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1 / 1)

《彆來有恙》作者:前往耶路撒冷

文案:

喬鎖十六歲遇見喬謹言,從江南小鎮到浮華帝都。她是喬家第四女,他是她名義上的大哥。她不顧世俗眼光愛上喬謹言,愛的瘋魔。後來,喬謹言另娶她人,她隻得從深淵裡爬出來。帶著滿身傷痛,沉默,一走數年。我曾愛過這個世上最好的你,此後我該何去何從?

*********本文虐心虐肺虐肝不虐結局,謹慎入坑。入坑請自備紙巾,作者不提供額外服務。

第一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一)

“男孩還是女孩?”她全身浸透在疼痛和汗水中,臉色蒼白如紙,嘴%e5%94%87微動,無力地問道。

“才兩個月,是看不出男孩還是女孩的。”醫生歎息地說道,將血塊放進黑色的塑膠袋裡,吩咐助手拿去扔掉。那個孩子還沒有成型呢,隻是一團模糊的血塊。

“彆扔。”喬鎖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低低地開口,想要伸手去碰觸,渾身卻無一絲的力氣。她睜著大眼直直地看著護士手中的那個黑色塑膠袋,眼中透出一絲的血色來。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腹中肉。

“喬小姐,你還年輕,人生的路還長著呢。”醫生見狀寬慰道。從她被押進手術室,到做完墮胎手術,這個女孩全程都是睜著眼睛的,不吵不鬨安靜的有些嚇人,直到孩子被流掉後,她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喬鎖掙紮地起身,靜靜地縮在手術室的角落裡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進來,好多的麵孔:譏誚的、幸災樂禍的、看戲的、冷漠的、盛怒的。

“我怎麼生了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說,這孩子是誰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說?”

“不說以後永遠都不要回喬家。”

“家門不幸啊----道德淪喪啊----”

“阿鎖,事到如今,你還要袒護那個男人。你怎麼這麼傻。”

一張張麵孔,都是她所謂%e4%ba%b2人的麵孔,逼著她打掉自己的孩子,追問孩子的父%e4%ba%b2,喬鎖抬起臉來,無視一屋子鄙夷的目光,隻喃喃地問道:“你們把我的孩子扔到哪裡去了?”

死一般的寂靜。眾人如同看著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有人上前來,毫無征兆打了她一巴掌,他打的用力,臉色籠罩了一層冰霜,冷冽地說道:“喬鎖,你該清醒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她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喬謹言,許久慘然一笑,說道:“大哥,你果真是喬家最心狠的人。”

她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成為家族恥辱柱上最鮮亮的喬家人。

五月的北京,還是冷的令人發抖。喬鎖猛然收回思緒,握緊方向盤的手滿是冷汗。多少天了,她總是會在恍惚間想起當時的場景,不過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總要有人為那個孩子付出代價來。喬鎖僵硬地坐在車內,對麵富麗堂皇的建築在她眼中有些瞧不真切,隻見一長龍線條流暢的跑車。

圍觀的眾人將道路堵得寸步難行,看著這極大的排場都八卦了起來。

“看見了沒有,一溜兒的阿斯頓馬丁,我看了報紙說喬謹言要結婚,顧喬兩家的繼承人耶,為什麼我們就接觸不到這類人。”

“想也不要想,那個圈子,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你沒見娶得是誰嗎?淩家的千金啊----”

“啊呸,豪門聯姻唄,我要是生在豪門沒準也能嫁個這樣的。”

“這對據說是真愛。”

“新郎新娘出來了。”

他們之間是真愛嗎?喬鎖的手越發顫唞起來,隻見新郎牽著新娘的手走出來,隔著車窗,喬謹言的麵容瞧不真切,新娘長得很是嬌小玲瓏,穿的是露肩魚尾婚紗,長長的魚尾拖拽在身後就如同遺落在陸地的美人魚。

淩婉,出生書香世家,祖上三代都是文豪,劍橋大學雙碩士學位,國內最年輕的刺繡研究會主席,其自創的品牌derella風靡國際,果真是門當戶對。

她的大哥,喬謹言,顧喬兩家的繼承人,居然要結婚了,在她失去孩子的時候,喬謹言居然要結婚了,這果真是極為諷刺的事情。

她緊緊地盯著一對新人,慢慢地踩下了油門,臉色蒼白如雪,眼中透出一絲的瘋狂來。

喬鎖的嘴角露出一絲蒼涼的冷笑來,同歸於儘吧,這樣她便不會痛苦了,他們都可以解%e8%84%b1。

她開的是輛沒人注意的大眾,離婚車不過是幾十米的距離,近了,近了,更近了。喬鎖猛然踩下油門。一輛本田越野從斜裡猛然衝出來,她毫無防備,下意識地踩刹車,刺耳的刹車聲,她因為慣性整個人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盤上,%e8%83%b8腔和小腹因為巨大的衝擊力,疼的她說不出話來。她才從醫院出來沒多久,渾身都因為疼痛而輕微地顫唞起來。

