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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I/騙王之王 酥油餅 4604 字 2個月前

采購團團長、十三團副團長與他的關係最好。

食物采購團長嗜酒如命,沈玉流雖不愛喝,但精通酒道,地球的各種美酒經他一說,立刻讓采購團團長垂涎三大尺,將他引為知己。

副團長好賭,沈玉流恰好是個中高手,想輸就輸,想贏就贏,兩人一拍即合,副團長被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拉著全副身家以身相許。

沈玉流與他們相熟久了,聽到不少機密。關於楚恪為了提防他,放假消息的疑慮可以打消,新型星艦的庫房的確很小,不止是麵食,其他食物的存放空間一樣很少。

他猜想這有兩種可能,一是這種星艦隻用做短途,二是他們打算大量使用營養液。

看來楚恪為了加強星艦的戰鬥力,到了喪心病狂不顧軍士福利的地步了,沈玉流半真半假地抱怨了幾句,副團長表情有些古怪,為楚恪開%e8%84%b1,說武器的確很多,但多數是短程。

這就言下之意了沈玉流第一個猜測。

楚恪製造這麼多短程星艦做什麼?難道是攻打本星係?但金獅王星係是大星係,金鬃星離獅王星也有好幾天的路程,一來一回就七天以上,靠這麼點米糧怎麼打?

除非,這些星艦並不遠遊,主要用來防守——楚恪在防範有人攻打金鬃星?或者說,楚恪在防範楚英瀾攻打金鬃星?

沈玉流仍覺得不對勁。

但接下來,他就不得不歇了探究的心思——花美夢似乎不滿足於他隻是被“發配”到軍團做個小糧食官,開始跑來找茬,他每日光應付公主的兩難就分身乏術。

其他軍官對男神的遭遇十分“同情”,很想舍身代之,奈何公主殿下的眼睛容不下彆人。

一天,公主離開後,采購軒長抱著酒瓶子坐在沈玉流麵前嗚嗚嗚地哭,“我從小就想成為王子,期待有一天,美麗的公主坐著寶石馬車來接我去皇宮。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公主肯理我,彆說罵我,就算揍我,我也願意的。”

沈玉流看著他肥碩的身軀,默默地扭頭。

副團長比他正常一點,至少他第一句說的是人話,“公主的確有點過分。但是……你小子也太幸福了!”

沈玉流:“……”這扭曲的坐標觀人生觀,一聽就知道是楚恪的手下。

他們是軍團其他人對待花美夢的態度樣板,沈玉流不敢犯眾怒,對花美夢的挑釁越來越縱容,花美夢風頭越發變本加厲。

“你以為你忍著,我就會放過你嗎?”她咬著牙冷笑,“我的婚姻,我的希望,我的未來都毀在你的手裡,我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磨,磨到你筋疲力儘,痛不欲生為止。”

沈玉流苦笑道,“哪來的深仇大恨?就算沒有我,你一樣逃不出去。”

花美夢道,“所以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給我希望。給我希望又絕望的滋味,你沒有嘗試過吧?那麼我可以讓你嘗嘗。十三軍團裡有個研究所,最近需要活人做實驗,我向楚恪舉薦了你,你很快就能加入研究所了,開心嗎?”

沈玉流臉色一變,隨即笑道,“如果我是你,這種事就會悄悄地做,不讓對方察覺,以免逃%e8%84%b1。”

花美夢看出他外強中乾,笑了笑,“信不信由你。”

沈玉流看著她得意離開的背景,%e8%83%b8口氣血倒流,好似回到花成真當著齊肇的麵,揭發自己與楚英瀾交易的時候,半天才回過神來。

十三團的研究所他聽副團長提起過,說研究HE-4ever時留下的,卻不知道現在夏夕空什麼。花美夢的話終究在他心底留下痕跡,讓他思前想後,始終放不下心來。

金鬃星有一種牌叫數牌,短劍兩個人以上的人玩。玩法很簡,每人分五張牌,五張牌上麵是數字或花,玩家可在前三張選擇加或者乘,越早選擇,獲利的倍數越大,然後根據玩家的選擇,將五張牌或乘或加,結果大的贏。由於花代表零,或是選擇乘的時間遇到,任其他牌再大也要化為烏有,十分刺激。

副團長嫌沈玉流教他的鬥地主、拖拉機太麻煩,整日拉著他玩數牌。

沈玉流知道規則後,就將數牌玩得出神入化,連腦子都沒動,隻是發牌的時候,把花牌全塞給對方,8、9、10全歸攏在自己手裡,副團長就被斬落馬下!

看副團長灰心喪氣的樣子,沈玉流將贏來的錢退還給他,“拿回去數著過過癮,反正明天還得送回來。”

副團長尷尬道,“願賭服輸,沒有拿回去的道理。”心裡卻舍不得,這是他這個月最後的賭本,要是輸掉了,接下來的半個月都隻能乾看著。

他有多少錢,沈玉流算計得一清二楚,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道,“要不拿彆的來換?”

“什麼?”

“好玩的。”沈玉流沉%e5%90%9f道,“十三團裡還有什麼地方好玩呢?”他朝事選通過氣的采購團長使了個眼色。

采購團長聽說花美夢公主想將他送去研究所,對研究所也有幾分好奇,自發地當了托兒,“就研究所沒去過。”

副團長嚇了一跳,正要拒絕,沈玉流已經興奮地答應了,順便不經意地提起他以前含糊掉的賭債。

副團長為難道,“那地方,我每個月也隻能去一次。”

沈玉流無辜道,“我一輩子去一次就夠了。”

副團長猶豫不決,最後,數牌誘惑壓倒一切。他暗暗說服自己,隻是去行政處走一趟,不進實驗區,不算大事。

沈玉流見他答應,嘴角微微揚起,想起花美夢的威脅,又微微皺眉。

因為建在軍營裡麵,研究所並沒有特彆配備守衛,沈玉流跟著副團長,大搖大擺地就進去了。

副團長見沒人攔阻,膽子大了點兒,小聲地介紹起研究所的設施來。

沈玉流聽他說來說去都是門衛、雜物室、小倉庫、行政辦公室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不覺意興闌珊,道,“研究所做什麼實驗?”

