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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魅 碧羅 4144 字 2個月前

提醒仙子。也請仙子替我族保守這個秘密。”高尹神情嚴肅地解釋。

“高祭司轉告兩位寨主,請他們放心吧,此事我以丹劫發誓,定會幫黎族保密。”穆世瀾答得爽快,高尹又強調了幾句。這才滿意地離開。

“黎族不惜送出火融丹的方子,真正的用意原來是收買人心。”穆世瀾總算明白了這一點,之前的那些疑惑也就煙消雲散了。

回房簡單收拾了一番,穆世瀾吞服了一枚火融丹,片刻後藥效散發開來,整個人竟變得神清氣爽許多,被三神火灼傷的經脈也在飛速複原中。

一個時辰後,本想等曾兆書回來就啟程離開,卻遲遲不見他回來,她正想發傳信符催一催,就見夕輝開門走了回來。

“兆書呢?”穆世瀾見他打完架跟沒事兒人一樣,衣袍紋絲不亂,就知道曾兆書必定被揍慘了。

“他既要逞能和我鬥到底,我不妨成全他,把他關進劍芒陣裡,讓他打個過癮。”夕輝笑著安慰,“小七不用擔心,那劍芒陣困不了他多久。”

“我今天擔心這個,明天擔心那個,我吃飽了撐的。”穆世瀾翻了個白眼,開門要走。

“等一下。”夕輝忍笑攔住她去路,“你的傷,全好了嗎?”

“服了火融丹,很快就能複原了。”穆世瀾無力再追究那日夕輝莽撞的舉動,隻怕越說反倒令自己陷入更深,索性抽身而退,催促道,“我現在要去找曾兆書,然後和他一道離開南夷。你我就此彆過吧。”心裡雖有個聲音叫囂著不舍,也被她強行壓下去了。

夕輝神色一僵,但想到那日她奮不顧身地衝回火海救他,就知道她心裡並不像嘴上說的無情,便說什麼都不放她走,穆世瀾還想說的更絕情一些,卻被夕輝一把抱在了懷裡。

“小七,聽我說幾句,好嗎?”夕輝語聲一陣急促。

“你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穆世瀾強忍心底莫名的疼痛,咬牙道,“我在南夷停留太久,還有很多事沒辦完,你還是放我走,彆耽誤彼此的時間。何況你也該回師門複命了。”

“不,你聽我說。”夕輝兩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穆世瀾清晰看到他的眼睛紅如瑪瑙,熟悉得仿佛封夜就在眼前,眼神有種鬼神難擋的霸道與凶狠,好像她若再反抗,他能生吃了她!

穆世瀾沉默地轉過頭,“你說吧。”

夕輝神情一緩,從懷中摸出一物來,徑自拉起了穆世瀾的左手,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已將那物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喂,這是什麼?!”穆世瀾看到無名指被戴上了一枚白色戒指之後,惱羞成怒,“給我取下來!”

“你不想要的話,可以試試。”夕輝鬆開了她,神情又恢複了一貫的老神在在,看著麵前的女人拚命地想把戒指扯下來卻徒勞無功,他忍著笑道,“沒用的,小心弄傷了自己。”

“我寧願弄傷自己,也不要戴這玩意兒!”穆世瀾想起了前世,廖學良也曾送給她一枚訂婚戒指,但她一直沒舍得戴,直到得知廖學良接近她的真正目的後,才將那訂婚戒指丟棄。如今再看到戒指,她油然而生抵觸之心。在她心裡,戒指是情侶定情信物,若接受了夕輝的戒指,那不就等於接受了他的心意。

然而,這白色戒指材質奇特,像是某種富含靈氣的骨質材料,一旦戴上後就緊貼肌膚,自動扣緊手指,難以移動分毫,她都快把手指磨出血來了,還是沒能將其摘下來。一陣刺痛襲來,有血絲滲入戒指,戒指亮了亮,就聽夕輝道:“現在你已經打上血契,更彆想取下它了。”

穆世瀾怒瞪著他,就見他抬起了左手掌,無名指上亦是一枚款式相同的白色戒指,原來這是一對情侶戒。

她又驚又怒,“你……你到底想乾什麼?”低頭拚命想把戒指扯下來。

夕輝笑而不語。

看著她緋紅的臉頰,他忽然捉住她的肩膀,低下頭,飛快%e5%90%bb住了她的嘴%e5%94%87。

穆世瀾感覺他的%e8%88%8c頭試圖撬開她的牙齒,想起了從前舊事,狠狠地咬下去。

夕輝悶哼了一聲,卻仍是沒將她放開,在她%e5%94%87上輾轉吸吮了一番,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穆世瀾抬起的手掌被他一隻手握住了,夕輝湊近她耳畔低聲道:“放心。此生我愛你都嫌不夠,怎會害你,給你戴上這枚戒指,自然是為你好。以後你自會明白。”

他說完這句,又在她額頭、鼻梁飛快%e5%90%bb了%e5%90%bb:“我先回師門了,要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麵。小七,照顧好自己。記住了,無論我變成什麼樣,我都是你的封夜,就如我愛你的心,此生此世,永遠不會變。無論你愛不愛我,我都會愛你,愛你……直到我魂魄消亡。”

穆世瀾放棄了摘下戒指,她整個人完全僵住了。

等她再抬頭時,窗戶敞開,夕輝已經化作一抹白光離開了。

門外,曾兆書撕開已經破得不成樣子的衣袍一角,將右手臂上方才破開劍芒陣時弄出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番,隨即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動作太猛牽扯得身上各處傷口痛上加痛,但此刻,比起心裡的痛,皮肉之傷反倒能夠忍受。

