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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I/騙王之王 酥油餅 4391 字 2個月前

沈玉流抽走護照,司徒笙拿走手機。他一邊刪音頻,一邊怒視齊肇:“虧我為你的護照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眼巴巴地跑來送貨,你竟然為虎作倀!”

齊肇道:“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是你不拿。”

司徒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早該知道沈玉流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是善茬!

沈玉流翻了翻護照,遞給齊肇,讚許道:“手藝有進步。”

司徒笙將手機丟回他,嘲諷道:“可惜不值錢。”

沈玉流道:“你喝什麼,我請。”

司徒笙揚手:“十瓶路易十三!”

沈玉流對過來的服務員道:“一杯二鍋頭。”

“去!”司徒笙用腳踢他,“一杯果汁。”

沈玉流驚訝:“你不喝酒?”

“醉駕害人害己,最要不得!”司徒笙義正詞嚴地說完,眼珠子一轉,壞水翻湧上來,“對了,你看到外麵掛著的牌子嗎?兩人合作可得一杯免費飲料。你不是缺錢嗎?”

“不如和你?”沈玉流佯作伸手去摟他的脖子,司徒笙嚇得跳起來。

同時,坐在對麵的齊肇突然站起身,修長的身軀橫過桌子,將沈玉流掰了過來,實打實地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司徒笙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開始起哄,引起酒吧其他人的圍觀,氣氛熱烈,掌聲如雷。

服務員拿著果汁過來,見狀停下腳步看表。

沈玉流回神,一把推開齊肇,白皙的麵容出現難得一見的紅暈,眼神似醉非醉,一眨眼,又恢複平靜。

齊肇順勢坐回原位,望向他的眉眼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無聲的挑釁。

服務員放下果汁,笑著說:“先生想要什麼酒?”

司徒笙不等沈玉流開口,就道:“女兒紅。”

服務員:“這個我們沒有……”

司徒笙笑道:“那你隨便上一個,適合當喜酒的。”

服務員揣著難題回去了。

司徒笙看著齊肇直笑:“我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看他吃癟。”

齊肇揚眉,目光十分危險:“吃……癟?”

司徒笙被看得後脊一涼,慢慢地收起越來越尷尬的笑容,心裡默默地同情沈玉流。雖然不知道這個外國人的來頭,但明顯不好惹。觀察下來,他和沈玉流的關係也很複雜。他想起和家裡那個變態的經曆,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惺惺相惜,伸了個懶腰道:“對了,你不會真的是接了黃太子的生意沒完成,要跑路吧?”

“黃太子”被翻譯器直接翻譯為“皇太子”。齊肇不動聲色道:“地球也有皇太子?”

司徒笙隨口道:“他姓黃,綽號太子。”

聽他提起黃太子,沈玉流有不祥預感:“不是沒完成,是分期完成。”

“還真的是?”司徒笙愣住。在他的印象裡,沈玉流坑蒙拐騙無所不能,無法完成任務這種事大概十歲以後就沒發生過,所以聽到黃太子放出來的消息他隻以為是故意引沈玉流上門,沒想到真有其事。

沈玉流氣苦。要不是羅馬尼,他早已完成任務,心安理得地揣著錢坐在夏威夷海灘看豐滿的比基尼女郎,過著紙醉金迷不知今夕何夕的糜爛生活,何至於到酒吧還提心吊膽地隻喝果汁?

他沉聲道:“我會完成的。”

“恐怕……”服務員送免費飲料上來,司徒笙自覺地暫停話題。

沈玉流拿起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酒杯聞了聞,“這是什麼酒?”

服務員放了一杯差不多的在齊肇的麵前,道:“茅台。”

司徒笙道:“用茅台當喜酒也不錯。”

服務員道:“我們特意準備了兩杯,可以當交杯酒。”

沈玉流:“……”

“哈哈哈哈哈!”司徒笙捶桌大笑。

齊肇眼睛有了淺淺的笑意,拿起酒杯與沈玉流手裡的杯子輕輕一碰,“乾杯。”說罷,一飲而儘。

沈玉流拿著酒杯:“……”

司徒笙慫恿他:“敬酒不喝就要喝罰酒。”

沈玉流大大方方地乾了,斜眼瞄著司徒笙。

司徒笙坐立不安。和沈玉流認識這麼久,他當然知道這個眼神代表的意義,忙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聊著。”他衝齊肇擠擠眼。

齊肇看著他的背影,“你有很多做假護照的朋友?”

他不提剛剛的事,沈玉流當然不會主動提,順著他的話題淡然地扯過去:“可能很久以前我就預感會用到。”

齊肇道:“你在地球靠什麼營生?”

沈玉流修長的手指慢慢地轉著玻璃杯子,抬眸灼灼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齊肇與他對視,眼神高深莫測,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騙人。”

沈玉流心臟縮了縮,笑了:“你猜對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兩人望著彼此,誰都沒有動。

齊肇的眼睛在暗黃燈光的渲染下,猶如翠綠的湖水,波光瀲灩,晶瑩透亮。哪怕沈玉流此時對齊肇有諸多不滿,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眼睛。

司徒笙匆匆忙忙地回來,就看到兩人默默對視的畫麵,%e8%84%b1口道:“你們住大床房還是雙床房?”

