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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並沒有點破,隻暗自納悶:現在不是春天啊,怎麼一個兩個都在發/情?先是顧雲明和那嬌媚女修,接著是莘樂和孫皓睿,如今連風笑也……要不要這麼趕巧?

她搖頭輕歎著,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杯子,往裡加了些靈泉與幾片靈茶,用靈氣煮熱了,慢慢地喝了起來,想想,又翻出了不寫話本會死大人的新書,先前在蛇窟裡才看了幾頁,這會兒正好得閒將它看完。

翻開書中折起一角的那頁,這一頁正好寫到,男主與女主在樹林中久彆重逢,互訴衷情後便滾在了一起,*,翻雲覆雨……

夙雲汐略囧:怎麼又是這個?

不遠處的恩愛纏綿仍舊不斷,夙雲汐忽然又些心癢癢,看話本看這麼多年,都是看著文字,現場觀摩似乎還不曾有過,不知這書裡寫的跟不遠處那裡的情景是否一致。

要不,去偷看一下下?她心裡突然冒起了這麼一個念頭。

“叩!”

很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行動便被阻止了,頭上那隻木鳥仿佛知曉她的心思似的,在她念頭剛起的瞬間便照著她的腦門啄了一下,然後飛下了,用一種滲人的眼神看著她。

這木鳥管得還真寬!夙雲汐揉著自己的腦門抱怨。

不過,想到今日這木鳥幫她驅趕了美女蛇,救了她一命,心中的怨氣又消了,她盯著它看了一陣,忽然覺得這綠油油的玩意兒也不是那麼難看。

“好吧,看在你今天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嫌棄你了!”她微笑著說道,然後鬼使神差地,捧起木鳥“吧唧”地%e4%ba%b2了一口。

再然後,她驚奇地發現,這綠油油的木鳥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

那啥?難道木鳥也會發/情!

☆、第33章 兩個女人的戰爭

門中禁地,大霧彌天,一隻龐大的暗影蛛肆無忌憚地衝撞著,周圍的頑石與巨樹被它撞得粉碎的粉碎,折斷的折斷。

暗影蛛極為狡猾,一路前行一路吐著帶著劇毒的蛛絲,阻斷了兩側與身後的去路,逼得它的獵物隻能瞧著一個方向節節後退。

夙雲汐手中緊緊攥著一株靈草,狼狽地奔跑逃竄著,身上的護身寶衣破損不堪,儲物袋不知所終,就連頭上的發髻也已散亂。修為堪堪築基後期的她如何能應對得了實力堪比元嬰的高階妖獸,僅僅是能堅持活著已是不易。

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淩亂,在禁地中奔跑了將近三個時辰,被曾妖獸擊中受了不輕內傷,此時的她已經筋疲力儘,不過憑著一股毅力勉強支撐著,連禦劍之術也無法施展。

“唔……”

她腳步一歪,不慎拌到了地麵上蜿蜒盤曲著的樹根,虛弱無力又沒有準備的她就這麼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築基修士肉身強硬,摔這麼一下倒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隻嘴巴裡吃了不少泥土。

她低頭看了一番手裡的靈草,見它仍完好無缺方鬆了一口氣,吐乾淨口中的泥土,掙紮著想爬起來繼續逃走。

然而,緊追而來的暗影蛛卻不給她這個機會,龐大的身軀往後一壓,繼而淩空一躍,竟反超到夙雲汐之前。

夙雲汐急急止住腳步,左右四顧,退路全無,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暗影蛛那正冒著綠色毒液的足尖在自己麵前逐漸放大。

“雲汐!”青逸真人驚呼道。

早前因察覺到夙雲汐陷入危機,他便急急趕來禁地,不料這些妖獸修為大都在他之上,竟叫他亦困於其中難以%e8%84%b1身。

此時的他正在與另一隻高階暗影蛛激戰,偶然看到夙雲汐正要被蛛足重傷,驚得心碎膽裂,竟顧不得自身的安危,疾步趕過去,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下了這一擊。

“噗!”

尖銳的蛛足穿心而過,血濺三尺。

“師……師父!”夙雲汐麵色蒼白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驚得話也說不利索。

青逸真人虛弱地笑了笑,抬起雙手,用最後的力量為夙雲汐施展了一道千裡遁形術。

“快走……好好活下去,找青……”

後麵的話夙雲汐聽不清,千裡遁形術的靈力環繞著她,將她送遠。

“師父——”她大呼著,手竭儘所能地往外伸著,想拉上師父一起逃走,然而最終也隻能看著青逸真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

“師父……”夙雲汐驀地回過魂來,方才假寐片刻,不料竟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憶之中。

許是聽了顧雲明那番話的緣故,夙雲汐如是想。她舒了一口氣,從樹枝上跳了下來。凝視著某個方向久久不語。

天色已經泛白,該是算賬討債的時候了!

