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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I/騙王之王 酥油餅 4380 字 2個月前

球有一句話叫‘子不嫌母醜’。無論王者星多麼美麗富饒,它都不是我的母星。”

這句話倒是給了齊肇一點觸動。他神色稍稍緩和,“我想你應該好好向我解釋這一切。”

“地球?這將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它有悠久的曆史,燦爛的文化,傑出的人物,詭譎的傳奇。就算傾儘一生,也隻能敘述它絢麗過往的滄海一粟。”

“逃離王者星計劃。”齊肇冷笑,“我想這個故事應該不太長吧?你隻要補齊你的視角。”

沈玉流臉色不變。看到齊肇駕飛船追上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善了。

“地球的規矩是,一切吃飽再說。”

沈玉流收拾了下救生艙裡的東西,有用的都裝進了旅行箱,然後引爆自爆係統。

對沈玉流來說,救生艙是輛小轎車,但對齊肇來說,那充其量是個安全氣囊。他戴上銀星狀的耳釘,直接引爆。

沈玉流跑得慢,後背被爆炸波衝擊,下意識地往前一撲。

走在前麵的齊肇停下來,一手插著口袋問:“鬨騰什麼?”出口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沈玉流從容地爬起來,看了看他的耳朵,那個銀星狀耳釘顯然和他的月牙翻譯器有相同的功能,淡定道:“%e4%ba%b2%e5%90%bb故鄉的土。”

齊肇看著他,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矯情。”

沈玉流:“……”也許說真相比較好。

他們處於郊區,附近除了工廠還是工廠。爆炸聲雖響,但附近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在路上攔了輛卡車,說自己的車拋錨,急著回市裡。卡車司機見兩人儀表堂堂,一個還是外國友人,就同意了。

沈玉流還裝模作樣地借電話打給拖車公司。

齊肇注意到他摘掉了月牙形翻譯器,眉頭輕蹙。

“這哥們兒哪兒來的呀?”司機悶得慌,閒聊起來。

沈玉流道:“德國。”

司機道:“喲,他會說德語嗎?”

“不會。”

“那這哥們兒說哪國語言啊?”

沈玉流回頭看齊肇。

齊肇道:“中文。”

司機感慨道:“身在曹營心在漢呐。”該不會是載倆神經病上車吧?

車內靜寂下來,窗外風景倒掠如飛。

到市裡,司機將他們匆匆放下,頭也不回地開走,連“謝謝”都沒收全。

齊肇的手還維持著關車門的動作,“地球人都這麼沒禮貌?”

沈玉流道:“地球人非常懂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司機怕我們哭求做牛做馬報答大恩才跑的。”

齊肇不用了解地球文化隻要了解沈玉流就知道這句話的水分有多大,“撒謊對你而言是呼吸一樣的存在嗎?”

“是撓癢癢。”沈玉流緩緩解釋道,“可以不撓,但撓撓更舒服。”

“……”齊肇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沈玉流道:“打電話,吃飯,住酒店。”

他跑進一家雜貨鋪。齊肇看著與他交談的女老板前三分鐘麵若寒霜,第四分鐘開始麵帶笑容,第八分鐘雙眼含春,十分鐘後兩人手挽手從店鋪出來,去附近一間銀行取了五萬塊。沈玉流拿走四萬五千塊,買了個智能手機。

齊肇:“……”

沈玉流道:“沒見過手機?”

“沒見過這麼落後的款式。”他頓了頓,遲疑道,“你剛才……騙了一個女人的錢?”

“……”沈玉流有點訝異。不是因為他說自己騙女人的錢,而是自己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竟然有點憤怒和尷尬。雖然少得可以忽略不計,但對身經百戰的沈玉流來說,如奇跡般罕見。他從未在意彆人的看法,哪怕是他的師父。

“我在等你的解釋。”

沈玉流想了想,決定不和自己詭異的心情過不去,解釋道:“五萬塊是我轉給她的,五千塊是她幫我取錢的酬勞,權當日行一善。”其實不用這種辦法他一樣能取到錢,隻是,看到雜貨鋪女老板的丈夫是個瘸子,店裡很多商品都臨近保質期,生意並不好,就想找個借口順手幫一把,反正五千對他來說和五塊沒區彆。

他每年的捐款並不比一般的富豪少,這是師父立下的規矩,算是另類的劫富濟貧。

齊肇對這個解釋很滿意,“接下來去哪裡?”

“快餐店,”沈玉流道,“我請客。”就當感謝他在敵機爆炸時,將自己護在身下的恩情。

沈玉流上完洗手間出來,就見齊肇門神一樣守在外麵。每個路過的人都不忘看他兩眼,尤其幾個小姑娘,一邊望著他一邊笑嘻嘻地交頭接耳。其中一個鼓起勇氣上來搭訕:“你是哪個國家來的啊?”

齊肇道:“埃塞俄比亞。”

“……”

沈玉流插入他們中間,將齊肇從小姑娘們驚詫的目光中拖走,“你不是很餓嗎?”

