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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099 字 2個月前

秦海的腳步走到了人生的交叉路口,選擇向左還是向右,原來比想象中的還要艱難。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在秦海養病的這段時間裡,陸曉嵐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也許是陸曉嵐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次受傷住院後,秦海變了個人似的,總是神經兮兮的。這天早上,陸曉嵐坐在窗口旁為秦海削蘋果,讓他看得片刻失了神。

秦海盯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女人,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肩上,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金黃色。柔和的光線讓她臉部的輪廓看起來,顯得十分恬靜溫柔。她有個小習慣,在專注於某件事情的時候,總喜歡咬自己的下%e5%94%87。

但她並不知道,這個小動作在秦海的眼中看來,是那麼的誘.人和性.感。

分開的這段時間,陸曉嵐似乎改變了一點,身上少了那份冷漠和強勢,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她不再整天穿著破洞的牛仔褲和白襯衣,得體的襯衣或者悠閒短裙,成了她新的穿衣習慣。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打扮?”秦海接過陸曉嵐用牙簽戳著的蘋果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語氣不善。

“裙子?”陸曉嵐下意識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著,笑著啃了一口蘋果,聲音模模糊糊的,“這些衣服都是阿朗給我挑的,嗯…貴得要死,我才舍不得買。”

話音剛落,秦朗的臉色立刻拉黑,雙眼瞪得老大,幽靜的病房響起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沒錢給你買衣服嗎?為什麼穿秦朗給你買的?還有…阿朗阿朗叫得這麼%e4%ba%b2切,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雖然秦海的聲音不大,可是那種陰冷的聲音卻十分嚇人。

陸曉嵐不緊不慢地說,“念念不忘…確實有點…他太溫柔了,感覺與一起的日子,自己就像女*絲逆轉成倍受寵愛的公主。那天他還跪在地上向我求婚,那枚鑽戒,嘖嘖…估計我工作一輩子都存不到錢買。”

“他還向你求婚了?”

陸曉嵐沒有留意到秦海像鍋底般黑的臭臉,一邊啃蘋果,一邊感歎說,“認識他還真是我的福份,他不但收留我,幫我重新入學,還讓我到公司實習。過了暑假,我就要搬回宿舍,繼續上課去了。對了,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他還笑說,要是你欺負我,隨時可以回去找他。”

“隨時可以回去找他?”

陽光落在陸曉嵐的臉上,燃亮了她清秀的臉。她也是醉了,靠在椅背上,口不擇言地說,“阿朗說了,要是我三十歲都還沒嫁給你,他還沒娶,咱們可以考慮重新在一起。畢竟跟著你,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過日子。”

其實最後一番說話,不過是當日分彆時的笑話,可惜身後的男人卻腦子灌水信以為真,打破了一個月以來不發脾氣的良好習慣。

“陸曉嵐!”秦海暴跳如雷,氣得從病床上跳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椅子上慵懶的女人。

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大,陸曉嵐繼續煽風點火,“秦海,雖然我不愛阿朗,可是無可否認他的溫柔和寵溺,曾經讓我動過心。我現在儘量不去想我們的將來,這樣才有信心留在你的身邊。”

陸曉嵐變了,在經曆了這麼多磨難以後,性格越發沉穩。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因為被秦海背叛而衝動自殺的女人,也不再是那個為愛癡狂,不顧一切的瘋狂女子。

她愛秦海,是無可否認的執著;假如這份愛情不能天荒地老,她會選擇孤獨終生。

秦海深呼吸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像往常那樣發脾氣,踢椅子什麼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陸曉嵐學會了愛自己;也終於明白,自己愛她,早已超過了她愛自己。

角色的轉換,讓秦海措手不及。

他一肚子悶氣,安靜地躺回病床上,語氣受傷。“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老是念著秦朗.”

“其實也沒有很差,隻是沒阿朗對我好。”陸曉嵐說得沒錯,她並非膚淺地想要把兩個性格迥異的男人作比較。隻是一段愛情,總不能在爭吵以及和好的循環中磨滅那份耐性,她想說得不過是,“嘿,秦海我們不吵架,像普通情侶那樣和平相處不是更好麼?”

口不擇言,換來的是秦海狠狠地往她的額頭扣了一下。她痛得連忙用手捂著,一臉受傷地說,“痛!開個玩笑也這麼較真嗎?”

“開什麼玩笑!”秦海丟給陸曉嵐冷冷的背影,估計真的被激怒了。“把衣服%e8%84%b1.掉,我不喜歡你身上有不屬於我的東西。”

“吃醋了?”

“沒有!”秦海斬釘截鐵地回答。

“吃醋了?”

“沒有!”聲音已經小了幾個分貝。

“吃醋了?”

