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1 / 1)

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078 字 2個月前

樹下等候,準備與主人家告彆後離去。

遠處傳來一片喧嘩聲,身穿純白婚紗的新娘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教堂門口,轉過身高舉起手中的玫瑰花束,然後用力往後扔。

也許是新娘子夠強悍,力度大得把花束扔到站在遠處的陸曉嵐腳下。她笑著彎身拾起玫瑰花,想要交換給對方,卻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男聲,“秦海,你這小子還不趕快求婚。”

“陳總,新婚快樂。”秦海畢恭畢敬地祝賀道,以他的性格很少會用這種尊敬的語氣與彆人打招呼,看起來對方的來頭可真不小。

生意經從來不是陸曉嵐喜歡參與的,她傻傻地捧著花束站在樹下,一時之間顯得不知所措。新娘和一幫姐妹往她的方向走來,在場的都是中國人,溝通毫無障礙。

“美女,恭喜你!下一個結婚的就是你了。”

“你男朋友長得好帥啊。”

“就是就是…等會兒介紹給我們認識吧。”

“你傻掉了,說不定他們等會兒就去登記結婚,你沒機會了。”

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陸曉嵐笑而不語,偷偷瞄了秦海一眼,發現他正朝自己的方向望過來,臉帶微笑。

然後,說個不停的女人又是一番花癡般的讚美和感歎。

好不容易擺%e8%84%b1這幫煩人的女人,秦海帶著陸曉嵐離開了教堂。她的手中還握住剛才拾起的花束,幽幽清香撲鼻。

“你喜歡花?”秦海的心情大好,沒有可以飆車。這次的拉斯維加斯旅程,司徒安排好一切以後,並沒有跟著過來。

陸曉嵐用手指拭去玫瑰花瓣上的水滴,許久才回應說,“總比沒有好,還記得我人生收到的第一束花,是去年生日的時候小七送的。那小子平時大大咧咧,可心思還是挺細密的。”

“我怎麼聞到抱怨的味道。”秦海笑著問道。

淺笑了幾聲,陸曉嵐沒有繼續說話。像秦海這麼強勢的男人,又怎麼懂得小女人的心思。雖然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他送的,但不過是讓司徒去準備而已,更何況是%e4%ba%b2手挑選鮮花送給她。

“下車吧。”秦海把汽車停穩,催促說,“把護照戴上。”

眼看四周並沒有酒店,陸曉嵐的英文不是太好,可是隱約看到前方類似小商店的門口掛著一個英文指示牌“(婚姻登記處)”。

“秦海,你這是什麼意思?”陸曉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你帶我來婚姻登記處乾什麼?”

秦海扯住她的手,不慌不忙地說,“你想結婚,可以的,幾十美元的手續費而已。”

被扯著走了幾步,陸曉嵐才反應過來,連忙甩掉秦海的手,臉色越發陰沉。遠處的英文單詞紮在她的眼裡,然後變成了諷刺。

“那天司徒提議我們到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的時候,你不是顯得很期待嗎?”秦海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似乎對陸曉嵐的大驚小怪覺得意外。

站在原地沉默足有十分鐘,陸曉嵐拒絕說,“秦海,我不去。”

“結婚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為什麼不去?”秦海無奈地回到陸曉嵐的身旁,再次牽起了她的手,好言相勸說,“彆玩了,登記完我們還要趕去酒店。”

從沒想到,自己的婚姻像兒戲般決定;也不曾想過,秦海對婚姻的虔誠是如此的淺薄。陸曉嵐再次把手抽回來,語氣一點點地變得陰冷,“秦海,你是真心想和我結婚嗎?”

“你希望的,我做到了,還不夠嗎?”秦海顯得不耐煩,眉頭早已皺成了川字,“你總是抱怨我不去猜你的心思,現在猜到了,又在耍脾氣,你究竟想我怎麼做才滿意。”

冷笑幾聲,陸曉嵐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似的,“回去酒店吧。”

“那你到底要不要結婚?”

陸曉嵐把複雜的目光從秦海的身上收回來,淡淡地說,“秦海,雖然我很想和你結婚,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婚姻是虔誠的,而不是你因為要哄我,而隨便作出的決定。由此至終,在你的心底都沒有計劃過我們的將來,即使結婚了,和現在有卻彆嗎?”

秦海被激怒了,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用一種埋怨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女人,不緊不慢地反駁說,“為什麼女人就喜歡這些形式上的東西?經曆了這麼多,我們還能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婚姻是永恒不變的承諾,而非秦海口中所謂證明關係的方式。這個膚淺的道理,聰明的他卻讀不懂。

而陸曉嵐,也不打算解析。

“其實在這段感情之中,你很自私,隻是不肯承認而已。撫心自問,你做事之前會顧及我的感受嗎?”陸曉嵐的抱怨落在秦海的耳中,成了一種莫大的諷刺。

他捏住陸曉嵐的手腕,力度大得驚人,聲音也高了幾個分貝,“陸曉嵐,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從未試過對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對你的任性卻一次又一次地包容,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嗎?”

