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大的小小孩冷冷地喊。

小小孩背後還掛著兩把短刀，那兩把短刀在他的身上顯得很長，臉上沒有笑容，還帶著殺氣。

迪克偷偷看他，覺得他雖然殺氣很重，臉也很臭，但長得怪可愛的。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布魯斯說：“迪克，帶達米安去庭院玩，我有話要和客人聊聊。”

“去吧，去和你的哥哥玩耍。”女人推了推小小孩的肩膀說。

他們目送孩子們離開，管家也留出空間讓他們談話。

“你為何而來？”布魯斯·韋恩冷著臉說。

“刺客聯盟出了叛徒，我擔心會牽連達米安，他已經在我這裡受足了訓練。”妲莉亞說。

“刺客聯盟的訓練？你讓一個孩子做那樣的訓練？”他在成為蝙蝠俠之前也在刺客聯盟受過訓練，他學到很多，也受了很多的傷。

那裡的訓練不適合孩子。

妲莉亞冷硬地話語中暗藏一絲慈愛，“他是我的孩子，我隻願他足夠強壯，能麵對一切危險。”

“你讓一個孩子成為刺客。”他冷冷地指責她。

“他不會是刺客，達米安是你的孩子，他會成為你的繼承人。”妲莉亞說。

“刺客聯盟想對高譚做什麼？”布魯斯警惕地問。

“這是我個人的意思，達米安留給你，我留在刺客聯盟陪父%e4%ba%b2度過危機，在那之後，我不會來帶走達米安。”女人又強調一次，“他會是你的孩子。”

他不需要孩子。

布魯斯想這麼回答，他想起塞利說：你隻是想要一個家庭，一個妻子和一個孩子，現在流著韋恩家血液的孩子自動送上門來，他內心的感受複雜的難以言喻。

他會留下達米安，因為達米安是他的孩子，他的責任。但他很確定他不會和妲莉亞組成家庭，即使他們共有一個孩子。

＊

迪克帶著達米安走到韋恩宅邸的庭院，然後微笑說：“我叫迪克，你叫達米安？”

“達米安·韋恩，我沒空跟你玩，我要訓練了。”小小孩繞過迪克，打算尋找一塊合適的草皮練習他的刀法。

迪克壓住達米安打算抽刀的手說：“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想問什麼？”達米安不耐煩地問。

“你媽媽要跟布魯斯結婚嗎？”

“她不會和父%e4%ba%b2結婚。”

所以那個雖然很漂亮但看起來很凶的女人不會變成他的養母。迪克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問：“那你知道塞琳娜·凱爾嗎？”

“知道，她是父%e4%ba%b2的前女友，那又怎麼樣？”

父%e4%ba%b2的養子嘮嘮刀刀的煩死了。

“布魯斯還喜歡塞利。”迪克說。

達米安不專心這些，他也不懂得這麼複雜的關係，他隻知道媽媽告訴他，她選擇不和父%e4%ba%b2結婚，他的父%e4%ba%b2自然也可以選擇要跟誰結婚，那不重要。

“那是父%e4%ba%b2的選擇。”

“既然你媽媽不要跟布魯斯結婚，那她帶你來做什麼？”迪克好奇地問。

“媽媽要我先跟著父%e4%ba%b2。”

刺客聯盟有了叛徒，但這件事不需要對父%e4%ba%b2的養子說明。

“所以你也不知道呀。”迪克失望地說。

達米安再次抽刀，迪克沒有打擾他，隻是囑咐他說：“籬笆是阿爾弗雷德新種的，彆弄壞它們。”

他沒搭理他，照樣把籬笆砍得不成樣子，迪克手無寸鐵，就算手上有常用的武器，他也對六歲大的小孩下不了手。

所以達米安得以在迪克糾結的眼光裡，不受打擾地練完一套刀法。

他仰起臉問迪克說：“換我問問題了。”

“你問吧。”迪克歎氣。

“你是羅賓嗎？”他直接了當地問。

“……是。”迪克猶豫了一會兒就承認了。

反正他總會知道他是羅賓，布魯斯是蝙蝠俠。

達米安顯然知道更多，他點點頭嚴肅地說：“很好，我會成為羅賓，父%e4%ba%b2以後就不需要你了。”

這是在爭寵？果然是小孩子，他會成為好哥哥，不怕弟弟愛撒嬌。

“蝙蝠俠才不需要小小孩當羅賓。”

迪克笑了。

小小的達米安隻到迪克的%e8%83%b8口，這麼小的小孩子一般都還在幼稚園裡，蝙蝠俠才不會要幼稚園小孩當羅賓。

“我比你強。”達米安抽刀，瞬間將刀子架在迪克的脖子上。

迪克一點也不害怕，他推開刀子說：“羅賓不需要殺人的技巧，他需要非常聰明又敏捷，會臨機應變幫助蝙蝠俠。”

“我比你聰明，動作也比你快。”

“要比賽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很適合比賽。”迪克決定帶達米安去找塞利，賽利應該有辦法讓達米安乖乖的。

迪克對塞利有盲目的信心。

“我跟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迪克與達米安的年齡差有變少。

☆、木天寥

除了夜裡逛逛珠寶展、博物館，塞利大多時間都待在他的貓咪咖啡店裡，伴著咖啡香、一本書、就這麼悠閒的度過一整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他在考慮離開高譚之後的行程。

老爹邀請他一起去巴黎，有一幅很不錯的畫，一位富豪最近才把它捐贈到美術館，老爹想要那幅畫，找他當幫手。依照塞利對貓女的設想，貓女應該一心一意地成為珠寶大盜頂多偷一些跟貓咪相關的東西，不過老爹都開口了，他又沒什麼事忙，就去幫幫忙也行。

