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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母%e9%b8%a1護著小%e9%b8%a1的樣子,根本就不讓他接近小鎖。

夏侯眼中閃過一絲的驚駭,他靠近他,一字一頓壓低聲音說道:“你喜歡小鎖?”

這個念頭原本是不該存在的,可是不知為何就在夏侯的腦海中閃了過來,瞬間清晰堅定起來。他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他從一開始便算計好了,借助夏家的勢力來對付顧家的發難,再說出小幽的事情來毀掉他們兩之間的感情。

喬臻原本拿筆看著文件,聞言手中的筆驟然被折斷,他將桌子上的文件儘數掃開,怒道:“你胡說什麼?”

文件掃落一地,夏侯看著從裡麵掉落出來皺巴巴的照片,彎腰去撿起來。

喬臻臉色一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那張照片被人撕成了兩半,一半是喬鎖,一半是他,夏侯渾身發冷地看著照片上的自己被人用黑筆塗掉,隻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內心這樣扭曲陰暗,小鎖知道嗎?她知道你喜歡她嗎?”夏侯冷冷地說道,突然之間笑了開來,喬臻隱藏著這樣的秘密,心裡不好受吧,他彎下`身子,目光雪亮、一字一頓逼迫道,“這事我需要你%e4%ba%b2自去跟小鎖解釋,還有我們的婚事會如期舉行,不然我就將你喬家的醜事公布於眾。”

夏侯見他臉色陰暗,冷笑了一聲往外走去。

“夏侯,你說的這些不會有人相信,可我說的,絕對會有人相信,你忘記了當年那場車禍嗎?”喬臻的聲音生冷地傳來,“那起車禍可是你自己%e4%ba%b2自告訴我的。”

夏侯的身子僵硬住,他伸手扶住了門欄,他們果真是好兄弟,各自都握有殺手鐧,這麼算來還是他輸了。那場車禍,他閉上眼,感覺腦袋疼的厲害,他好些年都沒有想起當年的事情了,原以為自己會走出來,遇見喬鎖後,他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可是好難。

“你沒有證據的。”夏侯的聲音嘶啞起來。

“我不需要掌握證據,我隻需要告訴小鎖你當年的所作所為,她會看清你這個人,永遠都不會選擇你,你會像失去小幽一樣失去她。你永遠都得不到救贖。”喬臻冷笑著,他依舊坐在椅子上,他已經坐了長達一年之久。

這一年,他看著喬建入獄、喬思遁走、薛梅卷款出逃、喬東南入獄,喬謹言搬出喬家,該走的都走了,隻有小鎖留了下來,沒有人能夠搶走她。

他比任何人都能忍,所以他成功了,他掌握了喬氏的命脈,他陪在了小鎖的身邊。等到這些煩人的人都消失,他會治愈小鎖,給她平靜的生活。

夏侯雙手握拳,身子僵硬成了岩石,那是他內心最不為人知的秘密,陰暗可恥令他自己都生厭,所以他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所以他遇見了喬鎖,不顧一切對她好,他分不清自己把她當成了小幽還是喬鎖,他隻知道自己要給她幸福。

“我這一生做的做錯的兩件事情,一是當年因為懦弱害怕對小幽見死不救,導致她死亡,二是把你當成了真正的兄弟,在你麵前懺悔,讓你今時今日毀掉我和喬鎖的感情。”夏侯的聲音有些疲倦地傳來,他有些踉蹌地扶住門,冷冷說道,“這件事情我會%e4%ba%b2口告訴小鎖,你我往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好自為之吧。”

夏侯說完出了書房。

喬臻的心陡然之間沉了下來,他想不到夏侯居然有了這樣的勇氣,可是這也無法改變他和喬鎖的結局,如今最糟糕的就是他會不會告訴小鎖他的畸戀,小鎖會不會害怕他,逃得遠遠的?

喬臻猛然站起身來,不行,他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走到這一步,不能功虧一簣。

喬鎖在夢裡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醒過來時什麼都記不住,她呆呆地坐起身來,茫然地去刷牙洗臉,她醒來的早,天才微亮。

她下了樓,見傭人都在打掃衛生,見她下樓來,傭人趕緊說道:“四小姐,夏先生在外麵院子裡坐了一晚上了。”

喬鎖出了客廳,進了院子,果真看見夏侯坐在院子裡的木藤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她走過去,夏侯的臉色不太好,整夜的沒有睡,連青渣都冒了出來,夏侯見喬鎖這麼早就醒了,居然還願意來見她,雙眼露出一絲的狂喜,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喊道:“小鎖。”

千萬句話都濃縮在這一聲中。

喬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進了院子一角的酒窖裡,夏侯跟了上去。

酒窖裡很安靜,她按了密碼,開了燈,看著一排排的酒。喬謹言最愛的那些紅酒都儘數搬走了,喬東南早些年珍藏的那些無人問津。

喬臻不愛喝酒,老爺子喝不了烈酒,所以這裡成了她的天下。

喬鎖伸手撫摸著一排排的瓶身,從中挑了一瓶紅酒,她看了看年份,79年的,還算不錯的酒。

她去找到開瓶器,打開,找來兩個杯子,將酒倒進去,淡淡地說道:“我回來的這一年,時常沒事便來酒窖裡喝酒,以前喝的都是喬謹言藏的酒,後來喬謹言回到了顧家,我便喝喬東南藏的酒,好在他入獄了,否則非打我一頓不可。”

