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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有痞 寒梅墨香 4412 字 2個月前

走了,它們倆口子的春天到了。

“我們農村沒啥好東西招待你。自己家裡的飯菜你彆嫌棄。吃不慣的話明天回城住,那邊有幾個像樣的飯店。”

說是自己家的飯菜,該有的一樣不少,皮皮蝦都有三十厘米長了,霸王蟹都上桌了,從清蒸石斑魚到小蔥水蘿卜蘸醬,從大飯店的奢華到農家樂的淳樸,都有。

佟霖再次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容剛。

“你做的?”

容剛看看楊樹笑出聲。

“他做飯殘疾,叫他做燜米飯,他們把電飯鍋整炸了。兩口子不吃飯也不行啊,隻好我做。不好吃你多包涵。”

佟霖知道他差哪兒了,人家直接抓住了楊樹的胃,反觀自己,逐個麵條就不錯了。

舉起酒杯,容剛敬他。

“來者是客,招呼不周的地方多包涵。在我這裡一定要吃好住好。”

佟霖不好不喝,跟著喝下去第一杯酒。

容剛接著倒酒。

“我們家樹苗兒不是做生意的料,這次水果商們能收購桃子都是你幫忙牽線,我跟我們家樹苗兒敬你一杯,謝謝你的幫忙。”

第二杯酒有喝進去了。

第三杯又端起來了。

“我聽我們家樹苗說,你們是同學,住的還不遠,上學時候一起走,是好朋友,往後這生意上的往來,肯定少不了麻煩你,提前謝謝你了。”

“我們倆多少年的交情了,不用你囑咐我也會幫忙。”

容剛把溫牛奶推給楊樹。

“敬你老同學一杯,多謝他幫忙。”

楊樹特彆聽話,真的站起來,舉著牛奶杯子。

“感謝的話都在酒裡了。佟霖,我挺慶幸有你這個哥們。”

無比豪放的一口喝掉牛奶,佟霖苦著臉,話裡的意思都明白了,感謝你這麼多年的守候,可我們也隻能是朋友。

斷了吧,這個念頭斷了吧。

苦酒啊,吞下去真能逼得人眼圈發紅啊。

逼著自己放手啊。

容剛挺高興的摸摸楊樹的臉,招呼著吃飯,多吃點。

老丈母娘給帶過來的臘肉,讓楊樹非常喜歡,守著盤子一直的吃。容剛就給他挑魚刺,滋兒吧一口酒,看一眼楊樹抱著碗大吃,他吃一口菜,眼珠子裡的溫柔就跟酒杯裡的酒一樣,醇香滿溢,厚重綿長。

佟霖食不知味,感覺自己就是多餘的,人家小兩口%e4%ba%b2%e4%ba%b2熱熱的,黏糊的不行,抬頭對視一笑,夾菜的時候囑咐他彆光吃肉,多吃點菜。都讓人眼紅啊。

這酒入愁腸愁更愁啊,不知不覺佟霖喝高了。

多半瓶劍南春都進了他的肚子,喝到最後,拍著容剛的肩膀雙眼通紅。

“你知道我多喜歡他麼?那次他有些無助的跟我說,我似乎,不對女生感興趣啊。我那時候心裡就有些竊喜,我跟他說,喜歡誰那是你的自由。這事兒我誰都沒說,就是我們倆的小秘密。高三吃散夥飯,我就跟他告白了,他裝醉啊,你看他特彆老實吧,這時候他裝醉,我還沒看見喝果汁都能醉的人呢。那時候把我氣的啊,你這小子有這聰明的腦袋瓜絕對能上清華北大。”

容剛看著楊樹,行啊,挺有本事啊,果汁泥都能喝大了。

楊樹嘿嘿傻笑,抓抓頭發。

第一百二十九章枕邊壓枕邊,兒子當大官

“四年,寒暑假我回來就去找他,他不是回老家看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了,就是跟朋友出去玩兒了,好不容易在家了吧,他媽媽說他打了一晚上遊戲補覺呢。我都沒有機會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行,我等著,等我畢業回來了,他跑到這兒來了,我總叫他小樹兒,沒想到這棵樹有%e8%85%bf兒,跑得比誰都快。”

