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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 緋夜傾歌 4086 字 2個月前

把握?”

“嗯哼。”沈若初清清嗓子,“保守估計……”說著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最後隻留下一根手指頭,“一成!”

一聲譏笑緊跟著在書房內響起。景焱則無奈地輕聲歎息……他就知道!

沈若初立刻鼻孔噴火,對兩人的輕蔑強烈的不滿,“你們這都什麼態度啊!就算我做不到,總有大神可以做到吧!而且一成希望也是希望好不好!”

…………

就算是真的對銀行錄像進行恢複,也怎麼都輪不到沈若初這個半吊子黑客動手。不管是景焱那邊,還是公安機關都有大把的能人專家在。

隻不過她那句話說得很對,一成希望也是希望。所以當天下午,沈行之便以無力取證為由,向法院遞交了調查取證申請書。同時給沈爹致電,讓他儘量疏通上麵的關係。

其實關於恢複錄像的事情,他之前也做過協商,隻不過被銀行方麵拒絕了。但當時手上線索多,就沒有繼續將主要精力放在這個上麵。而事到如今,一切有利線索或中斷,或轉變為了不利證據。恢複銀行監控錄像,就成為了目前的耽誤之急。

一個多星期後,法院給予批複,並且指定了公安係統的專家對銀行的監控係統進行數據恢複。沈若初這次仿佛是開了金口,竟然真的成功了。

對照那張轉賬所用銀行卡的開戶記錄時間,那個時段內,的確沒有景焱本人辦理業務的影像記錄。或者更標準的說,那個時段內,根本沒有來銀行辦理業務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沈行之大鬆口氣。有了這份證據,勝算就已經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

而證據確鑿,就算那名辦理開戶業務的櫃員不承認自己違規操作也不行。

毫無抵抗地,她很快便老老實實地開了口。

據她交代,大概是去年三四月份的事情,她和男朋友吵架後心情不好,就去了城南的一家酒吧買醉發泄。後來喝多了就迷迷糊糊和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去了酒店。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酒店的房間內卻隻剩下了她自己。而昨晚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她當時也是又慌又怕又懊悔。但不管昨晚是否喝醉,你情我願終究是事實,隻能把一切咽進肚子裡。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既然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不告而彆,說明對方也不願意再和她有牽扯。一場露水姻緣,權當沒發生過。

誰知道幾個月後的某一天,她的手機上忽然收到了一封彩信。隻一張照片,一張她一絲不掛趴在一個男人身上的照片。

她當時整個人懵了,不用想也知道,應該就是那晚被人拍下的。她以為對方是要勒索錢財,卻不想竟是讓她違規開一張銀行卡,否則就把她的照片傳給她男朋友,或者直接發到網上。

她彆無選擇,隻能答應。於是偷偷拿了開戶所需要簽字的單據,放到了對方指定的地方。三天後,她收到了一個沒有寄件地址的快遞,裡麵有已經簽好字的單據,一張身份證複印件,還有一張便簽紙上麵寫了串手機號碼,讓她作為銀行預留電話填寫進去。她趁著銀行沒有人,同事們都放鬆懈怠的功夫違規操作開了賬戶,然後又按照對方的要求,將辦理好的銀行卡和網銀郵寄到了一個地址上。

她不知道對方費了這麼大的周章就為了神神秘秘地開一張卡是為什麼,但那個時候心裡卻也有了不好的預感。可她沒有其他選擇。隻能不斷的自我心理安慰,隻是違規開賬戶,並不是讓她盜取銀行存款,還不算是最壞的要求。就算到時候事發,頂多是丟工作,不至於蹲監獄。總比照片傳到網上,整個人生都毀掉的強。

事情到了這兒,又一有利證據算是到手。景焱這牢獄之災百分之九十是可以免了。剩下百分之十,就看想要害他的人是不是還設了其它圈套。除非檢方再掌握全新的有力證據,否則這案子就連走公訴程序的必要都有沒多少了。

沈若初在聽見這些時,一直懸在心口大石頭也跟著落了地。然而沈行之卻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思前想後,他總算有了計較……景焱的態度。

除了剛開始那會兒,他後來好像完全不著急。或者說他隻關心自己在這場官司中能不能%e8%84%b1險被無罪釋放,而對於到底是誰在陷害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的情緒。甚至在這名銀行櫃員開口之後,他都沒有在繼續從這邊入手。

到底他真的%e8%83%b8有成竹,還是這其中有什麼事情背著他,根本不想讓他知道?!

