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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鄔藍 尋香蹤 4085 字 2個月前

鄔藍打了個寒戰,更讓她惡心的是,對方的手摸在了她的小腹上,鄔藍強忍住嘔吐的感覺,什麼時候對方才會鬆開她腳上的繩子?

下一步,對方抬手拍了鄔藍的臉一巴掌,似乎是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已經醒了,鄔藍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對方果然去解她腳踝間的繩子。鄔藍等他解開繩子,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抬腳一踹,將對方踹翻在地,這一腳是她訓練多年的成效,估計都有上百斤重的力道。她迅速站起來,不等對方爬起來,兩腳輪番攻擊,一腳又一腳,沒頭沒腦拚命地踹過去,心中的怒火已經燒儘了腦中的念頭,隻餘下一個念頭:踹死他!

對方終於求饒起來:“饒命,饒命!”

鄔藍哪裡肯停,皮鞋往他的腦袋、%e8%83%b8腔、腹部、下`身拚命踢過去,一直踢到對方再也叫不出來,隻剩下呻|%e5%90%9f聲,這才罷休,想起自己的處境,用身後的手將自己的褲子往上提了一下,然後開始找出路。

她能夠模糊地看到屋裡的大致情形,應該就是四方路上還沒有住人的新彆墅,而且還是二樓,她摸索著下樓,走得太急了,最後幾級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鄔藍被摔得暈頭轉向,她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門邊,背轉身用纏住的手摸到了門把手,反著手費了老大的勁,打開安全鎖,然後才擰開門把手,跑到有路燈的地方,終於才感覺到安全了。她淚眼婆娑,看清了地形,果然是四方路的彆墅區,不過不是臨街的房子,而是靠後麵的房子。

鄔藍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幢房子,拔%e8%85%bf就往家的方向跑,突然聽見石鋒在叫自己的名字:“鄔藍!鄔藍!”

還有張凱的聲音:“姐,姐!”

鄔藍聽見石鋒的聲音,如聽到了天籟,趕緊朝他奔過去,石鋒看到了他這一輩子最害怕的畫麵,鄔藍滿臉都是血,嘴巴被纏住了,雙手背在伸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他差一點沒從自行車上摔下去。

他陪同桌打完針,送他回家之後,趕緊回學校接鄔藍,發現學校以及放了學,鄔藍也走了,他便一路狂奔著去追鄔藍,結果到了鄔藍家裡,發現她根本就還沒到家,這才真的慌了,打電話給戚鬱芳和李孝南,都說沒有去她們家,他慌忙出來找人,結果才出家門不多久,就看到了這一幕。

鄔藍雙腳一軟,倒在了地上,石鋒跳下車子,將車一扔,朝鄔藍狂奔過來,驚恐地吼了一聲:“鄔藍!”

“哇——”鄔藍嘴上的布條被解開,她的委屈和恐懼終於全麵釋放出來,她哭得撕心裂肺,兩輩子的委屈全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

石鋒抱著鄔藍,眼淚也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對不起,鄔藍,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回來的,都是我的錯!”

張凱捏緊了拳頭:“姐,到底是誰欺負你?!”

竇美林和張軍傑也很快就趕到了,竇美林看見女兒一身狼狽,嚇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動:“藍藍,藍藍!”身體一軟,朝地上倒去。

張軍傑趕緊扶住了竇美林:“美林,美林,你沒事吧,你彆嚇我。”

鄔藍哭了一會兒,止住了哭聲:“媽!媽!我沒事,我沒事。”

竇美林抱著鄔藍:“藍藍,你真的沒事嗎?”

鄔藍點頭:“真的沒事。”鄔藍抬手指著那幢彆墅,“那個家夥在那裡,不知道跑了沒有。”

石鋒一聽見這話,騰地站了起來,張凱也從地上找了一根棍子,往那間彆墅跑過去。

張軍傑是唯一還保留著理智的人,趕緊跟上去:“石鋒,小凱,彆亂來,不要把人打死了。”

石鋒惡狠狠地說:“我就要打死那個畜生!”

竇美林跪在地上,抬起袖子替女兒擦臉上的血:“藍藍,媽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鄔藍縮在母%e4%ba%b2懷裡,搖頭,抽噎了一下:“媽,我已經沒事了。”

母女倆在寒風中跪坐在地,誰也沒想起來要回去。過了十幾分鐘,張軍傑拖著一個家夥出來:“小凱,將棍子給我扔了,我去打電話,叫我同事開車過來,藍藍也先彆回去,跟我去警局錄口供。”

鄔藍一看對方,果然是朱坤,他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了,像個開了醬料鋪的豬頭。

竇美林扭頭看著丈夫,大聲說:“為什麼還要藍藍去?她受的傷害難道是假的嗎?”女兒已經遭遇了這樣的不幸,為什麼還要弄得那麼多人知道。

張軍傑歎了口氣:“美林,你冷靜一點,辦案就是這樣,要取證,這是正常流程,我保證藍藍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更多人知道。”

鄔藍對母%e4%ba%b2說:“媽,我去,沒事的。”

張軍傑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打通了同事的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這一晚大家都折騰到了後半夜,鄔藍錄完口供,又到醫院去鑒定傷勢,包紮傷口,醫生說她有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鄔藍死活不願意,竇美林隻好帶著她回到家中。鄔藍站在水龍頭下,拚命擦洗身體,想將那種惡心的感覺擦洗掉,洗完澡,她將門反鎖上,裹在被窩裡哭到快天明,這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這一夜,對全家來說都是個不眠之夜,張軍傑在警局裡對朱坤連夜突審,徹夜未歸;竇美林徹夜未眠,深覺自己的無能為力;張凱也一夕之間長大了,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職,沒有保護好姐姐;石鋒更是沒有回家,一直坐在鄔藍家的客廳裡,竇美林叫他去睡他也沒去,於是兩人一起在客廳裡坐著,誰也沒有睡意。

