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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 緋夜傾歌 4102 字 2個月前

便一個人把戲繼續唱下去,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去把結婚手續辦了。”

“哦。”沈若初還是有點兒發呆。兩秒鐘之後,猛然驚到下巴,“什麼?!”她撲棱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瞠目結%e8%88%8c,“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小心點兒,彆抻到肚子。”景焱見她毛手毛腳地,不由皺眉。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之後,果真將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剛剛說,我去民政局把結婚手續重新辦了。”

“你去民政局辦結婚?和誰的?!”不知道是驚傻了還是處於什麼心理,沈若初張嘴就來了這麼一句。

景焱一口氣憋在%e8%83%b8口,險些被氣得當場暈厥。眼前這女人要不是孕婦,他今天非一巴掌拍死她不可!

他緩緩做了個深呼吸,眉心抽緊瞪著她咬牙切齒地反問道:“沈若初,你覺得是跟誰的?嗯?”

沈若初縮了縮脖子,震懾於對方的怒氣之下,沒敢吭聲兒。大老虎總歸是大老虎,就算他為了虎寶寶百般遷就你,可真發起威來。兩嗓子就能讓整座山林%e9%b8%a1犬不寧。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實在是有點兒不著調。

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委屈。

憑什麼啊?複婚是兩個人的事兒,憑什麼他聲不吭%e5%b1%81不放的就把事情辦了。完了就給她一個通知。當她是什麼啊!這種例子一開,以後這個家裡還有她說話的餘地麼?!

沈若初咬咬牙。雖然底氣不足,可還是仗著自己肚子裡有尚方寶劍,梗著脖子毫不退縮地質問他,“景焱,你憑什麼問都不問我的意見,單方麵就把事情決定好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夫妻,懂不懂什麼叫做相互尊重!”

誰知道景焱心頭餘怒未消,看著她薄%e5%94%87一勾,說道:“我們兩個的夫妻關係是從我一個小時前重新領回結婚證開始正式生效的。所以在那之前不用相互尊重,我一個人做主就行了!”

沈若初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於是這次換做她瞪著他咬牙切齒,同時心中不斷地怒吼咆哮……報複!這絕對是報複!

小肚%e9%b8%a1腸的男人。她剛剛那句話完全就是太驚訝了沒走大腦,又不是故意說出去找麻煩的!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讓讓她,說兩句好聽哄哄能死人啊!

可這種事情上,還真不能怪景焱小肚%e9%b8%a1腸。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若初那句“和誰的”的確是沒走大腦,但是聽在對方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景焱覺得沈若初之所以能說出這麼一句來,就證明了在她心裡仍舊是對他,對兩人的以後存了疑慮,不夠踏實。她要是故意來這麼句氣他,或者是開玩笑,還沒什麼了。就因為他知道她是不走大腦,才更覺得憋屈。因為很多時候越是無心的,才越能反應出一個人最真實性格或者是想法。

景焱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氣,就是有些鬱悶。昨天兩個人把積攢的誤會說開了大半,又那般琴瑟和弦大半宿。他以為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誰知道她內心深處仍舊是對他有著不踏實的。敢情他辛辛苦苦了這麼久,又是遷就又是認錯,又是改過自新。結果眼角眉梢一番情意,全做給瞎子看了!

但再怎麼樣,他也總不能和孕婦計較。

於是歎息了一聲,儘量用一種平和而溫柔的語氣,語重心長地教育她道:“若初,我這輩子除了你沒想過再娶彆人。下次彆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我會傷心的。”

沈若初垂了眼眸不看他,盯著被罩上的褐色小花兒,噘嘴嘟囔,“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傷心的!”

景焱聽見了,有些無奈,“男人就不是人?”

強悍隻是因為無所掛念。可等到有什麼人上了心,有了牽掛,就會變得瞻前顧後,草木皆兵,點點滴滴的小事也會放在心尖兒上無比在乎。在感情的世界裡,這一點無論男女都是一樣。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過就是因為“在乎”二字。

想想這大概是因果循環的報應。從前他讓她傷心流淚,現在輪到了他患得患失。等到什麼時候扯平了,他們兩個也許就真的徹底和諧了。就怕那時候兩人都已經七老八十,白發蒼蒼。

沈若初小嘴兒噘得更高,過了一會兒才吭哧著出聲兒,“不娶彆人……要是我死的早,看你能不能守得住活寡?”

景焱現在不想拍她了,完全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他算明白了,沈若初不是對他有疑慮,也不是和他對著乾,她是間歇性犯二!

什麼死的早?還守活寡!

她這都什麼用詞!

景焱忍住扶額都衝動,看著她頭頂上立起來那兩根毛兒,沒有好氣兒,“你要是死的早,我就轉成男同性戀!給孩子再找個爹!”

沈若初聽見這話猛地抬頭。瞠目結%e8%88%8c地看著他,老半天才從震撼中緩過來。

“你……你……你……”結果你了好幾次,也還是沒說出來什麼。

景焱眉梢微挑,“我什麼?”

