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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民效力付出了這麼多,本國師自然都是看在眼裡的,罷了……既然皇上懇求,那本國師就冒險去一趟,隻是,若是世子和世子妃得了老天的庇佑,那麼,接下來,世子妃絕不可再與世子碰麵,如若不然……”

說到最後,國師輕歎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皇帝見此心裡大喜。

第049章 出穀逃離

大燕開國曆代以來,國師便在朝堂之上,以及整個民間有著舉重輕重重要地位,國師雖然能占卜洞察天機,然而泄露天機,卻會受到上天的懲罰,而且,占卜國運興衰,國師一生隻能幫一任皇帝占卜一次,反之亦然。

前任國師已經幫皇帝占卜過一次,所以,現任國師,對於國運的占卜機會,隻會留給下一任君王。

開國先皇和國師之所以定下這個規矩,自然是為了相互牽製,製約並平衡兩者之間的關係。

相輔相成,這才是持續大燕興盛的關鍵所在。

所以,這才有了皇帝剛才伏低做小,請求國師相助的一幕。

沉默了片刻,皇帝隨即對國師道,“勞煩國師指點一二,化解一番……隻要燕世子能安好,至於年輕狂……。”

最後那一句,語調裡儘是濃濃的殺意。

麵對皇帝的弑殺之氣,國師頗為不讚同的微微搖了搖頭,單手作揖,露出慈悲為懷之色。

“皇上,切莫隨意動了殺念,世子雖為國為民迫不得已渾身背負了諸多殺戮,但卻終究避免不了天理循環因果報應,而世子妃本是為了替世子衝喜擋煞,這才把世子身上的罪孽轉移到了世子妃身上,夫妻本為一體,世子妃如今的命運已然和世子緊密的牽連在一起了……”

國師語畢,少見的露出了些許愁容。

皇帝一愣。

殺不得?

那該如何是好?

“國師,你的意思是,年輕狂殺不得?”

“嗯。”國師閉眼再次單手作揖,似乎對皇帝屢次動了殺念而露出不滿。

皇上瞧見國師的反應,假咳一聲,隨即這意思到剛才一時心急,在國師麵前屢次犯了殺念惹得國師不快。

“朕一時失言,還望國師勿見怪。”

“……”國師衝皇帝微微搖頭,含笑不語。

“國師,方才你說世子妃不可與世子碰麵,是不是隻要兩人不再碰麵,就能化解世子被世子妃煞氣所影響?”

國師麵帶愁容,隨即起身。

“皇上,這……這其實隻是能治標不治本,究竟要作何化解,容我在想想,還是先尋找到世子和世子妃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天色即將大亮,營救世子要緊……”

皇上這才回過神來,世子還不知能否救得會,說這些也著實尚早了些。

“一切就勞煩國師了。”

對於皇帝的客氣,國師仙風道骨的佛塵一樣,單手行禮後,便衣袂飄飄入仙般飄然離去。

剛跨出皇帝寢宮的大門,國師低垂著的眸子裡,便閃過一道譏誚之色。

……

天,剛蒙蒙亮。

燕回坐在篝火旁,一邊望著身旁不遠處在狼皮之上睡得正是香甜的輕狂,一邊往快要燃儘的篝火裡添加柴火,黝黑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沉睡中的輕狂似乎被身後炙熱的目光所灼燒了一般,緩緩的醒來,慢悠悠的痛苦坐了起來,摸了摸腦後那一個大包輕柔幾下,神情慵懶,眼神迷蒙的望著燕回。

“嘶嘶~痛死老娘了……。現在什麼時辰了?”略帶沙啞的嗓音,一聽便知還未睡醒。

“辰時。”

“我睡了這麼久?不是說好寅時讓你叫的嗎?”輕狂不滿道。

昨夜可是說好了的,他守上半夜,她守下半夜,兩人輪換著休息,誰知燕回卻沒有叫醒她。

“你受了傷,理應多多休息,再者我身體已然大好,況且又是男兒身,這些事情自然應當我來做。”燕回衝輕狂笑了笑,絲毫沒有被輕狂投射過來的那一抹不滿的白眼所影響到心情。

輕狂再次翻了個白眼,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天都亮了,今兒我們趕緊找找看有沒有崖壁低一點的出口吧!老娘已經受夠了這陰森森的地方……。”

“你……很想快點出去?”燕回冷硬頗為猶豫的詢問。

話語裡,似乎深藏它意。

“這不是廢話嗎?這裡吃不好,睡不好,到處都是毒瘴不說,更是猛獸遍地,昨兒聽著一夜這穀底的鬼哭狼嚎,每每都讓我覺得仿佛置身於閻羅殿一般的恐怖……。”輕狂沒好氣的瞪了燕回眼,隨即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道。

燕回聽聞先是一陣失落,隨即便被輕狂的話給逗得%e5%94%87角微勾。

“既然那麼害怕,為何昨夜不答應我的提議,到為夫的懷裡來,有為夫在,自然什麼都不肖害怕了。”

輕狂身子一僵,麵色唰的漲紅,隨即飛快的彆開臉,不去看燕回那投射過來的深邃眸子,一副假裝沒有聽見似的模樣,起身身著懶腰扭動著身子,岔開了話題。

“咦,你烤好肉了,還彆說,睡了一晚,我還真是餓了……趕緊的,我們抓緊時間吃,吃完了就好去上去的出路。”

