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1 / 1)

夏昱見他醒了,就去刷牙洗臉了。出來的時候發現許褚還窩在被窩裡,眼睛卻是睜著的。

“喂,你搞什麼?!”夏昱覺得許褚怎麼有點奇怪啊,醒了乾嘛不起床?

“嗯,你先走吧,我馬上來。”

夏昱本來也沒打算等他,就自己拿著東西下去集合了。

等夏昱出去以後,許褚才磨磨蹭蹭的掀開被子起床。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居然......夢遺了。

馬上去衛生間清理了一下,洗漱完,用冷水拍了拍臉,急忙下去集合。

“早飯我們回來再吃,現在,快去看日頂進發。

酒店離真正的山頂隻有幾百米的路程,很快,大部隊就到了山頂。

天邊已經泛著魚肚白,山頂氤氳著雲霧,猶如仙境一般,夏昱找了個好地方坐了下來,看著遠處淡藍色的雲海,靜靜地等著日出。

金黃色的太陽從天邊慢慢升了起來。金色的光芒灑在雲海上,暈開一片汪洋的淡金色,氤氳的霧氣也隨之散去,正應了那句“白日一照,浮雲自開”。

“登臨絕頂東方白,混沌初分,紫氣氤氳,翹首凝神怨亂雲。”許褚在夏昱身後念道這首詩。

夏昱覺得好笑,怎麼看了一次日出,都變的文藝起來了。

夏昱沒做聲,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

太陽每天都會有日出,有日落,周而複始卻從不削瀎。大山要用億萬斯年的時間才能化成碎石,河流要用億萬斯年的時間才能彙成大海。蚍蜉不過朝夕,朝顏晨開暮敗。夏昱忽然想,在大自然麵前,人幾十年的人生不過匆匆,為何自己要執著於前世的恩怨糾葛呢。

放過自己吧,也放過許褚。

並不是說夏昱打算再一次和許褚展開戀情,愛情這個東西,夏昱已經不想要了,隻要平平常常的就好。

夏昱轉頭問身後的許褚:“你喜歡日出嗎?”

許褚沒想到夏昱會主動和自己說話,頓了頓答道:“喜歡。”

夏昱笑了。

許褚從沒見過夏昱朝自己展露過笑顏,天邊的太陽已經慢慢升高了,而許褚卻覺得夏昱臉上的微笑比太陽還要眩目。

像是那個成語,許褚記不起來那四個字是什麼了,總之是形容明亮而閃閃發光的樣子。喜歡日出,更喜歡你對我笑的樣子。

日出結束回到酒店以後,許褚明顯感覺到夏昱對自己的態度好像變得釋然了,不再是防備排斥的模樣。對此,許褚覺得很高興,雖然夏昱的話依舊不多,但是言語間少了冰冷的感覺。

晚上,組織委員說要玩個遊戲,擊鼓傳花,遊戲很俗套,但卻很能帶動氣氛。一個同學白天在山間折了一支桂花,貢獻出來拿它來當道具。

班長黑線的接過那個同學“友情讚助”的桂花:“折花貌似不太好吧。”

沒想到那個女生道:“花待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班長對這個詭辯也無可奈何,不過既然已經折了那就用吧。

規則很簡單,一個人用手機放音樂,等到暫停的時候,桂花傳到誰手上就讓誰表演一個節目,被選中的人可以選一個人和自己合作。

第三輪的時候,花傳到了許褚這裡。

許褚靦腆地站了起來,問班長能指夏昱和自己合作嗎?班長說當然可以。

其實,班裡的女生早就盼著夏昱來表演節目,可是夏家公子對同學雖然溫文有禮,卻不太愛說話。礙於夏昱的身份,也不太敢讓他出來表演節目,現在許褚打算邀請夏昱一同表演,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夏昱卻不喜歡在那麼多人麵前表演節目,說著自己不會。

班長起哄道:“人家許褚還沒說要表演什麼你就說不會啊?太假了。”又問許褚要表演什麼節目。

“唱歌吧。”許褚道。

一聽到唱歌,底下坐著的同學都來勁了,剛才兩輪抽到的同學不是講故事就是講笑話,本來還打算活躍氣氛來著,被他們一弄全攪黃了,現在難得上來一個唱歌的,還是想讓夏昱合唱,當然要全力支持了。

“唱歌我也不會。”夏昱坐在位子上沒有上去的意思。

班裡的同學可不讓了,三言兩語道:“夏昱你聲音那麼好聽,英文也說的溜,就算不會唱也得上。”;“對啊對啊,再說,你要是不會唱還有許褚帶著不是嗎?唱吧唱吧~”;“來一首,來一首,今天夏昱要是不唱,明個兒我們就把夏昱丟這深山老林裡了哈~”

班長也讚同道:“嗯,說的不錯。”

夏昱沒辦法,不好拂全班同學的麵子,再說自己不會唱倒顯得矯情,就硬著頭皮上了。

“唱什麼?”夏昱問。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可以嗎?”