齊肇看他:“大床房。”

司徒笙驚訝道:“這麼快?”看剛才生疏的表現,他還以為他們認識沒多久。

沈玉流道:“因為兩張床需要兩個證件登記。”

“哦,我的錯。”司徒笙坐下來,壓低聲音道:“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黃太子?”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黃太子,讓沈玉流有不祥的預感:“你見過?”

“他一個月前就放出消息,要找人做掉你。你想分期,他想分屍。”

“他不像這麼暴力的人。”事實上沈玉流想說的是,他不像這麼有魄力的人。

司徒笙道:“可能與他最近接觸的人有關。你知道有個姓陳的騙子騙了他三千萬嗎?”

沈玉流點點頭。當然知道。這就是黃太子雇用他的目的。

“他和他的同夥都失蹤了,江湖傳言……”司徒笙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沈玉流皺眉。

司徒笙側了側身子,背對著門口,隻用手指指了指那個方向,“你有沒有發現,那一桌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們。”

沈玉流喝果汁。

司徒笙道:“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酒店大堂也坐著幾個。”

一句話的工夫,沈玉流腦子裡已經轉了幾個彎,看向司徒笙的目光溫柔如水,放下杯子,微微一笑道:“阿笙。”

司徒笙道:“正常點,你的朋友在對麵。”

齊肇%e8%88%94了%e8%88%94嘴%e5%94%87。

“……”沈玉流掏出用來買護照的一遝錢放在桌上,微笑著拍司徒笙的肩膀:“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司徒笙不自在地聳了聳肩:“會。”

“黃太子不敢得罪英二少,你可以橫著走。”沈玉流道。

司徒笙磨牙道:“我也不敢得罪英二少,死人才橫著走。”想也知道,要是自己幫了沈玉流,那個人會有多麼陰陽怪氣。

沈玉流道:“十萬。”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司徒笙沒那麼好打發,“你拿了黃太子多少?”

沈玉流麵不改色地伸出三根手指。

“彆告訴我隻有三十萬。”司徒笙哼哼道,“三十萬的話,黃太子最多在你家門口潑油漆,再寄一打死魚給你。”

“加個零。”

“給我兩百萬,我幫你搞定。”

沈玉流道:“三分之一。”

那就是一百萬。司徒笙覺得鐵公%e9%b8%a1身上拔毛不容易,這筆生意不虧,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放在錢旁邊:“奧迪,WF666。”

“S8?”

“A3。”

“A3你用666?”

“沒見過土豪啊?”

“A3你好意思拿我一百萬?”

“不然怎麼說發災難財是暴利呢?”司徒笙見沈玉流眼神不善,不敢火上澆油,乾笑道,“也不全是買車錢,我還要幫你們打掩護呢,不然你們怎麼去車庫?放心,製造動亂混淆視線這種事我最在行。”

一直靜默地聽他們交談的齊肇突然道:“你要逃跑?”

沈玉流道:“是我們。”

齊肇道:“目的地在哪裡?有哪幾條路徑到達?是否有電梯和門?沿途障礙多少?”

司徒笙驚訝地看向沈玉流。

沈玉流解釋道:“他是遊戲迷。”

“目的地是酒店後麵的車庫,路徑有兩條。從這道門出去,到一樓從前門走。或者從這道門出去,到一樓從後門走。”司徒笙見他皺眉,喝了口果汁,“還有更便捷的,從陽台跳下去,直接就是停車場。我們可以問問老板有沒有梯子。”

齊肇問沈玉流:“還需要回客房嗎?”

“不用。”

齊肇一口氣喝完果汁,一手拿鑰匙,一手抓住沈玉流的胳膊,起身往外拽。

司徒笙下意識將%e8%85%bf貼沙發,讓出空隙。

沈玉流一下子就被拽了出去。“你不會真的要跳陽台吧?”他見齊肇大步走向陽台,臉色微變。

門口的黑衣人張望了兩眼,覺得不對勁,起身走過來。

司徒笙拿起桌上的錢,飛快地扯掉捆錢的白紙,抽出一張大鈔塞在自己口袋裡,等黑衣人經過時,霍地站起來,轉身撞上去,手裡的錢拍在黑衣人身上,嘩啦啦地散開!

“我的錢!”他驚叫起來,身體死死地卡住兩個黑衣人,“你們走路不長眼睛啊!把我的錢撿起來,一萬塊,一張都不能少!”

九十九張大鈔洋洋灑灑地落在地上,其他人都避了開去。

老板和兩個服務員衝上來,一個勸架兩個撿錢,場麵混亂不堪。

陽台。

兩個竊竊私語的少女疑惑地看著兩個摟摟抱抱的帥哥,正想感歎這年頭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