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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等他吃完,收拾碗筷拿下樓洗乾淨,回來的時候拎了一個小膠皮桶,放床底下說:“想尿尿就尿裡麵,我一會兒回來倒。”不待小老板反駁,他又說:“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店裡看一下,中午給你帶吃的回來。”

“嗯。”朱文軒捂在暖烘烘的被窩裡,目送他出門後勾了勾嘴角安心的補覺去了。

早上剛醒那會兒,他心裡其實是些有忐忑的。郭建軍沒在,他的胡思亂想就會忍不住多一些。雖然他也知道跟郭建軍在一起這種事兒是遲早的,但他並未做好準備,至少昨晚上並未做好準備。不是他矯情,隻是,有時候越發覺得郭建軍人好,他就越發對自己唾棄起來。

跟付宏斌美好過也糟糕過最後變膿瘡的感情,讓他對現在和郭建軍在一起的日子既珍惜又惶恐。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和改變他愛上郭建軍的事實。就連昨晚上那般瘋狂的交纏和嘶吼,也讓他食髓知味、沉溺其中。他能做的就是相信郭建軍和自己,比上一次更加理智卻更加用心的去經營他們之間的感情。讓它細水流長,彙聚成河。然後他耗儘一生,終伴扶持。

郭建軍出門後輕快的步子就沉重起來。

跟小老板做的滋味爽不爽?答案是肯定的。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做過這種事,荷爾蒙正旺盛滋長的時期,他忙著賺錢,忙著照顧郭建安。好不容易等郭建安長大了點,他的車隊越做越大,都動心思想開一家公司了,可郭建安卻出事了。

記憶裡,他從十六歲開始就變得非常忙碌。身體有需要,他就自己解決。他也不覺得這樣做是虧待自己,反正他的心思也從來不會放在這些方麵。所以,小老板昨晚上熱情和奔放讓他第一次嘗到了會上癮的甜頭。

他喜歡小老板,一天比一天喜歡,喜歡的根本舍不得放手。

郭建軍覺得自己就是個操蛋玩意兒,前腳把人睡了,後腳出門就他媽的小氣犯慪。

小老板和付宏斌的事兒他是早知道的,以前也沒介意過,包括到現在,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誰還能沒個過去呢。他自己是因為沒空找或者一直沒碰到想要的,想想正常來說,哪個二十八歲的男人還是個雛?

隻是,想到小老板昨晚上那種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狀態,他心裡就像潑了汽油,嫉妒之火熊熊燃燒。恨不得把付宏斌活寡扒皮。他不怪小老板,也沒有道理去怪,可他真的是見不得有人跟他一樣,見過甚至享受過昨晚上那般模樣的小老板。

知道付宏斌這個人的時間也不短了,但這還是郭建軍第一次有弄死他的想法,不弄死也想套麻袋揍他個半身不遂不能人道。他覺得他和付宏斌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總有一天會碰上好好出一口惡氣。

鬼使神差的,郭建軍就給曹誠打了個電話。

曹誠開口第一句話就問:“怎麼樣怎麼樣服裝店昨天開業生意好不好?”

郭建軍道:“我們昨兒走得早,不過,看走之前的狀況應該差不了。服裝廠那事兒謝了啊,那個蘇小姐人不錯。”

蘇小姐就是就是曹誠老婆的閨蜜。曹誠嘿嘿笑:“你比小朱會來事兒啊,我聽蘇婷婷說你還給她賽錢了。”

郭建軍當時看了那家服裝廠。車間很大,工人也多,生產的服裝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都挺好,關鍵是風格等等很適合美人魚館。有蘇婷婷的關係,他們才能拿到和批發商一樣的價錢,所以,能花點錢求長期合作何樂而不為。封個不算厚實的紅包,對方就積極說以後可以幫忙叫物流發貨,不需要他們%e4%ba%b2自去廠裡,貨款走賬,款式網上選。

看美人魚館就要到了,郭建軍眯了眯眼問:“小老板酒量是不是很差勁?”他想,以曹誠和小老板多年的交情,說不定可以問出點什麼。

“酒量?!”曹誠聲音裡一股‘你逗我呢’的味道說:“小朱他不喝酒,他喝酒過敏,以前我們寢室有人過生日,大家出去唱歌,他都是負責為大家服務的,從來不沾酒。”

郭建軍忍不住勾起嘴角,“付宏斌呢?他跟付宏斌一起也沒喝過?”

