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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從陳元那裡打聽到了他家地址,剛一出門包炯就聽到一陣喧嘩聲。駐足轉頭,包炯隻見那邊一道黑白交織的身影以光電之速竄了過來,瞬息之後便到了他身邊,然後飛快扒著他的衣服往上竄,最後在他的肩膀上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

“警長……你怎麼了?”包炯有些奇怪的摸了摸愛貓的毛,警長%e8%88%94%e8%88%94爪子,喵了一聲。

即便以包炯和警長的心靈相通都做不到超越語言的地步,包炯隻能朝著警長過來的那個方向看過去——幾個大理寺的衙役正朝這邊走過來,個個都是一副狼狽相。

再聯想一下自家貓兒的牙尖爪利,包炯心下了然。

“包大人……那隻貓……”看到包炯,打頭的一個衙役停了下來,張著嘴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一個“包大人”來,眼睛卻始終瞟著那隻貓。

“你們怎麼惹著警長了?”包炯掃了眼那邊幾人,問道。

“也沒什麼,隻是何大人囑咐我們搜一下……那個……”

包炯一皺眉毛,臉色也隨之沉了下去。

警長隻跟他%e4%ba%b2近,會惹到它的也隻有跟包炯相關的事——換言之,這些人是在搜他的房間?

想想自己房內那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東西,包炯冷汗都快下來了。

褒獎地拍了拍警長的頭,包炯抬%e8%85%bf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原本他是沒想到,現在想到了,可千萬得小心點……

回到自己的房間,包炯鬆了口氣。那個最不能被人打開的櫃子上的鎖還是好好掛著,看來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把鎖打開就被警長一頓瘋狂亂抓引走了。

把鎖打開,把裡麵的東西收到身上,包炯鬆了口氣——還真是關心則亂,包拯一出事他的腦子就全亂了,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你那貓倒真是古怪精靈。”

身後傳來清冷聲音,包炯回過頭去,看著那邊站在門口的人。

“沈大夫……你也在這裡?”

“我要照顧王爺身體。”沈大夫淡淡道,“然後聽他說你要查案子,就順道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幫忙……”

“嗯,”沈大夫點了點頭,“你也可以說是監視,反正差不了太多。”

包炯眯了眯眼,臉上表情並無多大變化——這說法雖然直接過頭,但是也不算多麼傷人。畢竟他包某人最崇拜尊敬誰是整個京城(現在估計已經變成整個大宋了,考慮到耶律靖洪,變成整個世界都不無可能)都知道的,雖然包炯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那種因私廢公的人,但是絕大多數人不知道。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襄陽王的主意?”包炯隨口問道。

“王爺不想讓我來,可惜他說不動我。”

“……哦?”包炯一愣,聽這口氣……這個沈大夫的地位還頗高?不是一般的家庭醫生?

“你現在要去哪兒?”

“你跟著來就是了。”包炯雖然明白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明白不代表他也配合——反正對方的目的隻是監視,又不是要和他合作。

“……是麼。”

臉頰上忽然傳來一陣疼痛,包炯抬手摸臉,拿下手來發現上麵明顯帶著血跡。而凶手,自然是在包炯肩膀上穩穩坐著的警長。

“你乾什麼?”包炯不滿道。

“喵!”

“你喵我也聽不懂……”若是在現代遇到這種事必須得快點去打狂犬疫苗,可是在現在……包炯隻能祈禱自家愛貓身體健康不攜帶任何病毒。

“小包大人……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是不是可以走了?”沈大夫丟了句話過來。

“啊……對了!”他還得快點去城東辦案呢……

一路走到城東,陳良的家位置極偏僻,偏偏宋朝又不像二十一世紀有那麼多指路牌,包炯繞來繞去,一直折騰到太陽偏西才找到了陳元所說的地址。

但事實上,他就算是再晚點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這……”敲門良久無人應,包炯索性一把推開了門,卻在下一秒被門內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門內,他尋覓的對象,到目前為止最關鍵的嫌疑人陳良,正肢體扭曲的倒在血泊裡,後心上插著把刀,反射著門外射進來的夕陽餘暉,映出一片雪亮。

——也映得包炯心中冰冷。

眼下的情形,大約是“殺人滅口”這四個字的最好詮釋。陳良顯然知道什麼(又或是他就是那個受雇於人把那些信放進包拯房內的內奸),然而他再也不可能把那些事情說出口了。

“……大概是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沈大夫上前查看了一下,說道。

一個時辰之前……一個時辰之前他還在開封府,想到這兒包炯覺得心裡略微舒服了些——若是讓他知道陳良是在他無頭蒼蠅似的在城東打轉的時候死的,他會更加自責。

不過舒服一些也沒用,眼下線索斷了……等等。

包炯的目光轉到了那把插在陳良背上的刀上——那刀,看起來還真是好生眼熟。

“禁軍的……?”仔細打量之下,包炯臉色變了。

“怎麼?”

“……沒什麼,隻是我該走一趟殿前司了。”包炯磨牙道。

殿前司,包炯連通報都懶得,直接一句“查案”便闖了後堂,全然不管那些同行的大呼小叫。

但他卻撲了個空。

“龐統呢?”包炯繞了兩圈沒找到那個欠扁的家夥,隻能隨手從身後那些跟著他的家夥裡麵抓了個出來,劈頭蓋臉的質問道。

“大……大人今天上午出去了,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包炯皺眉。龐統這人雖說掛著殿前司都指揮使的名號,實際上卻不怎麼儘忠職守,不過若隻看他在殿前司呆的時間,這人簡直是個勞模。原因無它,隻因為龐太師對自己現在唯一的孩子至今還不肯結婚以至於成為大齡未婚青年的事情極為不滿,三天兩頭的逼婚,逼得龐統隻能躲進殿前司避難。除非是龐太師找上門來,否則斷然不肯回家。

雖說龐統這人尋花問柳的愛好也很著名,但是上午可不是青樓的營業時間,上午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這家夥到底……

“若是實在找不著人也沒什麼,不如你和我先回王府?”沈大夫忽然開口道。

“回王府……?”

