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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I/騙王之王 酥油餅 4324 字 2個月前

“不過,”花成真話鋒一轉道,“為免夜長夢多,我已經將緝拿的疑犯全部運送回紫荊花星係,那位團員恐怕要過幾天才能回家。”

齊肇拉下臉。

花成真渾然不懼,嗬嗬笑道:“大王如果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嗯,這樣好點,我沒見過那位團員,萬一搞錯引起更大的誤會,就很不好了。”

齊肇深深地看著花成真,嘴角微微勾起,“好啊。”

邢暢聞言,失態地上前半步。

花成真高興起來,大笑著站起:“我來給大王領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23章 第九局

他十分守信,通訊器斷開不到三分鐘,星艦大大方方地調轉星艦,將薄弱的後方曝露在“墮天使號”麵前。

羅馬尼惱恨花成真拿沈玉流當人質,摩拳擦掌道:“給他一炮菊花開!”

齊肇道:“然後?”

“帶齊人馬去紫荊花星係搶人!”

“帶什麼人馬?”

“我們星係多的是……”羅馬尼總算察覺到齊肇不悅的情緒,緩緩收了口。

齊肇道:“沈玉流是哪裡人?”對沈玉流一心回地球的事,他始終耿耿於懷。

羅馬尼知道他想說什麼,激動道:“老大,你把他搶來,就要負責任啊!”

齊肇:“……”

邢暢不滿:“沈玉流是疑犯,老大抓他是為了審問,不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羅馬尼看齊肇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對邢暢的話毫不反駁,急了,結結巴巴地說:“那,那,那現在不是還沒有審問出來嗎?我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不然,不然就查不出真相了。”

邢暢道:“那也沒辦法。反正‘墮天使號’已經找回來了。”

羅馬尼聽他的意思竟然是要丟下沈玉流不管,怒上心頭,正要開口,就聽齊肇平靜地問:“所以要除掉他?”

邢暢道:“老大?”

齊肇轉頭。

邢暢發現他的臉色極為陰沉,一雙眼睛冒著兩簇怒火,閃閃發亮。他看一眼,心狂跳。

齊肇轉身往外走:“你跟我來。”

羅馬尼心有不甘地想要和邢暢一起追上去,就聽齊肇頭也不回道:“跟著花成真。”

房間隻亮了一盞角燈,光從兩麵牆和天花板的犄角射出來,照亮三分之二的地板。

齊肇和邢暢坐在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陰暗裡。

邢暢很沉得住氣,儘管接下來的話題讓他不安,仍安靜地等待齊肇開口。

齊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邢暢偽裝的泰然冰消瓦解,身上一陣陣發冷,久久才吐出兩個字:“老大。”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邢暢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疤痕。

怎麼會不記得?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一同浴血的戰友用保護過他的刀子在他身上割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所謂的兄弟拿著激光槍封鎖他的退路,凝聚半生心血的地獄雇傭兵團成為他的地獄,烈焰焚身,無處可逃。絕望縫隙中伸出援手的卻是敵對雇傭兵團的團長。

齊肇穿著長風衣踏著牛皮靴,拿著激光槍從巷口悠悠然走出來,用炮火掩護他的情景曆曆在目,深刻入骨,永銘於心。他從醫療艙醒來後,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今生今世,他隻需要一個兄弟,一個戰友,一個%e4%ba%b2人。這條命是齊肇撿來的,如果有一天齊肇叫他去死,他會毫不猶豫地含笑九泉。

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容忍齊肇的身邊擁有沈玉流這樣的不安定因素。

這個人必須要死。

齊肇對沈玉流越特彆,越放縱,他的念頭就越強烈。

“你應該知道,沒有人喜歡被背叛。”齊肇麵色僵冷。

邢暢呼吸一窒,平靜的麵具剝落,露出憤怒、傷心以及不可置信。“你認為我背叛你!”連音量都難以控製。

齊肇道:“你做的這些事不是背著我?”

“我是為了你好!”

齊肇蹙眉:“邢暢,我不需要保姆。”

邢暢心冷下來。

齊肇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希望你也知道。”

邢暢道:“但你不知道沈玉流在做什麼。他能夠和曹安師勾結,就能和楚英瀾勾結,甚至和楚恪勾結。他像個到處鑽洞的地鼠,盜竊、破壞且不以為恥。”

齊肇想了想道:“‘墮天使號’救生艙爆炸是你策劃的。”

邢暢道:“他要走。”

“你可以告訴我。”

“你會殺他?”

“不會。”

“會打發他走?”