“嗯…一點點…”聲音小得幾乎隻有秦海自己聽到。

陸曉嵐從背後抱住秦海的腰,心裡泛起了酸意。她很少看到秦海垂頭喪氣的樣子,但每次都會讓她感到心疼。可是偏執的女人故作認真地警告說,“如果你不改掉自己的壞脾氣,說不定有一天我受不了,就會跑回去找阿朗。”

“你敢?”秦海轉身把抱著自己的女人壓在身下,冷峻的眸子寫滿無奈。“以後不準左一句阿朗,右一句阿朗。”

秦海額頭的紗布已經拆了,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陸曉嵐忍不住調侃說,“破相了,這回更像個小混混。”

“彆回避我的問題,現在發,誓以後也不去見秦朗。”秦海句句逼問,強硬的語氣似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陸曉嵐不依,笑說,“不發誓…”

“再反抗試試?”秦海清楚對付陸曉嵐的殺手鐧,就是在她的腰部搔癢。

“不要…癢死了…秦海你這混.蛋…挪開你的狗爪…”

幾番纏.綿以後,陸曉嵐終於舉手投降了。她像從前那樣枕在秦海的臂彎裡,用手指在他的%e8%83%b8`前畫圈圈。

“還痛嗎?”秦海粗糙的掌心來回撫摸陸曉嵐的手腕,心裡傳來陣陣刺痛。

陸曉嵐搖了搖頭,其實痛得從來不是*,而是內心。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堅信秦海為了自己而改變。兩人經曆了患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你在我身邊,就不覺得痛。”

秦海下意識地把懷中的女人抱緊,輕聲說道,“明天出院,晚上隨我回銀鷹走一趟。”

“銀鷹?”陸曉嵐的腦海中,馬上浮起陳鷹明笑而不語的樣子,“如果阿公知道我們又在一起了,會怎樣?”

談及到陳鷹明的時候,秦海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淡淡地說,“相信我會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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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的那天中午,隻有江小七一個人來接秦海。對於秦海遇襲的事情,陸曉嵐總是心存恐懼,擔心如果下次襲擊傷重,就真的搶救不過來了。

可是秦海與陸曉嵐不同,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廝殺的生活方式。江湖險惡,唯有站在食物鏈源頭的人,才能掌控道裡。

在紅綠燈前等候時,坐在駕駛座上的江小七,臉色一沉。他盯著左後方的汽車語氣凝重,壓低聲音對秦海說,“海哥,是張俊賢。”

秦海隻是輕微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刻意去尋找對方的身影。唯有陸曉嵐,扭過頭往剛才江小七目光的方向尋過去,對上了一張含著詭異笑容的臉孔。

雖然隔著玻璃,可是陸曉嵐很清楚地看到那輛黑色車子的駕駛座上,坐著帶墨鏡的男人。他的臉如刀削,五官立體,皮膚是古銅色的,有點像混血兒。右耳上的鑽石耳環反射出刺眼的陽光,幾乎讓陸曉嵐睜不開眼。

對方看到有人注視自己,緩慢地摘下了墨鏡,露出狹長而有神的雙眼。那種眼神充滿了自信,卻又含著怨恨。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抹笑容很詭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就是那一眼的對望,讓陸曉嵐感到有種暴風雨來襲前的恐慌。

☆、133.深入巢%e7%a9%b4

從前身為臥底的時候,陸曉嵐想方設法都沒有機會進入銀鷹。可是當她放棄了臥底的身份時,卻被主動帶到了傳說中如海市蜃樓般存在的總部。

怪不得在陸曉嵐以前的部門裡,它是謎一樣的存在,誰想到這種奢華的五星級度假村,會是它的秘密基地?

早在離開海市之前,江小七在半路的加油站裡,與身穿黑衣的男子換了一輛跑車。車子飆得很快,眨眼就來到了位於海市邊境的五星級度假村。

陸曉嵐不是海市人,對這種依山而建,奢華至極的度假村沒有任何概念。可是鑽出汽車的瞬間,她還是感受到了保安的嚴密。

度假村的樹和燈飾都是經過特殊設計的,行內人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很多角落裡都裝滿了偽裝的探頭,以及電網。酒店的停車場如同小型的車展,限量版的高級跑車隨處可見,某些國內為數不多的訂製轎車,都是其它省市的車牌。

“在看什麼?”秦海冷不防問了一句。

陸曉嵐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笑著隨口說,“很多豪車,多看幾眼。”

“回頭給你買一輛。”秦海一路領著江小七和陸曉嵐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沿路的服務生和大廳經理,訓練有素似的向他哈腰打招呼。

這種謙卑的態度,讓陸曉嵐覺得自己就像暴發戶,豔羨的目光總是不經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讓陸曉嵐感到奇怪的是,秦海並沒有領著她上樓,而是來到了地下三層。出電梯口的時候,眼前是一條幽暗的走廊,兩旁為數不多的壁燈,看起來幽深而陰冷,就像迷宮一樣錯綜複雜。不知經過了幾扇密碼門,他們才最終在儘頭的金色鐵門前停下來。

門口隻有一盞射燈,身穿燕尾服的服務生禮貌地向秦海打招呼,“海哥,晚上好。”

“這扇門很漂亮,看上去很像真的黃金。”陸曉嵐湊到江小七的耳邊,八卦地評論了一句,換來的是他誇張的取笑。

“小嵐,是真的,阿公特彆找人訂做。”

撲哧…

陸曉嵐發現自己真是土鱉,不容置信地問道,“黃金?走的時候你借我小刀刮一點,晚點賣掉換錢喝酒去。”

話音剛落,秦海捏了一下陸曉嵐的臉頰,嚴肅地說,“你腦子就不能裝些正常點的東西?銀濠的酒窖好酒多的是,今晚要陪你喝到天亮嗎?”

陸曉嵐賠上笑臉,嘻哈地說,“還是不用了,我喝不過你。”

說著,秦海推開了那扇金色的大門。從門縫裡映出刺眼的光芒,幾乎讓陸曉嵐睜不開雙眼。隨著大門弧度的展開,她徹底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