“王爺此刻想必已經回去了,再怎麼說這件事情也是王爺作主導,回去向他報告一聲也是應當吧?”

“……也是。”包炯歎了口氣,點點頭,隻覺得原本就是一團亂麻的事情似乎又罩上了一層迷霧,他似乎是在迷霧之外看著,可又像是被困在迷霧裡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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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玉堂很後悔。

他到底為什麼要聽了大哥的話來找他四哥呢……

好吧,他承認,一來大哥是為了他在坐牢,他問心有愧,而來找四哥是大哥殷切叮囑他的;二來麼,眼下的事情錯綜複雜,蔣平作為局外人,說不定能看得更清楚些。

可是他不知道……他四哥什麼時候練成了羅嗦神功啊!

眼前的蔣平還在滔滔不絕——一手拿著個小茶壺時不時抿一口潤潤嗓子的翻江鼠現在悠閒得很,嘴裡不住數落著白玉堂,從不久之前這人膽大包天且不知死活地跑去偷尚方寶劍到這次這人和禦前侍衛大打出手導致被關大理寺,每說一件事還要延伸出去,從道德、法理、義氣等等多方麵多角度進行譴責,直說得白玉堂臉色黑得快趕上包青天。

也不是沒想過要跑,可是……

白玉堂瞟了眼門口,頓時更沮喪了幾分。

他三哥穿山鼠徐慶正大馬金刀地坐在門口,把本來就不甚寬的門堵得嚴嚴實實,一副“想從這兒出去就先從我身上跨過去”的架勢。看白玉堂瞟他,徐慶寬厚一笑,卻連一點讓開地方讓他五弟逃出生天的意思都沒有。

唯一能讓白玉堂得到少許安慰的,就是那個該死的禦貓此刻並不在這兒聽他被人訓話——蔣平一開始還是頗為正經的,說這件事情要想弄明白需要得到多方助力,其中之一就是太後。並建議在宮中頗有人望的禦貓展大人潛入後宮去見一下太後闡明情況——若是能得到這位的支援,事情就簡單多了。

對這個意見展昭自然接受,白玉堂對自己沒事乾很是不滿,還沒來得及抗議蔣平就說“至於五弟你麼,得細細地說才行”,然後他誤以為蔣平的意思是他的責任比較重大事情比較繁瑣,結果……

誰知道這個“細細地說”,居然是細細地說他到底是如何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包大人對不起這對不起那……

直到白玉堂開始認真思考先出手放到蔣平然後晃開徐慶衝出去的方案的時候,蔣平才有些滿意地長出了一口氣,把長篇大論的批判暫告了一個段落。

“四哥……你說完了……”白玉堂幾乎氣若遊絲道。

“你要聽我還能繼續說——剛剛說的不過是你這陣子乾的好事,再往前幾年,我能給你說到天亮!”

“彆!”白玉堂算是怕了他四哥了,這手羅嗦神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殺傷力簡直是恐怖,“四哥我錯了我真是錯了……”

“知道錯就好。”蔣平哼了聲,“你心高氣傲,又不夠謹慎,這次你再怎麼說也是戴罪之身,不想害死你大哥二哥就千萬彆張揚!眼下南俠去了宮裡,你就在外麵等著接應他好了——彆生事!否則……”

“等著接應……”白玉堂小聲咕噥了句,心裡極為不滿。不過想想剛才那慘無人道的精神攻擊,那不滿的話在嘴邊轉了轉,還是沒能說出口。

“你倒也彆覺得這接應簡單,這次的事情錯綜複雜,南俠在宮裡也不知道會遇上什麼,萬一出了事,你可是開封府這邊最後的奇兵了。”明白自家小弟最不爽的人姓展名昭,蔣平特意道。

“明白明白~”白玉堂撇了撇嘴,“四哥,你彆把我當小孩了好不好,我不會為了那一口氣乾傻事的……”

蔣平掃了白玉堂一眼,哼哼兩聲,卻沒再繼續削他麵子——雖然任誰看那隻眼睛咕嚕亂轉的白耗子,都不會覺得這人正在思考什麼穩妥保險謹慎的法子。

就差沒指天發誓自己要是乾了什麼不穩妥的事情就挨天打雷劈萬箭穿心,白玉堂總算從蔣平那兒逃出生天——一直到走出幾十丈了,白玉堂還覺得自己耳朵裡麵嗡嗡聲不絕。

“好啦,現在怎麼辦呢……”找了個高高的屋頂坐著,白玉堂開始想自己下一步怎麼做。

讓他在外麵等著接應那隻死貓,他白五爺是萬萬不肯乾的——又不是少條胳膊少條%e8%85%bf,憑什麼展昭可以夜闖禁宮那麼瀟灑,他卻隻能在外麵呆著?

不過要他進去找展昭,白玉堂也覺得不妥——他對皇宮遠不如展昭熟悉,太後在哪兒他都不知道,萬一進去了非但沒找著人還惹出什麼麻煩……那他的臉往哪兒擱?

不得不說白玉堂的確是成長了些。若是以前,衝著展昭他絕對是不管三七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