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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態度來,很難安撫趙國公府背後那些士族門閥中的人。”燕王爺見燕回如此,隻得進一步解釋著。

“無論你信不信,曆代國師占卜就從未出錯過,你能大難不死歸來,很多事情,爹就算是不想去相信,可在你的安危之間,爹也隻能去選擇相信,皇上對你如此看重,更是不會讓年輕狂這個會給你帶來危害的人繼續留在你身邊,她能去相國寺得到國師的庇佑,對於她來說,隻會是一條再好不過的生路,你……可明白?”

燕回沒有焦距的目光,直直望著前方那結冰的湖麵,讓燕王爺絲毫都探查不出,眼前這個兒子,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正當這時,從皇後寢宮方向一前一後緩緩走來兩個人。

燕王爺抬頭一看,便看到一身白衣似雪,踏著積雪迎麵走來國師,身後跟隨著的,則是他那刁蠻粗俗的衝喜兒媳婦。

“見過國師大人。”燕王恭敬有禮的衝國師行禮淺笑招呼著。

國師超凡%e8%84%b1俗的謫仙般臉上,透著溫潤祥和足以淨化人心的淺笑,佛塵一揚,還了一禮。

“燕王客氣了。”

“哪裡哪裡……。國師大人,這一次,本王又欠你一個人情了。”燕王爺瞄了國師身後的輕狂,感激道。

在燕王爺和國師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招呼著時,燕回從看到輕狂出現時瞄了一眼後,目光便再也沒有落在輕狂的身上過,而是詭異至極的直直望著國師,若是一般人,在燕回那麼‘專注’的目光之下,早就渾身不再在了,可國師卻置若罔聞,沒事一般的繼續同燕王爺寒暄著。

輕狂站在國師身後三步之外,看著燕回這莫名其妙望著國師的目光,收斂起臉上即將赴死的自嘲微笑,開始充當布景板。

可惜。

燕回卻讓她這個願望落空了。

“能離開燕王府,你很開心?”很顯然,這一次,燕回誤會了。

輕狂一愣,對上燕回那蘊藏著怒意的冰冷眸子,心裡猛的一顫,隨即譏誚一笑,無奈自嘲道。

“開心?一般般吧!反正對於我這個娘死爹不愛的人來說,隻要能活著,哪裡都一樣……再說了,從始至終,先進入世子府,再到此刻離開世子府,從來都沒有人征求過我的意見,我也沒有那個權力來主宰自己的命運,燕世子,你說我說得對嗎?”

這一番話,聽在燕回的耳裡,不知為何,卻是那般的刺耳。

國師手中的佛塵再次一揚,衝輕狂頗不讚同的微微擺了擺頭,“世子妃切莫自怨自憐,一切自有天意安排,先苦後甜,很快,世子妃便會時來運轉,否極泰來的……。”

這話,聽似是在開解輕狂,但實則,燕回卻感覺國師所言,彆具深意,心裡突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危機感來,差點就順從了內心的衝動,說出製止輕狂前往相國寺的話來,可話還未到嘴邊,想起皇帝的警告,隻得再次咽下。

至少現在暫時還不行!

燕王爺看到燕回這神情,心,都差點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燕回一個衝動,說出一些冒犯國師的話來,同時,內心更加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狂,留不得。

“時辰不早了,燕王爺,燕世子,我們這便告辭了。”國師衝兩人行了一禮,便回頭看向麵無表情的輕狂一眼,“走吧!”

輕狂依言跟上,在同燕回擦身而過之時,燕回猛的出手一把拉住了輕狂的右手,聲音低沉微啞,正色道,“等著我。”

國師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側頭時餘光好似無意落在輕狂那被燕回捏住的手腕處瞄了一眼,隨即便收回了目光繼續離開。

輕狂用力猛的把手從燕回的手掌抽了回去,隻是複雜深深的看了燕回一眼,便疾步快速的跟上國師的步伐,消失在燕回的眼前。

“輕狂……”燕回看著空落落的手,心,好似也瞬間空了一般,望著輕狂的背影,低呼一聲。

輕狂聽到呼叫,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伴隨著離開的步伐,輕狂腦子裡,便一一閃現出同燕回這兩個多月來相處點點滴滴的畫麵。

有忐忑的,有高興的,有相互猜疑的,有曖昧的,更有同甘共苦的。

明知道像燕回那般深沉且有又權勢的男人,招惹不得,可是,穿越後的命運,卻和她開了那麼大一個玩笑,她居然成為了他的衝喜新娘,無疑,他是一個令眾多女人都為之瘋狂傾慕‘才貌權’俱全的優秀男人。

而她,從一開始對他傷殘的同情,憐憫,視他為活下去的依靠。

從夥伴搭檔關係,因他三番兩次的以身相救,發展成為了朋友關係。

雖然知道她和他之間不會有什麼結果,可她相信,至始至終,她們都算得上是朋友。

可是,當剛才看到她被國師帶走,明知道她這一去,凶多吉少,可是,他卻隻是說出一句讓她等著的話來。

她怎麼等?

