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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月,事情還沒查清楚,怎麼能草草殺掉這宮女,否則那幕後主使,豈不是抓不到了?”

嘴上是這樣說,可他內心恨不得打林沁月幾巴掌,怎麼有這麼蠢的豬隊友,在這個時候竟然自動跳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要做的是隱藏得更深,不讓任何人產生懷疑,可林沁月像頭蠢貨一樣趕緊叫人殺了小宮女,隻要是聰明人,都會聯想到她這是心虛,想殺人滅口。

果然,他才怒吼完,納蘭清羽那精明的目光,已經審視的掃向林沁月。

這一審視,嚇得林沁月趕緊縮了縮脖子,假裝沒事人一般低下頭,可是在納蘭清羽眼裡,卻顯得更心虛了。

正在這時,那跪在地上的宮女,突然抬起頭來,伸手指向君緋羽,“是你,一定是你,其他人都沒碰過杯子,隻有你主動起來拿過杯子。也許是在你拿杯子的時候,趁我不注意,就把毒藥放進酒杯裡了。”

這一指證,所有人的目光立即懷疑的看向君緋羽,畢竟聽這小宮女之言,所有人都沒有碰過,隻有她碰過,她的嫌疑的確很大。

“搞笑,碰過杯子就下過毒?那本宮喜歡%e4%ba%b2自動手,把所有的杯子都碰過,難不成本宮就下得有毒?”說這話的,是已經冷冷站起來的楚亦,他伸手拂過麵前宮女托盤裡的杯子,目光冰冷的看向小宮女。

以他的了解,君丫頭雖然性格彪悍了些,但不至於去主動害人。

一般都是彆人害她,她再反擊,她和玉雪蟬無怨無仇,根本沒有害人的動機。

“王爺息怒,太子息怒,這些杯子自從進殿,真的隻有君小姐一人碰過。就算不是她下的,她也是嫌疑人,請王爺調查清楚,還奴婢一個清白。”小宮女此時已經是一臉篤定的瞪向君緋羽,鐵了心要指證她了。

君緋羽則是不緊不慢的看向她,淡淡的轉動著眼珠,她先不說話,倒要看看這些人能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果然,對麵的楚傾月,已經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朝眾人道:“剛才我好像看到君緋羽鬼鬼祟祟的從袖子裡摸出一隻瓶子,後麵在她端酒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她往酒杯裡扔了顆黑色的藥丸,但是因為隔得有些遠,我沒看清,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這樣含糊其辭的口氣,表麵沒有把君緋羽定罪,可就是這樣,才讓眾人懷疑起君緋羽來。

“傾月妹妹,你竟然看到了?可是剛才看到,你為什麼不說呢,怎麼等到現在才說。”林沁月假意替君緋羽說話,這樣可以擺%e8%84%b1她是主謀的嫌疑,當然,這話是她和楚傾月事先溝通過的,兩人要聯合唱戲,擺%e8%84%b1兩人的嫌疑,在擺%e8%84%b1嫌疑的同時,又希望能指證君緋羽。

所以,楚傾月跑出來指證,她則問她話以期待能夠擺%e8%84%b1嫌疑。

“姐姐,隔得有些遠,我不確定,自然不敢生事了,萬一她沒有下毒,那我豈不是誣告了。反正我隻是一晃眼,至於她下沒下,還得請王爺論斷。不過我想君小姐和太子無仇無怨,應該不是她下的毒。”楚傾月順坡下驢,和林沁月一唱一和的。

這一句不確定,便將她剛才看到卻不說的原因解釋清楚了。兩人這麼一唱一和,雖表麵上隻是懷疑,並且還替君緋羽說話了,可這種懷疑,卻已經把君緋羽打入凶手的境地。

“瓶子?”納蘭清羽一雙狹眸危險的眯起,紅%e5%94%87森寒的勾起,目光陰鷙的看向兩人,突然很冷的看向君緋羽,“這瓶子,你作何解釋?”