“......”這首歌是上輩子夏昱和許褚去KTV必點的歌,沒想到許褚現在居然提出來唱這首,“隨便吧。”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糾結過去,夏昱無所謂的應允下來。

底下的同學更來勁了,沒想到兩個大帥哥還要唱英文情歌,可喜可賀喜聞樂見。

沒有音樂的伴奏,夏昱和許褚兩人清唱了起來。

夏昱的唱歌的時候聲音會變的略微低沉,低婉的男聲唱出令人心醉的曲調,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The world may change my whole life through

But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夏昱唱地攝人心魂,出人意料地好,許褚也覺得訝異,漸漸地自然而然變成夏昱主唱,許褚唱和聲和副歌同唱。配合地十分默契。

一曲唱畢,坐著的眾人恍若初醒,反應過來後紛紛鼓掌叫好,還有人自發的叫起來:“安可!安可!安可!”

夏昱好久沒唱,自己也沒想到還能一字不差的唱下來,聽見越來越多的人叫著安可,略無語。

許褚牽起夏昱的手,夏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要抽回來,小聲問:“你乾嘛?!”

“既然大家那麼熱情,我和夏昱打算在唱一首如何?”許褚不放開夏昱的手,笑著對大家說。

“好!”眾人自然高興。

夏昱卻不高興了,強行把手抽了回來:“許褚,要唱你自己唱,不奉陪了。”

說著自己回到了位子上。

許褚摸摸鼻子,剛剛白天覺得夏昱對自己的態度有點改善難道是錯覺嗎?現在怎麼又變成老樣子了?

噢,不對,估計是自己做得太過了。許褚尷尬地笑了笑,對眾人說:“夏昱估計是害羞了,那就我獨唱一首好了。”

泥煤才害羞。

許褚又唱了一首陳奕迅的《紅玫瑰》: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夏昱倒覺得許褚唱一首《十年》比較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是誰啊~

我覺得我暗示地可以啊,第一個對主角用“焜昱錯眩”的人

然後“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那章裡和夏銘華初次見麵的人

反正再過五六章大家都會知道的啦我就告訴你們好啦,顧少琛啊,他是小攻我會亂說的(笑~)

好了,1V1,雙菊潔,請放心觀看。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番外——許褚(1)

那天上午,許褚和好友約好在草地上踢球。

有個人在草地附近的那條小路上跑步。

誰啊?冬天跑步。

阿光把球踢偏了出去,力道很大。啊啊~又要跑去撿球了,許褚想。

卻沒想到那個跑步的人居然停在路邊,正好是球飛去的方向。

球砸中了那個人,應該很疼吧。許褚跑了過去,近看才發現,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年抬頭的時候,許褚覺得這個人,好看地過分了。

少年看到自己以後明顯地一震,許褚狐疑地想,自己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我們哪裡見過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問,但是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很熟悉。

想要拉起他的手被少年拍開了。不顧自己腳上的傷,少年堅持要離開。

許褚卻看不下去了,感覺得出這個少年好像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要走,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和自己的傷過不去。

快步上前把那個少年輕輕抱到路邊放下,不顧他的反抗要檢查一下他的傷。

撩起黑色的褲管,嫩藕一般的小%e8%85%bf像玉石一樣好看,然而腳踝處的青紫卻尤為礙眼。幫他揉開了淤血,這樣應該會稍微好受一點吧。

提出要送他回家,但是少年好像不怎麼想讓他們送,借了手機給他爸爸打電話讓他來接。

原來他爸爸是夏銘華。那個映城的富豪,許褚也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過他,那個少年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吧。舉手投足都是他們這些平民小孩所不具備的優雅和貴氣。

但是那又怎樣,自己雖然隻是出生在普通的家庭裡,但是卻相信,隻要自己努力,有一天也會變成像夏銘華那樣成功的人。

隻是那個少年,為什麼讓自己那樣在意。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哀傷好像不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應該擁有的。雖然並不明顯,但是許褚卻覺得自己連他嘴角一個細小的弧度、眼中一個細微的閃光,都清楚地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就好像自己曾經認識他好多年一樣。

那個少年應該是叫夏昱吧,真好聽的名字啊。

從那以後,自己再也沒在B城見過夏昱。寒假和暑假的時候,許褚天天都會去那片草地上轉轉,但是一次都沒有碰見過夏昱。應該,是不會再遇見了吧,那個好看的少年。

爸爸要被調到映城了。

許爸爸已經在那個公司裡工作了七八年了,一直沒有升職。這次公司在映城開了家分公司,許爸爸隻是作為一個老員工被派到了那裡。

因為公司答應給許爸爸一筆購房補貼,全家就一起從B城搬到了映城。買了一套不大的公寓房。

許褚實際上一直看不起自己的爸爸。

照理說,全家的頂梁柱應該是父%e4%ba%b2。但是,許爸爸很平庸,甚至可以算得上無能。

性格又軟弱,外人總是誇許爸爸老實,可是,老實有什麼用。老實在許褚眼裡就是無能的代名詞。

公司裡一個又一個剛進來得員工都升職了,隻有許爸爸還是老老實實地坐著那個小職員的位子。在外麵也是木訥地連句話都不會說,全靠自己得母%e4%ba%b2來打點人際關係。

許媽媽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以後長大了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