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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142 字 2個月前

,陸曉嵐發現秦海的臉色恢複了常態。雖然不像昨晚那樣嘴角掛著笑容,起碼證明他的怒火已經散去。

“秦海,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其他人聽到了,還以為你在吃醋。”陸曉嵐拿起擱放在床頭櫃上的溫水,慢吞吞地喝起來。

秦海半眯眼打量衣不蔽體的陸曉嵐,輕聲反問說,“不可以嗎?”

“撲哧---”陸曉嵐嚇得把水噴在秦海的身上,結果身旁的男人非但沒有動怒,還好心地幫嗆到的女人拍打後背。

“秦海,你不要嚇我…對於你來說,我的命比畜生還賤,你這麼說,是要把我活埋前最後的玩笑嗎?”陸曉嵐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男人心,才是海底針。秦海呀秦海,這麼多冷笑話,為啥你非要說這種不好笑,聽起來更像是…威脅的說話。

秦海握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聲音又恢複了陰冷。“我的樣子看起來像開玩笑嘛?”

“嗯,絕對像,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陸曉嵐點頭如搗蒜,連忙識趣地附和秦海的玩笑。

可是,秦海的臉色怎麼…怎麼會有種輕微的失落。而且他盯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種不同尋常的…無奈和溫和。

是該裝作若無其事,還是找借口逃離呢?陸曉嵐對於秦海溫柔的目光,感到無所適從,簡直比對她怒目而視更讓人害怕。

可是沒等她作出最後的決定,秦海已經離開椅子,坐到她的身旁,小心地捧起她的臉,慢慢地%e5%90%bb下去。

先是下巴,然後是%e5%94%87瓣,最後才慢慢地深入她的口腔。這個%e5%90%bb與昨晚不同,僅餘的一絲帶侵略性的強勢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歉意的寵溺。

兩人灼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陸曉嵐感到自己的心跳變得急促而強烈,呼吸也越來越艱難。

直到秦海從她的臉上移開,才能重新呼吸上新鮮的空氣。低頭看到他的某處支起了小帳篷,陸曉嵐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解開浴袍的帶子,用商量的語氣問道,“我的腳受傷了,等會兒小心一點可以嗎?”

冰封一樣的沉默。

片刻以後,秦海歎了口氣,盯著陸曉嵐%e5%90%bb得微紅的嘴%e5%94%87,表情無奈。他欲言又止,看上去很是懊惱。“陸曉嵐,我該說些什麼才好。”

“說我像男人婆,說我脾氣倔強,說我不識好歹,什麼都好…像平時那樣罵我…就行。”陸曉嵐被秦海盯得不自在,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幾乎沒有再猶豫,秦海把將懷中的女人按在自己的%e8%83%b8膛上,厚%e5%94%87貼在她的耳邊,“陸曉嵐,做我的女人。”

---陸曉嵐,做我的女人。

秦海的聲音低沉,略帶磁性,聽起來卻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那種感覺,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投放了一塊大石頭,濺起了水花,漣漪一圈圈地蕩漾,久久也不能散去。

“秦海,我暫時還是你的女人,怎麼玩都行,不危及性命就可以。”陸曉嵐幾乎帶著哭腔,她久經磨難,卻被秦海今天奇怪的說話嚇到了。不會是差點殺人,嚇壞了吧?

陸曉嵐已經不懂得怎麼去形容秦海的表情,之間他遲疑了一下,手掌輕輕放在她的鬢發上梳理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到陽台,點燃了一支香煙。

秦海這次抽煙的背影,除了寂寞,似乎又多了一絲苦悶。

他覺得自己這兩天的行為舉止瘋了,絕對瘋了。

昨天離開地下室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數據已經恢複完畢,臨時工作室開始運作,周一開始就能與球賽同步下注。

他的心情大好,看著趴在身旁睡死的陸曉嵐,突發奇想決定帶她去海灘走一趟。

並非因為工作,隻是他想要擺%e8%84%b1秦海的身份,擺%e8%84%b1銀濠老大、陳鷹明義子的身份,與這個老喜歡與自己鬥嘴、敢作敢為的女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看看她喜歡的大海。

在陌生的地方,他不是凡事小心謹慎、陰冷絕情的秦海,也不是海市隻手遮天的陳鷹明的乾兒子。他隻是他,想要毫無顧忌地與不討厭的人,輕輕鬆鬆地享受普通的周末。

他對陸曉嵐的感覺很奇怪。

陸曉嵐的陪伴,就像不知名的種子,悄然種在秦海的心底。她偶爾的笑容,就像能溫暖人心的太陽,讓心底的那顆種子發芽,然後破土而出。

他並非天生習慣那些日夜顛倒、危險重重的生活,也許是因為相信宿命,所以他讓自己變得冷血無情,想要通過強勢去操縱其他人的一切,從而得到扭曲的安全感。

每次回到舊公寓的時候,推開臥室門看到陸曉嵐熟睡的側臉,秦海就會感到心裡酥酥|麻麻的;看不到她,心裡會覺得落空。

他思量了很久,也不清楚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源於何時、何地,以及何種原因。

直到他帶她離開了海市,兩人在浴室裡心平氣和地聊天,忘記了海市的使命,才最終明白了這種能一點點吞噬人心的感覺,叫牽掛。

不知所起的牽掛,讓秦海感到無所適從,心情紊亂。

見慣世麵、淡薄生死,唯獨沒有經曆過這種心動,如羽毛掠過心尖的感覺,就像溺水後呼吸的第一縷充滿生機的空氣。

而她,卻在三年後回歸海市的路上,剛好出現了。

這也許就是宿命。

其實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淺睡的他,每次深夜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摸到一旁的煙盒,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來。可是昨晚的他卻沒有,因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摸摸身旁的女人是否還在。

