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坐起的同時,帳子外麵的光亮沒了。
“娘,棋兒,你們沒事吧?”
“二哥怎樣?”
“我們那個帳子著火了,是火箭,火已經滅了,不用擔心。師兄去追賊人了。”
如宗處置了一下外麵的事情,立刻就來查看家裡的女眷了。
“我們沒事。”話還沒有落,外麵又一次騷動了起來。
“有賊人,來人啊,殺人啦。”一個女子在大喊。
接著就是一陣的打鬥聲。
如宗手一屈,由袖子裡滑下一把短刀,他看了一眼帳子,“跟在我的身後。不用怕,沒事的。”
如棋邁步剛跟著如宗,腦子裡閃過一些想法,“等一下,二哥,那些人會不會是衝著我來?”
守良也進帳子來了,“快,我帶你們進驛站避一下。”
“等一等,棋兒你說,這些人是衝著你來?”
“二哥,你想想,如果隻是為財,他們路上比我們有錢的多的是,而且這才離京多遠?如果我們再走遠一點,他們一定會找到一個時間是隻有我們一家人在路上的,那個時候動手,應該比現在好吧。如果是衝著我們一家子,那麼見人就殺,隻要人手足夠,應該也不難,為什麼要放火,為什麼走了又回來?”
如宗明白了,放火就是想他們亂,然後乘亂才可以將他們中的某人除掉。
守良隻是皇商,自己也隻是商人,佟氏隻是小小的宜人,何氏就更不用說了,沒品沒名的,殺她有什麼好處?剩下的,就隻有如棋是的點價值,怎麼說也是一位公主。
“你得罪了誰?”
如棋低了一下頭,“新近的有龐王妃,在宮裡,我下了她的麵子,十一皇子看我不順眼,李家視我為眼中釘,郭家郭伯恩應該也不想我有好日子過吧?其他的,不知道還有那些……!”如棋動了不少人,可是那些人知道不知道,那可不是如棋能夠控製得了的。
如宗瞪大了眼,他還沒有想過如棋竟然有這麼多的敵人。可見如棋在京上的日子是多麼的難過。
“你……!”
“除了郭伯恩,其他的都不是我主動惹的事啊!”
如棋微微的退了一步,一個怕怕的模樣,退到了佟氏的後麵。
“應該是郭伯恩,要不就李家了。”如宗想了一下,其他人還還沒有到要除掉如棋的地步,或者那些人就算知道是如棋做的,也已經沒有能力動如棋了。像定國公陳家,家都沒有了,人都沒有了,這動如棋的能力更應該沒有了。
如棋看了帳子一眼,“不要出去,留在這裡,三叔,你也留在這裡,我到外麵去。”說著拿著短刀就步出了帳子。
守良,何氏,佟氏全都看著如棋,“女兒,辛苦你了!”守良上前拍了拍如棋的肩膀。
何氏不明白,她回頭一想,如棋說了,她不是主動的,那就是那些人找如棋的麻煩,或許不是找如棋的麻煩而是找慕容家的麻煩,如果是這樣,表示如棋在京上並不是吃香喝辣過著公主搬的好日子。
“回家吧,能避我們就避著他們一點。”何氏也安慰如棋。
如棋搖了搖頭,“沒事,避可不是辦法,隻有我們強大了,他們就不會再敢惹我們了。”如棋的眼裡是滿滿的堅定。”
如棋看著帳簾子,那裡火光晃動,應該是外麵又有什麼被燒了起來了。
沒一會,光亮又暗了下去。
何氏正想鬆一口氣的時候,守良一把將何氏拉向了自己的身邊,“走。”他放開了何氏,一個箭步上前,拿起了如棋的小毛毯,向著何氏剛剛站的地方甩了過去。
原來那裡已經著火了。
“我們出去吧!”佟氏握著如棋的手。她整個人都在抖。
火勢不大,兩三下的就被守良撲滅了。
如棋剛想說,我們不能出去。
四支火箭就往著這裡射了過來。這時候可不能不走了,一個點著火還能救,多幾個點著火,那麼帳子就隻會成為一個火籠子,不走,留在裡麵,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逃!”這麼多的箭,不逃可不行了。
“進驛站。”守良說。他領頭,帶著如棋三人就要逃向驛站。
這時候的驛站已經燈火通明了。大門是開著的,那裡站了不少人,他們都看著這一邊,其中兩個驛衙模樣的人站在了門前,那模樣是擔心,又是緊張。
擔心如棋一行人將壞人將歹人往他們那裡引,可是同時也擔心,如果如棋他們一行人因為沒有進驛站而出事了他們也難辭其咎。所以緊張的看著這一切。
如棋回頭,看到驛站後麵的林子裡,時不時的就射出一箭,目標全是如棋他們的帳子。
正想著要不要進入驛站,驛站裡傳來了大場的呼喊聲,“起火了,走啊!”
