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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狀,紛紛鄙視臉皮厚到家的郭建軍,隻有趙挺看著朱文軒略帶挑釁的眸子和郭建軍身上散發出來的柔和氣息抽了抽嘴角。

這對夫唱夫隨的賤人!仗著就他一個人洞悉了他們的秘密,公然借助他不要臉的秀恩愛,太沒恥度了!

朱文軒打麻將速度很快,摸牌都不帶看的,能用就放到合適的位置上,不能用就直接扔出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看這架勢,趙軍他們也都打起了精神。可奈何牌技和運氣不是打起精神就能擋得住的,朱文軒連續五圈都是自摸,還儘做清一色或大對子等翻番的牌。

第六圈開始,朱文軒就有意的給趙挺下絆子。這人最討厭了,每次瞄到他和郭建軍有點小動作就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跟個變態猥瑣大叔一樣。

趙變態趙猥瑣:“……”

一口老血噴出一米遠好麼?

老子哪兒變態了哪兒猥瑣了?!

還有老子就比你們大幾歲幾歲啊!

趙挺打麻將也是個中好手了,可惜他遇上的人是朱文軒。朱文軒不怎麼抽煙,也基本不喝酒,玩遊戲隻會玩手機上的小遊戲,唯獨牌打得相當好。他記憶力也好,一圈牌打到後麵,每個人手裡大致是什麼情況,他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郭建軍在家屬位上收錢收的眉開眼笑,收到趙挺錢的時候,還要嘚瑟幾句,順便在小老板臉上吧唧一口。一開始大夥兒起哄也沒當回事兒,後麵看多了也隱隱覺得奇怪,但越到後麵大家的注意力就越從牌局上移不開了。

小綿羊一般的小朱竟然無一敗績!

這天晚上,對於車隊的人刺激是相當大的,尤其是趙挺,玩到最後,他一張臉白了又綠,綠了又白。要不是郭建軍還惦記著今天是雙數日子,勸小老板收手回家了,他都要打電話回去求媳婦兒送錢贖人了。

“立冬了呢。”淩晨一點的街上空空如也,朱文軒把手揣到郭建軍衣服兜裡,扭頭看他從扒了趙挺褲子後就一直樂得合不攏的嘴道:“我想把我們的事兒告訴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郭建軍把衣服褲子所有包包裡的錢全撒到床上,叉腰嘎嘎嘎狂笑。

小老板嘴角抽抽:“二貨!”

郭建軍回頭風情萬種地道:“%e4%ba%b2愛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不是你家那口子嗎?”

小老板望著那拋媚眼的壯漢,額頭上青筋蹦躂,“傻B!”

郭二貨郭傻B飛撲過去,剝皮扒骨行雲流水,“嘎嘎嘎今天是八號啊。”

小老板叉開%e8%85%bf陰測測地道:“做不夠五次滿足不了我自己滾出去睡大街!”

☆、第三十九章

自從那天喝了酸蘿卜老鴨湯回來以後,郭建軍就開始靜下來思考自己的人生了。

小老板想要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跟家裡坦白。說實話他挺驚訝的,當然,驚訝過後就覺得很感動。他原本以為,依著小老板那種軟綿性子,要是不被逼到一定的地步,是絕對不敢做出‘引人注意’的事情的。像出櫃這件事,‘引人注意’程度都已經飆升到‘驚世駭俗’的地步了,他就更不敢指望小老板敢做、會做了。

可事實是,小老板不但不排斥他當著朋友們的麵不加掩飾的%e4%ba%b2近,甚至還打算把事情告訴家人。

彆的同類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但是,當年跑車的時候,他認識過一個做生意的老板,終年在外地做蔬菜水果生意,就因為被家裡人知道和男人牽扯不清,一頓扁擔轟出了家,十年在外飄著不敢回去。當時他們一起吃飯,喝了酒後,那人哭得鼻涕長流,說想家裡的老父老母,也想當初唯一愛過的男人。

他聽了後除了唏噓不已並無同情。因為,他總覺得出了這種事,為人子,你要麼求得父母諒解繼續走下去,要麼就管住自己換條路走。彆說換條路離了誰活不下去的話,總歸是生你養你的父母,你就該贍養孝順才對,遠走他鄉算怎麼回事兒啊。

再說了,你這挨頓打就一走了之了,那你口口聲聲愛的那個男怎麼人辦?真要是愛的死去活來忤逆父母都放不下,就像個男人一樣,給他‘你能把事情處理好’的信心,讓他相信跟你一起努力下去終會守得雲開見明月。

總之,事情暴露了被揍了就當縮頭烏龜躲起來絕對是個懦夫行為。

時隔今日,郭建軍再次想起這件事,態度依舊如初。他父母去世得早,就算他想跟他們鬥智鬥勇博得娶了男媳婦兒回家的機會都沒有。可朱家那邊,朱文軒就一個奶奶,算上隔壁的大伯和大伯母,需要攻克的碉堡有三個。還都是必須采用溫柔策略攻克的三個碉堡。

大致方向有了,郭建軍就開始自我審視。外形沒得說,朱家人對他這尊小牛一樣的強壯身軀不止一次的表示過‘要是我家軒軒有你一半壯就好了’,性格脾氣也沒得說,就衝他在朱家老的能哄小的能寵的表現來看,朱家人對他是相當欣賞和喜愛的。剩下就看家底殷實情況了……

郭建軍環繞一圈小閣樓,摸著下巴考慮買個房子。還有,小老板現在好歹有個美人魚館傍身,在單身男當中,也算是小有資產的了。他一沒房產二沒地產的,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小白臉的嫌疑。還是個皮膚粗糙黝黑身高一米九要多體重一百八經常超的小白臉。

眼看就要到農曆十一月二十三了,郭建軍乾脆給趙挺打了個電話,讓他上山的時候叫上自己。

趙挺在電話裡問:“往年不是都避開我們一個人去的嗎?今年怎麼轉性了?”

