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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點要足!! 阿木阿盼 4628 字 2個月前

文還不泄憤地狠狠踢了他一腳。

邁克踢的很重,但周文就好像沒感覺一樣。他想不通,明明剛剛丁一還在朝他笑,明明剛剛丁一還抱著他陪他一起做飯,明明剛剛丁一還舍不得放開抱著他的手,明明剛剛丁一還在和他調侃,明明……

為什麼要自殺?

割的那麼深,不痛麼?

周文踉蹌地扶著牆站起來,走到浴缸邊上,滿目的紅色,又刺鼻又刺眼。

周文彎下腰忍不住嘔吐起來,晚飯他光顧著喂丁一,自己就喝了點湯,這會吐出來的全是水。

%e8%83%b8口憋的慌,周文腦子嗡嗡直響,哆嗦著去拔浴缸的塞頭。小一,我為你放的水,你怎麼忍心讓血流到這裡?

盯著浴缸很久,被血染紅的水順流而下,見到讓人窒息的紅色慢慢消失,周文突然像是發瘋一樣去堵那通道,嘴巴也抖著:“不行!不能流走,這是小一的血,回來,不能流走。”

“小一?,小一?小一去哪兒了?流了那麼多血去哪了?會死的,要去醫院,醫院。”

周文神誌不清,這才想起被邁克抱走的丁一,追出去後哪裡還看的到邁克的影子。

他打電話讓人查了今天入院的所有資料,等的時間越長就越坐不住。

周文開了車漫無目的地一家一家醫院去找,小一,彆死,不要死。

我隻有你一個人了。

不要死。

手機響起:“周文,我查了這個區所有的醫院,都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喂,喂,你在聽麼?”

周文掛掉電話,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幫我查邁克.布朗這個人。”

“知道了 。”

周文將車停在路邊等著電話,小一沒去醫院,是不是因為已經……?

鈴聲響起隔了大概四十多分鐘,周文接起電話,他的手也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什麼一直在抖。

“周文,你說的這個人現在還在法國,你要找他乾什麼?他就一心理醫生。”

“法國?你說他在法國?確定是他麼?”

“你還不信我麼?不過這個邁克不久前報過警,說有人入室綁架了他,把他綁著關在房間裡三個禮拜。其他就沒什麼特彆的了。你在聽麼?周文。”

“他是誰?”

“什麼?邁克?喂,喂。”

周文手中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那那個幫小一治療的人是誰?他帶著小一去了哪裡?

淩晨四點鐘正是很多老人的鍛煉時間,隻是今天他們看到常常鍛煉的地方一個胡子邋遢的年輕人坐在石凳上,就象成了雕塑一樣。

一個好事的老人走上前拍拍年輕人的肩膀,年輕人轉過頭來,老人一對上這人的臉嚇了一跳。

“年輕人,你沒事吧?”

周文轉過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把小一弄丟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麼?”

老人一聽,想著這年輕人口中的小一大概是他的孩子,走丟了?

“年輕人,快去報警吧。再去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周文就好像聽不到那老人的話,呆呆地站起身走開,口裡念叨著:“我把小一弄丟了,我把小一弄丟了。”

老人看著萎靡不振的周文走遠,歎息一聲回到了老年團隊伍裡。

一個和他要好的老人好奇問到:“老張阿,他誰阿,怎麼那幅樣子,瘋子?”

老張搖頭:“說什麼呢,好像是他的孩子走丟了,做爸媽的能不擔心害怕麼。你沒看到剛剛那個年輕人的眼睛,根本就沒了活氣。”

“哎,怪可憐的。”

“可不是。”

至此,周文發動了所有的力量都沒有找到丁一和那個男人的任何一點消息,就好像這兩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周文不懂。

急需冰塊,你知道最快捷的方法麼?

最好的方法就是將熱水放進冰箱裡,這樣結成冰的時間會比冷水來的塊。

為什麼呢?

熱水有蒸汽,揮發了大半就容易結成冰。

可是想要冰塊的人是否想過冰箱的感受呢?冰箱裡是不能儲存燙的東西的,次數多了,時間長了,冰箱原本的技能就會退化,到後來就隻有保修,保修,再保修。最後逃不過壽命完結。

想要得到某些東西,用的方法極端了,物極必反。到最後,受損失的不過還是自己而已。

周文,你,懂麼?

63.第五篇(番外)

要說寒假,很多人都想著組團去一次鼓浪嶼,就算天氣寒冷,可這個名符其實的“貓島”簡直被中國小姑娘們排在了閨蜜旅遊排行榜的頭三甲。

在鼓浪嶼,你可以做很多事,就算你事先沒有計劃也沒有關係。隻要你來了,看貓,看路,看風景,看店麵,看美食,甚至是看那些曆史。隨便挑幾項選擇,就足夠你在鼓浪嶼揮霍的了。

“爸爸,你快點好嘛。到時候我們沒有位子坐怎麼辦?”

