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桌子,“哼,給臉不要臉,我看你怎麼在官場裡混。”
……
守禮不甩他,嚴五又通過其他人找上了守賢,可是得到的結果竟然是慕容家的說事人是慕容守良,找錯人了。錯了一次,再錯第二次,這氣得嚴五火氣頓起。
其實不是守禮,與守賢沒有這麼一點的說事的權力,而是他們都清楚,這貨是如宗他們收回來的,他們正計劃著要在嚴五的身上拿一個公道。所以這貨是說什麼也不能賣。最少不是他們倆拿去賣。
除了生氣,嚴五還隻能是生氣,因為他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不但清水城裡的絲綢被慕容家收購光了,甚至附近幾個城的絲綢也沒有了。
在這個時候,嚴五也下意識的覺得到慕容家是針對他了。
難道慕容家已經知道,陸言身後的人是自己?
可是自己與陸言每一次見麵都非常的隱閉,不可能被發現的。
是那麼巧?
嚴五卻不相信。
沒有了貨。那隻能賠錢?
不!
那樣虧得太多了。
派出更多的下人,向四方散去,怎樣也要收到貨回來。
……
兩天過去了。
一個下人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匹質量很好的絲綢,是由一絲小鋪子的布店裡找回來的,價格比一批批的購買當然貴上許多了。
能有貨。
雖然貴卻讓嚴五看到了希望。
讓人一算,如果他要的貨,全都用這一種方式收回來,比起賠雙倍的定,還是有一點的距離。
幾乎是立刻的,下令,在小鋪子裡全力的找質量上乘的絲綢。
三天過去,收回來五份之一,清水附近的大鎮小鎮上要不沒有貨,有貨在手的,都提價了。
貴了!
收還是不收?
收!
不收,那五分之一就等於是賠出去了。
兩天,價格不斷的上升,貨已經收回來一半了。現在一算,這一次是虧定了,隻是不知道最後虧多少而已。
嚴五很頭痛。
不繼續,那就是虧十二萬兩加聲譽,加現在已經購回來的貨。這已經很嚴重了。
繼續,十二萬兩不用賠,聲譽能保得住,可是卻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錢。將貨購齊了卻一定會超十二萬兩的。一定比現在付出的更多。
市場上的絲綢還在漲價,現在一匹的價格已經是以前的兩倍多了,卻還在漲。
不同於小商品,一匹好的絲綢,一般的都要十多兩,好的,頂級的,二三十兩。甚至過百兩,翻倍,這錢,可是會要人命的。
繼續,還是不繼續?
要不要保聲譽?
嚴五猶疑著。
嚴正卻知道了這事,責備不是現在應該做的事,他下令了,全力的購回足夠數量的貨,賠貨給客人。聲譽比錢來得重要,沒有了聲譽,以後想再賺大錢可就難了。
最後,嚴五花了二十四萬兩購足了貨。
……
☆、第362章 不同
二十四萬兩,這一次,嚴五可是虧到家了。
除了虧之外,他還要承受嚴正雷霆之怒。
帶著請罪的心,嚴五上京了。
一進門。
“爹。”
“啪!”首先是一個巴掌,“一點小事也做不好。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請爹指出!”嚴五低頭順眼的跪在嚴正的麵前,聽著教訓。
“你倉庫裡的貨沒了,卻不知道遮掩起來,在外麵到處的嚷著,問外麵的人要貨。大好的賺錢的機會,便宜的事情,誰不抓緊?那些人要賺錢,你就得拿貴貨了,這是你第一個錯。沒有弄清楚慕容家裡誰掌事,卻大大咧咧的請人相談這是你第二個錯,沒有我的準許,你竟敢拿我的力量來給你做的錯事擦%e5%b1%81%e8%82%a1,答應給慕容守禮弄個好位置,這是你第三個錯。陸言才給慕容家收拾完畢,你就沒有想過,他們已經知道陸言的背後是你?退一步,他們不知道,陸言沒有說,可是你在他們的麵前,這樣高調的說事,任誰的心裡會舒服?你分明就是送上門去給人打臉的,這是你第四個錯。以前我就教過你,做生意要有決斷力,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能三心兩意,你呢?賠不賠,你猶疑,購貨,購了一半,你後悔,你有魄力在那裡,你的決斷力在哪裡?失望,你真令我失望!”