“HE-4ever啊。”副團長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不是已經研製成功了嗎?”

“是啊,所以這裡半荒廢了。”

鬼才信。沈玉流見他口風緊,也不再問,看他自顧自地往前走,沒有注意自己,立刻拐進另一個走廊。

研究室四通八達,饒是沈玉流這樣方向感極好的人也有些找不著路。他看看手表,與副團長分開半個小時,對方就算是後知後覺症晚期也應該發現自己不見了,沒理由通訊器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用通訊器呼叫副團長,竟沒有信號。這裡有信號屏蔽裝置?

他隨手推門,門竟然開了,陽光從亮堂堂的玻璃射進來,照得人眼花。他想去窗戶邊試試通訊器,誰知才走了兩步,就感到有東西迎麵射來,速度極快,幾乎眨眼的工夫,就穿過自己的額頭過去了。

穿過自己的額頭?!

沈玉流呆站半晌,才下意識地抬手摸額頭,見手掌沒血,整個人才回過魂來,發現雙%e8%85%bf軟得像踩在棉花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他出道這麼久,第一次被嚇到這種程度!

他半跪了會兒,才鎮定下來,回頭去看穿過自己的東西。

那東西很小,他找了半天才在牆上找到一個彈孔。

是子彈!

他扭頭看向發射的方向,那裡有個黑漆漆的裝置,大概巴掌大小,卻不是槍。

沈玉流研究了一會兒,腦海中猛然閃過白河星係老頭的麵孔。

穿牆而過的子彈?

將前因後果聯係起來,哪還有什麼不明白?怪不得老頭死得不明不白,想來是楚恪吞了對方的東西,又不想他多嘴。

愛了這麼大的驚嚇,沈玉流已經沒有繼續探索的心思。他鎮定地走出房間,順著回憶裡自己走過的路線,慢慢地往回走。

他不指望副團長還留在原地,隻希望對方沒有打草驚蛇。

話說人走背運的時候,喝水都能塞牙縫。沈玉流剛想著不要打草驚蛇,一拐彎就看到楚恪在一群軍官的護衛下,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過來。

自己完全曝露在對方的視線下,根本遠處可躲。沈玉流乾脆落落大方地走出去。

楚恪臉上似笑非笑,眼底陰寒至極,“有什麼解釋?”

沈玉流也不含糊,將花美夢要將自己送進研究所作活人實驗的事說了,再三申明自己隻是過來摸摸地形,為未來做裝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楚恪好脾氣地問道,“你摸到什麼了?”

“生死攸關的事。”沈玉流連穿越的子彈也說了。

楚恪表情莫測高深,看不出信還是不信。

沈玉流攤手道,“是不是罰扣我一個月的薪水?”

楚恪默然地盯著他,半晌才路出笑容,“好吧。”

這件事看似被揭過,副團長並不知道沈玉流進了實驗區,真以為自己走太快,將人帶丟了,見他平安歸來,立刻放下心來。但沈玉流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果然,第二天,他就被召回楚恪居住的莊園。

除他之外,花美夢也在,交惡後第一次在安靜的環境中打量她,發現她長胖了一些,臉蛋圓潤,眉眼含春,仿佛渲染在戀愛中的幸福女人。楚恪挨著她坐,兩人眼神%e4%ba%b2昵,旁若無人。

沈玉流正要拉開椅子坐下,就看到管家朝他遞了個“小心”的眼神。

花美夢端起杯子冷笑道,“我似乎沒有邀請你坐下。”

沈玉流迅速站起來,“我也沒有當電燈泡的習慣。”

楚恪道,“你在采購團過得怎麼樣?”

沈玉流道,“如果我說,如魚得水,你大概會懷疑我貪汙。”

楚恪道,“過兩天十三軍團有一個偵察任務,就交給你。”

“我可以問一問理由嗎?”

楚恪微笑著將切好的牛肉送入自己的嘴裡,慢慢咀嚼,細細吞咽,半晌才道,“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在你麵前,十三軍團應該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吧?”

沈玉流道,“你知道,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時候就會變得很愛多管閒事。”

“所以我交給你一個可以讓你很快忙起來的任務。”

沈玉流隻好歎息道,“看來我沒有拒絕的餘地。”

楚恪轉頭看花美夢,寵溺地笑,“滿意嗎?”

花美夢看著沈玉流吃癟的樣子,懶洋洋地說,“就算這樣,也不會讓我改變主意。”

楚恪苦笑道,“你看我一把年紀……”

花美夢道,“所以更應該為會留條後路。想讓我嫁給你,就用紫荊花星係的王冠來換吧!”

沈玉流驚愕地抬頭看她。

花美夢冷冷地盯著他,慢慢地露出挑釁的笑,那眼神腐化在說:你不是讓我用美人計吹枕邊風嗎?那我就吹給你看。

沈玉流看著一臉寵溺的楚恪,默默地歎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天文物理學家這種用公式思考的也難例外。好在花美夢沒再提去研究所做活人實驗的事,相較之下,接個偵查任務也不算什麼了。

楚恪是說動就動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