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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 緋夜傾歌 4065 字 2個月前

的值班大夫一起。

沈若初臉上和身上的外傷在急救車上進行了處理。剛剛急救中心的大夫初步判斷她沒有骨折,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確定她內臟和頭部是否受在遭受撞擊後內傷滲血。

檢查進行到一半兒,張躍也趕到了醫院。

本來對於沈若初出了車禍,他挺擔心的。然而當他看見老板那種陰沉中隱藏著無比複雜糾結等情緒的麵容時,所有的擔心都變成了想要八卦的好奇。

但有些話再好奇也不能問,問了等於找死。和景焱打過招呼後,他便讓黃經理先回家,自己去跑住院手續去了。

這一晚上,沈若初算是把能檢查的項目都檢查了個扁。很幸運地,除了幾處皮外傷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比較嚴重的就是輕微腦震蕩,和她臉上的被玻璃劃傷的傷口。有幾處略深的,處理不好可能真的會落下疤痕。

這些情況是大夫單獨向景焱闡述的,並沒有當著沈若初的麵。

景焱聽見”可能留疤”時沉默了老半天沒說話。沈若初烏鴉嘴,說什麼不好說毀容!平時那麼愛臭美,逮著個不鏽鋼飯勺子都能照半天,真要毀容了看不哭死她!可說來說去這事兒都是怪他!

大夫見他陰沉個臉,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大神。思索半天無果後,隻好求助的看向張躍。後者衝他搖搖頭,意思是不關他的事,不用擔心。

靜默了大概有十多秒,景焱忽然看向張躍開了口,“給公司在美國的研究所打電話,叫他們聯係最好的皮膚科和整形外科的專家過來去幫我。”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可能留疤這件事,先彆告訴她。”然後一臉凝重地轉身去了病房。

☆、79.沒什麼好說的

景焱害怕沈若初知道自己臉上的傷有可能留疤,可她還是從護士交待的那些注意事項中發現了蛛絲馬跡。她倒是沒繼續追問,也沒哭沒鬨的。

看著她拿著鬱鬱寡歡的臉,景焱心裡的愧疚更加波濤洶湧,一浪強過一浪。“若初……”他低低地叫了她一聲,想安慰她,結果話沒出口就被她粗暴地打斷……

“你出去!”

景焱有兩秒鐘的靜默,往前兩步走到病床邊,伸手想要拍她肩膀。

還差一拳遠的距離時,沈若初猛地扭頭瞪著他吼道:“你彆碰我!”那滿臉紗布的樣子讓她看上去並不凶狠,倒是有幾分滑稽。

可景焱卻驀地愣住。伸出去的手停頓在半空中,良久後緩緩垂回身側,緊握成拳。記憶中,她從不曾用這種態度對待過他,哪怕是沈若初單方麵提出離婚的那天晚上,她也是平靜而疲憊地。

她水霧晶瑩的眼眸裡寫滿了厭惡和憤怒,刺得他心頭生疼。

“若初,對不起。”

沈若初咬牙切齒地冷哼一聲,沒再衝他咆哮。而是掀開被子,背對著他躺到了床上。

景焱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兒,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隻化作一聲歎息,“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轉身到門邊替她關了燈。

病房內瞬間漆黑一片。

他修長的手指壓下門把手,卻沒有立刻開門,“我聯係了頂尖的皮膚科還有整形科專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臉上留疤的……”說到這裡,他忽然停頓了一瞬,“就算治不好,真的毀容了。我也不介意。”

然後,門開了又關,腳步聲在走廊裡漸行漸遠。

…………

第二天中午,從美國連夜空降來的專家匆匆趕到。

一通檢查會診,最後確定沈若初臉頰上幾處較嚴重的傷口隻要治療期間配合得當,不會有明顯白痕。但是印子肯定會有,能恢複到什麼程度,個人體質不同不好判斷。至於右額角那裡的一處,肯定是要留疤的。好在不是很大,又靠近發髻線,碎頭發一遮擋很難看出來。

這個結果雖然不算最好,卻也不是最壞。

沈若初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實處。景焱見她陰轉多雲,也跟著略鬆口氣。

隻是她這心情才好轉沒多久,就又來了添堵的。而且還是一口氣來了倆……祁煬and江心悅!

彼時沈若初正好剛吃完午飯,景焱有點事出去了,不在病房。

其實兩個人倒不是有意約好了一起來的,隻不過在病房外麵碰見了而已。

祁煬手裡抱著個挺大的果籃兒,身後跟著的兩個保鏢也拎了不少東西。江心悅則是捧了束花,一身的優雅從容,溫柔賢淑。

可沈若初看見兩人攜手出現門口時,卻覺著胃裡一陣抽搐,險些把剛才喝的粥重新吐出來。

這可真是煩什麼來什麼!

