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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與刀刃相擊散發出的冰冷火光無法比較,卻有著自己獨特的味道。

“我去尋找新的陣地,在此之前你們就先將就一晚吧。”早就對指揮男性Saber放棄的切嗣對於兩位英靈的大肆破壞無動於衷,隻要不值得動用令咒就乾脆地放任不管,叫上舞彌,渾身散發著猶如機械般了無生氣的切嗣起身就想離開,不可避免地要與士郎擦身而過。

“等等!……”心臟劇烈的揪痛,士郎在分辨出腦海裡的思維之前,就已經開口叫住了切嗣。

切嗣停下步子,空洞的黑色眸子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養子,覺得自己被無機物盯上的少年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依舊勇往直前地站了起來。

“帶著愛麗和伊利亞離開吧,老爹!”堅定的正視著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已經下定決心少年就不會退讓一步……哪怕那個人是切嗣。

“……”無神的眼睛瞬間亮如寒刃,刺穿少年的靈魂,不辯解,不言語,不接受。

“聖杯並不是你所求之物,不管許下什麼願望得到的都隻會是惡意!老爹放棄吧,對於大家來說現在的聖杯才是惡啊!”說出這些話的瞬間,切嗣猛然轉身揍了士郎一拳,被一拳揍翻在地的少年腫著半邊臉毫不避讓,正視著揪著自己領子的中年人,可以稱得上是頑固的意誌在棕琥珀色的眸子裡熊熊燃燒。

對耳邊女子焦急擔憂的聲音置若罔聞,兩人就像是幼稚園的孩子一樣互相瞪視著誰也不讓,連什麼時候兩個英靈停下了乾架都不知曉。

是切嗣首先心虛的退卻了,鬆開揪著衣領的手,太失常了,太過失常,為彆人的話計較……

“走吧舞彌。”切嗣伸手扔下嘴邊已經燃了大半的香煙,扭開臉,麵無表情的看向窗外不再與士郎對視,失去了談話興致,扭頭離開,黑色大衣的衣角打了個旋,服帖的跟上主人。

士郎並未再出言挽留,被伊利亞淚眼蒙蒙地抱著大叫著笨蛋,苦笑頂著夫人不讚同的表情接受治療。

“抱歉,”心裡如此想著,少年也如此說出了口,“但是我並不打算後悔。”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下定決心了……

“小子這麼晚不睡覺你想變成英靈嗎?”長槍不離手的庫夫林半閉著一隻眼出現在天台上。

“Lancer?你不是應該守在伊利亞隔壁嗎?”士郎被突然出現的英靈嚇了個結實,差點跳起來,還是習慣性的開口詢問伊利亞的狀況。

“Master在和她的母%e4%ba%b2敘舊,女騎士王就把我趕出來了。啊,女人真是讓人搞不懂…”歎了口氣,庫夫林頗有點頹唐中年男子的樣子讓士郎忍俊不禁,“倒是你小子,這時候跑出來,隔壁的英靈們都快要鬨翻了。”

笑容頓時噎住,勉強能算得上青年的士郎尷尬的刮刮臉,“隻是出來散散心,有和他們說過。”

“小子……你也不容易啊。”露出一副我懂摸樣的Lancer拍拍士郎的肩,換來尷尬的無奈笑容。

“也不是……還好啦,能看到彆人幸福我就很幸福了。”

“小子,這樣可不行啊。”給自己點上香煙,庫夫林以一副現代人的姿態否認了士郎的話, “這樣可是會被那幾個家夥吃的死死的啊,彆忘記了我們可是Servant啊,遠超常世的英靈。”

“啊,我知道。”

看著笑的一臉陽光的士郎,反而稱的他像是個惡人了。庫夫林□□了肩膀

“隨便你了,小子,彆告訴我你大半夜的爬上天台就是為了躲那幾個家夥吧。”

“耶……”提到自己的事情,士郎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Lancer挑眉,示意少年繼續說下去。

“不管是在大空洞那時候,還是在更之前的時候,甚至是現在我還是什麼都做不到……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強了,以為自己已經能夠保護大家了……事到臨頭還是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就像那家夥說的一樣,我是個天真到愚蠢的家夥吧……”自嘲的說出口,士郎苦笑著背對著外麵的夜色,像是在詢問庫夫林,又仿佛隻是在自說自話。

“小子,不要妄自菲薄啊。”拍上士郎紅色的腦袋,大力地迫使士郎低下頭,男人爽朗的笑了,“想要比過我們這些英靈你還早了幾百年!好歹我們也是英靈啊,不要把我們看扁了,要依賴你這種小鬼才是要我們丟臉呢!”

“Lancer……咳咳咳。”終於從Lancer的手下解救出腦袋的士郎又迅速的被勾住了脖子。

“雖然那幾個家夥看起來不靠譜了點,但是有什麼想做就放手去做吧,這場聖杯戰爭可是勝券在握啊,婆婆媽媽的擔心可是太難看了,至於戰鬥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來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期望能夠好好的打上一場啊!哈哈哈哈……”

想要說些什麼,張開嘴又覺得已經沒什麼話需要傳達,被Lancer的笑感染到,士郎也笑了起來。

先行離開,庫夫林自認不是不識趣之人,和同世界的吉爾伽美什擦身而過,叼著煙的Lancer煩惱著香煙應該扔在哪裡,緩步離開。

“喂,放著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人可不明智啊!”十字的通道,停下腳步與倚在一側通道牆壁上的Saber並肩而立,調笑對方刻意隱藏的行為。

“沒有必要,我說過士郎會是我的Master,不合時宜的搶奪可不是王的美學。”

“喂,我說你這家夥真的失憶了嗎,好歹我開解了你家的小情人,不感謝我一下嗎?”