瓶子?

一聽到這兩個字,君緋羽立即冷冷眯起眼睛,她剛才並沒有拿瓶子出來,估計是林沁月派人在監視她,監視到她之前身上有瓶子。

而那些瓶子,全是用來裝她最新研製的毒藥的。

這個林沁月,看來不簡單哪。

在眾人疑惑目光的注視下,她慢慢的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白色的玉瓶,不過她沒有看到,納蘭清羽此時看她的目光,那烏黑如冰雪般的眼裡,竟然透著幾絲擔憂。

不過,那擔憂轉瞬即逝,那一雙美麗的鳳眸,已經是冰涼的眯起。

當那隻瓶子擺在桌子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登時倒吸了口涼氣,一個個不敢相信的盯著君緋羽。

“天哪!真的有毒藥,我沒想到,凶手竟然真的是她!”

“連凶物都敢放在身上,她這心也太狠了,竟然敢謀殺女太子!”

“這下子,她就算不誅九族,也會被淩遲處死!看不出來君緋羽的心這麼狠啊。”

不過,在這一陣不解的聲音議論紛紛之後,另一陣反對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絕不可能,我相信羽兒,如果她是凶手,本殿把這些碟子全吞了。”納蘭燁指著麵前的碟子,一臉的氣憤。

看到有人說君緋羽,他就氣得冷冷的往他們瞪過去,嚇得人家不敢再多說。

“本皇子也不相信君姑娘是凶手,真是凶手,她會那麼爽快的把瓶子交出來?她那麼聰明,這其中定有貓膩!我相信她。”羽離痕也接著開口。

此時,第三個護花使者——護花大金剛楚亦也冷冷的站了起來,目光有如一柄鋒利的利刃,冷冷的瞪向林沁月等人,“那一瓶究竟是不是毒藥,看一下不就明白了?”

他知道君丫頭這個人,她絕不打沒把握的仗,絕不會衝動的那把隻瓶子拿出來。

就在眾人都在很想看那瓶子裡的真相時,林沁月和楚傾月臉上已經浮起得意的笑容,尤其是楚傾月,她登時指著那瓶子,迅速的衝著瓶子跑了過來,跑到君緋羽身邊,“你看,被本公主抓到了吧?還想抵賴,下毒的就是你!王爺,請你把她抓起來,給一國太子下毒,至於怎麼處置,相信不用我說,大家都是知道的。”

說完,她那樣子,已經得意到天上去了。

君緋羽看到她急不可耐的站到自己身邊,心裡罵了句蠢貨之後,隨後從袖子裡拿出個東西,不動聲色的朝楚傾月靠。

看到君緋羽不說話,楚傾月更是得意,像抓到她的把柄一樣,對著她得意的一笑,“怎麼?你心虛了?你放心,一會兒你殺頭的時候,我一定會替你收屍的,我不會像你那麼狠毒,竟然敢毒殺一國太子,嫉妒她比你長得美麗,嫉妒她地位比你高,更嫉妒她搶了你的風頭。”

“你趕緊閉嘴吧!老娘真不想聽狗叫,誰家的狗沒栓好繩子,跑到老娘麵前來瞎逼逼!”聽得不耐煩了,君緋羽冷冷的挖了挖耳朵,目光冰冷的掃向楚傾月。

沒這麼狠狠的一罵,楚傾月頓時臉上無光,激動得指向君緋羽,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身後的楚亦則是冷眸暗藏鋒芒,一點為楚傾月解圍的心思都沒有,在他看來,那個女人的女兒受挫,他一點也不想關心。

相反,她竟然敢誣陷羽兒下毒,這事,他可得好好找楚傾月麻煩。

這時候,經過老太醫施針,躺在榻上的玉雪蟬氣色好了不少,那老太醫則是一臉的激動,當即朝納蘭清羽跪下道:“啟稟王爺,實在是太好了,太子這毒雖然是奇毒,但是這毒,太醫院正好有解藥,老臣先為她施針穩住病情,還請王爺派人跟老臣徒弟去取解藥。”