“你怎麼會問這些?”曹誠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如實道:“跟付宏斌一起也沒喝過。最開始付宏斌和他一起的時候,大家一塊聚餐,付宏斌還會幫他擋酒,逢人就說小朱酒精過敏,喝了起疹子。總之,從我認識小朱後,就沒見過他喝酒。”

郭建軍到美人魚館的時候,裡麵已經有不少客人了。蔣小花看見他,九十度彎腰問好:“郭老板好!”

郭建軍笑了笑:“你們就一個朱老板,什麼時候多了個郭老板了?”他以為小姑娘嘴巴甜隨便喊的。結果,朱文霞接過話說:“可不是郭老板,文軒昨兒專門交代的,以後見你如見他。”

這小東西!

郭建軍心裡熨燙,走過去收銀台查了電腦上昨天的營業額。

朱文霞小聲跟他說:“我昨兒走的時候也查了一下,看見這數字還嚇了一跳呢,沒想到咱們這個小地方消費起來這麼嚇人。”

郭建軍默算了一下利潤,心裡滿意但並不表露,隻是道:“昨天是開業,之前你們宣傳把鼇頭做足了,以後穩定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了。所以,告訴蔣小花她們,服務態度一定要好。”

朱文霞應下。郭建軍又問了一下其他事情,看店裡一切正常,就打算回去陪小老板了。朱文霞拉著他問:“文軒怎麼沒來?他這老板昨兒上午走了就沒露麵了。”

郭建軍不敢說小老板喝了酒。朱文霞是小老板家人,說不定知道小老板不能喝酒的事兒,隻說:“他在家呢,昨兒晚上打麻將玩得比較晚。”車隊的人昨晚上確實打麻將到很晚,也不怕被戳穿。

趙文霞不疑有他,反而笑眯眯地道:“那等他來了要讓他請客。”

看郭建軍麵露疑色,她吃驚道:“難不成沒贏?不應該啊,文軒打麻將一向手氣好。我們過年打都是不準他上桌的,就攆他去廚房做飯。他要是上桌,那剩下三個人隻有輸錢的份兒了。”

對於郭建軍這個逢賭必輸的人來說,乍聞小老板逢賭必贏的技能,第一反應就是下次趙挺他們再約牌一定去,帶小老板去,非得把這些年輸出去的錢給贏回來。

郭建軍回家的時候,小老板正裹了拳頭放在嘴邊,歪著鬨腦袋睡得一臉香甜。

他在床前蹲下,湊過去%e4%ba%b2了%e4%ba%b2小老板的額頭,又%e4%ba%b2了%e4%ba%b2眼睛,然後是鼻子和嘴巴,小心翼翼的,帶著繾綣愛意。

小老板嘟囔一聲,迷糊糊睜開眼,說了一聲“你回來了啊”又呼呼睡過去了。

郭建軍這會兒解開了心裡那個疙瘩,還是想揍付宏斌一頓,但已經沒有早上時候的抑鬱之氣了。他就那麼趴在床邊守著小老板睡覺,想著昨晚上的熱血沸騰、香豔無邊,滿足的隻願意一輩子都這樣美才好。

朱文軒睡到快一點才悠悠轉醒,一扭頭就被床邊黑洞洞的眼睛嚇了一跳。他一巴掌拍到郭建軍腦袋上,聲音尖的都破調兒了,“你杵這兒乾嘛呢?”