燕回見輕狂這模樣,愉悅的一笑,把輕狂這反應定位為難得的‘害羞’,於是,這麼一個美麗的誤會,就這麼產生了……。

若是知道這個誤會,害得上去差點就徹底失去了她後,燕回此刻必定不會小看了眼前她這個小妻子。

兩人快速的解決完狼肉,又喝了輕狂用一塊凹陷的石頭裝回來摻雜著靈泉的水後,便沿著穀底,開始尋找崖壁較低的地方準備離開。

一個時辰後。

當燕回帶著輕狂,從距離佛門寺大約五裡路的低矮崖壁爬上來後,整個人都虛%e8%84%b1的倒在了地上,而她懷裡,乘坐人工電梯上來的輕狂,卻精神抖擻。

穀底短短的三裡路,他們卻走了整整半個時辰,一路上遇到最多的,便是豺狼,猛虎,加上毒瘴彌漫,能見度極低,走的頗為艱難,而帶著一個足有七十多斤的大活人,被毒氣侵擾的燕回好不容易爬上了崖壁,整個人都大汗淋漓的癱軟在地。

“你怎麼樣?”輕狂攙扶起燕回,讓他靠坐在一顆沒有什麼積雪的大樹之下。

“無礙,休息,休息一下就成……。”踹著粗氣,燕回露出如釋重負的一笑。

輕狂扭頭四處看了看,“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吧!估計這附近肯定有你的人正在搜尋著我們……”輕狂也一%e5%b1%81%e8%82%a1坐下,不住的搓動著快要凍僵的雙手。

突然。

燕回的一雙大手猛的包裹住輕狂雙手。

“乾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燕回卻並未回答,而是直接牽著輕狂的雙手,直直的放入了他的%e8%83%b8`前衣襟裡麵,輕狂頓時雙眼就瞪得老大,傻愣愣的望著燕回。

“這下就不冷了。”

雖然隔著一層裡衣,但輕狂依舊被手心傳來的炙熱溫度,給燙得猛的就要收回雙手。

然而燕回那一雙冷得如同冰塊般的雙手,卻僅僅的禁錮住她的手腕,不讓其抽離。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燕回會對她做出如此%e4%ba%b2昵的舉動,望著燕回不同於平日裡那疏離高冷的柔和眼神,輕狂心裡一縮。

明明心裡已經隱約的揣測到了什麼,卻有很快的退卻不再去深想。

“放開我,我……我先去方便一下……。”輕狂使出全力抽回了手,慌張的連看都不敢看燕回一眼,便逃離似的轉身跑開。

燕回看著空落落的雙手,以及%e8%83%b8`前失去那柔嫩帶著涼意的小手,心裡也禁不住一陣失落,望著輕狂那慌張的背影,猛的起身想要追過去,卻又想起輕狂剛才的話語,隻得停下了腳步。

“輕狂,彆跑太遠了。”燕回衝輕狂的背影提醒著。

輕狂身子一個踉蹌,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又飛快的跑開。

燕回見一向臉皮甚厚的小妻子難得的露出如此窘迫的一麵,眸子裡,露出絲絲柔光。

卻不知,他等待的小妻子,壓根就不是避開去方便,而是帶著他之前在穀底用血寫下的遺書,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給偷跑了。

輕狂沒有內力與輕功,她自知若是朝著山下跑,怎麼都跑不過燕回的身手以及很快就會找到燕回的眾多精銳下屬們,於是,她沿著崖壁,來到了大約一千米之外的崖壁處,利用樹藤躲藏進了之前看到的距離崖壁三米多的一處凹陷石壁之中。

之前燕回懷裡帶著一個人,一心自顧自怎麼安全的爬上去,怎麼可能會留意到周遭的環境,而反觀輕狂就不一樣,看到了這麼好的一處藏身之所,怎麼可能會措施這麼好的機會。

躲藏在凹陷石壁之中的輕狂,手中捏著燕回寫下的血跡遺書,笑得無比燦爛,當目光落在雙手之上後,想起燕回方才曾那麼為她取暖的一幕,滿是喜悅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出自口中那一聲深深的長歎……。

第050章 傷勢痊愈

在原地足足等了一刻鐘後,燕回朝輕狂剛才所在的方向呼喊卻久久不見回應,瞬間從地上蹦起來,神情凝重風一般的奔了過去。

當看到輕狂留在雪地的腳印在低窪的大樹下徹底消失後,驚得心驚肉跳。

輕狂雖沒有輕功,但力量過人,一般人是奈何不了她的,這腳印到這裡就突然間消失,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連一聲呼救之聲都沒有發出,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被人給擄走了。

而且,對方武藝且還不低。

這麼點時間,對方一定還沒有走太遠,凜冽的眸子望著東南西三個方位,卻不知應該往哪個方向追趕而去,隻得抱著一絲僥幸,大吼一聲,看能否得到輕狂的回應。

“輕狂……。年輕狂你在哪裡?快回答我……。”呼聲焦急而嘶啞。

內力十足的一聲呼喚,聲波震得他周遭滿是積雪的樹木,積雪唰唰直落,可卻沒有任何輕狂呼救之聲的傳來。

蜷縮躲藏在崖壁處的輕狂,聞聲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對著雙手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