喬鎖將手中的被子遞給他,嘗了嘗紅酒。她今日拿的是杯子,一起拿的是酒瓶。

夏侯將酒一飲而儘,等著她開口。

喬鎖坐在酒窖的地板上,看著他笑道:“你一夜沒走,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夏侯坐在她對麵,看著這樣的喬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昨天她那麼傷心,說出的話那麼的決絕,他想了一夜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終究是他傷害了她。

夏侯開口,聲音吹了一夜的冷風,有些沙啞:“我沒有離開是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我以前不敢告訴你,可是現在,小鎖,你有知道的權利。”

“我曾經告訴你我有一些荒唐的過去,那些過去的歲月裡過的那些頹廢日子我已經不想提了,我有過很多女朋友,除了你,上任女朋友叫做小幽,你們長得有些像,我在奧克蘭初次見到你時,以為你就是小幽,可是你不是。你還記得那些日子嗎?我在路上撿到了你三次,其實我不是碰運氣的,我在你的手機裡植入了一種木馬,可以隨時跟蹤到你的行蹤。那段時間我很掙紮,我想靠近你,可是又不敢,我一直在小幽的死中走不出來,我怕你成為第二個小幽,直到看到你每次都那麼傷心,我才決定帶你走出傷痛。其實,我沒有那麼高尚、沒有那麼偉大、也沒有那麼完美,我隻是一個很平庸的男人,甚至還很卑劣。”夏侯開始敘說,他說的很簡單、很平靜,也許想說的話太多,無從解釋,就有些淩亂,“我接近你是因為把你當做了小幽,我想贖罪。”

喬鎖靜靜地聽著,沒有打岔,她將杯中的酒喝光,繼續喝。她嗜酒如命,因為喝酒能忘記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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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是因為我死的。”夏侯簡單地說道,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痛苦,過去的事情對他而言一直是良心的一種譴責,“其實我是個自私的男人,我不愛任何人,隻愛我自己。我們的車在賽道上翻車的時候,小幽還沒有死,我爬出了車,她被卡在了座位上,她向我呼救。我沒有理會,我站在山間的車道上問著比賽的情況,我肯定是被淘汰了,我那時很憤怒,我是個不認輸的男人,就在我衝著電話大喊大叫時,車子油管斷裂起火爆炸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小幽被火燒死,她痛苦地喊著我,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夏侯將頭垂進膝蓋裡,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痛苦:“這些年,我總是在自責,如果那時我第一時間把她救出來,就算車子爆炸,她也不會死,是我害死她。我是個自私狂妄冷酷的人。”

喬鎖從未想到聽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她微微閉眼,伸出手抱住了夏侯的頭,他們都是這樣可憐的不可救贖的人。

“所以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憐憫,我可以贖罪了,所以我接近你,把你當做小幽,以前承諾她的事情我都帶你去做了一遍,喬鎖,對不起,我是那樣的自私,我以為我這樣就可以逃過良心的譴責,就可以忘記小幽的死,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可是我傷害了你,我是個糟糕透頂的男人。”

“你沒有傷害我,你隻是讓我看清了事實。”喬鎖低低地歎息,說道,“我以為婚姻會是一種救贖,一段感情的傷害可以靠另一段感情來治愈,其實不能。我隻是再也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了。”

喬謹言的傷害讓她不再愛人,夏侯則打破了她對於婚姻的幻想,她再也不會相信了。

“對不起,小鎖,其實你和小幽隻是長得像,你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你比她勇敢。”夏侯伸手抱住了她,懇求道,“我不想祈求你的原諒,我隻想告訴你,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些年唯一這樣喜歡一個女孩子。”

喬鎖感覺自己有些醉了,她繼續灌了一口酒,輕輕地說道:“對不起,夏侯,你從小幽的死亡中走出來吧,不要喜歡我了,去找個陽光開朗的女孩子好好生活下去,我不值得你喜歡,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愛人,也不會有孩子的。”

夏侯猛然抬起頭來,抓住她的胳膊,急急地問道:“你說什麼?”

喬鎖看著他,低低地笑,笑的有些瘋狂:“你沒有聽錯,我以前墮過胎,醫生說我身體受損過重,以後都不會有孩子的。”

夏侯臉色劇變,他看著這樣的喬鎖,不知為何,悲從心來,他緊緊地抱住她,想撫平這些年她內心所受的傷痛。

“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他。”夏侯聲音嘶啞起來。

喬鎖低低地笑著,搖頭,繼續喝著瓶中的紅酒,淡漠地說道:“我這一生隻愛了這麼一個男人,為他付出了一切,所以就算是要殺他,也隻能是我自己動手。”

“隻不過他如今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該放棄過去的一切,開始全新的生活。”她的聲音淡了下去,微微一笑,道,“我父%e4%ba%b2入獄,母%e4%ba%b2失蹤,妹妹威脅我,愛人遺棄,我在這裡已經沒有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了,我想回到南方去,開始新的生活。夏侯,你也要開始新的生活,過去的都忘記吧。”

她說著這話時,竟是微笑的,不帶任何的傷痛,許是這些年,痛的狠了也就不知道痛了。

夏侯怔怔地看著她,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