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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難,今夜三更,往明府一見。”下方,是聯絡暗號。

赫連環仔細讀了幾遍,問道“你們怎麼想?”

一人道“我認為,不妨試一試,反正我們現在,也一籌莫展。”

赫連環遲疑道“可這萬一是陷阱呢?”

赫家五爺冷冷道“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值得算計的,隻要能保住我赫家,哪怕要出賣九皇子,也在所不惜!”

明府,魔都第一食府,即使已經是深夜,依然徹夜狂歡。

穿著黑色鬥篷,遮掩住大半麵容,赫連環偷偷摸摸的來到明府,向掌事對好暗號,被請入了一間廂房。

這間廂房與明府其他的廂房沒有什麼不同,華麗奢靡,大片大片的金牡丹在幔,窗幔上綻開。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名藍衣青年。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他生的,有幾分麵熟。

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塌上一人身上,不用大吃一驚。

難以置信的道“怎麼會是你!”

那人半倚在塌上,玉黑色的長發長長的垂下,幾乎鋪在塌上,淺紫色的長袍看上去精致無比,睫羽纖長,黑眸純粹,容貌妖豔綺麗,赫然是魔族十七殿下,九川桀!

楚明樓把玩著一束長發,漫不經心的笑了“舅舅,好久不見。”

赫家家主赫連環,正是九川桀的%e4%ba%b2舅舅。

赫連環總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那個魔族的廢物,居然有本事約他,到這兒來?

這,真的是,他麼?

他還沒震驚完,楚明樓就開口道“閒話不多說,一句話。我能幫你們解決三皇子一案,我要,赫家!”

赫連環瞪大眼睛“你莫非,想要我們投靠你?”

“不是投靠,是效忠!”楚明樓笑著糾正他,不日我即將成為下任魔君,效忠魔君,不是應該的麼?

這句話說得霸氣無比,但是赫連環卻冷笑起來“我承認,能把我叫到這裡來,你還是有點本事的,或許,和表麵上你表現出來的實力不符,但我不認為,你有那個本事,做下任魔君。”幫九皇子做事這些年,他越來越了解到他暗中的勢力有多大,但即使是這樣,九皇子也不敢誇口說他能夠做魔君,九川桀?可能嗎?不知道天高地厚。

楚明樓麵上緩緩浮現一絲笑容“三皇兄,是我殺的。”

赫連環輕蔑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一次案子,解決所有人,殺了三皇子,收服赫家,打擊九皇子的勢力,揭發五皇子,收服蘇瓏家。

五皇子想一箭雙雕,他是一箭六雕。

楚明樓換了個姿勢,舒展身體,看在赫連環眼中,就好像一隻引誘他步入深淵的惡鬼。

他輕聲問道“莫非,你就不想,合並赫家連家,重振赫連世家第一世家的威名?”

這是糖衣陷阱。

“要麼臣服於我,要麼死?”

這是威脅。

處理完赫連環之後,楚明樓對著一邊站得像根木頭一樣的小藍問道“想不想,做蘇瓏家家主?”

☆、第二十六章 我可以上去嗎

議事廳之上,各族族長雲集。

魔君高居上方,表情維持的,是一貫的冷硬。

議事開始沒多久,便有人率先對赫家發難。

先開口的是蘇隴家族長“三皇子死在了赫家進貢的魔獸之下,不知道赫連族長,對三皇子被殺一案作何解釋?”

赫連環麵色僵硬,神色間,還有著絲絲緊張“此事,與我赫家,並無關係,求陛下明鑒!”

”沒關係?”聲音冷冷的,是連家族長,按理說赫連二家同出一脈,連家雖然不和赫家齊心協力,但至少也應該更加%e4%ba%b2近一些,但是事實恰恰相反,連家對赫家的厭惡眾所皆知,幾乎要比得上赫家的千年死敵,蘇隴世家了。

這其中的關係,十足的不為人所道。

他道“那魔獸是你赫家獻上的,手腳也自然隻有你們能做!難道,在獻上之前,你們並未發現那魔獸有問題,說出來誰人能信?”

群臣之中,竟然隱隱可見附和聲,同樣作為七大世家,赫家與蘇隴世家的地位可謂天差地遠,總有些家族是畏懼蘇隴勢力,還有些家族隻是純粹擔心火會燒到他們自己身上,索性推了赫家來做替死鬼。黨爭之事,本來就是最愁人。

赫家獨木難支,赫連環一身冷汗,皇子不得參與議事,何況九皇子早就拋棄了他,若非有昨日九川桀的承諾,今日的局麵,他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個念頭一起,為自己妄自答應九川桀而生起的悔意,無疑要淡上不少。

魔君高坐上方,不置可否。

麵對這樣的攻擊,赫連環咬咬牙,跪下,道“此事我赫家當真純屬冤枉,那赤火獸在獻上之前,當真一點問題也無,求陛下明鑒!為證清白,我們尋找多日,終於找到了一份證據,證明我們與此事,毫無關聯!”

此言一出,廳內沸騰一片。

赫家找到證據?這怎麼可能呢?

在場的大半都知道赫家並非真凶,但是既然這種事做了出來,按理說就該很小心,輕易不能被人抓到馬腳才是,怎麼會被他們找到?

赫家要是有那樣的能力,前兩日還需要在他們的逼迫下如此狼狽嗎?