往年是單純去祭奠父母,隻想一個人呆著,今年不同,今年還想找你老子說說礦場的事兒呢。心裡這麼想,但郭建軍沒把這話告訴趙挺。礦場是老一輩的產業了,就算趙挺也插不上話,他之所以有份子,也是繼承他爸爸的。“總之你去的時候叫上我吧。對了,你知道新街那塊兒新修的房子有要賣的嗎?”

鎮上主街就一條,到小老板服裝店哪兒再往上走就算儘頭了,還都是年成已久的建築。這兩年,鎮上在不斷擴建,從主街上開了分岔,往下修了一條十分寬敞的街道,也沒取名字,大家就直接叫新街了。

新街上多數是小樓房建築,底下商鋪,頂上住房。目前靠近主街這段的商鋪基本都開業了,但往下一點尾巴上的位置,還有許多空閒商鋪,頂上的樓房也大多沒人入住。畢竟是新開發的,想要立時就趕上主街的繁榮有點不切實際。但按目前的發展速度,也就三五年的事了。

小老板當時急於求成,不然,他都會建議小老板把美人魚館的鋪子選在新街上。可能一開始生意慘淡不景氣,但不出三年,新街的鋪子絕對會是全鎮最旺的鋪子。

郭建軍想,要買房乾脆就買一棟樓算了,自己不住租出去也成。主要是他得拿出底氣來,讓朱家人知道他是有房的,把寶貝孫子孝順侄子交給他完全可以放心。而且,有朱奶奶在,他估計小老板也不會經常住在鎮上。

像他現在的小閣樓,離美人魚館這麼近,小老板最多也就連續住個兩晚上,再多就不乾了,理由就一個:我要回家陪奶奶。

郭建軍有時候幽怨的想,你當初一年就回來一次怎麼不說要陪奶奶了?現在隔天睡你一次你受不了就拿奶奶當借口,這是犯規好麼?說好的雙數日子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他自己是個福薄之人,曾經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命格太硬,專門克至%e4%ba%b2之人,全家都遭了難,唯獨就他一個人逍遙自在。現在,他倒不至於鑽牛角尖了,但是,小老板有個愛他的奶奶,有個真正關係他的大伯大伯母,他還是很支持小老板儘孝道的。

這邊,郭建軍腦子裡過了不少事兒,那邊,趙挺已經叼著煙巴拉巴拉給他背了一長串代售樓房信息,熟知程度堪比中介推銷員。趙挺巴拉差不多了,才咂砸嘴問:“你不是說郭建安回來之前你都住小閣樓嗎?怎麼現在想買房了?”

郭建軍推開小閣樓的窗戶,爬上去坐在房頂上,搭著兩條%e8%85%bf望著遠處的大山和山腳下綢帶一般的流沙河。房頂左邊一角站著一隻黑色的鳥,看見他也隻是淡淡的收回眼,繼續啄著身上的黑毛。

郭建軍瞅了它一眼,心想這也就是郭建安不在家,不然非得抓了你給郭建安烤著吃。“現在買也不早,他明年就該刑滿釋放了。新房子買了還得裝修,裝修好後空上幾個月,他回來住剛剛好。”

趙挺聽他口氣還算正常,也不像以前隻要一提郭建安就沉默不言,心裡納悶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但他還不至於蠢到去問原因。

“你要真想買,我給你牽個線,也彆買尾巴上那段的了,我知道就岔路哪兒有一棟房子要轉手。那人之前把一棟房子一起買了,但他縣城的一個工地最近出了事故,死了人要賠償,現在資金周轉不開,正打算賣掉那房子。你想賣幾樓的,我讓他留著讓你先選。”

“一整棟?”郭建軍一個響指嚇飛了小黑鳥,“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了,你跟他說有空帶我去看看房子,不出意外我會把一棟一起買了。”

趙挺張了張嘴,結果忘記先把煙拿掉,燃著的煙頭落到褲子上,他“靠”了一聲,蹦起來跳了幾下,“我說你錢多燒得慌的啊。”一棟房子有六層,每層兩戶人家全是三室一廳一衛一廚的大房子,買一棟是錢多了花不完?

“我說你要投資乾脆開個公司得了,你以前不是就想著開個運輸公司嗎?”他以為郭建軍是想買了房子做投資的。

郭建軍心一動問:“你說我開個食品加工廠怎麼樣?”

趙挺冷笑:“你丫今天就是失心瘋純心逗我玩兒是吧?開個食品加工廠,你加工啥?跟那甘溪壩的糖果廠似的明明滿山都是水果一塊錢一斤都舍不得買非要收些爛梨子爛蘋果做罐頭?”操,早晚破產!

郭建軍從房頂上站起來,眼裡不可一世的霸氣徹漏無疑,“郭建安明年就回來了,我不能讓他回來看見他哥一事無成。我還想上小老板家裡去提%e4%ba%b2,沒點家業我怎麼好意思跟人家說把你孫子侄子嫁給我。”

趙挺:“……”

兄弟,你這真的不是因為和小老板呆久了才變二的?

趙挺有氣無力地道:“好吧,你要大展雄圖做出一番成績給你弟弟你媳婦兒你媳婦兒的家人看,哎……不對啊,你礦場可是有份子的,就每年分紅你丫都比我有錢好吧。”

郭建軍癱著一張臉說:“可你趙老板大名鼎鼎,提起來誰都知道你有錢。我呢?我除了幫著王叔送送飼料,偶爾閒的蛋疼還替人乾點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