“在你未來的規劃裡,除了銀鷹,還是銀鷹。那你什麼時候想過我們的將來,有沒有想過要與我組織一個普通的家庭,遠離那些打打殺殺的生活,像個普通人那樣生活?”陸曉嵐的語氣卑微得如同拉斯維加斯陽光下的塵埃,落在眼裡,很快成了溫熱的淚水。

可是,她不能哭。因為她是陸曉嵐,秦海的女人。

“我說最後一次,不要逼我選擇。”秦海的忍耐已經觸及他的底線,如果再繼續爭吵下去,場麵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陸曉嵐歎了口氣,轉身往汽車的方向走去,有種心如刀割的痛。他們的愛情充滿太多的無可奈何,而她總是夾在期望和秦海的選擇中痛不欲生。她嘗試過爭取,可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堅決而冷漠的,因為他的人生規劃中,銀鷹、兄弟永遠淩駕在她之上。

陰沉一張臭臉,秦海用力關上車門,依舊氣在心頭,“你想要什麼,說清楚再走。”

“我要的,你給不了。”陸曉嵐靠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那束玫瑰花,剛才在教堂看到的溫馨一幕,變成了嘲笑和諷刺自己的畫麵。她從未試過如何討厭秦海的自以為是,為何他總喜歡把主觀認為的事情,加在她的身上?

秦海手執拳頭,狠狠落在方向盤上,聲音已經透露出他極端的憤怒和不耐煩,“我還有什麼不可以給你的?錢、名譽還是地位?甚至連結婚我都可以答應你,怎麼還不滿足?”

“我要你離開銀鷹,想普通人一樣生活,可以嗎?”陸曉嵐的聲音是經過壓抑的哀傷,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對方堅決的回答卻再一次傷痛了她的心。

“小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這樣不可以。”秦海收回了怒火,表情顯得無奈,“彆逼…”

陸曉嵐的%e5%94%87邊揚起了一抹苦笑,自嘲說,“彆逼你做選擇,對吧?秦海,我有時候也想做一個小女人,無需堅強,累了就靠在心愛男人的懷裡撒撒嬌,什麼也不用想。可是我不能,因為你一天還在這個位置上,我都會為你擔驚受怕。等待太久,我會感到身心疲憊。”

她的心很痛,還記得秦朗經常對她說,女人無需裝得太堅強,累了就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歇歇。下班回家準備好晚飯,周末約上三五知己逛街購物,過一些輕鬆自在的生活。

可是作為秦海身邊的女人,不敢與身邊的人深交,就連上街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遇上仇家,會橫屍街頭。這種日子過久了,陸曉嵐會疲憊不堪。

先是錯愕,然後是飽含無奈的沉默。秦海不再說話,發動汽車離去。陸曉嵐說得沒錯,她想要的無非是最簡單平淡的生活,唯獨這樣是他給予不起的。

陸曉嵐不喜歡穿秦海給她準備的名牌衣服和昂貴首飾,因為那些價格不菲的物品,總會不斷提醒她生活的現實和無奈。

離開銀鷹,似乎已經成為他們不可觸及的話題和底線。每次談及這個話題,無論是秦海還是陸曉嵐,都不能冷靜地討論。她從未試過如此討厭銀鷹,以及他口中不能丟下的兄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到酒店,他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在紐約的時候,冷戰已經發生過,脾氣同樣倔強的兩人,誰也不願意先低頭。

這天晚上,陸曉嵐早早就睡了。夜半醒來的時候,發現秦海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摟住自己的腰睡覺,隻丟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的心情有點失落,畢竟秦海是男人,怎能這麼小氣,惹她生氣了還不主動哄的道理?

天亮之際,秦海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到約定的地方與陳敬宏商談賭場入股的事情。他把厚厚一疊現金放在梳妝台上,背對著陸曉嵐提醒說,“估計我很晚才回來,錢放在這裡,你喜歡去逛街或者到場子裡玩幾把都可以。”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裝睡?

“我們什麼時候回海市?”陸曉嵐很討厭這裡,短短兩天的時候已經與秦海爭吵了兩次,難道她與美國八字不合麼?

秦海穿上修身的悠閒西裝,整個人顯得成熟而沉穩。他背對著陸曉嵐,沉默許久才回應說,“你這麼想回去嗎?”

問非所答!

一夜冷戰,秦海變了個人似的,並沒有像往常一樣%e4%ba%b2%e5%90%bb陸曉嵐才離開。冷漠的背影看上去很陌生,就像初相識時的那個男人。

他生氣了嗎?該生氣的是她才對,男人小氣的時候比女人更可惡!陸曉嵐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不知道是身體累了,還是心累了,直到秦海的身影消失在奢華的房間裡,陸曉嵐才如夢初醒,愣坐在金黃色被單的大床上,若有所思。

☆、174.誰能明白我的心

生理時鐘一向準時的陸曉嵐,吃過早餐以後輾轉反側睡不著,乾脆起床換好衣服到酒店的賭.場四處閒逛。舊背包裡還放著秦海留下的現金,心情不好的女人,當然需要揮霍一下,以解心頭心中的怨恨。

在途徑玩二十一點的賭.桌時,陸曉嵐看到人不多,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她把全部現金換成籌碼,無所事事地玩起來。

她的運氣不錯,贏的居多,但每次下注都不大,意在消磨時間。

“請問你是中國人嗎?”一把爽朗的男聲在陸曉嵐的耳邊響起,說話的語調怪怪的,一聽就知道是abc。陸曉嵐回頭望過去,才發現一直坐在身旁的年輕男子正向自己搭訕,“我叫sam,來自加州。”

陸曉嵐隨意回了一句“hello”,然後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撲克上,絲毫沒有繼續客套的意思。sam一直麵帶微笑,簡單的淺藍色襯衣和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