每個人都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沒有照顧好鄔藍,才使她受這樣的傷害和委屈。

天亮了,鄔藍沒有起來,石鋒看著鄔藍緊閉的房門,猶豫著該不該敲門。竇美林拿來鑰匙,輕輕將門打開,看見女兒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摸了一下額頭,有些發燒,她退出來,便對石鋒說:“小鋒,你去上學吧,我給藍藍的老師打電話,給她請假,在家休息幾天。”

石鋒低著頭:“對不起,乾媽,我沒有照顧好鄔藍。”

竇美林搖頭:“這不是你的責任,這種事,防不勝防。”

石鋒說:“不,這是我是責任,你們讓我晚上護送她回家,我沒有做到。”

竇美林說:“孩子,你千萬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責任,要說起來,這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沒有照顧好她,我應該去接她的。這一年多來,都是你一直在照顧她,護送她,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石鋒悔得腸子都青了,一年多時間每天都送她回來,就這麼一晚上沒有趕得及,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事,他真想把自己掐死算了。

張軍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竇美林對張軍傑說:“藍藍有些發燒,我們送她去醫院吧。昨天醫生就說她有些腦震蕩,要住院觀察,她不同意,非要回來。”

張軍傑說:“那就趕緊送去吧。”

夫妻倆將鄔藍送到醫院。

竇美林看著昏睡的女兒,問丈夫:“那個畜生就是一直騷擾藍藍的那個副市長的兒子?”

張軍傑點點頭:“對。這次那個畜生逃不了了,牢底都要給他坐穿才行。”他連夜對朱坤突審,審出了數樁舊案出來,這王八羔子的罪名,估計至少要判個十年。

竇美林咬著牙說:“有他老子,要治他的罪豈不是很難?”

張軍傑額頭青筋暴漲,眼珠子一鼓:“我怕他?不治他的罪,我這警察就白當了!他老子有關係,我就沒有嗎?敢動我女兒,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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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鄔藍這次病得不輕,受驚加上受傷,低燒一直不斷,而且很怕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裡,非要有人陪著才安心。竇美林本來覺得自己家裡不缺錢,便給女兒住了單人病房,這樣比較安靜一些。結果鄔藍時刻都離不開人,竇美林出去打個水,回來時都能看見鄔藍滿臉驚慌的樣子。

竇美林說:“藍藍,媽媽把你轉到普通病房去好嗎?”

鄔藍點頭:“好。”

竇美林摸著女兒的頭發:“藍藍彆怕,以後再也沒有人傷害你了,那個壞人被抓起來了,你爸說他至少要判個十年。”

鄔藍眼底有些擔憂:“他爸爸是市長,肯定會保他的。”

竇美林說:“你爸爸說了,他一定會將那畜生繩之以法的。彆擔心,他有辦法。”

鄔藍看著母%e4%ba%b2:“真的嗎?”

竇美林點頭:“嗯。”

鄔藍在醫院住了七天才出院,出院時學校已經放了元旦假。家裡人跟老師請假的理由是,鄔藍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腦震蕩住院了。幾個朋友來家裡看她,鄔藍的頭上還貼著紗布,臉色有些蒼白,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大家都想法子逗她開心。

鄔藍沒法開心起來,因為她心裡還在憂慮,擔心那朱坤的問題根本沒法解決,因為她踢得朱坤的肋骨斷了一根,還有些內出血,這本來是她正當防衛造成的,但是以他家的背景,她怕他家會以此做文章,反而說他是受害人,反咬她一口。

出事的第二天,朱坤的爸爸就想辦法保他兒子,刑警隊扣住了沒讓放人,畢竟受害者是張軍傑的女兒,作為刑警的家屬,居然都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脅,這讓他們刑警隊情何以堪。這朱坤惡貫滿盈,證據確鑿,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就放了人。

朱坤後來被保外就醫,在醫院住院治療。張軍傑搜集證據,準備送交司法機關。朱坤的父%e4%ba%b2對自己這個兒子頭痛不已,他從來都是嚴厲告誡他不許惹是生非,但朱坤卻是個逆子,出了婁子,當爹的也不能不管。

出事第三天,朱坤父母%e4%ba%b2自上鄔藍家門拜訪,賠禮道歉,希望事情不要鬨大,能夠私下裡協商解決,他們會給予豐厚賠償。張軍傑問過鄔藍的意思,鄔藍沒有鬆口,朱坤要是不得懲罰,她兩輩子的仇恨如何得報。

張軍傑拒絕了私了。朱家於是隻好從另一個角度出發,改了朱坤的出生證,說朱坤年齡未滿十八歲,屬於少年犯,要從輕處罰。張軍傑哪肯罷休,搜集證據力證朱家出生證造假。

朱父對張軍傑的固執和呆板憤恨不已,便想法子迫使他們主動讓步。首先是以某個名目讓張軍傑停職。結果張軍傑給他以前的老領導打了個電話,老領導是個暴脾氣,一聽說這種事,火冒三丈,讓這些家夥搞這樣的歪門邪道,這社會要亂成什麼樣,於是一個電話打到省公安廳的老戰友那兒,老戰友從省裡打電話到市局,張軍傑停職的事就給撤銷了,還要求朱坤的事嚴查。

張軍傑當年在部隊裡是個極優秀的軍人,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