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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085 字 2個月前

動動手指頭,陸曉嵐就會橫屍街頭。

如果不是陳鷹明,會是玫瑰嗎?她和玫瑰結怨很深,記得她剛進銀濠不久的時候,曾遭到對方的陷害和毆打而差點喪命。秦海高調地公開她的身份,招來玫瑰瘋狂的妒忌,難道就是她殺人的根本動機?

但是趙小英曾經告訴陸曉嵐,當日指使她下藥是有著蒼鷹紋身的男人,難道是玫瑰指使強子這麼做的?電話的那頭難道就是玫瑰?

想到這裡,陸曉嵐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女人的妒忌心可以達到如此瘋狂的狀態。她趴在地上冷靜地思考了十幾分鐘,身體很快被強子扶了起來。

“性子倒也剛烈,被踹也一聲不吭。”強子的聲音滿是嘲笑,手指抵在陸曉嵐的下巴上,“真是可惜了這臉蛋,不過很快就可以解%e8%84%b1了,有人會送你上路。”

恐慌隻會讓自己的情緒更加激動,陸曉嵐幾乎把嘴%e5%94%87咬出血了,心情才沉靜下來,淡定地試探眼前的男人,“強子,上次找趙小英下藥的人,也是你吧。”

“是又怎樣?”強子直言不諱地回答,腳步聲由近而遠,很快走到陸曉嵐右前方的位置,倒坐在椅子上,身體情不自禁地搖晃,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隻要給出好價錢,像我們這些人有什麼做不出?隻怪你得罪了他,注定結局慘淡。”

他?

這個他究竟是玫瑰,還是張俊賢?

“那是因為她妒忌我。”陸曉嵐小心翼翼地試探,想要從強子嘴裡套出蛛絲馬跡。

強子翹起了二郎%e8%85%bf,一邊玩弄手機一邊笑說,“妒忌你乾嘛?他是做大事的人,鏟除你不過是看不慣秦海的輕狂。”

---他是做大事的人。一句話,讓陸曉嵐意識到對方並不是玫瑰。以玫瑰的智商和性格,充其量不過是%e8%83%b8大無腦的花瓶,根本不會有能力一步步攻克她和秦海的防線。

難道剛才給強子打電話的人是張俊賢?早上三言兩語地被他騙到包間,接著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他真的識穿自己臥底的身份,現在聯手強子想要把自己解決掉?

“強子,如果秦海知道我失蹤了,一定會派人來找我的。”長期處於黑暗的環境,已經讓陸曉嵐的心裡防線逐漸減弱。可是輸了優勢,她不能輸掉氣勢,抬頭挺%e8%83%b8,朝強子的方向放下狠話,“放我走,秦海不會把你逼到絕路。”

話音剛落,強子發出了誇張的笑聲,握著香煙的手指顫唞不斷,似乎在譏笑陸曉嵐的天真。“陸曉嵐,你也太天真了吧。今天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沒有讓你活著回去的可能。不單止你,就連秦海也不會活得太久。”

壓抑不住的恐慌從陸曉嵐的心底瘋狂滴竄出來,強子的說話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原來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秦海!眼下秦海去了泰國,難道他們已經知曉他的行蹤,派人到泰國狠下殺手?

“強子,彆以為單憑你們的能力,就可以把秦海從位置上扯下來,彆忘了阿公才是遊戲的大莊家。”幾番試探,陸曉嵐已經看出了端倪,他們的胃口可不小,一步步計劃瓦解秦海的地位。

相信在銀鷹裡,那些關於秦海沉迷女.色、無心管理的流言蜚語,隻是他們計劃的一小部分。後來接二連三製造的襲擊和被困,也是打垮他們的手段。

強子放聲大笑,上氣不接下氣地嘲笑說,“阿公?你說新時代,他這個老古董還能活得久嗎?”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陸曉嵐深知,銀鷹上下兄弟對阿公都很尊敬,誓死效忠在他的手下。“阿公是什麼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不遠處的男人微微一怔,走到陸曉嵐的身旁,毫無預兆地甩了她一巴掌。這巴掌甩得她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腫了一大塊,耳朵嗡嗡作響。半響以後,另外一邊臉頰受到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粘稠的鮮血緩慢地從她的嘴角流出。

“死八婆,想要從我口中套話,當我是傻子嗎?不過…竟然你活不長,我也不妨告訴你,阿公的時代就要結束了,銀鷹也很快成為過去,海市不再是秦海的地盤!”強子夾著香煙的右手朝陸曉嵐的肩膀上紮過去,順滑的皮.膚很被燙出了紅印。

可是陸曉嵐沒有吱聲,狠狠地朝強子“呸”了一聲,怒火壓抑不住奪腔而出,“做夢,像你們這種下三.流的人,根本無法取代秦海的位置。”

“再敢說半句話,我不會客氣。”

冰冷的金屬硬|物抵在陸曉嵐的額頭上,她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有備而來的。

“停手,強子。”鐵門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門外傳來陰冷的男聲。

強子收回了指著陸曉嵐額頭的搶,冷聲說道,“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你今晚才過來。”

沉重的腳步聲在幽暗而封閉的空間響起,帶著一種內斂而凶狠的氣場。對方走到強子的身邊,仔細打量了陸曉嵐幾眼,笑聲猙獰如魔鬼。“哼,不自量力。”

陸曉嵐%e8%88%94了%e8%88%94嘴角的血跡,血腥的味道讓她恢複幾分清明。幕後的真正黑手終於出現了,蒙著黑布的陸曉嵐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可是那份氣場足以人感到震懾。

機關算儘,唯獨算漏了他!

