木屋臨水而建,如今一見果然不虛!雪顏差點沒被眼前的美景所懾,一雙眼睛晶亮晶亮地,閃著動人的光芒。

哇!好美啊!誰說這逍遙山不特彆了?原來它的特彆之處在這山頂之上啊!

極目所見,絕壁之上飛流直下,在彎曲的徑流處輾轉彙成一泓碧綠的清泉,一葉扁舟漂浮在湖麵上,獨立的小木屋依水而建,彆有一番風情!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逍遙山還真如其名,想不到這山上還有這番風景,而這位居住在逍遙山上的老人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竹笛聲傳送,隱隱沉沉,雪顏不禁順著笛聲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名獨臂老者駕著一葉扁舟順流而下,他隻手握著一支竹笛,隱隱吹動,絲絲縷縷,不絕於耳……

微風拂拂吹動兩岸的楊柳青青,老人頭戴鬥笠,衣袂飄飄,恍若修仙道人。

雪顏久久才從那笛聲中恍過神來,那笛聲似有幾分熟悉,她曾經似有聽過的,隻是一時未能聽出。不及多想,那葉輕舟已劃到她麵前,那老者一身藏青長袍,眉毛灰白,美髯如雪,細看之下隻見他麵色紅潤,完全不像是個年近七十的人。

那老者見雪顏盯著他看,麵色稟然。“小姑娘,這逍遙山可不是你隨便來的。”

雪顏一聽,心裡頓時一突。莫非這逍遙侯真把這裡當成他一個人的地盤了,他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