☆、171.往事如煙(一)

沈行之在反複思考了兩天之後,最終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景焱混到如今這個位置,自己想要什麼肯定是最清楚不過。既然他自有打算,他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更何況他挖出什麼秘密來又能如何?沈若初的肚子都已經七個多月了,還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勸他倆離婚?完全不現實。

景焱的確有自己的打算。隻不過這個打算,在他準備付諸於行動前出現了一些偏差……

行賄的事情到這裡算是已經有了結果。隻不過案子涉及到多個方麵,也還有一定的程序要走,景焱一時半會兒在自由上還是有限度。雖然經此一事,集團在各個方麵都有很多事務需要他去%e4%ba%b2自處理。可沈若初此時距離生產差不多還有兩個月左右,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他連家門都不願意出,更彆說是離開b城。更何況前幾天檢查時,孕婦老佛爺有幾項指標竟然都已經在不健康的臨界點。

景焱聽從醫生的建議,給她抱了個產前瑜伽班。每節課都兢兢業業地陪她一起。就算是在忙,也要把那一小段時間擠來。

所以當江欣悅打來電話時,他正伺候著剛上完課的孕婦娘娘擦汗喝水。

手機鈴聲足足響了十來秒,景焱才騰出手來接電話。熟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柔美婉轉,卻讓他心頭湧起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景焱在“喂”了一聲之後,有小片刻的時間都沒有說話。直到對方不緊不慢地開口催促……

“jaryn,能聽見我說話麼?”

“能。”景焱隻應了一個字便在沒有下文。

“嗬……”江欣悅輕笑,然後直奔主題,“有時間麼。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景焱下意識側目,瞥了眼身旁喝水還能叼著吸管自娛自樂的沈若初,輕聲問道:“明天可以麼?我現在有事。”

“明天……”她停頓一下,略帶歎息的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冷淡,“jaryn,我在公寓。最多隻等你一個小時。”

景焱驀地一愣,急急地叫了出來,“喂,欣悅!”可對方已經利落地掛斷電話,聽筒裡隻剩下一聲聲的忙音。他眉頭緊鎖掛斷電話,轉頭正好和沈若初四目相對。

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隨後嘴一撇,有點兒不高興,“江欣悅是麼。”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景焱臉色稍霽。毫不避諱地衝她輕輕點頭。

“你要是真有急事就過去吧。”

她難得的善解人意讓景焱有那麼一瞬不太適應。他笑了笑,撫開黏在她頰邊的一撮碎發,又從她手裡接過瓶子,輕聲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沈若初對上他的視線,目光一瞬不瞬,神情裡寫滿了認真,“你去吧,我不介意的。”打從和景焱結婚到現在,就從來沒見過他剛才那樣的表情。怎麼說呢……凝重中略帶了一絲痛苦,除此之外還混雜了些其它的東西。總之,她感覺很不好,卻又形容不出來。

景焱看著她,沒有說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啦安啦!”沈若初動作豪邁的揮揮手,“你不用擔心我。有司機送我,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我都聽見了,她不是說就等你一個小時麼。趕上堵車還不夠耽誤在路上呢!”

“好。”景焱不再堅持,“我把你送上車,一個人注意。”說完一手拿起東西,一手扶著她離開。

…………

沈若初上瑜伽課的訓練中心距離江欣悅的住所大概有40分鐘的車程。景焱是有這間公寓的備用鑰匙的。可他還是摁向了門鈴。

大門開時,江欣悅妝容精致的麵龐緩緩露出。那頭中分垂掛的大波浪發今天綰了起來,桃木簪子斜斜的將發髻固定在腦後,留下一縷剛好垂到鎖骨上,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隨便坐。”她衝著門外的人勾%e5%94%87一笑,而後便娉娉婷婷地轉身,邊走回客廳邊柔聲說道:“我泡了茶,上等的武夷山大紅袍。喝一杯吧。”

景焱默然不語。站在門外杵了一會兒才關門入內。

江欣悅這會兒已經坐回了原位。素手執壺,螓首微垂,正在細心地往杯中斟茶。一舉一動優雅美麗,看在景焱眸中,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極短一瞬的恍惚,眼前的人影重疊後又回歸現實的景象。

景焱緩步上前,隔著茶幾在她麵前落座時低聲開口,“許多年不曾見你泡茶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每到暑假都會纏著母%e4%ba%b2教你茶道。”

“是啊。”江欣悅似有所感地應了一聲,語氣似懷念似感傷,“伯母總說茶能靜心。可一個人的心若是死了,卻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能讓它再鮮活起來。”說著抬頭衝他一笑,伸手遞過精致的茶杯,“好多年不泡了。嘗嘗看味道如何。”

景焱接過杯子,在鼻端輕嗅後,才淺啜了一口。

“嗬……”江欣悅挑眉輕笑,神情中多了分諷刺,“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如果想下毒,一早就動手了。”景焱神色平靜,倒是不甚在意。

江欣悅秀氣的眉梢一挑,“我的確早就動手了。不過對象不是你,而是沈若初肚子裡的孩子。”

“嘎巴”一聲脆響,精致的茶杯在指尖碎裂。瓷片陷入皮膚,鮮紅的血珠與棕色的茶水混到一處,顏色詭異。

景焱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麵的人,腮側的咬肌僵硬而緊繃,額頭青筋乍起。儘管早就有所懷疑,儘管他多少有些心理準備。可許多事情就是這樣,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不堂而皇之地搬上台麵,永遠不知道究竟還能痛到何種程度。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翻湧,過了許久才啞聲開口,“罪不及妻孥。欣悅,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衝著我來,何必牽連無辜的人?”

“無辜?!”江欣悅反問了一句,而後仰頭大笑,聲音淒厲刺耳,“哈哈哈……”下一秒笑聲停滯,她倏地看向他,目光冷銳如刀,字字咄咄逼人,“景焱,你跟我說無辜?你不配!沈若初和她肚子裡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