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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有痞 寒梅墨香 4055 字 2個月前

“容剛,容剛,你快來!”

特興奮,特激動。

容剛手裡拿著一個餃子,沒包起來的那種,一邊捏一邊往屋裡走。

挑門簾進來就看見他敗家媳婦兒站在炕上,興奮得都能蹦,一直抖摟著手裡的東西。

“快看快看,我送你的驚喜,你發現沒有,驚喜!”

“不就一麵錦旗嗎?你至於樂得像吃了跳跳糖嗎?”

容剛滿不在乎,盯著手裡的餃子捏好了。

“乾得不錯,得到錦旗,我媳婦兒乾的一直很好,不是自己買的吧。”

棒槌!笨蛋!

“楊柳莊鎮長送我的,怎麼可能是我買的呀,你看看,仔細地看!”

恨不得拿腳踢死他,這麼不解,笨蛋!

容剛又走近幾步,念出來。

“為人民服務,送西山村村長楊樹。”

楊樹一手舉著錦旗,彎腰指給他看。

“這裡,這裡,你沒看到嗎?這裡還有四個字兒呢,你念出來。”

容剛湊近了用力地看,眼珠子都快和錦旗貼一塊了。

“媳婦兒,這四個黃線團有啥好看的。”

啊,我的天啊,媽媽的還有比他更二虎眼的嗎?他那倆眼珠子就是為了好看才長的吧。

“愛人容剛!我剛剛縫上去的,愛人容剛!你好好看看。”

說實在的,真的太難為人了,本來這麼個錦旗地方就不大,西山村村長楊樹這幾個字兒有香白杏那麼大吧,頂多就這麼大個了,都站在邊上了,楊樹為了讓容剛的名字和他貼在一塊,肯定要把字放一樣大了,勉勉強強的擠在錦旗上。

他哪做過針線活啊,愛人容剛這幾個字是他剪了小布條拚接的。

攏共就那麼大的地方,布條大了就在縮著,一條條的布縫在一塊,就看不出什麼字兒了,就變成一個個黃坨坨。

他也傻,乾脆用簽字筆在黃布條上簽上容剛的名字就行了唄,他不,非要用布條拚接。

手指頭戳爛了,縫了四個黃坨坨。

瞪著眼鼓著嘴。

“這是彆人送我第一塊錦旗,肯定我的成績,我能有現在都是你幫我的呀,他送我錦旗有一半是你的,所以我要把你的名字縫在上麵。你個傻帽魚眼,愣是沒看出來,你近視了吧,明天趕緊醒眼鏡去,煩死你了,我好不容易弄好的你都沒驚喜一下。”

卷吧卷吧,不給他了,特細心的準備他還看不出來。

“好好,我認出來了,愛人容剛,雖然不清楚,雖然你毀了我新給你買的一件好幾百的衣服,但是我收下了,好禮物,非常有紀念意義,咱們把牆上的十字繡摘下來,把這錦旗掛上去,為人民服務,多好聽的讚美啊。”

地上丟著剪剩下的T恤衫殘骸,LOGO朝上。

敗家玩意兒,這一件T恤好幾百,心疼也不能罵他吧,畢竟他是為了給自己驚喜。

啊?楊樹看看地上的T恤衫,後背讓他剪了多半個了,沒法穿了。

“給我,我這就掛起來。”

楊樹跪坐在炕上,看看錦旗,看看那件衣服。

“衣服可以買第二件,這錦旗是絕無僅有的,值得。”

容剛拿過錦旗,摸著他們倆的名字,愛人容剛,嗯,不錯。

雖然看不清楚,估計給誰誰看不明白他繡的是啥,但這是楊樹的一片心意。

“掛牆上。”

他們牆上掛著一幅十字繡,那是劉桂花繡的,很大,非常有氣勢。

摘了吧,掛上這個錦旗,楊樹拉住他。

“這錦旗我不給村裡,給我的我要收起來。”

楊樹把這錦旗細心的卷好,用破了的T恤衫再裹住,交給容剛。

“你保存好,等我們倆老了,都退休了,再拿出來看看,回味一下咱們倆年輕時候經曆了什麼困難,能攜手共闖難關享受成就。”

摸摸錦旗,笑的特彆溫柔。

“這是見證。”

見證你我的愛情和西山村一起發展,會朝氣蓬勃,會欣欣向榮,會越來越繁盛。

容剛笑了,他媳婦兒用這種方式,說著我愛你。

上前,摟住他,%e4%ba%b2著他的嘴角。

“我們倆每年都找一樣東西作為見證,等我們倆老了,都拿出來擺在眼前,不管是老年癡呆了,還是記憶不清了,看著這些見證物,都能細細的說我們風風雨雨這麼多年經曆了什麼。”

如果老到癡呆了,拿出來看看,我就會想起我們年輕時候的事情。每天說一次,每天回味一下我們當年愛上彼此的事情,我會笑的一如當初那靦腆的小夥子,你會笑的那麼包容寵愛。

鋼廠竣工,擴建完成,所有人員到齊,就等老板點火了。

農村人都喜歡找個大仙兒算算,找個好日子,上供,焚香,容剛讓工人們等在外邊,屋裡就他和楊樹,關二爺在上。

第二百四十六章 鋼廠開爐點火

拉著楊樹跪下,檀香舉過頭頂。

“容剛攜內子請求關二爺保佑,順遂平安,萬事如意。”