“這是何毒?”納蘭清羽冷冷眯起鳳眸,看向老太醫。

“這是閻王醉!它的解藥天下隻有兩顆,其中一顆下落不明,而另一顆就在我們大淵皇宮。如果老臣來晚一步,這病情估計就複雜得多了。”所謂的複雜得多,隻是隱晦的說法,這是奇毒,他要是施針晚了,女太子估計有生命危險。

聽到院判的話,眾人都是嚇得一陣心驚,沒想到這個毒這麼烈,君緋羽竟然有這種本事,能弄到那麼厲害的毒藥。

一聽這老太醫說出來,林沁月頓時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老頭那麼厲害。

不過她更沒想到的,是大淵皇宮竟然有解藥,這解藥她都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果玉雪蟬沒死,那君緋羽會不會靠一張嘴,又受不到懲罰了?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e5%94%87,一抬眸,就對上對麵林禎那雙陰毒的眼睛。

林禎朝她使了個眼色,這是兩人在合夥要辦某些事情的時候,常有的眼神。

看到林禎的目光,林沁月頓時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一定是派人暗中跟蹤院判的徒弟,從中搗亂,不讓他們及時將解藥送過來,這樣等玉雪蟬一死,君緋羽必死無疑。

哼,君緋羽,你處處壓本公主一頭,這一次就是你的死期!

這時,所有人又盯著那隻瓶子,都很想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裡麵到底有沒有毒藥。

君緋羽則拿著那隻瓶子站了起來,走到楚傾月麵前,“公主,剛才你口口聲聲說這裡麵是毒藥,你確定?”

楚傾月有些心虛的看向君緋羽,“這裡麵一定有毒藥,我%e4%ba%b2眼看到你拿出來的,就算沒有毒藥,也是因為毒藥已經被你放進酒杯裡了,所以它有可能是隻空瓶!”

“既然是空瓶,那就是沒證沒據,如果身上揣隻空瓶就是下毒凶手,那據我所知,這裡大多數人身上都揣著一些瓶子,至於瓶子,則是各有作用。有的會往裡麵裝利用入睡的沉香粉,有些會裝些保護自己的小暗器,有人會裝一些解百毒的藥丸。你就真的這麼確定,我這瓶子裡是毒藥?”君緋羽冷冷一笑,這些事,可是之前水仙告訴她的。

想不到水仙也挺聰明的。

不過她不知道,是有人提前告訴水仙的。

“這……”楚傾月一時間愣在當場,摸了摸身上,她也揣得有瓶子,那是她用來放脂粉的,用瓶子裝很方便,用紙包和其他小盒子都沒那麼方便,瓶子還可以係在腰部,有的像葫蘆一樣製作得很精美,所以她也常喜歡帶幾隻瓶子。

看到楚傾月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君緋羽冷哼一聲,“這麼想知道我瓶子裡是什麼,就讓你知道好了。”

說完,君緋羽穩穩的拿起那瓶子,把瓶子冷冷擰開,頓時,一股醉人的酒香味朝眾人襲來。

她朝楚傾月晃蕩了一下那瓶子,裡麵的酒便發出叮咚的聲音,眾人湊近一看,隻見杯子裡麵一片清澈,隻有醉人的美酒,哪有其他的東西。

“想偷點酒喝也找我的麻煩,反正都帶不走,我就在這喝了算了。”君緋羽說完,把瓶嘴對向自己,仰頭便把裡麵的酒喝了個精光。

這瓶子裝了大約一兩酒,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迅速喝完,看得眾人瞪大眼睛,這也太厲害了。

“怎麼?這瓶子裡裝的隻是酒,有沒有毒藥?如果像你說的,我之前裡麵裝得有閻王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