“這棵樹是我找個缸種裡邊。這不就找到我這個剛了嗎?他在跑能跑哪兒去,在我這兒生根發芽了。”

“白等了,啥都結束了。”

哽咽出聲。

“我羨慕嫉妒恨著你,一個農民,你怎麼就能留下他呀。我不服,可現在不服不行了。”

“也怪我沒看清,從他裝醉的那天起我就應該明白,他這是躲著我呢。”

“隻能說你們倆沒那個緣分,不來電啊。”

“你彆在這刺激我,我看著你就想揍你。”

“我不跟你打,在我低頭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的,說出去就是我容剛欺負人。”

說說的再說差了,真打起來?他現在還指望著佟霖給他拉線做生意呢,趕緊站起來輔助佟霖。

“喝大了你就睡覺去吧,彆吐在炕上啊。”

佟霖把胳膊家在楊樹的肩膀上,把腦袋靠在楊樹的頭邊。

“小樹兒,我愛得不比他少,我,,,”

容剛站起來就把佟霖搶過去,讓他離楊樹至少一米距離,伸胳膊都夠不到了,架著就給送回東屋。往炕上一扔。

“你以為丟垃圾袋啊。”

啪嘰一下,砰地一聲,眼瞅著佟霖的腦袋磕在火炕上了,火炕可不是床,沒那麼軟。楊樹都忍不住要去摸摸他的腦袋了,是不是長包了。

“喝大了他能記得啥。明天要是長包了,你就告訴他自己半夜磕的。”

楊樹亞拉被子給他蓋上,佟霖在炕上無意識的翻滾,嘟囔著,委屈百轉的喊著小樹兒,一邊扯著衣服,容剛推了一下楊樹。

“去,把碗筷收拾了,我來給他%e8%84%b1衣服。”

“在吐你一身,我來吧,怎麼著我都是他同學。”

“我媳婦兒這輩子出了我的衣服,不能再給第二個男人%e8%84%b1衣服。在汙染了你的眼睛。”

小氣樣吧,就這麼大點心眼,跟針尖差不多。楊樹出去收拾桌子。容剛刷的一下拉上窗簾,空調調到十八度,然後,把佟霖的外衣給撥下來。被子?被子丟到炕的另一邊,不給他蓋。

“讓你惦記著我媳婦兒。失戀就是一場感冒,打噴嚏咳嗽鼻塞,覺得你快死了,又有高燒出汗,幫你排毒,你也就能冷靜,明白沒誰都能活。所以隻有狠狠的病一場,你不用去雪山聖湖的接受洗禮就能大徹大悟。哥們,冷靜一下吧。

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就這麼把佟霖丟在東屋。還特彆細心的關上門。

外邊溫暖如春,穿著一樣羊毛衫都會鼻尖冒汗,東屋卻是深深秋意濃啊。

“睡啦?”

“睡得特彆死。”

容剛挽起袖子,用胳膊肘頂開楊樹。

“不用你刷碗,你去鋪被子,今天咱們早歇著。”

楊樹擦擦手,回屋了。被奪比以前高了,現在是兩個褥子兩個被子啊,枕頭還是疊放在一塊兒呢。

刷的一下拉上窗簾,屋裡燈光柔和,掃炕鋪被子,自己的被子放在炕頭,容剛的被子丟到炕的另一頭。中間至少三米的距離。哦,小炕桌還放在中間,當成分界線呢。彆說枕邊壓枕邊,除非有神通,兩個人的胳膊都不能夠到一塊兒。