“對不起,爹,孩兒知道錯了。”頭更低了。嚴五還真沒有覺得自己錯了這麼的多。
“生意的事,你交出來給老三吧!以後,你跟在老三的身後,聽他的就好了。”嚴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的兒子怎麼每一個都是這樣的不省心的。
嚴正覺得很累。
嚴五還想為自己爭取。為自己說兩句好話,可是看到嚴正已經閉上了眼,一個不願意說的模樣,他隻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如果自己沒有被留在城裡,如果自己是在京上,出事了,自己難道不會向你稟報?既然向上了。那用得著自己一而再的多想,自己多想了,還是不想為家裡多賺點錢麼?現在出事了,就讓自己的背鍋,還要自己跟在老三的身後,真是不公平。
嚴五不甘的為自己想著借口。
……
如祖向幾個兄弟舉了舉杯子,他笑眯眯的咪了一口杯中的酒,“痛快。”
如光豪邁的一口喝光杯中的,看了看杯子。感覺一杯一杯的喝並不過癮,在軍中,他可是大碗大碗的,大瓶大缸的喝的。
全場隻有如宗沒有喝,他正在啪啪的打著算盤子,算著這一次的收獲。
低價購入絲綢。然後將嚴家的貨也偷了回來,接著讓人將貨分散的以高價賣回給嚴五,如果是其他人做。可能不能像他們那們的,做得那樣的保密,誰讓慕容家的幾兄弟,武功高強,對附近的商家,地型都非常的熟悉,所以在嚴五收貨的時候,都不知道後麵是慕容家在作怪。
“十八萬四千三百……!”如宗報出了最好的數。
大夥一聽眼都亮了。
“要不要再來一次?”如光蠢蠢欲動。
“隻怕嚴正已經知道是我們在背後計算他家了。”如祖搖了搖頭。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何況這一次有著太多的小商家參與進來了,(雖然慕容家的人或是蒙臉。或是易容,或是讓彆人去進行賣貨的交易)。
如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悶悶的喝了。
“如果我們再來一次。你說,嚴家會怎樣?”如書看向如祖。
“再來?”
“嚴正既然知道是我們,可是他一定猜不到我們敢再來的。”
如祖的眼亮了,是啊,任你嚴正多麼的聰明,卻一定猜不到自己這樣的大膽,計算了嚴五一次,卻還敢來第二次。
“你們彆忘了,嚴正現在是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他真的對我們家出手,我們能躲得過麼?”如棋冷水當頭的澆了下來。
如書,如祖沉默了。
過了一會。
“如果,我們並不是計算嚴五呢?”如祖看向如棋。
如棋明白,如祖的意思,要計算當然計算最大的那一個了。
隻要最大的倒下了,他身後的小兵,就不再是個事了。
“你有計劃?”
“先皇為什麼讓他丁憂十五年,一直都不複用他?”
“聽說是宋和做的好事。”
如棋看向坐在旁邊的東方順心。東方順心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的喝著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們可以利用宋和,就告訴宋和,三哥不能給他治病了,是嚴正做的好事。”
“會信麼?”
“沒有信不信的,隻要三哥不真的不給他治病,宋和就會恨上嚴正的,還有十五年前,宋和做了什麼?嚴正難道就不會報複?”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隻要計算好了,讓這兩人死啃上了,對慕容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可是要怎麼做?
還得好好的想一下。
……
慕容家最高的小樓的樓頂。
“這麼晚還不睡?”一個聲音突然的出現。
如棋回頭,是南宮長樂。
“你不也沒有睡。坐,喝一杯。”
說著給南宮長樂倒了一杯。
南宮長樂看了一下如棋身邊的一壺酒,兩個杯子。
“你在等誰?”
“沒有等誰,這個位置本來是小意的,剛剛小葉將她喊走了。”
南宮長樂坐了下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甜的?”
“是啊,百花釀。”
女子喝還不錯,男子一般都覺得太甜了,不會喜歡。
“想什麼?”
“我們家竟然會與嚴家對立了。”
如棋知道這一世可能會這樣,可是沒有想過竟然會這樣的快就對上了。上一世,嚴正對自己可是非常的好的。家裡人不方便進宮。他就頻頻的進宮來看自己,身邊的東西,是他打點的,人是他安排的,事是他處理的。宮裡最要人物,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是他告訴自己的。要什麼,他會提前準備好。在一個沒有人可以相依的宮裡,是嚴正給自己帶來了許多的東西。帶來了依靠。
可是到最後,自己要死了,他卻沒有出現,是他也出事了?還是他推自己去死的?什麼他沒有出現,為什麼他沒有來救自己?
如棋看著遙遠的黑暗的夜裡。
那裡的黑很虛無,很遙遠,讓如棋掌握不了。讓如棋深陷其中。
“如果,嚴家的人沒有壞心,你們怎麼會對立起來?不是你們先動手的,不是麼?”
如棋回過頭來看向南宮長樂,人還是那樣的瘦,可是卻比剛剛見他的那一會多了一些陽光的氣識。
“我不明白。我爹救過嚴正,他對我們家也不差,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要對付我們家?”
“不是嚴正要對付慕容家,或許這樣說吧,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在很多人的眼裡,隻有永遠的利益,而剛好的,慕容家將嚴家某些利益吃掉了,所以……!”
“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不管在鄉下,鎮上,城裡。甚至京裡,這道理都不會變。”
“皇宮裡應該也一樣?”
“哪裡都一樣吧!”南宮長樂不明白如棋為什麼會問皇宮裡。可是不管那裡,這道理都不會變。
“那我們慕容家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