大約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讓他準備，正好夠他交接高譚新辦的生意，順便手上玩膩的寶石墜飾賣一賣……

“塞利！我來找你啦！”迪克說。

迪克牽著達米安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繞過地上熟睡的貓咪，朝塞利直奔而來。

“找我做什麼？”

還沒等迪克回答，他就指著迪克拉著的達米安問說：“這是誰家的小孩？”

“這是達米安·韋恩——達米安，這是塞利。”

塞利馬上就察覺到達米安以挑剔的視線上下打量他。他平和地回看他——雖然年紀還小，看起來卻是個很有主意的孩子，比布魯斯小時候更倔將。

嘖。

沒想到布魯斯會這麼不小心，讓女人生了他的小孩。

“布魯斯終於被抱著孩子的女人堵上門了？”塞利很好奇布魯斯聽到’這是你的孩子’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賽利知道布魯斯肯定不是四處留種的男人，跟人上床肯定很小心。沒想到他還是陰溝裡翻船，讓人生下他的孩子。

“你是父%e4%ba%b2的情人？”達米安問。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塞利耐心地回答小孩兒說。

也不知道這孩子的母%e4%ba%b2告訴他多少，竟然知道塞琳娜·凱爾跟他的父%e4%ba%b2交往的消息，雖然這不是什麼秘密……不過達米安看起來還很年幼。

“我的母%e4%ba%b2不會和父%e4%ba%b2結婚，但我也不會叫你母%e4%ba%b2。”達米安板著小臉說。

迪克聽到達米安說不會叫他’母%e4%ba%b2‘，就站在那兒偷偷憋笑——塞利是男的，頂多叫爸爸，叫媽媽性彆不太對啊。

“我沒有要你叫我母%e4%ba%b2的意思。”

每天被叫塞琳娜、凱爾小姐，被服務生、計程車司機稱呼為女士，已經足夠提醒他扮演的身份了，再被叫媽媽也太過頭了。

達米安回頭問迪克說：“喂，你說適合的地方就是這裡？”

“不是，塞利在其他地方有合適的場地。”

“什麼合適的場地？”塞利不解地問。

迪克說：“適合比賽誰比較敏捷，爭奪秘密身份歸屬的場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還太小了吧？”

他也想當羅賓？他的母%e4%ba%b2到底告訴他什麼啊？塞利糾結的想。

“已經足夠大了。”達米安不高興地說。

“正好我這兒有合適的地方，走吧。”

剛好有時間，就陪小孩子玩玩。他也好奇誇口當羅賓的小孩子有什麼能耐。

塞利帶著迪克和達米安到巨大的貓咪遊樂場裡，數量驚人的貓咪四處玩耍，攀爬在高高低低的木架上，或四麵都開了圓洞的木箱子裡，許多貓咪看見塞利，瞬間迎了上來，朝他撒嬌的喵喵叫。貓咪的叫聲搭配上他們脖子上鈴鐺的聲響，交織成十分熱鬨的聲響。

“就是這裡？”達米安質疑道。

迪克也有些不安，他以為會是以前他曾經去過的那種場地，設置有許多障礙跟關卡，或者其他更嚴謹的小型訓練場地。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是貓咪樂園。

“隻有一隻貓咪的鈴鐺是銀色的，誰先找到貓咪誰就贏了，除此之外，比賽隻有一個規則——你們不能傷害貓咪。”

“這有什麼難的。”

“是不太難，所以我得增加難度。”塞利說完，撒了兩人一身木天蓼。

達米安躲得快，身上少沾了一些，迪克沒防備，被撒了滿頭滿臉，打了一個大噴嚏。

“這是什麼？”達米安防備地問。

“木天寥，貓咪們會愛你的。”

已經有聞到味兒的貓咪圍上來了，團團圍在達米安和迪克周圍，還有貓咪直接爬到他們的%e8%85%bf上，有一隻眼看就要爬到迪克的頭上了，塞利趁機又在達米安身上補了一點木天寥粉。

達米安狠狠地瞪他，他不以為杵，笑咪咪地說：“份量一樣多才公平呀。”

“我會先找到銀色鈴鐺。”達米安撂下話，勇氣十足的往貓咪更多的方向走。

迪克連忙跟上，他可不打算輸掉羅賓的資格。

所以當布魯斯找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的養子和新冒出來的孩子困在貓咪堆裡，被貓咪團團包圍的樣子。

誤以為他們倆玩得很開心，布魯斯就專心和塞利搭話，“好久不見，塞利。”

“也沒有多久吧，挺不錯的，你又多了一個新的孩子。”塞利隨口說。

他其實沒有特彆想暗示什麼，隻是正好有一個話題，就順口說了而已。

布魯斯卻馬上解釋說：“我想要一個家不是因為孩子，是因為你，我希望和你永遠的在一起。塞利，我不相信你對我毫無感覺。”

“有感覺又不一定要在一起。”

布魯斯還說要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沒聽說過？

“如果我堅持？”布魯斯問。

她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沉默的盯著貓咪看。

“你會離開高譚吧。”布魯斯篤定地說。

塞利忍不住說：“這都要怪你，如果我們沒有交往，那我們的關係就不會改變。”

維持在剛剛好的距離才會覺得溫暖，太靠近會太灼熱，太遠會感覺到冷，隻要感覺舒適就可以了，為什麼非得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布魯斯說。

“隨你怎麼說，跟你相處太累了。布魯斯，我花了很多時間等待。”

“我知道我有缺點，我會改變它們。”

再怎麼改變，專注在正義上的個性也不會改變的，跟這種自虐工作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