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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之時,不少人都輸得精光,倒叫莊家賺得滿盆滿缽。

當然,傳言與賭局之類的也隻能背著宮主私底下玩玩了。當麵編排魔宮之主?這是嫌小命長了罷!因此,不管魔宮中的傳言傳得多沸沸揚揚,傳言中的兩位主角都一無所知。

夙雲汐倒是自在,在得知紫炎魔君將她抓回來的前因後果,尤其是紫炎魔君暫時還奈何不了她之後,她便放寬了心,該修煉時修煉,不修煉時便看看話本,除卻不能外出以及被迫穿著那身紮眼的紫色法袍外,日子也沒那麼難過,就是時不時地,會想念一下自家師叔,也不知他會不會來尋她……

相比之下,紫炎魔君卻過得越來越糟心,那日之後,他又嘗試了幾次,卻始終無法破解那顆魔核之外的陣法,於是整個人便變得越來越氣急敗壞,寢宮中的物什都不知被他砸壞了多少套。若叫魔宮的弟子們見了此時的他,怕是也不敢相信這人竟然就是他們那位往日看起來高高在上、高深莫測的宮主。

今日也是這般,紫炎魔君再一次敗給了魔核上的那些陣法,煩躁地將夙雲汐趕了回去,自個兒坐在他的紫色龍椅上,臉色沉得發黑,擱在龍椅旁那疊晶瑩剔透的紫色靈果早已叫他一掌拍個稀巴爛。

“陣法,陣法……這世上為何會有陣法這般惡心的存在!”越想越不痛快的他忍不住對著空氣咒罵了一句!

他抱著%e8%83%b8靠在了椅背上,閉上雙目,神識外放,在魔宮的範圍內橫衝直撞,仿佛在尋找什麼發泄之物似的。魔宮中除了幾個閉關不出的長老外,鮮有修為超過他的,因而這一路上,他的神識都暢通無阻,直到在某個角落處撞上了什麼,被反彈了一下。

什麼東西?他仔細看了一下阻攔的東西,竟然發現,居然又是個陣法!

魔宮裡除了長老們寢宮外的陣法外,居然還有彆的陣法能阻攔他?紫炎魔君眉頭擰起,努力思索著這陣法的來曆,驀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人。

“莫塵!叫那個寫話本的女修速度來見我!”他突然開口道,睜開眼,目光爍爍。

大概是宮主的威勢在魔宮中太過響亮,一盞茶的時間不到,便見一名身材嬌小,臉色紅潤的女修趕了過來,她身穿藍紫色的魔宮弟子的服飾,看樣子身份還不算太低。許是趕得急了,她的額角上帶了一層薄汗,進來的時候腳步還不大穩,摔了幾跤,幾乎是連滾帶爬才最終走到紫炎魔君麵前。

“參……參見宮主!不知宮主這麼急地讓弟子來,為了何事?”左師師,也就是這名女修揪著自己衣衫的下擺,忐忑不安地問道,額角的薄汗已經凝成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的下巴,但是她卻不敢伸手去擦。

紫炎魔君坐在龍椅上放著冷氣,滿是嫌棄地看著階梯底下之人,最後忍不住甩了一塊絹紗到她臉上:“擦一擦,臟死了!”

“哦!”左師師不敢違抗,隻得拿起絹紗默默地拭著臉,絹紗上滿是紫炎魔君的味道,真叫人越擦越覺羞恥。長著那麼一張勾魂的臉,還做著這般勾人的行為,這不是折磨人麼!她低著頭,臉色微紅地腹誹著。

“左師師……”

紫色龍椅上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人的動作,見她擦乾了汗,又理順了發絲和衣服,這才點了點頭,開口喚她的名字。哪知他這一開口,底下之人就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突然“噗咚”地一下跪下來趴在地上大拜。

“冤枉啊!宮主!我真的沒有半點倦怠的意思!這個月的話本我一定會按時寫完的!還有那些賭局,真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什麼話本賭局,亂七八糟的!誰問你這個了!起來!彆弄臟了本座的地!”紫炎魔君聽得莫名奇妙,不耐煩地拿起了不曾未被拍爛的靈果砸向她的腦袋。

“咦?不是問的話本和賭局的事?”左師師被靈果砸得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嗬嗬地賠笑道,“對不起,宮主,我剛才腦子發昏,弄錯了,您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嗬嗬……哦!對了,要是有什麼吩咐,您也儘管說來,屬下一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不遺餘力……”

她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拍直了身上的衣衫,正準備筆直地站好,見方才那顆砸了自己腦袋的靈果還在不遠處的地上孤零零地躺著,便又小跑了幾步將它撿起來投入袖中,這才再次在殿中央站好,雙手交疊置於腹前,低眉順眼,%e5%94%87角勾起一個將將好的弧度,以一個極其恭敬的姿態安靜地候在階梯之下。

紫炎魔君默不作聲看著她的動作,眼中的嫌棄是越來越濃。好歹也是個魔嬰初期的修士,瞧這德性!

他%e5%94%87角抽[dòng]片刻,最後還是忍下了那些嘲諷詬病之語,移開目光問道:“左師師,據說你的陣法造詣很高?”

“陣法?怎麼又扯上陣法了?”左師師不解地抬起頭,心裡卻暗暗鄙視:我陣法造詣如何你還不知道?整個魔宮的護宮大陣、還有宮主您寢宮裡的紫煙米幻陣,不都是我布置的麼?現在還來問我陣法造詣如何,有意思?

