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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目標人物死亡。

隻需要一些炸藥,和定點爆破,毫無異動的魔術師小姐就會和這個世界告彆了。

聽著身邊空地上逃難女孩的哭聲,強迫自己扭過頭的切嗣閉上眼,再睜開之時堅定的舉步離開,伸手按下一代中的爆破器。

真正艱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談話進行的並不順利,本應是聖杯戰爭參加者半數聚集起來的難得景象,卻意外的陷入僵局。遠阪時臣的料想並未實現,雖然Rider的主仆對於他的提議並未反對,但是對他的做法卻也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隻怕若是到了動用這枚棋子的時候會發生很多變數吧。至於鼎鼎大名的魔術師肯尼斯,則更是令他苦手,先是充分的表現出了惡劣毒%e8%88%8c,以及強烈的不合作,交談僵持不下轉移到桌邊的情況有他大半的原因。

站在主君身後,在四方會談中第一次插嘴,被肯尼斯狠狠的瞪視過的Lancer沉默不語的守在肯尼斯背後。

第一時間察覺到供魔的異樣,臉色微變的‘光輝之貌’的騎士迪盧木多在微不可查的掙紮之後下定決心。

“Master!索拉大人那邊有危險!”

“什麼!”拍案而起,肯尼斯不敢置信的瞪著Lancer,同一時間言峰綺禮俯身在時臣耳側些說了些什麼。

“閣下落腳的酒店似乎被整個毀掉了,看手法應該是艾因斯貝倫的入贅女婿衛宮切嗣的手法。”衝著徒弟點點頭,毫不刻惜的告知不合作的聯盟者自己所知的信息,不管怎樣都對他很有利不是嗎。

“Lancer!以令咒的名義命令你!去索拉身邊保護她!”麵目一瞬間猙獰起來的肯尼斯亮出令咒。

“Master!”

“尊敬的首席騎士請放心,在場的各位會保護閣下Master的安全,以我遠阪家家主的名義作擔保……”從容的站起身,對英靈躬身的時臣讓Lancer半放棄的頂著肯尼斯的憤怒目光不再違抗令咒的力量傳送到索拉身邊。

看著消失不見的英靈,時臣優雅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心下滿意。

雖然衛宮切嗣的行動的確出乎意料,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讓他的聯盟順利達成成為可能,雖然還要苦惱狂傲自大的王者和難搞定的學者的問題,至少目前情況的發展還算不錯不是嗎?

遞給身側略顯不安定的綺禮一個滿意的作為魔術方麵的引導者對徒弟的能力讚許的眼神,搖晃著紅酒杯的時臣舉杯,提前飲下慶祝結盟的醇香酒液。

艾因斯貝倫城堡裡的幸存者顯然不包括電器這一類產品,事實上士郎覺得做飯的爐子還能夠使用已經是一件相當不得了的事情,他很懷疑是不是拆開大理石的台麵會看到複雜到不得了的魔術結構。

所以當夜鬨得人心惶惶的新都大樓爆炸案,遠在深山中的眾人並不知曉。

這個消息是士郎擔心許久的伊利亞和Lancer回來之後,意外從轉移話題的伊利亞口中得知的。

工程性爆破,不知此時身在何處的老爹,再聯想到聖杯戰爭,士郎隻覺得心下一冷。

“我回來了!喲,小Master晚餐在哪裡?”一腳踹開大門,亞瑟就看到坐在大廳的石塊上,不知道在等誰的衛宮士郎。

“在廚房,今天買了很多食材,Saber和愛麗呢?”

“後麵。”對士郎的話題的興致遠沒有食物吸引力大的亞瑟從大廳的空洞竄了上去。

“……”看著亞瑟的身影消失在頭頂上,士郎鬆了口氣,他現在的狀況實在是不大好,如果亞瑟現在騷擾他保不準會不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努力的醞釀起笑容迎接愛麗絲菲爾和阿爾托莉亞,士郎在愛麗了然的目光下無處遁形,感激於愛麗體貼的並未追尋,等到士郎重新回到大廳內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一步坐在他之前呆的位置。

“嘿~Master!”金發的少年王笑眯眯的衝著士郎揮手。

“吉爾,你怎麼在這?”

“那邊的我和亞瑟不是很對盤呢,太吵鬨了。”如同微笑一般眯著眼睛,少年拉著高於自己的士郎坐在身邊,神色不容拒絕。

“是嗎……”

“衛宮士郎。”

“什麼?”士郎靠在身後傾斜的廢墟,凹凸不平的石麵擠壓著後脊帶著鈍痛。

“你在憤怒什麼?”

“!”被窺探中內心的想法,猛的坐起身,士郎瞪大眼睛看向吉爾。

“哎呀呀呀,大哥哥表現的這麼明顯,吉爾也會很煩惱的。”

“……是嗎,抱歉。”

“又是道歉嗎。”做出無奈的聳肩表情,這樣的神情,士郎覺得並不適合對方,不願被拘束的,不願服從常理的王者,本來就不應該在乎彆人的看法,我行我素的讓人無法理解才是,“我來可不是為了聽你道歉喔~說起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呢,有名的魔術師殺手爆破了Lancer主仆下榻的酒店,綺禮似乎和我提過,不過這種小事情並沒有讓我關注呢。”

“士郎的父%e4%ba%b2看起來還是完全沒有放棄呢,簡直就像命運一樣的重複了呢。”歪著頭,紅瞳中醞釀著高壓的岩漿溫色,認認真真的像是抱怨一樣對士郎訴說。

“我知道……”忍不住握緊拳,修剪整齊的短平指甲陷入肉中,“老爹……完全沒有相信我。”

“所以大哥哥是在為此生氣?”