然後,他打開了台燈,讓柔和的燈光映照在她安靜的側臉上。

☆、077.偶爾的深情,是最致命的傷害

陸曉嵐陪伴自己的時間不短,秦海多少知道她的一些習慣。

例如她睡著的時候總喜歡抓著些什麼,有時候是枕頭、被單,更多的是他的手臂。聽說這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現,這樣的人如果雙手不抓著些什麼,會徹夜無眠。

她的睡相不太好,偶爾會夢囈。盯著她看了片刻,秦海聽到她在輕聲抱怨。

她說,“秦海,不要,這個姿勢有點難受。”

想起他們之間的歡愉,秦海的嘴角會忍不住往上揚。剛開始的時候她總顯得生澀,可是隨著兩人默契的提升,她又變得熱情如火,就像妖精般讓人與擺不能,與平日清冷的樣子判若兩人。

當天邊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平線上的時候,秦海忍不住偷偷%e4%ba%b2%e5%90%bb她冒著汗珠的鼻翼,然後是粉嫩的嘴%e5%94%87。

就像小時候偷偷打開媽媽的錢包,貪婪地盯著照片上陌生的男人,讓他感到刺激又興奮。

直到在陸曉嵐的鎖骨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紅印,他才煙癮發作,來到陽台上開始點煙。結果一根煙沒抽完,陸曉嵐已經醒了,偷偷從後麵抱住他的腰。

他本能地想要推開,可是倔強的小女人似乎用儘力氣扣住了雙手,把身體毫無保留地貼在他的背脊上,促使他的腎上腺飆升,下`身的某部位蠢蠢欲動。

“再不放手,我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他故作生氣地說。

陸曉嵐反譏道,“你舍得把我扔下去嗎?”

簡單的說話,莫名地讓他惱羞成怒。就像被對手看穿了心思,局促、不安。

有些時候她就像個調皮的小女孩,撐著手跳上了圍欄,身體幾乎懸空。他看到的那刻真的被嚇到了,尤其是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體因為失重而前傾,幾乎跌落圍欄的時候,條件反射地衝向前抱住了她。

“逗你玩,看你認真的樣子。”陸曉嵐笑嘻嘻地說,卻讓秦海的怒火瞬間飆升。

在海灘上,他無心傷害她,隻是希望給她小小的教訓,以後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結果得到教訓的卻是他自己,在發現她溺水的時候,一向鎮定自如的他慌了,不顧一切地跳下去救她。

在她重新呼吸,睜開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想法,如果剛才的是萬丈深淵,明知道粉身碎骨,他也會跳下去救她嗎?

秦海不知道,因為人隻有在那個時候作出的本能,才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醫生很快就來到酒店的房間,可是眼前的蠢女人明知道自己身材好,卻不懂得遮掩,被差點被不懷好意的醫生偷看了內在的春.光。

他生氣了,把椅子踢翻,然後用被單把她嚴嚴實實地蓋住。

也許他真的瘋了,既然在那種場合下,不經大腦地說了些讓自己大吃一驚的說話。

“陸曉嵐,做我的女人吧。”

這種說話,他未曾對任何女人說過,包括玫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偶爾的深情,讓陸曉嵐認定是笑話。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有點後悔把她從水裡起來。這種腦子比豬還蠢的女人,活該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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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嵐的腳上藥以後,已經沒那麼痛了,勉強可以不靠支撐走到陽台。她走到秦海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襯衣,小聲問道,“又生氣了?”

當秦海的小跟班不容易,非得這般小心翼翼地伺候,弄得自己像孫子般不討好。

“沒有。”秦海把煙蒂踩滅在腳下,地板上已經被丟棄了一小堆。

陸曉嵐癟嘴說道,“少抽點煙,小心的肺癌。”

“烏鴉嘴。”秦海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已經不再生氣了。

陸曉嵐故作認真地繼續勸說,“是我說自己,抽二手煙更容易得病。我還年輕,不想死…”

秦海“……”

“秦海?”

“嗯?”

“要不出去吃點東西?”陸曉嵐的胃部不合時宜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餓了,我很難受。”

秦海低頭看了一眼陸曉嵐包紮的腳掌,終究還是提議說,“點餐,送上來吧。”

“秦海,今天一整天沒吃東西,不能出去吃點好的嗎?”陸曉嵐失望地趴在欄杆上,不斷地唉聲歎氣。“要當你的女人不容易,還得挨餓…伺候傻豬的至少還有豬頭吃…”

“麻煩精!”秦海低聲罵道,轉身離開,算是同意了陸曉嵐的提議。

海鮮餐廳內。

陸曉嵐小心地為魚肉挑骨頭,然後剝蝦殼,才放心地送到秦海的碗裡。在她的眼中,秦海是個很難伺候的主,非得%e9%b8%a1蛋裡挑骨頭,儘情地使喚她,才會滿足。

隔壁桌的年輕男女在竊竊私語,陸曉嵐坐得離他們比較近,耳力不錯,把小情侶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男的說,“你看隔壁桌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