她無權無勢,除了一身蠻力,什麼都沒有,她就如同那蠻牛遇上圍剿她的眾多獵人一般。

無助而掙紮。

那一刻,她的心,都徹底的寒了。

這個國師的武功,上一次交手後,她早就知道和他的距離,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想要從這國師的手底下溜走,簡直比從燕王府逃出來還要困難上百倍。

皇帝究竟想要怎麼處置她?

是讓她出家?

還是想要用消除身上戾氣的幌子,讓國師暗中偷偷的弄死她?

沉浸在複雜思緒裡的輕狂,就這麼木然的跟在國師的身後,直到走出皇宮,上了馬車來到位於京郊出,相國寺的山下之時,從天而降的積雪這才徹底拉回了輕狂的意識。

“啊呸呸……。”輕狂一邊抖動著鑽進脖子衣襟裡麵的積雪,一邊用手抹了一把臉,怒不可揭的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國師聽到動靜,停步,目光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菩薩般祥和的氣息,冷酷而邪戾,就如同魔界走來的魔王一般,渾身散發著令人心驚膽顫的邪魅之氣。

“喂……喂,你,你想乾嘛?”輕狂被這目光嚇得一抖,防備的顫聲道。

國師朝著輕狂慢慢逼近,一言不發,嚇得輕狂反射性的下意識便拔%e8%85%bf就跑,一邊跑,嘴裡一邊大聲的嚷嚷著。

“彆殺我……。好男不和女鬥,國師大人你大人大量,放過小女子一命吧!”

該死的燕回,就算不管她死活了,至少也得把小白虎還給她呀!要是小白虎還在這裡,小白虎一定會給她爭取一些逃跑時間的。

輕狂拚了老命的狂奔著,國師卻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反而如同在逗弄貓咪一般,等到輕狂跑得消失在他眼前之時,邪魅的%e5%94%87角這才微勾,隻見一道白色的幻影閃過,下一瞬,當輕狂覺察到不對勁時,她已經來不及刹腳,一頭狠狠的撞進了國師的懷裡。

“不跑啦?”

“呼~呼~累死老娘了,要……要殺要剮痛快點……”輕狂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國師的身上,一副力竭的虛弱模樣。

一雙小手抵在國師的%e8%83%b8膛前,剛一動,便被國師炙熱的大掌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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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e4%ba%b2,你捏著我的手乾嘛?”輕狂假裝怒惱的扭動掙紮著。

實則,右腳綁著暗器的腳%e8%a3%b8,剛要觸發機關射出塗抹了毒藥的銀針,沒想到,腳剛離開地麵,整個身子,便不能動顫了。

完了……。

她被點%e7%a9%b4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怎麼辦?

一動都不能動的輕狂,看著眼前渾身邪氣的國師,生怕下一瞬間,就被國師給拗斷了脖子,尤其是看到國師那張猙獰的俊臉,越來越湊近她臉龐之時,心裡就越加的感到恐懼。

國師猙獰的一笑,目光隨即落在輕狂的右臂處。

難道這變態國師,是要先擰斷她的右胳膊不成,再把她弄成‘人彘’不成?說實話,一個人在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之時,對於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可是,卻害怕被人折磨得半天都死不了,一想到古代那些變態弄出來的‘人彘’輕狂就嚇得差點肝膽俱裂。

“這胳膊……。”國師看到輕狂那死死怒視著他的黝黑眸子,咧嘴一笑,那一笑,無害而傾國傾城。

忽然,那陽光般的笑容,瞬間猙獰為危險起來,輕狂之間國師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之時,那手帕,便蒙住了她的雙眼。

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的輕狂,觸覺和聽覺,異常的敏[gǎn]起來,隻感覺到右手臂被國師有一下沒一下的緩緩摩挲著,那感覺,簡直可怕至極,渾身迅速就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

該死的變態,究竟想要乾什麼,要動手就趕緊動手,搞這麼多動作,她真真是快要嚇尿好不好?

“真臟。”隻聽到國師陰寒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隨即,輕狂便感覺到,右手臂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冰冷,國師一手牽著輕狂的手,一手砸起一把積雪,神情無比專注,細致的在輕狂的右手臂上來回擦拭著。

力道輕柔,好似手中拿著的,是什麼奇珍異寶般珍惜。

尤其是輕狂的手腕處,被積雪擦拭得都快要凍僵了,這才被國師放開。

“終於徹底乾淨了……。”國師長臂一伸,便扯掉了蒙在輕狂眼睛上的手帕。

重見光明,輕狂差點就喜極而泣,可是,當看到國師掏出那明晃晃的匕首,用很是變態的神情在嗅著她右手腕處,並來了一句‘現在味道好多了’這話時。

腦子裡頓時就浮現出了一個長得貌若仙人,實則卻圍在鍋邊燉著從她身上洗的乾乾淨淨卸下去的胳膊之時。

一再的被驚嚇,腦補過度的堂堂‘鬼醫’眼前一黑,第一次,被嚇得暈死了過去……。

國師一個公主抱抱起輕狂,伸手在輕狂的臉上愛不釋手的捏了捏。

“這就暈了?小野貓,這回該知道怕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隨意就讓彆的男人占了便宜去……記住了,今後,你可就是本座的專屬小野貓囉!”

話語裡的濃濃酸味,若是此刻輕狂清醒著,定然會驚得掉了下巴,國師解開身上的披風,小心的包裹住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