“不是,我不是在生老爹的氣。”

“所以說為什麼要生氣呢?如果Saber的Master如此輕易的相信你才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認真聽完你的話吧。”

“?”滿腔情感無處宣泄,為吉爾的話語觸動,茫然的看著神秘到遠不可及的吉爾伽美什。

伸手撫上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青年的迷惑臉龐,吉爾拉下表情士郎的頭,話語間的氣息拂在臉上,“所以為什麼要生氣呢?把所有的事情背負在身上是愚者的行為啊!平民就應該有平民的樣子啊士郎……不是早就放棄了嗎?拯救所有人的不切實際幻想?”

瞳孔緊縮,吉爾滿意的把整個人都僵硬住的士郎壓著腦袋埋進自己的懷裡,短小的手臂讓吉爾撇了撇嘴,略顯滿意的環住士郎的腦袋。抓著吉爾衣服的士郎有一瞬間的混亂,是啊,不是已經放棄了,他是不可能成為正義的使者的,連老爹都比不上,又談何達成願望,閉上眼仿佛又看到他所熟悉的老爹自嘲般的表情。

“英雄是有期限的,大人是沒辦法成為正義使者的……”

“那就讓我完成老爹的願望吧!”

大手落在眼神毫不自覺的透露出渴望的孩子的頭上。

“那就拜托士郎了。”

“抱歉,吉爾。”略微使力掙開吉爾的懷抱,士郎的眼神重歸堅定,“我果然還是沒法放棄!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達成願望,還是想試一試,如果就這麼放著對方不管,沒辦法達成我的願望的話還是很不甘心啊!”

吉爾驚訝的看著苦笑的少年,啊啊,這真是……

“哈哈哈哈!!!”捂住眼睛狂笑起來,士郎目瞪口呆的看著與少年形象不符的狂笑姿態。

“你果然是很有趣的消遣啊,士郎!”從石塊上跳到地麵上,少年吉爾張開雙臂背對著露出微光的門扉,露出屬於英雄王的表情,“不要忘記你此刻的掙紮啊!實在是美味至極,人類的醜態真是怎麼看也看不厭呢!”⊕思⊕兔⊕在⊕線⊕閱⊕讀⊕

“吉爾?”麵對這種熟悉的模式,士郎皺起眉來,卻又覺得頗為無奈,所以說你隻是覺得看到我丟臉很有趣嗎?這麼想著不禁惱怒的紅了臉,卻依舊沒法和小孩子認真。

“大哥哥隻要要保持現在這樣有趣的摸樣就好了~~~” 笑眯眯的吉爾擁抱了一下士郎,“要不然我怕我會%e4%ba%b2手毀了失去樂趣的玩具呢。”在士郎完全的苦笑當中揮手道了聲晚安,蹦蹦跳跳的跑了。

不久月色近中,大門再次被推開,叼著香煙的衛宮切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直視著他,來自未來的養子堅定的神情。

“舞彌,去準備一下。”與錯身而過的士郎點了點頭,士郎局促的回以同樣的禮貌卻發現麵無表情的女子早已走遠。

“老爹,我想和你談談。”

“我認為已經沒有什麼話需要說了。”煩躁的扔下嘴裡叼著的煙蒂,從衣兜裡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指尖下意識的擦過□□的把手不自然的屈伸。

“老爹不要抽了!你吸煙量太大了!”忍耐不住上前掐掉老爹嘴邊叼著的香煙,察覺到切嗣渾身繃緊的氣息,頓時尷尬起來。

“……新都的大廈是老爹乾的吧,我們必須談談,好好談談。”

“……我拒絕,我並不覺得我們有溝通的必要。”

麵對麵的兩個人,頑固的樣子如出一轍,甩著額前呆毛的Archer下樓尋找士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猛的拉住正想上前的亞瑟,抓著狂躁的黑騎士去後院繼續吵架。

“老爹,不,是衛宮先生你其實並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吧。”深吸一口氣苦笑著拉開讓自己傷痛的話題。

看著眼前情緒低落的孩子,切嗣皺眉把香煙重新塞了回去,“不……我相信你們是來自未來的,伊利亞的體製算得上是獨一無二了,不過既然變成這樣應該是我們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以失敗結束了吧。”

“老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向不自在的扭過頭的男人,“那為什麼老爹還要繼續。”

“我並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有錯。”直直站立著的男人這麼說道。

嘴%e5%94%87無力張合,士郎無言以對,老爹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嗎?怎麼可能!如果不是聖杯內的世界之惡,士郎絕對會站在老爹的身邊,可是現在的問題……

“並不是對錯的問題老爹……如果可以的話,那也是我想達成的願望,但是寄托在那種靠錯誤得來的東西真的能夠達成與之完全相反的目的嗎?”

“……”這此換做切嗣沉默起來,能不能達成……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之釜不就是實現所有的不可能嗎?但是這樣的萬能之物卻從未真正實現過,他這樣的願望真的能夠實現嗎?誰也不能夠給出答案吧。

“現在的聖杯沒辦法達成任何人的願望!”所以老爹才會那麼痛苦,伊利亞才會那麼絕望,“它已經被世界之惡汙染了,連期待的價值都沒有!”士郎太過激動了,男人皺起眉來並未第一時間回答,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士郎抓著臉有點無所適從。

“我也不是很明白,聽說是因為第三次聖杯戰爭召喚出的違規英靈汙染了聖杯。”

“……被汙染?”這件事情切嗣也聽說過,如果是艾因斯貝倫家的原因的話的確有可能故意瞞住他。

“嗯,被汙染,降臨的孔會湧出世界之惡的黑泥,就算贏得了聖杯,不管許下什麼樣的願望都會讓惡降臨,願望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