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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 緋夜傾歌 4081 字 2個月前

和私人用品,明天送過來。沈若初掏出手機,一一記錄到了記事薄裡。

等點好保存,沈行之也刷好鍋碗瓢盆從衛生間裡出來。

沈爹看他一眼,“行之,你也會去吧。”

“嗯。”沈行之應了一聲,倒是沒推拒。直接走到沙發邊上,拿起外衣往身上穿。

那邊景焱也已經穿好自己的外衣,手裡拿了沈若初的羽絨服,就等她過來好伺候大小姐穿衣服。

最後三個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沈若初要給沈夫人取東西,自然是要回娘家的。快到停車場的時候,她本來想和景焱說讓他自己回去,她坐沈行之的車就好。誰知道還沒等出聲兒,逗比哥哥就率先衝景焱開口道:“我輪胎沒上防滑鏈,不開車了,坐你的吧。”

“好。”景焱略一點頭,替沈若初拉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等她坐穩當了才關上門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位置發動車子。

車子駛出醫院大門時,沈若初手機震動了兩下。掏出來一看,是譚家輝發來的短信,隻有短短四個字:春節快樂!

她隨手撥通了他的電話。然而那邊卻是迅速的掛斷了。再撥,再掛斷。沈若初微微出神,最後也回了四個字過去:新春快樂!想了想,又跟了第二條:二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開心?

那邊許久沒有回信。雪白的小牙兒輕咬下%e5%94%87,她盯著手機,心裡那種不踏實的感覺又湧了出來。

景焱從後視鏡裡看著她一臉悶悶不樂,不由抿緊了薄%e5%94%87,下顎剛毅的線條又緊繃了幾分。

“坐車彆玩兒手機!傷眼睛。”說話間,他騰出一隻手直接從她手裡搶過手機,暫時沒收。

“你乾嘛!”沈若初毫無準備,一隻手還不太好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手機被他搶走揣進自己口袋。然後顧及到他正在開車,又不能撲過去搶。最後不情不願地冷哼一聲,扭頭看向窗外,不搭理他。

景焱這會兒也不用她搭理。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明亮的黑眸盯著路麵,全神貫注地開車。傍晚那場雪不小,大過年的馬路上清掃的不如平常那樣及時。雪天難行,就算是他車技再好,這樣的路況也得小心應付。

小片刻的功夫後,沈若初終於耐不住寂寞。不過騷擾的不是景焱,而是逗比哥哥。

“哥,我總覺著二光最近好像遇見了什麼事。你知道情況麼?”

沈行之一直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聽見沈若初和自己說話,掀開眼皮瞅了她一眼後又重新合上,這才慢吞吞說道:“是他家裡有點事情。”

“他家裡真出事了?!”沈若初吃驚不小,“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彆多問,問了我也不告訴你!”

“什麼人嘛!”沈若初冷哼著轉過頭,心頭卻被疑惑攪得無比癢癢。

而她的疑惑,在一個星期之後得到了解答。

大年初八,b城最權威,發行量最大的報紙《xx快報》新年首期的娛樂版幾乎整版隻報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法萊重工的創始人譚嶽禮老來紅杏出牆,和原配夫人婚姻破裂,將對簿公堂。

沈若初看見這條新聞的時候,正身處華景集團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景焱說是無限期休假。可他到底經營了那麼大一攤買賣,不可能完全做甩手掌櫃,徹底什麼都不管。

就比如說今天,沈若初的胳膊該拆石膏。他們兩個本來是打算一早去醫院的。結果路上一個電話,景焱便方向盤一打改了路線,將車子開去了公司。

直到車子停到辦公大樓下,他才和她解釋道:“我有點急事要開個高層會議。下午再帶你去醫院!”然後和秘書交代了一聲,便將她一個人撇在辦公室裡,直到現在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出現。

景焱的辦公室以前她就不少來,裡麵的東西卻是從不亂動。玩兒了一會兒手機小遊戲覺著沒意思,百無聊賴地就翻起了報紙,誰知道竟然看到了驚喜!哦,不對。是隻有驚嚇,沒有歡喜才對!

報紙上圖文並茂,講的比故事都生動形象。不隻有譚嶽禮外遇的事情,連他和發妻如何相識的曆史都扒了出來。

沈若初粗略地看了一圈,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譚家兩個長輩的愛情史她當年也是有所耳聞的,算得上是半生廝守伉儷情深了。譚爹竟然外遇!叫她還能再相信這世界上有愛了麼?!

瞎編的,一定是瞎編的!

可不管是不是瞎編,這樣的消息一爆出來,譚家一定已經焦頭爛額了。

想到這裡,她急忙掏出手機撥出了譚家輝的手機號碼。這次不是掛斷,而是沒人接。沈若初急到不行,等機械的女聲響起時,她摁斷再撥。如此反複數次,仍舊沒能聯係到譚家輝,景焱卻開完會回來了。

辦公室太過寬敞,沈若初又一心緊張譚家輝,連他進門都未曾察覺。直到景焱高大的身影站在麵前,遮住了部分光線,才發現他存在。她抬眸看他一眼後,並未理會。繼續撥電話。

景焱垂眸掃了一眼茶幾上攤開的報紙,然後將視線落在她滿是擔憂和緊張的小臉兒上,“打給譚家輝。”是陳述句,淡漠的語氣叫人聽不出喜怒。

“嗯。”沈若初忙裡抽閒應了一聲。聽見裡麵提示無人接聽,再一次掛斷重播。

景焱這一次既沒有阻止她,也沒有去搶她的電話。他繞過茶幾,挨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一邊伸手輕輕撫平沈若初緊蹙的眉頭,一邊用一種非常篤定的語氣緩緩說道:“彆打了,譚家輝不會接你電話的。”

沈若初轉眸,終於給了他一個正眼。口氣略衝,帶著不滿,“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是男人!”景焱勾了勾%e5%94%87,笑意卻不達眼底,“若初,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讓喜歡的女人看見自己不光彩的一麵。譚家現在出現了這樣的醜聞,他當然不會願意見你。而且,他最不想見的人,也是你!”