沈若初這場車禍和祁煬出餿主意離不開關係,所以他這會兒多少有點心虛。

病房的門是開著的。沈若初沒開口讓他進,他就真的往門口兒一站。臉上略帶了幾分歉意和討好,衝她笑。

反倒是江心悅,熟稔自然的很。也不管祁煬,捧著挺老大一束花,自動自發地就走了進去。

“我聽張躍說你出了車禍,就急忙過來了。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買什麼,祝你早日康複!”說話間人已經到了病床前,笑著把手裡的花兒朝她遞了過去。

沈若初十分不給麵子的……沒接!甚至還急忙往後躲了躲,仿佛她遞過來是一捧毒草。

江心悅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番舉動,頓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沈若初皮笑肉不笑地衝她一咧嘴,“江小姐。大夫說花粉會刺激到我臉上的傷口,影響愈合。所以還請你把它拿遠一點。”

病房裡的氣氛這次徹底尷尬了。

江心悅僅剩的一點笑容凝在了臉上,麵色不太好。祁煬的眼睛裡則瞬間光芒迸發,明顯準備看好戲。

就在這個時候,景焱從外麵回來了。他見祁煬堵在門口奇怪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在外麵站著不進去?”說完一轉頭,發現江心悅竟然也在。

“心悅?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若初。”江心悅聞聲轉過身來,衝著景焱扯出個略微生硬的笑容,“我早上去公司找你,結果張躍說若初昨晚出了車禍,我不放心,就問他要了地址過來看看。”說到這裡,她低頭看了眼%e8%83%b8`前那捧花,在抬眸時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十分的歉意,“sorry啊jaryn,我不知道花粉會對影響若初的傷口愈合,我……抱歉!”

“沒關係。”景焱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樣子安撫性一笑,走過去從她懷裡將那束花接了過來,“你不知情,也不是故意的。我替若初謝謝你。”說著目光越過江心悅的肩膀看向病床上的沈若初。可後者跟不問俗世的世外高人似的。手裡捧了個白鋼飯盒子,拿著底部當鏡子,自顧自地在哪裡照啊照。

景焱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隨即收回視線,問江心悅,“你找我有事?”

“嗯。還是上次那個工程……”

“心悅!”景焱低聲打斷了她,“那個工程牽涉不小,我要等團隊進行評估和預測之後再做下一步考慮。”

江心悅靜默了一秒,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顧慮。其實我也就是例行公事找你問上一句。”

景焱“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若初。”江心悅笑著點點頭,繞過他,走向了病房門口。

景焱看著她的背影,略微停頓後跟了上去,另一隻手把祁煬抱著的果籃拿過來,稍稍壓低音量說道:“東西留下就行了,你幫我送送心悅。”說完還抬腳在他小%e8%85%bf上踢了一下。

祁煬雖然不情願,礙著朋友麵子,也隻好答應。轉身朝江心悅追了過去。

病房裡就隻剩下兩個人,瞬間安靜了不少。

景焱目送著他們走遠後,抬手關上門,看著床上還在玩兒飯缸的沈若初輕聲哼笑,“大夫什麼時候說你不能接觸花粉了?”

沈若初頭都沒抬,“昨晚做夢的時候!”

“唉……”景焱輕歎了一聲,“若初,我不記得你是個喜歡說謊的姑娘。”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終於不在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飯缸上。“景焱,第一,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我結過一次婚又離過一次婚。第二……”她沒有直接說下去,抬起頭和他視線相碰才繼續道:“還是你覺著,我應該不客氣地直接告訴江心悅,因為我討厭她,所以她送來的花我也討厭?!”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抬手指了指他懷裡的花,“哦,既然話都說明白了,麻煩你就算要愛不釋手也請出去。看在我好歹差點兒因為你徹底毀容的份兒上,彆再繼續礙我的眼了,好嗎?”

景焱沒有按照她說的離開,隻是在短暫的沉默後輕輕說道:“我沒有愛不釋手。若初,你討厭江心悅?”

“嗯哼!”沈若初毫不掩飾地點頭承認。

景焱薄%e5%94%87緊抿,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其實他很早以前就發現不論江心悅本人,還是有關她的事物,凡是涉及到這些的時候,沈若初的態度就會變得微妙而敏[gǎn]。他也設想過,是不是沈若初討厭她。隻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想法畢竟不一樣,從各方麵分析後,他找不出任何證據來支撐這個假設,便覺著是自己多心了。

兩個人離了婚,沈若初惡劣的態度乾脆毫不掩飾。他也以為是因自己而起的遷怒。

直到那天早上,她罵了那句狗男女後揚長而去,他才發現事情應該和他判斷的有所偏差。

見他老半天不說話,沈若初籲了口氣,所幸又補充了一句,“景焱,我不光討厭江心悅,我還討厭你!”

“既然討厭,昨天為什麼接了祁煬的電話後還要火急火燎地開車來找我?!”

“呃……”沈若初被噎住,頓時發覺自己是挖了個坑往下跳。“我有說過我是去找你的麼?!”憋了一陣兒,瞪著眼睛擠出這麼一句。明顯底氣不足。

景焱也無心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把花隨手放在了門邊的沙發上,拎起一把椅子到了病床邊坐了下來,“若初,那天在山莊,我說回來之後我們兩個把該說的都說開……”

“我覺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沈若初打斷了他。

景焱驟然住聲兒,隨即狀似妥協地點點頭,“那好,不談我們也行。那就談談彆人,談談你為什麼討厭心悅?”

沈若初很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因為她長得就是我討厭的類型!行麼?”

景焱濃眉微皺,看著她滿臉的不配合心底忽然就掠過一絲煩躁,可說出來話,語氣中卻充滿了無奈,“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