染黑的聖劍循聲嘭地倒下,如果不是庫夫林本能的退後了一步恐怕就要和腳趾說byebye了。

“喂!!……”

“抱歉,不小心手滑了。”

漆黑的聖劍使對著庫夫林露出讓天地失色的笑容。。

身心疲憊,在Lancer的開導和總算發揮出正常的狀態,會讀空氣的nice gay的幫助下,安下心躺下,就被拖進近乎真實的噩夢之中。

“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能夠成為正義的使者嗎?…真是無可救藥的蠢貨啊…”白發的紅衣男子永遠是自嘲式的諷刺。

“前輩…殺死我吧。”哭啼的學妹對著舉起刀刃的他如此微笑。

“你到底是選櫻還是正義!”猶如火焰般的黑發同伴使勁的抓著他質問。

抱歉……我不知道,當堅固的道路在身前摔得粉碎,迷茫的少年,手中的刀刃也變得舉棋不定。

“天真的家夥,你隻能夠……”代替他身陷囫圇,高大男子模糊的背影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士郎……救救櫻,我求你!”堅強的少女哀窘到失態,抓著他的衣領吞咽下痛苦。

正義是什麼?不是為了保護大家嗎,沒有人犧牲,沒有人痛苦,沒有人哭啼。

“你隻會帶來死亡,哼,正義使者?彆說笑了,不過是帶來絕望的死神罷了。”他的未來否決了他的道路。

“抱歉學長……抱歉……”身邊的人身陷困苦,而他一無所覺。

“士郎………”白發的少女隻剩下一年的生命,笑容帶著淡淡的憂傷,什麼都做不了,太弱了。

“士郎……”

“士郎…”

………

“啊!!”驚魂未定,少年為交錯的回憶和夢境恐懼著,眼瞳逐漸彙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什麼啊……竟然是夢啊……”嘴巴裡發苦,苦笑著捂住眼睛,隻覺得神經繃緊到輕顫,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昏黑,眼圈微黑已然毫無睡意了,乾脆爬起來。

昨天晚上沒有讓眾人品嘗到夜宵,就趁此機會做一頓豐盛的早餐吧!

大力的抓亂紅發,使勁的把臉拍得通紅,深吸一口氣,“好!開始準備早餐吧。”

麻利的處理土豆,清洗,削皮,切塊……幸好容易變質的食材都被好好地保存起來,本來還有點擔心呢…處理著食材,掐指算著人數,努力的想讓大家品嘗到豐盛的早餐。

這樣的話大家也會高興吧。

這麼想著,單調的家務也能做的津津有味,就差哼起小曲,一時興起處理完全部的食材,看天色差不多是淩晨四五點鐘吧,仔細的處理好的食材竟然已經堆滿了整個桌子,看來昨天的采購的確有點過頭。

心滿意足的抹淨額上的汗水,開始下一步食材加工的士郎突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上下的打量著在先前的災難當中勉強存活下來的四人餐桌,卻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算了,開始下鍋吧。

“啊啦拉,好香啊,士郎在準備早餐嗎?”突然打開門,愛麗探進頭來,“士郎真是賢惠呢,可以讓我來幫忙嗎?”

“啊?!愛麗夫人……那個夫人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了。”腰間係著艾因斯貝倫城堡內找到的單調白色圍裙,羞澀到尷尬,平日裡不顯表情的大男孩展現出自己對正常感情的青澀。

“沒關係,沒關係,我一直對下廚很感興趣呢,務必讓我幫忙啊士郎。”歡歡喜喜的幫著士郎打下手,天真無邪的愛麗就像是孩子一樣為這樣簡單的嘗試感到欣喜。

“謝謝……那個,夫人叫我士郎就行了。”慌張地想要找些話題,差點亂了手腳,好歹多年的廚房經驗讓他沒有失態的扔下手中熱油的鍋子,廚房裡隻有兩人忙碌著,總覺不說點什麼會奇怪的不得了。

“哎呀呀,那士郎也要叫我媽媽啊!”士郎看到愛麗的眼睛仿佛亮了起來,身子輕盈的不可思議,雙手合十,半是祈禱,半是期待的樣子,“士郎既然是切嗣的孩子,伊利亞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兒子。”

“……”媽媽嗎…?這個詞彙在他過去的人生太過陌生,眼前笑的一臉溫柔的女性是伊利亞的%e4%ba%b2生母%e4%ba%b2,是切嗣的夫人……是他的“媽媽……”

生澀的乾涸詞彙衝出嗓子,出乎自己意料的行動讓他失了音調,實在是難聽的很,不過美麗的女子卻極為欣喜,燦爛的笑容讓士郎也不禁放鬆了,笑了起來,想起自己的生澀表現又是麵色一紅。

“媽媽?士郎?”拖著柔軟的羽毛枕頭,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的伊利亞打著哈氣穿著睡衣就推開廚房的門。

“啊,伊利亞你醒了啊。”心情愉快的愛麗擁抱來自未來的女兒,笑的幸福。

“夫……媽媽,你們先去吧,這裡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看著愛麗遲疑的表情,士郎推了一把,“沒事的,下回讓我教你家務吧。”

“說定了!”

“說定了。”微笑的揮了揮手,關上門的時候士郎還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接著就為快要燒乾的鍋子一陣手忙腳亂。

事實證明,士郎的行為很有先見之名。

基於先前見識到的阿爾托莉亞的士郎,一想到需要款待四個金發從者,胃就隱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