越野車擋住了她的車,迎%e4%ba%b2的隊伍有條不紊地換了車道,載著新娘子離開。

她趴在方向盤上,低低地笑起來,笑的有些瘋狂。喬謹言怎麼可能沒有防著她,隻怕她一走出醫院便被他的人盯上了。他不過是在看她的笑話。

有人敲窗戶,拉開了車門。“四小姐,大少說了,今天四小姐哪裡都不能去。”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車,想要追上去,雙%e8%85%bf無力地摔倒在地上,喬謹言的助理扣住她的雙手,將她抱起來塞進了車子。

她雙手被縛,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腦袋因疼痛而昏昏沉沉,她不住地呼吸著,如同孩子一般細細地叫道:“疼----”

耳邊似乎有呢喃低語:“阿鎖,阿鎖----”

有人在喊她,她走在一條長長的幽暗的通道裡,四周很是阿鎖靜,靜的能聽見她自己的腳步聲。她感覺有些害怕,沿著長長的通道跑起來,推開了通道末端的那扇門。

有光湧進來,她看見自己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血水蔓延一地,汩汩地往外流去。

喬鎖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醒了?”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來,她的麵前出現一團暗色的陰影,那個男人逆光,無法看清麵容,他俯下`身子來看她,金絲眼鏡後麵是一雙善於掩飾的野獸般的重眸。

第二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

喬鎖醒來,頓了半秒鐘才看清眼前的喬謹言,他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薄%e5%94%87閃過一絲的譏笑。

“阿鎖,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他的聲音透出一絲的失望,淡漠地轉身,讓身後的天光照亮喬鎖蒼白無血色的麵容。

◎思◎兔◎網◎

“這是哪裡?”喬鎖看著陌生的房間,下意識地問道。

“酒店。”喬謹言走到套房的窗戶前,看著高樓之下車水馬龍的喧囂之景,嘴%e5%94%87扯出一個涼薄的笑意,“阿鎖,你忘了,今天我結婚。”

喬鎖猛然記起,她要開車和喬謹言同歸於儘的,她從沙發上跳起來,渾身不斷地發抖,悲愴地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喬謹言轉過身來,冷笑了一聲,說道:“是你開車想要撞死我和婉兒吧,我如何對你?原本沒打算讓你來參加我的婚禮,既然來了,就一並參加吧。”

喬鎖渾身戰栗,她感覺有些暈,無所適從地尋找著套間內的事物,想要尋找一些來撐住她不要倒下。為什麼會這樣?

她戚戚地看見喬謹言,嗚咽道:“大哥----”

大哥,她如今倒還記得他是她的大哥。喬謹言心中也不知怎麼的生出了一絲的怒氣,猛然攫住她的手腕,逼近她,低低地一字一頓地說道:“阿鎖,你喊的對,你記住了,我是你大哥,往後都這樣喊著吧。”

喬鎖猛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奮力掙紮,喬謹言的手如同鋼鐵般捏的她生疼,喬鎖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絲的狠勁,低頭張口咬住了喬謹言的虎口,她那般恨,咬的那般用力,眼淚滴落下來。

“阿鎖,乖,放開----”喬謹言語氣放輕柔,臉色卻比夜色更為的陰沉,他用力拖開喬鎖,起身去找醫藥箱,酒店套間哪裡來的醫藥箱,喬謹言一言不發地扯了塊毛巾裹住了血流不止的手掌,然後一腳揣在套房的門上,拉開門大聲喊道,“john,去找化妝師來。”

特助被屋內那巨大的踹門聲驚得一愣,看也不敢看,立刻去找化妝師。

喬謹言重新將門摔上,胡亂地將手上的血跡擦乾,見喬鎖如同被嚇壞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目光悲戚,不覺冷笑了一聲,站在她麵前,說道:“阿鎖,彆鬨了,彆再這般荒唐無理取鬨了。你該明白,這一切都於事無補。”

於事無補?喬鎖抬起頭,看著他無懈可擊的英俊外表,低低笑起來,有些輕忽地說道:“剛剛,我夢見那個孩子了,他一直哭著喊我媽媽,是我荒唐嗎?可我總還記得當年你接我回喬家時的模樣,如果是我荒唐無稽,那麼這些年你喬謹言做的又是何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的目光透出一絲的火光來,為什麼要傷害她的孩子?

喬謹言俯下`身子,和她對視,許久,一字一頓異常清冷強硬地說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阿鎖,參加完婚禮後,我會送你去國外讀書,地點你自己選,去多讀點書,多體驗一下這個社會的人情冷暖,彆配不起喬氏這個姓氏,我會定期給你彙錢,如果可以往後就不要回喬家來了。”

他打算驅逐她?讓她離開喬家永遠都不要回來?因為他即將娶妻,他要保護他所愛的人不受一絲的傷害?喬鎖隻覺得眼睛脹痛的厲害,眼前有血色彌漫開來,她有些看不清這個世界。

她無意識地抓向身邊的東西,碰觸到冷硬的沙發,她緊緊地攥住,倔強地坐直了身子,她喬鎖就算死,也要死得漂亮。

有人敲門,她的麵前有人影晃動。

喬謹言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四小姐去換衣服化妝,我給你們10分鐘。”

“大少,那邊過來催了,說政商界一些大佬來了。”

“等著----”喬謹言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陰沉,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地等著那些化妝師給喬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