沈若初麵色微變。

而景焱像是沒有看見她的表情變化,隨手撩起她肩上的一縷頭發在指尖纏繞把玩。

“可是……我們畢竟是朋友啊!”半晌,她終於憋出一句。

“那又如何?”景焱挑眉反問一句,不等她回答便繼續說道:“譚家輝個是驕傲的人。他這會兒最不需要的,就是來自各方麵的安慰和詢問。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而他喜歡你,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115.若初,你怎麼了

//思//兔//在//線//閱//讀//

“可真正的朋友,不就是應該一起同甘共苦的麼!”沈若初不讚同地反駁他,“有困難了,當然要一起分擔。”

“你說的那是夫妻!”景焱手指一鬆,放開她的頭發,靠上了沙發,“若初,朋友有困難了,可以去幫助。但是應該在一起同甘共苦一同承擔一切的,那是夫妻。”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再開口時語氣裡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和諷刺,“其實就算是夫妻,也未必都能同甘共苦。有些人大難臨頭各自飛,有些人苦儘甘來,反倒是分道揚鑣了。”

沈若初想說“不是的”,卻忽然發現對於景焱這番話自己根本無從辯駁。因為他說的都有道理。眼前譚家的二老不就是活生生,再好不過的例子麼。她紅潤的%e5%94%87合了又張,終究是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最後隻能撅起嘴,保持沉默。

景焱也沒興趣和她討論繼續討論這些。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站在外人的立場上歸納總結彆人的婚姻誰都能站著說話不腰疼,可輪到自己未必就是那麼回事兒了。不隻是婚姻,任何事情都是,對他對生活指手畫腳時都是智者,等真輪到自己,其實比誰都傻逼!

祁煬的攻略雖然沒有派上太大用場,但卻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兩口子之間的事兒,隻能%e4%ba%b2身體會靈活機動,絕對不能照本宣科。雖說如今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入緩和階段,並且正像好發展,但畢竟還沒徹底把媳婦兒哄回來。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沒解決,他哪有心思管彆人家的!更何況那個彆人還是情敵!

“10點半了。”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將她明媚憂桑的思緒打斷,“是先去拆石膏,還是吃完午飯再去醫院?”

“先去拆石膏。”沈若初鬱悶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這東西我是多一會兒都不想再戴在身上了!”說完率先站了起來。

畢竟是傷筋動骨,沈若初的手雖然拆了石膏卻還是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

從骨科出來,兩人便去了住院處。沈夫人雖說當時留了不少血,卻沒有傷及到要害。如今半個多月的休養,已經好了大半,再過小半個月就可以出院。

沈若初和景焱來到病房的時候,沈爹同沈夫人兩口子一人拿了張報紙,竟然也在探討譚嶽禮出軌婚變的事。聽見他們進門也沒住聲兒,抬頭看了眼女兒和女婿,招呼都沒打又繼續感慨萬千。

聽見他們兩個議論,沈若初剛剛平複的失落心情也再一次被勾了起來。她一邊掉厚厚掉羽絨服,一邊忍不住歎息一聲,“譚叔叔和阿姨兩個怎麼好好的就鬨離婚了?”

“誰說不是!”沈夫人也跟著感慨。

“他們兩個早就不好了!”沈爹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這事兒在圈子裡早就不是秘密。光是我知道的,老譚和那個女畫家不清不楚就有大半年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地誰能說的清楚!”說著抬頭看向景焱,隨口問道:“小景,你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

“我平時不太注意這些。”景焱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沈爹沒說什麼,視線重新放回報紙上,嘴裡卻沒閒著,“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老譚兩口子到老卻鬨崩了。這男人要是不打拚呢,女人嫌棄沒能耐。事業做大了,又難保不出軌。他也是的,兩個兒子都這麼大了,鬨成這樣!”似乎是由感而發,又似乎彆有深意。說完又看了景焱一眼,“你說是不是?”

景焱那麼精明地人,怎麼會不知道嶽父這是在借機敲打他。“其實我一直覺得,無論男女,對婚姻忠誠都是最基本的品德。而且男人會否出軌,和事業多也沒有必然聯係。”不卑不亢的語氣,隱約帶了絲嚴肅和誠懇。簡短地兩句話,既表明了自己對婚姻的忠誠,又含蓄地諷刺了情敵的%e4%ba%b2爹品德不咋地。

“嗯。”沈爹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那邊兩個男人這一來一回,沈夫人聽在耳中記在心上,卻覺著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雖說當年沈若初未婚先孕這件事情乾得實在是出格,但景焱這個女婿實在是各方麵都優秀到令人不能不滿意,她也就無話可說。也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