昨夜林間的動靜斷斷續續,直到前不久才將將安靜下來,風笑伸展了一翻筋骨,接收到夙雲汐的暗示,認命地低下頭,走向了昨夜動靜傳來的方向。

“誰?”孫皓睿肅言道。

此時的他與莘樂正在整理妝容,忽聽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便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去,警惕地望著來人。

風笑嗬嗬一笑,道:“兩位何必如此緊張?莫非不歡迎風某?還是,此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空氣中仍飄著某種曖昧的腥膻之味,在場之人都心知肚明那是什麼,風笑裝模作樣地左右看看,嘴角噙著笑意,卻假裝不知。

然而,儘管如此,莘樂與孫皓睿的臉色還是沉了下來。莘樂獨坐不旁,見是風笑,便散了敵意,但仍是不願搭理人,隻讓孫皓睿與之周旋。

“你來了,夙雲汐呢?”孫皓睿按捺住心中的不爽快,單刀直入地問道。

“自然已叫我手刃。”風笑道。

這麼輕易?孫皓睿有些狐疑。

“證據?”他又問。

“並不在此處。兩位若是不信,不若隨風某走一躺,如何?隻是那處環境奇特,莘道友為女修,恐怕不適宜前往。”風笑又回道,將美女蛇窟中的狀況真假參半地說了一遍,末了還厚著臉皮要求他們再加點靈石,以慰他先前所受的驚嚇。

風笑急求靈石,倒不至於騙他們,美女蛇窟的情況他們也曾聽說,確實如此。孫皓睿聽完風笑的話,便已經信了他,但莘樂卻不然,聽到夙雲汐葬身蛇腹,她隻是冷冷地笑了幾聲。

“死了?不,那個女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師弟,你便隨風道友走一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孫皓睿聽聞她的話,隻得跟著風笑離去,留下莘樂一人坐在原地暗自冷笑。她本身修為並不低,而附近也檢查過,並沒有妖獸,因而她並不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夙雲汐隱匿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狀況,忍不住咂%e8%88%8c,果然,莘樂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嘖嘖,果然還是騙不了你!”

因不願拐彎抹角,浪費時間,待孫皓睿與風笑走遠之後,夙雲汐便現身在莘樂麵前。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莘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複了冷笑,她施施然地站了起來,抽出了自己的上品飛劍。

莘樂的武器一直是劍,原因無他,隻為白奕澤用的也是劍。

夙雲汐也會用劍,不過是偶爾,更多時候她隻是揀到什麼用著順手便用什麼,雖然她此時用的也是飛劍。

兩人就這麼執劍凝望了片刻,眼神卻似交鋒了數十回合,儘管關係對立,但彼此都知道,此時自己與對方的目的是一樣的,那便是要在此處%e4%ba%b2手了結對方。

“夙雲汐,你果然還活著!三番四次都要不了你的命,看來命中注定要我%e4%ba%b2自動手。”莘樂微微仰起頭道。

夙雲汐輕笑,氣勢不輸半分:“嗬……我不知道你為何一直要算計我,但我知道,倘若我想安穩地過日子,便不能讓你活著!不過在動手之前,我必須弄清楚一件事:三十三年前,白奕澤受傷,緊缺靈藥,果真是如此嗎?”

莘樂杏目一轉,即刻便意會到她話中的深意。

原來夙雲汐才知道當年的事情另有蹊蹺,莘樂忍不住暗暗得意。當年,若非家中老祖再三叮囑不可將那件事的真相泄露,她還想著借此狠狠嘲笑夙雲汐一番,可惜事與願違。不過,現在嘲笑似乎也不晚,臨死前知道了那個真相,恐怕夙雲汐死也不能安息吧。

莘樂在心中瘋狂地笑了起來。

“嗬嗬……夙雲汐,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見證自己的愚蠢麼?但,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三十三年前,白師兄受傷是真,缺少靈藥也是真,可是,門中高階修士不知凡幾,再如何也輪不著你前往門中禁地尋找靈藥。”

夙雲汐咬牙,執劍之手緊緊地收縮著。

時至今日,她仍然記得當年的情形:莘樂撲在她腳邊,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說白奕澤身受重傷,危在旦夕,急需靈藥;說靈藥緊缺,唯有進入門中禁地才可能得到;說自己修為低下,實力不足,因而願摒棄前嫌,跪求於她……

夙雲汐當時也是慌了,並不多作懷疑便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白奕澤的洞府,遠遠地看到他果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便信了莘樂,之後便傻乎乎地闖入了門中禁地。

之後的三十年,因刻意避開不去回想當年的事,所以並沒發現什麼,如今想來,卻是處處漏洞,破綻百出。

莘樂得知白奕澤身受重傷,急需靈藥,為何不去向門中長輩求助,卻單獨來找她?

門中禁地向來守衛森嚴,即便是元嬰修士,不得掌門允許也不能擅自進入,為何偏偏那一日卻叫她輕而易舉地闖了進去?不止她,隨後而來救她的師父青逸真人亦然。

再有便是,她似乎記得當時自己被師父的千裡潛行術轉移到禁地入口,暈過去之時手裡還拿著那株靈藥,但醒來後那靈藥卻不知所蹤,隨後不久,莘樂便以家族的名義,獻出了一株靈藥……

嗬嗬,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或許,就連白奕澤受傷也是有人故意而為。

若隻是小輩間的算計報複,看守門中禁地的那些前輩想必不會參與此事,所以,當年的真相恐怕真的如顧雲明說的那般,是有人看不慣她師父,借用了白奕澤、莘樂與她三人之間的關係,故意陷害。

思及此,夙雲汐目光收縮,眼神越發淩厲。

“淩顧峰顧家,淩煙峰莘家……說說看,除了這兩家,還有哪一峰哪一家參與了其中?” 她冷靜地問道。

道家之人都不喜歡沾上因果,恩要還,仇也要報,不然便會容易形成心魔。夙雲汐不怕心魔,但是她認為,若不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