“……”

齊肇雙手插著褲袋,看著他拿起托盤熟練地排在擁擠的隊伍後麵,嘲諷道:“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生活?”

沈玉流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埃塞俄比亞?”

“翻譯器。我隻說了最窮的國家。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要油燜筍……”後麵一句對服務員說的。

齊肇被漠視得很徹底,乾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外麵的風景。

天色暗下來,下起濛濛細雨,窗外行人與車來去匆匆。

他很久沒有在街上看到這麼多人了,王者星的大街隻有飛行器,風格粗獷而聲音尖銳的喇叭刺激著他的神經,喧鬨繁亂的街景讓他想起雇傭兵星係最無序的飛馬星。區彆是,這裡沒有人扛槍掃射,肆意搶劫。

沈玉流端著托盤過來,催促他趕快去拿筷勺。

齊肇對他熟稔的口氣挑了挑眉,倒沒拒絕,起身去餐具台拿勺子和筷子,看到旁邊的人倒了一碗醬油一碗醋,他有樣學樣地跟著倒了兩碗,晃晃悠悠地拿回座位,抬頭卻不見了沈玉流的身影。

沈玉流從門口進來,就看到齊肇陰沉著臉看著他。他順手從服務台拿走整包紙巾,又倒了杯熱水,在他麵前坐下來,將筷子和勺子放在杯子裡涮洗,洗完後將筷子遞給他,“吃吧。飯菜都涼了。”

齊肇道:“去了哪裡?”

沈玉流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辦身份證。”證件上的照片是他拿到手機後匆忙照的,對方幫忙修改了一下,足以以假亂真。

齊肇接過身份證,翻來覆去地看:“地球還使用落後的卡片證件?”

“你有嗎?”

“當然沒有。”

沈玉流道:“這就是地球使用卡片證件的原因。”

“……”齊肇攤開手,“我的呢?”

沈玉流道:“你的發色和容貌不符合當地居民的標準。”

齊肇不高興了。

沈玉流道:“我找一家業務覆蓋更廣的幫你做護照。”

“護照?因為我像德國人?”

“坦白說,無論怎麼看,你都像外星人。”

齊肇自豪,“我身體流著高貴的白河星係血統。”

“白河星係喜歡吃冷飯嗎?”沈玉流拿起筷子,開始進食。

齊肇見他第一筷夾油燜筍,立刻將整盤油燜筍倒進自己的碗裡。

沈玉流:“……”

齊肇得意地笑。

三分鐘後,沈玉流端著六盤油燜筍回來。

齊肇:“……”

沈玉流微笑道:“這個菜很便宜,你真好養活。”

齊肇麵無表情地拿起倒著油燜筍的飯碗,和他的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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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化的晚餐之後,沈玉流打車前往小城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巍峨大氣的樓房讓齊肇的臉色稍霽。沈玉流讓他坐在大堂裡等,自己辦理入住手續。

“雙人房要登記兩個證件。”前台小姐笑眯眯地說。

沈玉流麵不改色道:“一間大床房,床越大越好。”

前台小姐瞄了眼齊肇,了然地低頭。

沈玉流拿到房卡才招呼齊肇上樓。

齊肇不滿道:“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沈玉流道:“你是黑戶。”

齊肇:“……”

房間麵朝小城最繁華地區。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點亮黑暗中的小城,街道筆直,貫通東西,連接南北。火柴盒大小的汽車在路燈下穿梭,行人如豆,一顆顆地滾來,一顆顆地滾去。

在齊肇眼裡,樸實如曆史劇。

沈玉流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就看到齊肇沉默地坐在黑暗中,銀發被霓虹燈染成紫紅,英挺堅硬的側麵讓他想起著名的雕像—沉思者。

“你打算怎麼回去?”

齊肇緩緩開口:“他們會來接我。”每個翻譯器裡都裝有追蹤器,邢暢他們很快會找來。

沈玉流道:“放過我嗎?”

齊肇沒做聲。

沈玉流的心直線下沉。

齊肇伸了伸%e8%85%bf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將沈玉流完全籠罩在陰影下。“我還沒考慮好。”

沈玉流道:“項鏈我已經還給你了。”

“嗯哼。”

“你在獅王星皇宮密室進行偷竊行為時,我幫你打過掩護。”

“後來我救了你。”

“算扯平。”

“你欺騙了我。”

“那是因為你囚禁我。”

齊肇沉聲道:“我說過會送你回地球。”

沈玉流道:“你說的時候我們都站在王者之星上,而現在,我的腳下叫地球。”

齊肇靠近他,兩人氣息交融。“你不相信我?”

沈玉流笑了笑:“信任是需要培養的。”

“在我這裡,應該叫重建。”

“你把我當侍者使喚。”

“你做的菜難吃極了。”

“至少你吃了。”

齊肇又想到一條罪狀,“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