炕桌這邊是你,那邊是我。我們隔著炕桌,遙遙相望,就像天邊的牛郎織女,隔著銀河癡癡凝視。

啊呸,酸的人牙疼。

其實楊樹就是想跟宿舍一樣,在中間拉上一道簾子的。可惜窗簾拉不下來,炕單掛不上去。

容剛會務就看見這樣了,她的被子跟沒人要的包袱差不多丟得遠遠地,楊樹已經鑽進被窩了,就露出頭發,縮在被窩裡。裝睡。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火炕太大也是個問題,你看誰家兩口子睡床能在中間放個桌子的?還不是因為床小。

容剛拎起炕桌,開門,直接扔到院子裡去了,啪嘰一聲,稀裡嘩啦。木頭的炕桌,散架了。

如果炕桌能說話的話,估計會哭訴,我礙著誰了我,至於拿我當瀉火的嗎?

完蛋了,蝦米了,容剛又發脾氣了。

楊樹在被窩一個勁兒的轉眼睛,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一急眼鑽進自己被窩把自己按到了,強行嗯嗯嗯吧?強x變和x,自己就會被他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吧。他就是想用炕桌做界限,容剛一看就明白不能靠近,他就應該老老實實的睡在炕那頭,誰知道這麼暴力,直接把炕桌砸碎了啊。

就那個脾氣,不同意他的話就火冒三丈的玩意兒,絕對饒不了自己。

裝睡可以麼?裝自己昏迷行麼?裝死總可以吧。

容剛卷著自己的被子夾著枕頭就到了炕頭。

拿著被子抖摟。

“東一輪西一輪,丫頭小子一大群。”

啥?

楊樹覺得奇怪,這是說啥呢。本想裝死,被他的話吸引了,被窩裡轉身,看見容剛跟進行某種儀式一樣,抖摟被子。

終於不抖摟被子了。開始鋪被子。“褥邊壓褥邊,兒子當大官。”

真的把自己的褥子跟楊樹的褥子邊壓在一塊兒,距離更近了。

“枕邊兒壓枕邊兒,閨女漂亮賽天仙兒。”

四米的大炕,他們倆跟小耗子一樣擠在炕頭,褥子能有多大啊,也就一米多寬,容剛恨不得直接把兩個褥子摞在一塊兒,那麼大的麵積都浪費了。

“你叨叨啥呢?”

“咱這結婚可是有講究的。需要嫂子嬸子鋪床,要說點吉利話。今天可是咱麼倆口子心意相通的大好日子,不必同房花燭夜差,必須要說點吉利的。”

什麼丫頭小子一大群啊,生個兒子當大官啊,都是對新娘子的美好祝福。

所以,我的乖乖,我們來做生小孩的運動吧。

生不生仔我不在意,做小崽子的過程我很在意。

深秋,夜晚,心意相通,小媳婦兒在被窩,不乾點啥啥都對不起這良辰美景。

楊樹看著容剛快速%e8%84%b1了牛仔褲,嘎嘣其脆的把自己扒得就剩一條小褲衩了。把衣服卷八卷八丟到炕另一邊去。急不可耐的掀開被子就擠過來。

“你一被窩,我一被窩,你乾嘛擠我呀,再擠我都到堂屋了。”

容剛這個不要臉的啊啊啊,碼的,他鑽被窩裡就往自己這邊擠啊,他本來就貼在炕頭睡了,這一通擠,比地鐵一號線還要厲害啊,不縮都不行,他用自己的身體往前頂,擠得他拚命往後縮,嗦的後背都貼到牆了,屋裡在暖和,牆也是冰涼的呀,冰的他往前一激靈,這就鑽到他懷裡了。

容剛一下子抱著個滿懷,大%e8%85%bf就搭上他的腰,手腳並用這就要把他圈在懷裡。

楊樹嗷的一聲用力一推,寧可冰著也不被他抱著,他身體太熱,熱的人頭暈眼花。

一直說楊樹有一個手機貼膜的身材,這下真的合適了。

楊樹整個人就貼在牆上,跟畫一樣,貼著,容剛的前%e8%83%b8頂著他的%e8%83%b8口,容剛用自己的身體,擠得楊樹能鑲嵌進牆壁了。

可惜了四米大炕,他們來真不占地方,也就半米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