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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132 字 2個月前

越來越冷淡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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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細雨在漆黑中飄灑,璀璨的燈光讓濕滑的地麵折射出耀眼的絢麗。海市的繁華遠遠比不上紐約,可是這種喧鬨和凋零的真實存在,是吸引秦海回國的主要原因。

車子在紅綠燈前等候,秦海漫不經心的目光,不經意地越過朦朧的車窗,落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上。

陸曉嵐今天並沒有帶傘,把包包頂在頭上,準備從酒店門口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跑去。可是剛才下過一場暴雨,地麵的濕滑讓她幾乎站不穩,整個人重心往前傾摔倒在花叢中。

“草!”她忍不住低聲吼道,酸軟的雙%e8%85%bf並沒有因為上午短暫的休息而恢複力氣。站了一整個晚上,她似乎感到自己的雙%e8%85%bf要報廢了,忍不住惡言詛咒說,“都怪那個該死的男人…”

狼狽地從地上掙紮起來,被磨損的腳%e8%a3%b8浮起了紅腫。陸曉嵐隨意拍了拍褲子上的汙水,扶著一旁的燈柱站了好幾分鐘,才重新把濕漉漉的包包頂在頭上,然後小跑著繼續往前。

秦海的心在一點點下沉,沉悶的男聲在狹隘的車廂響起,“雷,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010.該來的總會來

雷子揚很奇怪秦海剛回國,就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如此關注。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翻出手機查看了幾條短信,淡淡地說,“陸曉嵐,二十三歲,清寧市人。讀的護理專業,輟學後做過很多散工,直到三年前才進入君辰集團屬下的餐飲企業工作。從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做起,現在是君悅餐廳的領班…”

“她與程勇關係怎樣?”秦海不耐煩地打斷了雷子揚的說話。

雷子揚合上手機,一臉平靜地回答,“下麵的人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接觸,陸曉嵐偶爾會被安排到程勇的包間服務。她的性格冷清,與同事之間相處不太密切,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海哥長得帥,果然多女人倒貼上來。”江小七忍不住答話,卻換來雷子揚的警告。

“江小七,專心開車。”

渾渾噩噩又過了幾天,陸曉嵐的心情如同海市陰晴不定的天氣那般鬱悶。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夢中的自己異常陌生,倔強而不聽勸告。就像小時候,她曾經歡天喜地得到過一雙期盼已久的布鞋,卻不聽從媽媽的話到河邊玩耍,最後滑倒弄濕了,心痛不已。

就像現在的自己,明知道君悅這種地方並非純白之地,卻沒有時刻提醒自己謹慎處事,結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程勇,最後被當作橡皮泥般任人揉捏。

她不是矯情的女子,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再多的掙紮也隻是枉然。心情低落了幾天以後,她的羞恥心也得到原諒,很快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可是,生活並非隨時能如你所願。彆天真地以為有些劫數隻是一塊小石頭,偶爾被無情的現實投在你的心上,漣漪散去就會逐漸消失。有些時候,那塊小小的石頭,可能會沉澱在你的心底,成為你一輩子都無法逃避的硬傷。

很多年以後,她才明白當初不經意的糾.纏,終究讓秦海成了她的硬傷。

當江小七再次出現在陸曉嵐回家的路上時,她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眉頭略微抖了一下,淡淡地問道,“秦海找我有事?”

雖然那天早上在那般狼狽的情況下,陸曉嵐與江小七隻有一麵之緣,可是她的記性很好,再次見麵的時候一眼就認出對方。

江小七站在小巷口,如陽光般的笑容布滿了整張白皙的小臉。在陸曉嵐眼中看來,像江小七這種無公害的長相,完全與程勇和秦海這些人掛不上邊。

“你去了就知道。”其實江小七並沒有說謊,他真心不知道秦海為什麼會讓他,把陸曉嵐帶到酒店的房間裡。唯一讓他感到好奇的地方,就是眼前語氣不善的女子,看上去怎麼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隻猶豫了半分鐘,陸曉嵐就跟隨江小七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她猶記得上次離開酒店房間時,秦海對她自以為是的那句“不拖不欠”並沒有回答,難道這次是來討債的?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不打算逃避,難不成秦海要讓她把手指剁下來還給他嗎?

☆、011.你還欠我一條命

再次踏足數日前的房間,陸曉嵐警惕地打起十二分精神,疑惑的目光落在秦海的後背上。

神色凝重的男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縷縷煙霧籠罩著他大半邊臉,看不清表情,可是那份陰冷落在陸曉嵐的眼中,卻有幾分看不透的寂寥。

“找我有事?”雖然秦海沒有盯著他,可是陸曉嵐感覺他的雙眼長在後腦勺上,渾身陰陰冷冷的,像沒穿衣服被人監視一樣。

男人握著香煙的左手微微顫唞,煙灰緩慢地飄落在地毯上。酒精的味道很強烈,秦海看著玻璃中女人的倒影,嘴角似乎在抽搐。

“過來。”

那是一種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摻透著冷漠和不屑。陸曉嵐努力讓自己適應這種被動的氣氛,手握拳頭不滿地回應,“你究竟想怎樣?”