“原來是你…”陸曉嵐感到內心深處,有種因為不屑和震驚引起的憤怒,一點點地在她蒼白的臉上化開。

☆、149.真相2

“原來是你…”陸曉嵐的心情如同跌入了冰窖,這個事實比以往任何事情都來得震撼。雖然她和他的關係隻是淺淡之交,可是因為秦海的緣故,從沒懷疑過對方就是幕後的黑手。

記得秦海曾經說過,兄弟如手足。這個顛覆的騙局和陷阱,如果讓重手足之情的秦海知道,會是怎樣的傷心和難過?

怪不得對方熟悉陸曉嵐的一切,清楚秦海的行蹤,也能輕易地攻破酒窖的保安係統。原來這個人一直待在他們的身邊,看準了可以下手的時機,然後無聲無色地讓他們在最信任的人手中死去。

“雷子揚,想不到你才是叛徒。”此刻的陸曉嵐,心底已經毫無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被出賣後的憤怒痛心。“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出賣自己最好的兄弟?”

黑布被一隻大手扯開,強烈的光線,讓長時間處於黑暗狀態的陸曉嵐感到不適。她眯起了雙眼,卻怎麼也控製不住窗外的光線刺痛她的眼眸。

陸曉嵐不服輸地抬頭迎上了雷子揚嗜血的雙眸,發現對方的臉上布滿了嘲笑。他穿著深灰色的風衣,領子豎起,雙手插在褲袋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血紅的雙眼中倒影著她憤怒的臉容。

“兄弟?隻要他才愚蠢地認為我們是兄弟。”雷子揚陰冷一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迎著門外的陽光,點燃了一支香煙。

“哢擦-”*思*兔*網*

打火機的聲音清脆,這是一支與秦海同款的打火機,是他從紐約帶回來的。江小七和雷子揚手中都有一模一樣的款式,用秦海的話來說,那是他們兄弟的象征。

記得秦海曾經評價過他們兩人,說江小七性格直率衝動,雷子揚側內斂沉穩,三人配合起來卻能性格互補,是無法推翻的鐵三角。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並肩作戰,讓銀鷹的勢力日益壯大,成了海市隻手遮天的娛樂集團,壟斷了很多灰色行業。

趁著這個空隙,陸曉嵐下意識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被捆綁在屋子的正中央。這間屋子看上去像是漁民的屋子,散發著黴味的屋梁上掛滿了漁網。天花板上早已結滿了蜘蛛網,簡陋的大廳隻有一張布滿灰塵的桌子,以及幾把殘舊的木椅。

透過半掩著的木門,陸曉嵐可以看到屋外的礁石,以及不遠處波濤洶湧的海麵。

熾熱的海風時不時從門縫裡吹進來,窒息般難受。酷熱的天氣,對於陸曉嵐來說,心情卻比寒冬還要涼薄。

雷子揚似乎心情很好,熟練地彈了彈指尖的煙灰,臉上始終蕩漾著一種平和的神色。無言的對望,讓陸曉嵐的心情無比沉重。她厭惡他這種背叛兄弟後,還能擺出鎮定和不屑的態度。

“你以為自己可以打敗秦海嗎?”冷靜過後,陸曉嵐已經重新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刺痛的雙眼也不再湧出淚水。她穩了穩心神,冷笑說,“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上位,以前我太小看你了。”

換來的是對方的嘲笑,雷子揚把煙蒂熄滅在腳下,使勁地用腳踩,頭也不抬地說,“你知道嗎?我與秦海結拜為兄弟十二年,立誌要讓周邊五市成為我們的地盤。現在他卻因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放棄了當初的誓言,誰才是叛徒?”

陸曉嵐無言以對,為什麼雷子揚會說秦海為了她,放棄當初的誓言?難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聲音先是平和,逐漸過渡為憤怒。雷子揚的身體離開了座位,食指和拇指形成了九十度的角度,朝陸曉嵐做了一個“砰---”的手勢。“估計秦海一下飛機,就會被爆頭。”

“什麼意思?”陸曉嵐的臉色一沉,就像對方握著一支真搶朝自己的心臟開了一發,瞬間的刺痛布滿了她的%e8%83%b8膛。

鬼魅般的笑聲在房子裡響起,雷子揚一步步地往陸曉嵐的方向走近,語氣有種在他身上不常見的囂張。“憑什麼我在海市辛苦打拚了三年,倒頭來隻有做跟班的份兒。而他不過是頂著阿公乾兒子的身份,就能輕易坐上不屬於他的位置。”

“他前兩次遇襲,我被下藥陷害,然後是酒窖被困,都是你做的。”陸曉嵐冷靜分析之下,終於發現了這些事件的關聯之處。雷子揚熟悉秦海的身手,所以安排襲擊的人都經過精心挑選。

但最揪心的地方,就是秦海每次都會讓雷子揚去善後,所以他才有機會找到替死鬼,讓事情不了了之。上次酒窖遇襲的時候,江小七曾提及過有可疑車輛進入銀濠的地下停車場,一定是雷子揚提前從澳門歸來,然後在秦海放鬆警惕的時候,把他和陸曉嵐反鎖在酒窖裡。

沙皮不過是一隻棋子,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操作監控和安防係統。陸曉嵐甚至想起了當日在酒窖的時候,雷子揚臉上的那種鎮定自如的表情。那個時候的秦海、江小七以及其他兄弟,在知曉內部有叛徒時,臉上有中凝重和痛心的表情,唯獨他沒有!

“雷子揚,想不到你的心機這麼重。但很可惜,秦海不會上當的。”陸曉嵐心裡有種可怕的想法,眼前喪心病狂的男人,想要把自己作為誘餌,把她和秦海一網打儘。“如果你想利用我作為誘餌,死了這條心,秦海不會來的。”

“是嗎?”雷子揚上前揪住了陸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