“夕輝就是封夜,原來他是封夜……”聽到房間內小七和夕輝的對話,曾兆書什麼都明白了,腦海猶如山呼海嘯,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第一百九十三章 難以啟齒

許多之前想不通的問題全部都有了答案。

為何夕輝稱呼穆世瀾“小七”,每次叫的那麼熟悉、%e4%ba%b2切,就好像他們熟識了多年。在穆世瀾危急之時,為何夕輝的眼裡流露出著急、擔心的眼神,那擔心的程度絲毫不比他的少……而穆世瀾必定早就知道夕輝的真正身份,但來到南夷之後,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向他坦白,但她選擇了隱瞞不說。

他還記得,她說過,手鐲空間裡的那個靈,已經同她解除了契約,原來竟然是借用一個新的身體複活了?修仙界奪舍複活的事,是司空見慣的,他對此並不驚訝,真正在意的,卻是小七的刻意隱瞞。

曾兆書甚至都不敢往深處細想,穆世瀾為何不肯坦白?

就算他知道夕輝就是封夜又怎樣?難道她潛意識裡以為,他會因為嫉妒殺了封夜?如若他實力夠強,現在倒真想殺了夕輝一了百了,不至於聽到真相後如此痛苦。可事實上,他連打贏夕輝都很難,更彆說殺他了。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原來在穆世瀾心裡,更在乎封夜多一點……可能她自己還不明白,但他身外局外人,卻看得清楚分明。

早知道夕輝就是封夜,早知道會被那家夥搶先一步,他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向她坦白,或許今日會有不同的結局。可一切都晚了,晚了……心,像被鐵錘狠狠地砸成了無數碎片,又一塊塊掉進了萬年不見陽光的冰河,涼氣從腳底灌到全身,冰涼透徹得沒有一絲溫度。不敢想象,往後的路若是沒有小七陪伴,他將忍受怎樣的孤獨寂寞?小七……你難道不知,你對我有多重要?

一口血溢出嘴角,曾兆書靠著牆壁,一隻手按著劇痛的%e8%83%b8口,微微地喘熄。散亂的發絲掩不住眼睛裡黑幽幽閃爍的光,好像一眨眼,馬上會淌出冰涼的淚水。

明明和房中的女子隻隔了一道牆,近到隻要一伸手,就能推開門,把她緊緊地擁入懷裡,不管不顧地把這些年壓抑在心底的感情向她袒露。但好半天,曾兆書卻張不開口,喉嚨如同哽住了一般,竟是說不出一個字。

“遲來一步。遲來一步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半晌。曾兆書搖搖欲墜站起身。臉上神情一半悲戚,一半自嘲,失魂落魄地轉過身,終究放棄了推開那扇門。悄無聲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運功療傷沒多久,門外響起穆世瀾的聲音。

“兆書,你幾時回的?怎麼都不來找我,害我等了你大半天。”穆世瀾一直沒等到曾兆書索性自己找上門,看到屋裡有亮光,直接推門而入,卻看到曾兆書背對著她,坐在床上,一頭黑發散亂地垂落。好像在運功療傷,周身霧氣騰騰,她關切地走上前,“你怎樣了?夕輝傷到你了嗎?傷到哪兒了?嚴不嚴重?快讓我看看。”

一聽到夕輝二字,曾兆書渾身巨震。氣血翻湧,強忍著一口血道:“彆過來!”

“你跟我客氣什麼!我可是醫師,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嗎?”穆世瀾本是好心想給他搭個脈,曾兆書猛然一讓,她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背上,曾兆書一口血沒忍住直接嘔了出來,驚得穆世瀾張大眼睛難以相信。

她記得他和夕輝打鬥時,傷的沒這麼嚴重啊?夕輝也是招招都讓著他的?卻見曾兆書的臉色紙一樣白,飛快吞下一枚回元丹,喘了口氣,居然衝著她笑,“嚇著你了吧?我沒事……隻是剛和夕輝那小子打了一架,受了點傷,調理一晚就無礙了。”

“受傷了你還笑!”穆世瀾盯著他的臉端詳了片刻,仍是不信,“真的不嚴重?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要是你傷沒好,就彆強撐,等休息幾日再走不遲。”

曾兆書笑容蒼白,卻說得斬釘截鐵:“我真的沒事。就夕輝那幾下子,想把我打趴下?他太高看自己了。再說了,等我修為漲上去了,我還要找他算賬呢。就這麼倒下去,豈不便宜了他。”

見他還有力氣說大話,穆世瀾鬆了口氣,“你少逞能,還是早些休息吧。”

曾兆書點了點頭,突然喚道,“小七——”

“嗯?”

“呃……沒什麼。”曾兆書笑得很勉強,“就是問你,明早就要回師門麼?”

“不,我想先去一趟燕國,找一種丹藥的方子,聽說燕國出產各種靈丹妙藥,相信那裡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穆世瀾直言道。

冰琉丹是修習了金剛訣之後必須配合服食的丹藥,和她所服用的降寒丹類似,能夠克服修煉瓶頸,如今她已經拿到了金剛訣,到時可以將其以心法的方式傳給母%e4%ba%b2丁氏,幫母%e4%ba%b2護住心脈,但若要讓母%e4%ba%b2長壽,少不得還需要服用冰琉丹。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先回師門好了。正好我要去查一個神秘人的來曆,不查清楚,也無法回師門。”曾兆書突然有些心事重重。

“什麼人?”穆世瀾忙問。

“小七,說來慚愧,那日我中了司香的詭計,不小心說了密信的事。後來,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密信。”曾兆書遂將自己尋找密信的經過說了。

“那時我已查到高辛被關的地方,便服了易容丹,混進了狐丘之地,沒多久,就打聽到密信的消息。原來狐妖王威脅過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