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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解釋,一臉奴才相。

不得不說這個解釋還真的有些說的過去,李衛看了看賈赦,“是麼?這麼說爺該嘉獎你?”

“奴才不配。”

“知道不配就好,李大人,這裡交給你了。讓你見笑了,家門不幸。我還是回客棧去住著了。”

“如此,賈大人慢走,賈大人為國效力,府內卻出了這樣的宵小,確實難受。”李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賈赦帶著清風離開了。

沒走多遠,準確說剛出了賈府,就遇到了故人。“給王爺請安。今日月色不錯,王爺是出來賞月的麼?”

“賈大人,賈將軍果然不一般。本王確實沒有押錯人。”水溶臉上帶著半分怒意半分複雜,太聰明的人怕是不容易掌控,而這賈赦的手段確實有些狠辣無情了,總感覺他對叛徒對貪腐之人分外痛恨。

“路上不安全,還請王爺早些回驛館才好。”

“本王覺得異常安全,賈大人不是大義滅%e4%ba%b2將四大家族的紈絝子弟都扔到了金陵知府的大牢裡去了麼?”三天沒出手,一出手就是一網打儘,也不怕四大家族反撲,讓他無法下台。

☆、第17章 薛家家主

“王爺見笑了,家門不幸,不過有些人我也不好處置。族長之位畢竟在寧府那邊。”

“你想分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一點都不費勁,水溶直接點出了賈赦的目的,“這樣也好,寧府可是娶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媳婦,算起來是你的孫媳婦。”

“福氣太大,承受不起。”禍福相依的事情,或者說就是一項隨時可以送到皇帝手裡的罪狀。賈赦不是沒有想過去上密折請罪,但是這樣直接倒向了皇帝一方更是不妥,與他的初衷背離,現在能用的辦法就是分宗,然後再分家,一切不安定因素全部消滅,隻剩下大房管好了至少不會作死。

水溶微微一笑,“此事本王會幫忙,畢竟賈大人有功於社稷,而且榮寧二府說遠了可是出了五服了。”

“到時多謝王爺了,天色已晚,我送王爺回驛館。”

“你也沒有落腳的地方,本王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房間,賈大人不會又要不辭而彆吧。”

賈赦一愣,“恭敬不如從命。”

當夜,賈赦在驛館住下,接下來幾日,金陵守備李衛忙著處理金陵四大家族犯了法的大小主子們,以及賈府內的惡奴,著實忙乎了很久,不過忙碌總是有回報的,比如他升官做了金陵太守。為此他去謝了賈赦和北靜王的提攜之恩,賈赦無所謂,隻是這個人的名字讓他忍不住想要提攜。

周權是周瑞的%e4%ba%b2戚,而周瑞一家是王夫人的心腹,這也算是預留下她的罪證。周權認罪畫押了他幫著王夫人買賣賈家祭天、為非作歹等事情,雖然還沒有到後來肆意妄為罔顧人命卻也是差不多了。

水溶這幾日和賈赦倒是培養出默契來,“恩候似乎從第一次見本王就厭惡我。”

“王爺似一位故人,八麵玲瓏,善於謀劃人心。隻是這一次我們還算是目標一致。”

“是麼?故人。”水溶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恩候棋藝不錯,書法也甚好。”換了魂魄,字體逐漸朝著前世變化,倒是多了王者之氣,讓水溶很是喜歡。不禁也感慨自己的字總有些軟趴趴的,“王爺的字也形似故人。可惜故人已逝。”

額……和一個死人比較,還真是有一種心塞的感覺。屋內的氣氛不禁有些冷了下去。

“王爺,將軍,薛浩來訪。”

水溶和賈赦對視一眼,薛家現任家主,不是病的不行了麼?此次賈赦動手清理,倒是將他半大的兒子嚇唬了一通,自此薛蟠聽到賈赦的名字就膽顫,改好了不少,這是後話了。

“請他進來,他怕是找恩候的,本王回避了。天氣不錯,去秦淮河上走一走才好。恩候一會來找本王就是,最大的花船。”

賈赦一頭冷汗,隻是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水溶不是胤禩,胤禩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去假裝流連花叢,龍陽之好,他有他的驕傲。水溶這樣做,也不怕到時候大權到手有了汙點,隻是這水木王朝畢竟不是自己的大清。

“恩候兄,多年不見,彆來無恙。”薛浩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衝著賈赦抱拳。

“浩兄客氣了,坐,聽聞你近日身體不好。”

“是呀,病入膏肓了。恩候兄忙於朝政,想著來湊個巧,要是恩候兄有空,總是會見我。”薛浩咳嗽了起來,竟然染紅了他的手帕。

賈赦皺了皺眉頭,“浩兄可是有事,不如長話短說。”

開門見山,倒是有些讓薛浩不適應了,“讓恩候兄見笑了,我不過是一介商人,所以也想要跟恩候兄談一筆生意。”

“哦?”賈赦示意他說下去,四大家族裡麵最弱的就是薛家,不過暫時最有錢的也還是薛家,不得不說薛家的人做起生意來自有一套。

薛浩深吸幾口氣,“我拿薛家全部的家當求兒女一生平安。”

恩?這樣的要求倒是讓賈赦愣住了,本來還以為會是為了薛家門麵饒恕一些薛家旁支的事情,卻沒料到是這樣的大手筆。看來薛家內部是出了更大的變故。

“愷之兄臉色不好,我這倒是有一位大夫,為如海兄診治過。”