“你狠!”沈若初擠出兩個字,被子一掀跳下地,徑自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等她收拾清爽了,正準備下樓去吃飯。推開衛生間地門,卻發現景焱已經把吃的東西端到了臥室來。

因為是早午飯合並成了一頓,所以樣式比較豐盛。

景焱一邊將碗筷擺上茶幾,一邊衝她招呼道:“過來吃飯吧。我剛剛碰翻了蒸鍋,孫姐這會兒正在廚房大掃除。你就彆下去了。”

“蒸鍋?你怎麼會碰到那個?”沈若初隨口問了句,走過去接下筷子,往沙發上一坐直接開吃。

“不小心。”景焱挨著她坐下,夾了一筷子魚扔進她碗裡,“來,吃魚補腦。”

“哦,謝謝。”沈若初沒注意到他那“補腦”兩個字其實彆有深意。夾起魚肉扔進嘴裡,吧唧了兩口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他,“對了,證兒呢?”去辦手續沒告訴她就算了,總不能證兒領回來,都不給她看一眼吧!

景焱被問的一愣,下一秒反應過來,“我鎖書房保險櫃裡了。”

“咳……”沈若初差點兒被魚刺卡住喉嚨,緩過來後用一種“你是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那又不是什麼機密文件,也不值錢,你往保險櫃裡鎖什麼!”

景焱筷子優雅地在盤碗直接來回伸縮著,但笑不語。誰說不值錢?!那可是他千辛萬苦重新把老婆騙回來的合法證明!

“你等會兒拿出來,我要看。”沈若初邊往嘴裡塞飯邊說話,口齒有些不清,“我還沒見過複婚證兒長什麼樣呢!”

“若初,你哥沒告訴過你麼?”

“告訴過我什麼?”沈若初莫名其妙。

“所謂複婚是民間說法,在法律上等於是重新結婚。所以還是結婚證。”兩本工本費加起來一共不到20。當然他大周末托關係讓人家加班,又不符合程序隻一方當事人到場開後門兒欠下的那點兒小人請就不能算在內了。

“這樣啊。”沈若初獵奇心理沒得到滿足,有點兒小失望。默然了一會兒後,暗搓搓地用餘光瞥了他幾眼,又提起了剛才地事兒,“那個,我剛剛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氣,氣你複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好歹你也事先跟我說一聲兒啊。”

景焱夾菜的動作一頓,偏頭看著她,英俊的麵龐上有幾分無辜又有幾分無奈,“我跟你說了。”

“啊?”沈若初驚訝,隨即用一種“你騙老娘”的語氣質問道:“你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早上。”景焱夾起一塊西芹送到嘴裡,不緊不慢地咀嚼好又咽下肚之後才繼續說道:“早上你起床去了躺衛生間對不對?”

沈若初回憶兩秒,不太肯定,“好像……是吧。”

“你躺上床的時候,我問過你:我們今天去把複婚手續辦了好不好?你回了我一個‘嗯’字,答應了。”

沈若初眨巴著大眼睛,在那一瞬間無言以對。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人麼?

她不懷疑景焱今天真的問過她,但是她那個“嗯”,應該是意識不清醒時候的胡亂哼唧,而不是回答吧。是二聲不是四聲好不好!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

沈若初吸了口氣,埋頭專心吃自己的飯。不再和他說話。

她不閒扯,景焱自然也安安靜靜。然後,他扒拉著碗裡的飯粒,忽然覺得當初兩人離婚的時候,他藏起戶口本這件事做的實在是高瞻遠矚,戰略眼光十足。

所以兩人雖然離婚大半年,沈若初卻沒能成功的把戶籍牽走。而且兩人婚姻狀態那欄始終都是已婚,關係也還是配偶。這會兒不用再去多費一遍事改戶籍。

想到這裡,景焱深邃的眸光不自覺地往沈若初肚子上瞄了瞄。嗯,再過幾個月,戶口本上就又多了一頁了。

☆、140.我不好意思

飯後景焱任勞任怨地收拾盤碗,沈若初則筷子一放,躺回床上繼續養膘。

天花板的裝飾風格帶了點中世紀風格。沈若初盯著那上麵繁複的花紋看了一會兒,忽然就長歎了一聲。

景焱正準備端著盤子出去,聽見動靜兒立刻轉頭看她,“怎麼忽然就歎上氣了?”

“沒什麼。”沈若初說話的語氣有種頹廢,“我就是覺得我這複婚過程有點兒稀裡糊塗的,太平淡了。”

“那你想怎麼樣?”

“太隆重的就不用了。但是鮮花紅酒,燭光晚餐不能少啊。”沈若初一個翻身半坐起來,看著他滿臉憤憤不平,“還有,既然是重新結婚,你當然得跟我求婚啊。鑽戒呢,單膝下跪呢?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這些就都沒有,憑什麼這次還是這麼稀裡糊塗?!”

“嗬……”景焱聽見她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鑽戒?沈若初,你左手長了幾根無名指,夠戴兩個結婚鑽戒的!”

“左手戴不下我可以戴右手!”

景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鑽戒太貴。你一個二婚,而且孩子都有了,用不著那麼高成本。”

“小氣鬼!”沈若初氣直拍床,“景焱你就是個混蛋!”

“反正人都重新騙到手了。混蛋你也隻能忍了。”景焱笑了一聲,也不再和她掰扯,端著一堆臟盤子臟碗出了臥室。

“男人都是騙子!”沈若初把一旁的枕頭拽進懷裡狠狠蹂躪,然後又扔開,側身躺倒床上。摸著肚子憤憤地嘟囔,“叫你美,將來孩子隨我姓兒!看你還美不美。”

這邊她猶自憤憤不平許久。那邊景焱把盤碗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