郭建軍嘿嘿笑:“媳婦兒。”

朱文軒:“……”

“你叫我啥?”朱大貓炸了毛,瞬間豎起尾巴,伸出鋒利的爪子,“你敢再叫一遍我撓死你!”

郭建軍把臉埋在被子上,留個後腦勺隨便他撓,等他撓夠了,才抬起頭%e8%88%94了%e8%88%94%e5%94%87說:“我現在就想上你怎麼辦?”

朱文軒被他那雙毫不遮掩的火辣辣的眼睛盯著,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受了蠱惑似的就想同意,可關鍵時刻作痛的%e5%b1%81%e8%82%a1緊急喊停。

他黑著臉拒絕:“不行,想要自己擼,反正我不伺候。”

郭建軍掏出回來路上買的小塑料袋,獻寶似的放到床上說:“我買了套子和潤滑劑,這次一定不弄痛你。”誠人擁品店的男人告訴他這個牌子的好用。

朱文軒看了看塑料袋裡的東西,腫成桃子的眼皮跳了跳,爆喝一聲:“郭建軍!你給我滾出去!”

郭建軍遺憾地收起小塑料袋,準備留到晚上再用。不過,他也沒滾,而是捏捏小老板鼻子道:“你知道昨兒一天店裡買了多少錢嗎?”

“多少?”朱文軒急切問。

郭建軍指了指自己的臉。

朱文軒白他一眼,這個臭不要臉的流氓玩意兒。但還是湊夠去%e4%ba%b2了他臉一口。

郭臭不要臉滿意了,比出一隻手說:“五萬多。平均單價可以算兩百,五萬多意味著昨天我們有兩百多位客人。”這個數據在小鎮上已經很嚇人了。“售價在成本基礎上翻了翻五倍,就算以後人流量減少,但等趨於穩定後,咱們還是可以賺很多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好了!”朱文軒歡呼一聲,拍拍旁邊的床讓他躺上來說。

郭建軍蹲著不動。

朱文軒催促道:“你倒是上來啊,蹲著不累啊。”

郭建軍說:“累!”

可問題是他腳麻了站不起來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郭建軍走進一家誠人擁品店:“老板,你這兒有沒有好點的潤滑劑?”

猥瑣男三秒鐘拿出無數瓶瓶罐罐:“都是新貨,哥們隨便選。”

郭建軍眼花繚亂道:“哪一種潤滑效果最好?”

猥瑣男扒拉出一個綠色瓶子給他:“這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對了哥們,來盒套子嗎?”

郭建軍點頭:“嗯。”

猥瑣男一秒鐘丟出無數盒:“有螺紋點狀條狀狼牙顆粒五顏六色各種香味的隨便選,你要哪種?”

郭建軍算了算一晚上用三個?四個?要不五個吧,“每種都來一盒吧。”

在家補覺的朱文軒睡夢裡總覺得沒蓋被子,%e5%b1%81%e8%82%a1涼颼颼的……

☆、第三十七章

美人魚館火爆的生意一直持續了兩周時間才慢慢下滑然後趨於穩定,但也維持在一個相當樂觀的收益狀態。朱文軒和郭建軍清理了庫存,對比這幾天的售賣情況,又給蘇婷婷打電話訂了第二批貨。

蘇婷婷在電話裡詫異地問:“不是說你們哪兒就是個山的不能再山的農村嗎?怎麼賣這麼快?”她以為那批貨怎麼也得賣一個月。

朱文軒和她開玩笑:“這不是我們山裡人沒見識嘛,你們廠的衣服在我們看來就跟電視上的大明星穿的似的。”這話也是有由頭的。之前一中有個學生在美人魚館買了衣服,穿到學校上課後被同學認出,說是李小璐同款。

這下美人魚館又火了。許多慕名而來的學生到店裡就問,有沒有哪個哪個明星的同款。朱文霞和朱文軒都答不上來,一個是居家男隻對設計如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