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女生留著短發,燙著淡淡的小卷,一邊朝前奔著,一邊回頭埋怨自己的父%e4%ba%b2步子太慢。不過,說是埋怨,叫嚷著的聲音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路邊同樣來旅行的人都善意地笑起來,近了才發現這小女生的眼睛是是藍天的顏色,很漂亮的一個混血兒。對於美麗的事物,大家都抱著一股縱容,用餘光打量著被自己女兒喚著的父%e4%ba%b2,或許是個異國大帥哥也說不定啊。

“跑慢點,彆又錯過了。”聲音很低沉,路人失望地發現這個女孩的父%e4%ba%b2和他們一樣是個中國人,他們隻能暗暗想象著女孩媽媽的美麗。

Alice見周文帶著調侃的意味笑著自己剛剛因為興奮跑過了好幾家店的糗事,吐了下%e8%88%8c頭也笑:“不會,爸爸。我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

一直生活在國外,好不容易爸爸同意陪他回國來玩,Alice早就甩開了淑女的架子漸漸朝……哦,中國人說“女漢子”的尺碼上走去。

要是從前她這樣被周文看到,那她就彆想再又什麼休息的時間了,禮儀老師一定會拿著行李直接住進她家的。

可是自從五年前,爸爸突然把那些討人厭的家庭教師都辭掉了,他一個人代替了那些家庭老師的職責,教了她很多事情。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爸爸和她說過的一句話“要學會珍惜,不要等到失去後才去後悔。”其實她能大致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隻是不深而已。不過不管怎麼樣,爸爸能變成這樣,她還是很高興的。

如果,這個時候叔叔也在就好了。她雖然那時候還很小現在連他的樣子也是看了照片才有個模糊的印象。但是她記得叔叔和他說過要練習紮辮子然後幫她紮的事情,不過都快十年過去,叔叔就是個大騙子。爸爸說他惹叔叔生氣了,所以叔叔就躲起來了。難道叔叔躲起來前不會先幫她紮個頭發麼,明明就是故意讓她一直記住他的。

真是狡猾。

“爸爸,就是這裡!張三瘋奶茶鋪。”店裡很多人,燈光很暖,整個布局也是暖色係偏向。Alice拉拉周文的衣袖,一副我說的沒錯的樣子。

周文揉揉Alice的頭,笑:“還不進去?”

實在是人太多沒有位子坐下來,Alice打發了周文去買這裡的招牌奶茶,自己跑到一邊去逗弄店裡的貓咪。

周文陪著Alice在店裡按了戳章,寫下了最經典的“到此一遊”,看到署名的時候,身體還是不受控製地顫了顫。

----到此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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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丁一麼?

很久都沒說起這個名字了,原來把他埋在心底的不隻他一個。

“爸爸?”

周文回神,拉起Alice朝外走去,當一切經過時間的洗禮後,也就沒有什麼奢求的了,更多的都是對曾經進過他心裡的那個人日益漸增的掛念而已。

“爸爸,接下來向‘有一天’進擊!”

周文點頭,放縱著Alice的孩子氣,店門上掛著一串風鈴,推開門叮鈴丁玲地叫著,很好聽。他斜眼看到Alice的衣領上沾到了一片葉子,低下頭幫她拂去。

“行了,行了,沈少爺,奴才一定把您要的東西都買全了行吧。您繼續睡。”

隨著風鈴聲,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帶著灰色絨線帽的男人走了進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不滿,掛了電話後還小聲地罵了句艸,和周文他們擦身前去。

周文整理衣領的動作完全僵硬,可是他不敢轉頭。他沒有這個勇氣,也許隻是聲音很像,也許又是他的幻覺,他現在情況穩定了所以醫生就慢慢讓他把藥停了。幻覺麼?他怕一轉身

又是錯的,到時候希望越大,絕望越大。

“爸爸,你怎麼了?”Alice看到本來好好的周文,臉色一下子蒼白,有些擔憂。爸爸的病又犯了?

周文喘口氣,安撫道:“沒事,走吧。”

Alice剛想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蓋

的印章放在櫃台上忘記拿了,和周文說了後跑到櫃台那裡。

周文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門等著Alice。

“爸爸,我來了。”聽到聲音周文平息了下轉過身,那個紅色羽絨服的男人拎著裝了咖啡的袋子也轉過了身。

店裡還是和剛剛一樣放著歡快又緩慢地音樂,可是這一刻周文腦子裡隻有嗡嗡嗡的聲音,是……是他。

男人走向門口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可置信的目光讓他稍稍滯停了下,分了點目光過來,隻是這短暫的幾秒僅僅隻是在分辨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疑惑了,不認識,然後很快就收起目光,慢慢走出店門。

周文定定地望著那個男人的%e8%85%bf,和從前一樣還是走得不順溜,一深一淺的。他好像看到了幾年前丁一艱難地默默爬樓梯朝他走來,漸漸地那張還帶著稚嫩的臉龐漸漸%e8%84%b1離了,輪廓漸漸清晰,長開了後沒了稚氣,眼睛和以前一樣那麼好看,成熟了也……陌生了。

也是,自己都快四十了,他也三十幾歲了,哪裡還會像從前那樣。

他,過的好麼?

“爸爸,你怎麼儘發呆!”Alice撅著嘴不滿。

周文笑地苦澀,瞥到Alice頭上戴著的紅色棉布蝴蝶結,艱難地俯下 身朝Alice說了幾句,看起來是在商量什麼。Alice原本還不願意,後來周文開出了以後假期都帶著她出來玩,Alice這才勉為其難地瞪了周文一眼跑了出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周文坐不到位子索性走出店,一股風吹來,周文卻絲毫感受不到這低溫。

過了很久,Alice喘著氣跑了回來,向周文眨眼:“爸爸,任務完成。彆忘了你答應我的啊!”

周文輕輕摸了摸Alice紮起的劉海上那根原本用來固定咖啡杯的橡皮筋出神,Alice見了解惑道:“哦,這個是剛剛那個叔叔給我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