如棋瞪著眼愕然了,那些人竟然這樣的喪心病狂?為了阻止自己進入驛站,就不理裡麵的多少人,竟然放起了火。
帳子的後麵,騷動的聲音更大了,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如宗正與兩人蒙臉人相鬥著,還有兩人正向著如棋這一麵奔來,守良的其中一個護衛由旁邊閃出,攔了其中一人,剩下的一人直衝如棋他們砍來。
守良的手裡沒有刀,他手裡是一條棍子,或許說是一條扁擔。蒙臉人一刀砍下,守良一扁擔向著那人的肚子捅了過去。這是莊稼人打回的拚命活,如果不是死仇是不是會這一招的。
一寸長一寸強,守良雖然不懂武,可是這一下卻將那蒙臉人攔下了。
☆、第443章 勇敢
這時,由旁邊又衝出來了一個蒙臉人。守良想要回護,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就要砍到如棋她們了。
何氏退著,佟氏退著,如棋也退著。
刀上有著不知道是誰的血,在星光之下,在月光之下,在火下之下,閃著一絲詭異之血紅。
如棋看著這刀一寸一寸的越來越接近她。心裡突然升起一個聲音,“想我死,不可以,要死,就大家一塊,來吧!”隨著這一個聲音的升起,如棋衝向了那蒙臉人,是直接的衝到了蒙臉人的向前,一雙小手死死的抓著那蒙臉人握刀的手。
或許沒有想過如棋竟然會衝向他,這蒙臉人竟然被如棋抓住了手,他立刻反應過來,一個手掌就掃向了如棋。
佟氏喊了一聲,“啊!你不可以!”她也衝向了蒙臉人。她伸著手衝著那蒙臉人的臉抓去。蒙臉人一驚,側過了頭,這樣一來,蒙臉的打向如棋的手就打歪了。
那一個大手掌沒有掃中如棋的臉,卻打在了如棋的肩膀上。如棋整個人被掃得倒退著飛了出去。
沒有了人去阻止蒙臉人手中的刀,就砍向了佟氏。
又是一根棍子。將這蒙臉人的刀攔了。
是何氏。
“敢動我慕容家的人,你問過我沒有。”何氏大喊,這是她的潑辣。在慕容家,在村子裡,甚至在鎮上,她都在無敵的,都是無人敢惹的,現在竟然有要敢在她的麵前要她家人的命,何氏發火了。
雖然刀子被攔了,可是佟氏也被推倒在地上。
那蒙臉人見自己一刀竟然砍了兩次,卻沒有一點收獲,他也怒了,刀子不再追向如棋,而是衝著何氏。
隻是一下。何氏已經擋不住了。她用棍子掃了蒙臉人一下,可是棍子也被搶了。
“啊!非禮啊,無賴啊,救命啊!”何氏大張著嘴呼喊著。身體不斷的後退著。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刀差一點,就落在何氏的身上。
再一次被攔了,這一次是南宮長樂。
蒙臉人大怒。
可是很快,他怒不起來了,因為他死在了南宮長樂的劍下。
“怎樣,有事嗎?”
他扶起了如棋。
發現如棋雙眼緊閉,臉色白如紙。
“棋兒,如棋……!”何氏,佟氏上前來了,“二丫怎樣?”二丫是如棋的小名。佟氏一緊張就喊起如棋的小名。探了一下鼻息,號了脈,南宮長樂握著劍的手泛起了白,“應該是嚇到了。”
聽說是嚇到,佟氏的心一安。整個人就軟在了地上,她抬頭向守良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如宗已經將守良麵對的蒙臉人製服了。
何氏也坐到了佟氏的身邊。她已經%e8%84%b1力了。
護衛也將另外的蒙臉人或是捉拿,或是殺掉。
驛站正在燃燒著,幾個驛衙模樣的下在忙著,在救著火。
更多的人站在驛站對出的空地上,或是哭喊著東西沒了。或是在安慰著身邊的人,或是莫然的站在那裡,看著驛站在燃燒。可是上前幫忙的人卻非常的少。
事不關已,高高持掛起,或許就是這些人此時的心態吧!正如他們看到有人在放火箭,在燒如棋他們的帳子。在砍殺如棋他們的人,卻沒有一人出來幫忙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會有人追殺人,驛站毀了,你們可要負責任。”驛承剛剛不帶人來幫忙。現在卻想讓如棋一行人負擔火燒驛站之責。
守良伸手在腰間拿出一個牌子,“安國公主在此,有事,你們不出手,現在卻在追究我們的責任?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啊!”當了一段時間巡案的守良,在這一刻也拿出了他的官威。
驛承一聽,竟然是公主在此,還有一個膽大包天的罪名,一個哆嗦,他立刻跪了下去,“小的,拜,拜見公主。”動作是不錯的,可是態度卻差得不行,眼也正在四處的打量誰是公主。
能見上公主一麵,那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啊!
守良去要房間的時候並沒有表明公主的身份,他隻是以如光從四品官眷的身份拿房間。
“你帶人下去處理驛站的事情。這裡,我們會處理。”守良不想與這驛承多說話。
招過自己帶來的人,他要清點人數,確定死傷。
“是,是,小的,立刻去辦。”嘴上如此應著,眼卻還在亂瞄。
“再不走,就不要走了。”如宗揚起他手中的短刀,那刀在火光中,閃著寒光。
驛承不敢再逗留,立刻向著那些站後麵看的人,“走吧,天亮了,就會有人來處理了。”那些人多數都隻是一些官員的家眷。
在守良應付那驛承的時候,南宮長樂打量了一下四周,能擋人目光的,隻剩下一個燒了一小部分的下人帳子。他將如棋抱了進去。何氏,佟氏相扶著,也往那帳子走過去。
這時,一個披著披風的男子,帶著兩個手下,走向了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