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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隻得認命的硬著頭皮走到床邊替輕狂保駕護航。

“她拿著針線,究竟想要乾什麼?”

“故弄玄虛,妝模作樣,老夫倒要看看,年紀小小的世子妃,究竟有何等絕妙之醫術能勝得了我等……”

不管在場的太醫如何議論,輕狂絲毫都不予理會。

先用烈酒塗抹清洗了傷口,隨即用瓶子裡的稀釋過的靈泉再次衝洗乾淨後,便在集體驚悚的目光中,飛針走線的快速縫合著傷口。

“嘶嘶~”屋子裡眾人看到這一幕,集體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氣。

“她,她這個瘋子……。我女兒的臉啊~”趙夫人見到輕狂在自個女兒臉上縫衣服似的鬨著玩,怒吼一聲,隨即便嚇暈死了過去。

“胡鬨……這簡直就是胡鬨……。”

“這世子妃也太胡鬨,太膽大妄為了吧!治愈傷口若是如此簡單,那天下不是稍稍會些針線的人,就都能行醫救人了嗎?”

“荒謬……”

近距離看著輕狂的秦景瀾和羅謝兩人,此刻光是看著那針線在趙小姐那臉頰上縫合穿梭,便能感到一陣陣刺痛,同時,對於這個沒事一般,隨意的把人肉當衣服縫的彪悍大膽小表嫂,第一次,心裡開始真正的畏懼了起來。

小表嫂此舉,絕對是故意對趙小姐趁機進行打擊報複?

兩人互看一眼,在心裡一直的默默下定了決心,今後得罪誰,也前往不要得罪眼前這個母老虎。

無論耳旁眾人如何揣測,輕狂置若罔聞。

一雙巧手在深可見骨的傷口處,宛如跳舞般靈巧的跳動著,猙獰的傷口縫合了足足十三針,這才算縫合完。

再次塗抹靈泉,包紮上乾淨的布巾,完畢。

“我負責的傷口處理好了。”輕狂拿著針線從床邊退了出來,讓出道路,掃了皆是臉色煞白的眾人一眼,輕聲提醒著,但卻沒有及時的清洗針線收起。

輕狂的話,終於把一眾太醫的視線,從趙小姐的臉上給轉移了回來。

“妙,真是太妙了……。看似荒唐,實則在縫合後,傷口卻能更快的愈合,且傷口恢複後也能不再那麼猙獰,尤其是戰場上那些外傷極其嚴重的傷口,若是能用此辦法,定然能大大的加快愈合的時間,世子妃,請問你是如何想到這個辦法的?”一名太醫院的醫癡最先反應過來,激動得從凳子上巍顫顫猛的起身迫不及待的詢問。

“葉太醫,你這話說的也太過於為時尚早了吧?趙小姐傷勢還未愈合,這一切隻是你的推理罷了,葉太醫還是切莫草率下定論的為好……。”鄭太醫不服氣的陰森森瞄了一眼手下這個資曆最深,平日裡最不服管教的醫癡老頭。

葉太醫對於這個頂頭上司,卻絲毫不已畏懼,直言譏諷,“老夫和不像你,平日裡隻懂得專營權勢,連這點眼力勁的都沒有……”

鄭太醫被噎得麵色漲紅,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難道小表嫂這辦法真成?

秦景瀾再次和羅謝對視一眼,已由先前的全盤否定,變成半信半疑。

趙老國公不愧為上過戰場,見多識廣,當看到那猙獰的傷口縫合得整整齊齊,除了那一條小小的疤痕以及被針線縫合刺破的小傷口,這樣縫合後的傷口,同那先前那駭人的傷口對比起來,效果自然一目了然。

“世子妃,恕老夫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幫忙出手把我孫女的另外一處傷口也給一並縫合了吧!”這一次,老國公把姿態降低了不少,態度也誠懇起來,對輕狂央求著。

輕狂假意略作思考,這才點了點頭,“看在你如此有眼光的份上,那晚輩就幫你一回,不過,我和你老人家以及趙小姐非%e4%ba%b2非故……。想要我幫忙也成,但是,我可是又條件的……”

“你說,隻要不太過分,老夫答應你。”老國公乾脆利落的同意。

同時,內心對於輕狂的縫合之術,也更加的有了信心。

“趙老國公,你真放心把趙小姐臉上的傷口全權交給這個連半吊子都不懂的門外漢,這個口出狂言的小黃毛丫頭來醫治?”鄭太醫感覺到趙國公這一番話,簡直就是生生的狠狠打在他的臉上,當即便不悅的沉聲提醒著。

要是這事傳出去,他堂堂太醫院首,居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門外漢小丫頭,他這張老臉還怎麼在太醫院混?

還怎麼在皇帝麵前混?