“過來。”依舊是簡單而冰冷的兩個字,可是語氣稍重,似乎對陸曉嵐的不聽話感到不滿。

陸曉嵐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開,秦海的聲音有種懶散卻威嚴的感覺,讓她的內心在一點點地揪緊,情不自禁地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香煙的星火被捏滅,秦海在意料不及的情況下轉身,長臂攬住了陸曉嵐的纖腰,強硬地把她按在玻璃上,低沉的眸子就像某種嗜血的野獸。“你那晚勾.引我的時候不是很熱情嗎?為何現在這般冰冷?”

迷離而狹長的雙眼,就像一潭幽深的湖水,你怎麼探究,始終看不清內在。

“我…”陸曉嵐還在思考如何反駁,秦海冰涼的嘴%e5%94%87已經落在她的薄%e5%94%87之上,帶著野獸般的強悍和侵略氣息。她本能地掙紮,下意識張齒就往對方微涼的嘴%e5%94%87咬下去。可是對方的力度驚人,而她就像落入虎%e7%a9%b4的小白兔,毫無反抗的餘地。

秦海的手指粗糙而溫熱,繞過襯衣落在她的背脊上,讓她感到全身發麻。“你放開我!”

“放開你?”秦海低頭悶笑了兩聲,雙手不安分地探入對方的深處。“彆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遊戲已經開始了,你沒有喊停的可能。”

尖叫聲淹沒在嘴%e5%94%87的嘶咬聲中,夜色微涼,昏暗的房間內一片旖旎。

陸曉嵐感到自己的心和身都在下.墜,似乎一直在幽暗而狹隘的空間中自由落體,卻久久沒有著陸。她想起了一句話,生活如同強女乾,如果不能反抗,就請好好享受。

回想起這幾年走過的艱辛日子,她對一切都麻木不已。沒有事情可以牽動她的內心,所以她看上去永遠是一幅毫不在乎的樣子,用職業性的虛偽笑容,去麵對一切的流言蜚語。

她習慣用這種偽裝,去支撐自己的堅強。可是今夜的她,卻不再是那個冷漠而熟悉的自己,對方的熱情燃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和神經,讓她情不自禁在他的身下如火般舞動。

她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女人,可是她珍惜自己的生命。然而在死亡麵前,這些不能當飯吃的矜持,是她這種掙紮在生活底層的人該抓住的嗎?

所以不能反抗,那麼隻能順從。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多番折磨以後,秦海的身體終於疲軟下來。他翻身離開了陸曉嵐的身體,習慣性地往浴室走去。

剛才發生的一切虛幻而飄渺,感覺就像一場夢。秦海的出現,隻是這場夢中一次偶然的巧合。她快速穿好衣服,彎身拾起地上的包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的房間。

☆、012.你彆無選擇

離開酒店,陸曉嵐狼狽地往宿舍的方向小跑回去。在路徑樓下便利店的時候,她買了一瓶冰鎮的礦物質水,站在路燈下一口氣喝光,好讓自己的心情恢複平靜

回到宿舍以後,陸曉嵐隨手拿起衣服,衝進浴室細致地洗刷自己的身體。她拚命想要洗去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可是那種夾雜著香煙和酒精的氣味,似乎深入了她的皮膚,任由溫水怎麼衝洗,也始終無法從自己身上驅趕。

“該死!”陸曉嵐看著自己身體上的痕跡,狠狠地罵道。她對秦海咬牙切齒,真不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為何對她糾纏不休。手指劃過平坦的小腹,她微微舒了一口氣,那個陰冷的男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沒有無.恥地釋放在自己的體內,讓小雨傘加入到他們的遊戲當中去。

殊不知,這隻是陸曉嵐噩夢的開始。

一個星期固定的幾天晚上,在她從下班回家的路上,總會遇到江小七在巷口等待。她幾乎沒有猶豫就上了對方的車子,壓抑心中的憤怒和不安,走進了那間鬼魅的房間,然後在幾番纏.綿後獨自逃%e8%84%b1。

他自那晚以後,就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兩人的相處方式,隻剩下最原始的交流,直到共同淹沒在那種雲端的快.感當中。

她曾試過在那幾個固定的日子,與餐廳的其她員工調班。可是當她走出餐廳門口的時候,等待她的依舊是笑容燦爛的江小七,多少讓她有種被監視的厭惡感。

這晚的歡愉,陸曉嵐明顯感到秦海比以往溫柔了很多,看她的眼神也少了一絲防備。於是她決定打破兩人長久以來隻“做”不“說”的局麵,好好聊一下人生。

“遊戲什麼時候結束?”陸曉嵐很自覺地在秦海拿起香煙的時候,快速拿過櫃子上的打火機點燃。那是她的強迫症,伺候餐廳的顧客多了,為彆人點煙也就成了她的習慣。

秦海閉眼沉思,臉上的表情如凝固的空氣般,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許久,他才緩緩說道,“等我玩膩的時候。”

陸曉嵐有種想要拾起他的皮帶,狠狠地抽他一頓的衝動。如果他說出一個確切的時間還好,無論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她都會有種如釋重負的可能。可是一句“玩膩”,多少讓她今晚期待的心情落空。

“玩膩?那到底是多久?”陸曉嵐皮笑肉不笑,覺得自己比小醜還難看。

秦海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冷淡地說,“或許是一個星期,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更久。不過我身邊的女人,最長的記錄是四個月。”

“相信我也沒能力打破這個記錄。”

此時此刻,陸曉嵐想做的事情就是撞牆。是她今年流年不利嗎,怎麼就撞上了這種事情,讓她成為天下間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