不過心裡雖這般想,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她迅速地將%e5%94%87角那個將將好的弧度重新勾起,恭敬道:“承蒙宮主不棄,略有小成。”

紫炎魔君冷哼一聲:“略有小成,那究竟是成還是不成?”

“這……”

“罷了!你且告訴本座,元嬰道修的陣法,可能解?”見她猶猶豫豫的模樣,本就不耐煩的紫炎魔君更是火冒三丈,即刻便打斷了她。

底下的左師師聽了他這般的語氣,越發不敢大意,猶豫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回道:“這……須得先看看是何種陣法方能定論。”

說罷,她偷偷地抬頭瞄了一眼,拿不準自己的答案能不能令龍椅上之人滿意。僥幸的是,這一回紫炎魔君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聽了她的話隻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道了一句:“也好。如此,明日午後你便隨我去一個地方吧!”而後,他便大發善心地揮了揮手,放她回去了。

左師師大喜過望,匆忙地行了一個大禮後便麻溜地飛了出去。

殿中突然安靜了下來,紫炎魔君默默地坐了一會兒,等著心中的煩躁與怒氣漸漸消散,片刻之後,他把手伸向了身旁的小碟子,習慣性地想取一顆靈果來吃,卻發現靈果早已被他拍得稀巴爛,隻餘幾顆可憐兮兮地在那裡。

莫名地,他便想起了左師師撿方才靈果的模樣。

“醜死了!”

他抬起手,對著那僅剩的幾顆靈果,又是一巴掌拍個稀巴爛,然後抽出一張紫色的絹絲,在手上慢條斯理、高深莫測地擦拭起來。

***

卻說左師師,麻溜地離開紫炎魔君的居所後便衝回了自己的小屋,關上門,落下陣法,這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倚在門上不停地拍%e8%83%b8口慶幸:“唉,我的天啊!嚇死了,還以為開賭局的事情被他發現了呢!”

沒錯,左師師正是目前在門中開設賭局那個賺得滿盆滿缽莊家,同時,也是魔宮宮主禦用的話本寫手。

左師師本是一個散修,因寫得一手好話本而以另一個名字在修仙界與凡人界中小有名氣,雖說因疏於修煉而修為提升緩慢,幾百歲了也才到魔嬰初期,但這不妨礙她的日子過得輕鬆滋潤,不過這是在她招惹紫炎魔君之前。

自從落入紫炎魔君的魔爪之後,她的日子隻能用“淒苦”二字來形容,沒有自由,沒日沒夜地寫話本,寫出來的話本不合某人的心意還要受罰,偶爾某人心情不好之時還得主動上前讓他出氣,又或要時刻準備好接受某人心血來潮的一頓折磨……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本以為這回某人帶了侄女兒回來,無暇再折磨她,她便可以趁機溜走,重獲自由,為此她還特地了在魔宮裡開了賭局,準備大賺幾筆逃資後便溜之大吉,誰知某人竟然神來一筆,居然讓她去解什麼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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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沮喪地低下頭,認命地回到書桌前,幽怨的目光在那些未完成的書稿上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翌日,她跟隨在紫炎魔君身後看到傳說中的新少主夙雲汐之後,眼裡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

“你……也喜歡看話本?”夙雲汐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話本,又看向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修,見她兩眼發光似的盯著話本,以為她也好這口。

不料那女修卻噗嗤地一笑,走過來拿起話本隨手翻了翻,道:“不,隻是看到有人喜歡看自己的話本,心中喜悅罷了。初次見麵,我是這話本的作者,左師師,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不寫話本會死’……”

☆、第66章 一起逃走吧

早在紫炎魔君寢宮的偏殿中找到好幾櫃子的話本之時,夙雲汐便在懷疑,自己愛看話本這點小愛好是不是遺傳自紫炎魔君,不過如今看來,像她這般隻是閒時翻幾頁打發時間的人較之紫炎魔君而言,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她這位新鮮出爐的%e4%ba%b2叔叔仿佛是那種不管喜歡什麼都會喜歡到極致的人,愛好紫色,便叫整個魔宮都遍布著紫色,喜愛話本,便存了好幾櫃子的話本,甚至還俘虜了一位頗為有名的話本寫手。

夙雲汐無聲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個子嬌小,自稱為左師師,筆名“不寫話本會死”的女子,估摸著此人的來意。以前她也曾猜想過這個話本作者的形貌與來曆,本以為是個安靜文雅的道修,年紀偏大,修為不高,因而便將精力都放在了寫話本一途,不料今日一見,竟是個活潑而又略狡黠的魔修,年紀不大看得出來,但修為,似乎遠在她之上,或許,是個魔嬰期?

“昨日,你們宮主說尋了一位陣法大師來解那魔核上的陣法,莫非便是你?”她狐疑地問。

“如果宮主大人沒有再喚彆的人來,那應該便是我了。”左師師甜甜地笑著,%e4%ba%b2切地上前握住了夙雲汐的手。

夙雲汐素來不喜歡與陌生人%e4%ba%b2密接觸,因而第一反應便是蹙起眉頭,欲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孰知左師師竟突然加大了力度,原本隻是輕輕地拉著,此時改成了緊握,兩手相握之處,靈力與魔力的光輝在較量,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她的魔力正在侵入夙雲汐的經脈或識海一般。

然而事實上……

“哎,夙小友,莫要驚慌呀!我跟那個陰晴不定、殘暴的家夥可不是一夥的啊!這般動作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掙紮中的夙雲汐突然聽到了一句密語傳入識海,再仔細感悟一番,果然發現那覆在自己手上的魔力隻是虛張聲勢,其實並無多大惡意,她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