齊肇一時茫然。那時候,他答應放沈玉流離開,是因為本就沒想強留他在身邊,而現在,他不確定是否還保持著原來的想法。至少從地球回來的刹那,他毫不猶豫地選擇抓住沈玉流的手。

他的沉默告訴邢暢答案。

邢暢道:“他聰明狡猾,滿口謊言,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齊肇道:“我知道。”

邢暢輕輕地說:“老大,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他將齊肇的開場白還給他。

被熟悉的人背叛的那種滋味,他不希望齊肇遭受。

郭子墨、張超級、羅馬尼……齊肇身邊的每個%e4%ba%b2信都接受過他的審查和考驗,即使如此,他依舊時刻提防,生怕自己的噩夢在齊肇身上重演。

沈玉流一出現,邢暢就知道,這個人必須消失。

“救生艙爆炸的事寫份詳細的報告給我,不許隱瞞,一字不漏。”齊肇起身,走到門邊,猛然停下,“我不會給他讓你擔憂的機會。”

沈玉流迷迷瞪瞪地醒來,發現自己被擠在一個白色房間的角落,與他一起的還有幾十個人,統一白袍,神色驚慌,不停地用一種奇怪的語言竊竊私語。他伸手摸耳朵,月牙形耳機果然不見了。

他的動作引起周圍人的注意,有兩個青年湊過來,先用那種奇怪的語言說了兩句,見他毫無反應,又轉換成加爾語。

沈玉流居安思危,很早就考慮過翻譯器遺失的可能,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學習加爾語,簡單的對話還能應付。那兩個青年問他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在這裡。

前兩個問題好回答,可最後一個連沈玉流自己都不知道。

青年看他還是不說話,又換了兩種語言,見沈玉流仍不懂,就放棄了,繼續和同伴聊天。

沈玉流凝神聽了聽,終於在青年的那一邊聽到用加爾語交談的人。那人音量不大,語速又快,饒是沈玉流這樣的語言天才也隻聽清“不能夠”“出去”“受到”“總會有辦法”幾個單詞,對當前局勢毫無幫助。

他們唧唧呱呱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老頭伸進頭來,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然後用加爾語冷酷地說:“都起來向你們的‘女皇’告彆!”

他語氣充滿嘲諷,令白色房間內怒火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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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魚貫而入,手持激光槍,讓他們一個個像烤串一樣走出去。

沈玉流默不作聲地跟在兩個青年的後麵,腦中不斷地分析著當前形勢,卻一無所獲。當前的信息太少,隻能初步分析對方可能不是衝著齊肇和他來的。可惜他對其他星球了解太少,想不出有什麼女皇。

他們被送進一間暗室。

沈玉流感覺到眾人明顯不安。二樓亮起一道強光,一個少女站在光裡,純白的光線是她的羽翼。她傲然而立,俯瞰蒼生,美麗絕塵。

周圍的人鼓噪起來,奮力向前衝,想要接近少女。

沈玉流隨著人流,不由自主地往前跑。

士兵們用加爾語憤怒地吼叫,叫他們保持秩序,卻毫無效果。

沈玉流衝到少女前方五六米仰望,與少女視線對接,彼此都愣了一下。他認識的外星人不多,女人更少,而這個恰好就是。

紫荊花星係,花美夢公主!

沈玉流腦海中很快閃過花美夢、花成真、楚英瀾、齊肇等人的關係,對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隱約有了猜測。

“安靜,安靜!”之前的老頭信步走到花美夢身邊,擺擺手,用流利的加爾語發出警告,“為了保住你們的性命,你們的公主付出了不少努力,難道你們想要辜負她嗎?”

花美夢淡然道:“感謝常議員的惺惺作態,真叫人心曠神怡。”

常議員對她的嘲諷置若罔聞:“人已經在這裡,公主還有其他請求嗎?”

花美夢道:“我的要求是單獨談談。”

“公主可以當我不存在。”

“那些士兵呢?”

“您不提我幾乎忘了這裡還有士兵,他們毫無存在感。”

花美夢抬手抓住二樓圍欄,低頭看著義憤填膺的手下,平了平氣道:“公審安排在什麼時候?”

被關押到現在,花美夢一直表示自己無罪,對公審十分反感,如今竟然主動提起,令常議員心生警惕。他含蓄地說:“排期還沒有下來。”

花美夢道:“我需要一個人為我代言。”皇室成員接受審判,有權選擇其他人代言,以免遭受被質問的尷尬。

常議員道:“您不打算自己申訴?”

“我是紫荊花星係的大公主,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她傲慢地看著他,“你認為合適嗎?”

常議員隻好說:“好的,我們一定為您安排。”

花美夢道:“不,我有人選。”

她垂眸,沈玉流抬頭,四目相對。

沈玉流被挑出來帶到一個小房間裡,房間裡放著一個六寸蛋糕盒大小的黑色鐵匣子。他對著鐵匣子坐了會兒,花美夢公主被送進來,門重新關上。

花美夢公主麵色稍霽,按下鐵匣子正中間的紅色按鈕,舒緩的音樂從匣子裡傳出來。

沈玉流道:“錄音機?”

花美夢皺了皺眉,用加爾語問:“你怎麼在這裡?”

沈玉流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