這該不會是,詐吧?

從前也有人這麼乾過,隨便抓了個人來,就說是證人,引得真凶起疑,這才暴露了馬腳。

但是赫連環隨後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幻想“那名證人就在廳外等候,請陛下傳召!”

魔君點頭“宣!”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一道身影在侍官們的陪伴之下,走了進來。

跪在地上“見過陛下!”

魔君打量著這位麵容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問道“你是何人?”

男子低下頭“小人乃是五皇子府上的府醫。”

五皇子?莫非這事是五皇子乾的?

眾人一驚,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中間的蘇隴家家主,蘇隴世家,乃是五皇子的外祖家,現任蘇隴世家族長,正是五皇子的%e4%ba%b2舅舅!

被眾人這麼盯著,蘇隴家主大怒,對著那府醫就斥責道“哪裡來的小子,就說自己是五皇子府的!”

聲若雷霆,若非顧忌到魔君,恐怕他當場就能將這個府醫打死!

但是這名府醫麵上卻半點不見懼色,木著一張臉“小人在五皇子府中任職多年,陛下可派人求證,小人句句實話,絕無虛言!小人今日到此,隻是為了狀告五殿下!濫殺手足!”^思^兔^在^線^閱^讀^

魔君吩咐一聲,立刻便有侍官離去,查詢此人的身份。

聞言,魔君鳳眸微眯,沉聲道“他,做了什麼?”

府醫朗朗道“半月之前,五殿下給了小人一株珍貴無比的神斷花,命小人調配藥物,神斷花珍貴無比,小人此生得以%e4%ba%b2眼一見,自然三生有幸,但是神斷花要服用,需要加入其它珍惜藥草調配,府上藥草不足,小人不願意浪費了如此珍貴藥草,便向五殿下明言,需要時日才能調配,否則出來的藥物,人體無法承受。但是殿下卻不聽勸阻,執意要小的調配藥物。原本小的還不明白,但是聽說了三皇子的死因,覺得其中太有貓膩,這時候,便被五殿下遭人滅口!幸虧得人相救,否則小的,這條命就徹底沒了,今日,小人乾冒天下之大不韙,隻求陛下,徹查!”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這是小人當時保存下的一點神斷花的粉末,求陛下明察!”

這府醫看著木訥,沒想到口才了得,幾句話將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連證物都拿了出來。魔君派去查詢的人還沒回來,蘇隴家主就已經暗暗著急了。

沒人比他更明白那件事的真相,因為那株神斷花,就是出自蘇隴世家的珍藏。

他在心中不禁暗暗埋怨,侄兒做事不周全,這樣關鍵的人物,居然都能讓他跑了!

不過,他這回可是冤枉了五皇子了,這名府醫一直都是五殿下的心腹,對他忠心耿耿,無數件不可告人之事都是他幫五皇子處理的,五皇子一向對他都放心得很,又怎麼會懷疑他會出賣他。

能讓他背叛的,隻有仇恨。蝶姬之事,一向被五皇子視作生平奇恥大辱,不僅殺光了所有侍候蝶姬的婢女,連診斷蝶姬有孕的魔醫,也一並除去,但他怎麼都想不到,那魔醫居然是這位府醫失散多年的%e4%ba%b2弟弟。

一切的仇恨,有了理由。

很快,魔君被派去的人回話,證實了這名府醫的身份。

一時議事廳內,人人麵色一肅。

真凶,便是五皇子?

對於這個答案,他們一點也不例外,作為爭奪皇位的主要競爭者,五殿下的確是有殺害三皇子的可能。但是,有人不服氣了,蘇隴家主連聲喊著冤枉“陛下,五殿下是您的%e4%ba%b2生兒子啊!您不能僅憑一個賤民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五殿下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啊!這件事,分明就是赫家害了人,還買通這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想要一舉除掉您兩個最出色的兒子啊!陛下英明,決不能讓此等小人的奸計得逞啊!”

要論口才,蘇隴家主半點也不遜色,赫連環急了“你血口噴人!”

蘇隴家主指著他“陛下!他急了,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啊!看著道貌岸然,也不知道肚子裡藏著怎樣的陰謀詭計!”

“夠了!”對於他們的相互指責,魔君有些不耐煩,冷冷一喝“此事證據尚且不足,連慧,本君給你五日時間,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連慧,正是連家家主的名字,聞言他微微一愣,應道“是!”

群臣麵麵相覷,誰都知道,連家與赫家不對付,陛下這種指派,還是偏向五皇子嗎?也是,畢竟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了,為這事再死一個不值得啊!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案子,還有的查,魔都的浪花,很大!

而此時,將魔都上上下下弄得亂七八糟,攪風攪雨,搞得人人自危的楚殿下。

正坐在殿內,觀賞舞女們起舞。

這批舞女是前幾天魔君陛下送的,原因是他已經看膩了,又換了一批。

也許是今年內外爭鬥太多,人人自危,幾乎沒有留意到魔君陛下和這個他最嫌棄厭惡的兒子,感情一天天好了起來。

今日是分享美食,明日是分享美女,後日,也許就能分享後宮了。

楚殿下很多地方都和便宜老爹品位一致,惟獨除了看女人這一方麵。他搖搖頭,明顯的對魔君的品位表示唾棄。

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