“燕世子妃,麻煩你了。”趙老國公眉頭微蹙,禮貌性的衝鄭太醫一揮手製止,並再次對輕狂央求著。

“既然老國公你主意已定,今後若有什麼不良後果,到時候再來找老夫,可就為時已晚了,哼……。”鄭太醫氣衝衝的起身,陰厲的瞪著輕狂。

“放心,我經手的病患,再怎麼也不會落到你這不思進取,不知推陳出新的老頑固手裡,我看,你這輩子也彆想有什麼大的醫學創舉了……。還是回去乖乖當你的老古董吧!”輕狂氣死人不償命的甜甜衝狠狠瞪著他的鄭太醫一笑並說道。

“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老夫才不和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逞口%e8%88%8c之能,哼……。”鄭太醫猛的一甩衣袖,便怒衝衝的出了屋子。

還未走遠,便低聲咒罵發泄著剛才憋了一肚子的怒氣。

“我呸……不就是個衝喜的下三濫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也敢在老夫的麵前擺威風……燕……燕世子……。”罵得正痛快的鄭太醫忽然間感到頭頂上一片陰影,抬頭一看,便看到燕世子那雙冷酷的眸子裡,儘是似要把他瞬間淩遲的道道殺意。

“原來是鄭太醫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嗎?”燕回語氣極淡好似略帶關切的輕聲詢問聲,嚇得鄭太醫整個身子宛如篩糠一般,已經語無倫次。

“燕……燕世子好,老夫無礙,無礙……。不,老夫身子略微有點不舒服,告辭了。”

“嗯,鄭太醫走好了。”燕回看著好似逃命般的鄭太醫的背影,眸子再次轉換,勾%e5%94%87冷笑。

當鄭太醫在經過結冰的湖泊處的長廊之時,燕回手指一動,鄭太醫便咚一聲,一頭栽進了結了薄冰的冰湖之中。

第060章 看重

鄭太醫隨行的小徒弟頓時失聲驚恐呼救,燕回則置若罔聞的轉身繼續前行,身旁趙國公府中的大管家見大名鼎鼎的戰神燕世子這般反應,乖覺的趕緊引領著燕回向內宅走去。

燕世子想要收拾的人,他一個國公府的下人,又不是活膩了,會為了一個不怎麼想乾的人同燕世子作對。

“世子,這邊請,再走過一個長廊,便能到了。”管家見燕回眉宇微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巍顫顫的趕緊開口提示。

“嗯。”燕回聲音沒有起伏的輕嗯一聲,但略微微翹的%e5%94%87角,泄露出了少許的愉悅心情。

可隨即,眸子裡便又沉了下去。

他那有名無實的衝喜小妻子,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他?

今日趙嫣然受傷,為何她又如此大張旗鼓的挑釁得罪整個太醫院,破天荒的出手醫治?

她究竟是真的懂醫?

還是一直以來,在他麵前,都是在偽裝?而在穀底醫治好他,她口中的那個神秘之人,究竟是不是她本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連竄的疑惑,不斷的在燕回腦海裡浮現。

長廊兩邊的仆人,以及引領的管家等人感受著戰神身上那不斷變換的危險氣息,皆是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不多時。

燕回終於抵達了趙小姐所在的內院,擠滿了大半個屋子的太醫和奴仆,最外圍的人覺察到燕回到來後,均是震驚得瞪大了眼,剛想要出聲,便被燕回一個製止的眼神給止住。

透過人群,燕回目光一下便鎖定在了床邊那滿是鮮血的小手拿著針線,神情無比淡定縫合的熟悉小身影身上。

輕狂似有所查,縫合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頭也不抬的繼續手中為完結的工作。

打結,清洗,包紮,一些列的工作完成後,這才一邊收拾著手中的工具,一邊抬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然來到她身後的燕回。

“你來了。”宛如老夫老妻的招呼方式,令在場的眾人皆是愕然不已,但卻愉悅了燕回。

“嗯。”燕回視線在輕狂的臉上掃了一圈,隨即便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在眾人差點跌破眼球的視線中,輕輕替輕狂擦拭著臉頰上沾染的血漬。

“乾嘛?”輕狂很顯然有點不太適應燕回這當眾突來的舉止,身子下意識的朝後閃躲。

“臉臟了,可彆讓外人看了笑話。”燕回長臂強勢的一樓,輕狂便進入了他的懷裡,說得無比正經。

輕狂瞬間無語至極,心裡腹誹不已,“戰神,你高冷的範兒呢?你這輕撫的舉止,早就被人看了笑話好嗎?”

眾人見此,一個個皆是既震驚,又尷尬,皆是低頭假裝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剛才看到的縫合之術。

趙老國公,眸子則是閃過一道遺憾之色,隨即神色淩厲的看向燕回沉聲道。

“燕世子,今日多虧了有燕世子妃在此……。今日不肖孫女毀容一事,燕世子能同老夫單獨聊聊嗎?”

燕回並沒有即刻回答,好似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輕狂的臉上一般,動作輕柔的慢慢擦拭著臉上沾染上的鮮血和汙跡。

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來燕回這是故意讓趙國公沒臉,在替世子妃出氣呢!紛紛開口告辭離開。

趙老國公這一輩子,征戰沙場,就算是皇帝,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今日居然被燕回這個毛頭小子給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駁了麵子,拐杖咚一聲,便重重的拄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燕回,真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燕王府出來的世子,居然如此無禮至極,這就是你對待長者的應該有的態度嗎?”

燕回依舊沒有反應,一手勾起輕狂的下巴,一手專心致誌的擦拭著,既然便宜老公願意給她出口氣,輕狂本就不是聖母白蓮花,自然不會不識抬舉。

秦景瀾和羅謝兩人對視一眼,想丟下燕回夫妻兩個出去,但是卻又不合適,繼續留下,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