薛浩臉色一亮,隨即又衰敗了下去,一臉的無所謂,可以說是死意,“如此有勞了。”賈赦看的出這不過是敷衍。

肖泰上前為薛浩診脈,隨即搖了搖頭,“薛老爺的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了。此毒怕是已經中了至少有五年之久。而且……”

“你但說無妨。”薛浩歎了口氣,他早知道這個樣子,所以一點都沒有期待。

“此毒和姑太太所中的毒類似。”

“什麼!”賈赦猛的站了起來,薛浩,賈敏,能將他們連起來的不過是王家的女兒,而賈王氏想要在賈敏身邊放人,那絕對不可能,所以……賈赦為自己想到的事情愣住了,後宅之中,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血脈%e4%ba%b2情,統統會為利益讓路。

薛浩也是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甚至知道下毒之人是誰,可是為了年幼的兒女他又不能狠下心來徹底處置了她,卻沒想到王家果然是要吞並其他三大家族麼?怪不得當年史家如何都不肯跟王家聯姻,史家的兩個侯爺才是真的聰明人。

屋內死一般的沉靜,肖泰離開了,而薛浩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驚訝過後很快回到了正題,“恩候兄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你要留她一命?”

“我倒是不想留她,隻是王家那邊不好交代。薛家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波折,說起來我還要謝謝恩候兄教訓了犬子,他倒是安分了不少。”薛浩苦笑,除掉薛王氏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薛王氏背後的王家不得不讓他深思,他畢竟是王子騰的%e4%ba%b2妹妹,不同於賈王氏和王子騰的夫人關係不好,薛王氏可是王夫人疼愛的小姑子。而且薛王氏知道薛家太多的黑幕,比如大房二房分家之時,比如自己的二弟之死……“這麼多年,我倒是隻有兩個孩子……”提起孩子薛浩眼中閃過殺意。

“你倒是忍得下來。”賈赦冷哼一聲,屋裡的溫度直降。“薛王氏睡夢中打翻燭台,在火中身亡。”

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第18章 撿到兩隻

薛浩聽了此話,身體微微顫唞了一下,賈赦的狠絕是他沒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留薛王氏至今。

“大火無情。”賈赦又補充了一句,“薛老爺為了救妻子也受了傷,病情加重,特將薛家家產一半上繳朝廷,一半托於賈赦,已保薛家家業不受幼子影響。”

“這……”薛浩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竟然沒有控製住的咳嗽出了血,染紅了身前的衣服。

話以點到,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決定賈赦也沒有可能為薛浩下,現在提點他一番不過是覺得他是可憐人,順帶著錢什麼的此時多一點也沒什麼不好。何況薛家要是聽了他的話,他倒要看看賈王氏如何弄金玉良緣,如何擴大二房的勢力。

過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薛浩稍微清醒了一些,衝著賈赦行了一個大禮,“恩候兄,多謝了。愷之告辭,希望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賈赦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留薛浩,讓人將他送了出去,“清風盯著他,保住他的命。”

“是,爺。”清風自去吩咐暗衛辦事。

薛浩走了,驛館內沒有了其他人,賈赦讓人拿起早就收拾好的東西,準備回賈府居住了,剛出了驛館大門,就看到一聲藍色錦衣的水溶站在那裡,“恩候又要將本王遺棄了?”

賈赦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心下惱怒,臉上卻是不顯。“王爺玩笑了,既回到金陵,自然是要回家居住。在驛館叨擾數日,已然是過了。王爺下江南遊曆,在金陵已經呆了十餘日,隻怕是不好。”

水溶微微一笑,“多謝恩候關心,現在還有大戲要上演,本王自然是要留下的。我已經上書給皇上,要留在金陵遊學。”

遊學?鬼才信,金陵多的是煙花之地,甚至是小倌館也很盛行,怕是皇上巴不得北靜王就這樣留在金陵樂不思蜀了,也難為北靜王這幾日每日有大半日都在花船之上了。皇上肯定想不到江南一帶十之四五的官員已然是歸於北靜王了。這一次的清醒更是讓這個比例變成了十之六七,自己也算是幫凶之一。

“如此王爺就多留在金陵幾日吧。下官已經要離開了。”賈赦此時的笑是發自內心了,不是皇%e4%ba%b2國戚,地位有些低,不能明著趕水溶,挖坑讓他跳總是了。

“什麼?”水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恩候不用繼續……罷了,恩候果然是厭惡本王了。還望恩候善待小師妹。”一句話水溶從剛才的風流浪子變回了溫文爾雅的北靜王。

賈赦鬆了口氣,在心中卻更是小心水溶,這個男人越來越顯露出他恐怖的一麵,還好現在自己還不算是他的敵人。

“恩候,本王不想做你的敵人。想必恩候也是一樣。我故意的。”水溶走過賈赦身邊,輕輕扔下了一句,驛館的大門在他的身後關上了。

賈赦站在大門口,愣了一會,隨即上了自己的馬車,回了賈府。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碰麵,隻是做事上麵的默契卻是與日俱增,真是怪事。

賈赦在第二天離開了金陵,返回揚州探望林海,並打算從揚州直接回京城複命。這一次他又住進了林府。經過肖泰的調理,林海的餘毒已清,黛玉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這讓賈赦鬆了口氣。

沒過幾日,金陵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