楊樹同樣照做,三叩首,檀香舉過頭頂,默默的在心裡說著,求二爺保佑,容剛萬事如意。

這種儀式很隆重,開業大吉,一般都是夫妻,父子,股東們完成。

也要和八字,八字不好的不會讓參加的。

上了香,容剛拉著楊樹麵對麵跪坐著。

“夫妻交拜!來。”

“你先磕,我再來。我們哪有這麼一說,誰先低頭那這輩子都要讓著另一個。”

“這有啥。”

容剛彎腰就要磕,楊樹咧著嘴笑著,磕吧,磕完了我也不會給你磕的。

他家這口子鬼心眼多著呢,還能算不到這個?伸出手按住他的腦袋,強壓著他和自己交拜。

一個頭磕地上,關老天爺麵前咱們都舉行儀式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兩口子。

嬉鬨著,點火,特彆順利。

有的點火就要用幾天,點了,滅了,那就很不吉利,還要再次找吉時。

他們一下就點著了,用容剛那句話,他們家楊樹苗是火命,燒火都能把家點著了,點爐絕對一把就成功。

可不咋地,特順利,二十四小時之後,就開始出鐵水了。

這次不賣生鐵,而是有鐵水車拉鐵水送到容滿倉的鋼廠,一天一結算貨款,他在總廠說了算的囑咐總廠財務室不拖欠貨款,容滿倉也不問,也不阻攔,默許了。他也看開了,反正早晚都是容剛的,早晚都是小夢肚子裡的孩子的,容剛這是做了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容家不會分家,裡外都是這哥倆,容材不參與,容剛管理,等容剛老了,還是容材的孩子的。

這就行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心養身體。

這新建的鐵水爐是不是隨了人願,都在一開始。一開始的時候麻煩多,需要調控,用煉鐵師傅的話說,高爐就像一個孩子,沒摸到脾氣呢,要慢慢磨脾氣順著來就能高產。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早期不正常,容剛乾脆住在廠子裡,現在這個廠子是他的,投入這麼多,不放心開爐這段時間的生產。

楊樹特彆風光的演講告一段落,他的電話都快成熱線了,來西山村參觀的多,詢問技術的也多,乾脆就把王卓賣了,所有問題去找王卓技術員。

參觀的人老支書接待,他一門心思撲在容剛的廠子上。

西山村的村民高興了,廠子再次開辦,他們都能上班了。

在廠子裡待到下午五點多,容剛和楊樹回來做飯,堅決楊樹進廚房,新買的鍋碗吵能再讓他給霍霍了。

“你把大門關上,晚上我不回來了。”

容剛把袖子放下來,看著楊樹看電視呢。

“我和你一塊去。”

跳下炕關了電視。

“廠子裡噪音大,你也睡不好,跟我乾嘛去啊。”

“我在家也沒事,跟你去看看唄。”

大門小門的都關上了,窗戶也都關好,夏天晚上七八點也隻是蒙蒙黑呢。

“咬你一身包。”

“我帶著花露水呢,你彆開車,咱們走過去,就當消食了。”

還真有精神頭,行吧,走著去。

農村人沒那麼多的夜生活,天一擦黑就不出門了,村裡跳廣場舞的也就跳一會,怕蚊子咬。

出了門奔村外,容剛和楊樹十指相扣,誰愛看誰看,發現了也無所謂,爹媽都同意了,還怕彆人的眼光嗎?

有路過的人,站住了和他倆說話,楊樹要抽開手,容剛死按著不讓他動,並排站著,和村民聊兩句,這就走。

村民回頭看看他們走遠的身影,太黑了嗎?還是沒看清,是不是手拉手了呀?

搖了一下腦袋,瞎捉摸了,把這個念頭拋出去。

路修得好走,路燈已經亮起來了,他們倆不緊不慢的,就在路邊刷刷的走。容剛一邊走一邊摘狗尾巴草,編個小兔子送給楊樹,看看左右沒人,竄到玉米地裡,偷兩個嫩玉米。

楊樹給他放風,有人經過裝作看天看地,沒人了再讓容剛趕緊出來。

挺老帥的人,手裡拎著兩個玉米棒子,晃晃悠悠地走,一邊走一邊扒掉玉米皮,像個貪財愛小的鄉下老太婆。

楊樹到廠子裡的時候,手裡有五個小兔子了,狗尾巴草做的兔子呀,容剛去了食堂,用煤氣灶煮玉米,給楊樹做宵夜吃。

蹲在車間內,抽著煙和煉鐵師傅聊天,楊樹就滿院子溜達,和村民們聊會天,去化驗室轉轉,覺得他這個大學生真的挺沒用的,化驗室的化驗右岸其實各個都是化工係畢業的吧,對各種檢驗的程序特有興趣,一會變藍了,一會變黃了,能熟練的寫下各種化學公式,難怪容剛說化驗員掌握著老板的財運呢。

回到辦公室,玩電腦,上微博,看電影,喂魚澆花,咬了一身包噴了不少花露水,容剛進門差點給熏出去,噴嚏打個不停。

“我寧可你打殺蟲劑,也彆噴這玩意兒。”

“女人還噴香水呢。”

“所以我找你當媳婦兒不找女人啊,鼻子都受不了。”

抽抽鼻子,容剛開窗戶散散這股滋味,楊樹就開始撓,大%e8%85%bf上還有幾個包,有的人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