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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個皇帝會不會心血來潮想看看自家祖宗的劍,又天知道會不會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來找自家祖宗麻煩?

無奈苦笑了一下,展昭又開口道:“你是沒事,在下卻有些撐不住了。”

清楚若說彆的包炯絕無可能鬆口,展昭隻能如此道。

“……那隨你。”抿了抿%e5%94%87,包炯終於點頭。

找了家客棧住下,包炯進了房間就直接趴在了床上。

晚餐他是不打算吃了,估計吃了也得吐出來——這幾天他就沒怎麼正常吃過東西,燒得厲害了也就不覺得餓了……包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了那五日的馬上生活,隻能感慨果然自己很符合警察的一條標準——銅頭鐵臂金剛胃。

“算了……先睡吧。”

明白如果再不休息那連真正的變形金剛可能都得出事,包炯苦笑了下,拉過一邊被子卷在身上。

記得公孫先生似乎叮囑要吃藥來著?

行囊放在那邊,包炯實在懶得下床,便安慰自己“一次不吃不算什麼”,閉了眼休息。

第二天清醒過來,包炯自覺腦袋舒服多了,至少不再無時無刻不讓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昨晚睡得可好?”

“還成——不過你看起來似乎睡得不怎麼樣。”包炯彎了彎%e5%94%87,說道。

展昭淡淡一笑,並不多說什麼:“現在就去陷空島?”

“當然。”

與此同時,陷空島上——

“五弟啊,你可真是我的好五弟!”陷空島大島主盧方自白玉堂回來之後長籲短歎的次數趕得上之前一年,而被長籲短歎的那人——陷空島五島主白玉堂卻隻是掏了掏耳朵,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倒也不能怪他,盧方苦口婆心卻不善言辭,白玉堂自認識他以後已經把那套道理翻來覆去聽到滿耳繭子,與其繼續洗耳恭聽還不如當那是耳旁風。

“五弟啊,你這次闖下這麼大的禍……”

“這次的事情是我一人做下,自然是我一人來當!”白玉堂一挑眉,“必不會連累幾位哥哥。”

“你說是不連累,可你若是有事,我們怎能袖手旁觀?”徐慶瞪了白玉堂一眼,“你倒好,不與我們商量便偷了那尚方寶劍來——那是你能隨便動的東西麼?”

“……如果不拿了這個,那臭貓怎麼會跟來?”白玉堂小聲咕噥道。

“可是萬一那開封府找了官兵來,你又怎的?”韓彰皺眉道,“陷空島上可不止我們兄弟五個!”

白玉堂也略有那麼一點心虛,垂了頭不說話。

“倒也不必太擔心,”五兄弟中的智囊蔣平原本一直沉默著,這時忽然開口,“展昭俠名在外,五弟這次雖是莽撞了些,但並不是不可收拾。等他來了島上你們比過之後我們四個出麵,向他道個歉賠個不是,想他也不會追究什麼——畢竟,丟了尚方寶劍可是大罪,開封府那邊也不可能立刻張揚開來。”

“……憑什麼還要賠罪啊……”白玉堂嘟囔道。

“若是你還為我們這四張臉考慮,就想想怎麼才能贏那禦貓展昭!”蔣平沒好氣道,“若是你贏了,我們麵上也能好看些!”

這邊陷空島愁雲密布,那邊開封府的禦前侍衛尋劍組合也不怎麼樂觀。

“唔……”包炯坐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眉毛緊鎖。

他平時也不會暈船,但是現在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在船上這麼一晃蕩就更難受了,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有時更乾脆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沒事吧?”看那邊包炯簡直是搖搖欲墜,展昭擔憂道。

“……沒事。”包炯在船邊上撐了撐,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些。

“兩位客官彆擔心,這湖雖寬卻不起波浪,我們這兒的漁家兒女都是自小在水裡泡大的,還真沒聽說哪個小子淹死過。”船家笑著寬慰兩人道。

“無所謂,就算船翻了我也會遊泳。”包炯淡淡道,說話的時候順便掃了一眼那邊展昭,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展大人可會水?”

展昭報之以苦笑:“不會。”

“……你不會遊泳?”包炯一愣。

他本以為展昭這人什麼都會呢……想不到除了生孩子之外他還有不會的?

不過這麼一想,“禦貓”外號倒是半點問題都沒有了——貓兒不都怕水麼?包炯目前所見的貓裡麵隻有他家警長不但不怕水還頗愛洗澡,想不到皇帝隨口封的外號居然這麼準……

“小時候曾不慎落入過水中……”展昭難得尷尬道。

“放心,你要是掉下去我就負責把你撈上來。”包炯一扯嘴角,忽然覺得這小船晃得一點都不難受了——他甚至還頗為惡劣的希望能晃得更厲害點……

畢竟……

禦貓展昭臉上發青的樣子,他還沒見過呢。

陷空島上。

“島主!來了,來了!”

“哦?”盧方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欣喜——早一日交還尚方寶劍他們便早一日無事,盧方這幾天心心念念著開封府的人快些來,簡直是望眼欲穿。

“來了幾個?”白玉堂站起身,問道。

“兩個,都是尋常打扮,看不清身份,但是有一個應該是南俠展大俠……”陷空島上“禦貓”二字是禁忌,“南俠”可不是。

“……另一個,莫非是……”眉毛皺了皺,白玉堂嘀咕了句,“算了,待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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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包炯終於又見到了白玉堂。

傳說中的白玉堂是個什麼樣子包炯自然沒法知道,但是眼前這個給包炯的第一印象是——“招人”。

一張精致漂亮的臉,一雙天生桃花的眼。

整個人什麼都不用做,單單是站在那兒都會讓人有一種強烈的接近衝動。

當然,這種衝動偶爾會轉變成另一個,那就是給那家夥臉上狠狠來上幾耳光的衝動——“讓你丫長這麼一張招惹女人的臉!吃著碗裡的還必然占著鍋裡的可能連沒熟的都要下手!”

簡而言之,就是男性的嫉妒心理。

無數錯綜複雜的感情在包炯心裡翻滾,肚子裡苦笑了下,包炯麵上卻不動聲色。

第一次見麵時的驚訝早已不複存在,此刻清醒多了的腦子清楚告訴包炯一件事——眼前這人,隻是一個恰好長得相似的路人而已。

……與他無關。

“展貓兒,要尚方寶劍可以,拿出全部實力來與我一戰再說!”畫影出鞘,銳利尖端直指著展昭%e8%83%b8膛,白玉堂擲地有聲道。

“……你要找他什麼麻煩,隨便……”包炯想了想又補上半句,“不過彆傷了性命便是。”

不然回去他跟祖宗不好交待,畢竟是自己拎著貓兒一塊出來的……

“不過尚方寶劍是我家大人的東西,我希望你能主動交還——自首情節可以減免刑責。”

白玉堂雙眼微眯,看著包炯,臉上表情顯然不是會投案自首的樣子:“我與那貓兒說話,與你何乾?”

“他是展昭,我是官差——你自開封府盜走尚方寶劍和我的墜子,我是來拿你歸案的。”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包炯一句話效果極佳,除白玉堂之外四鼠臉色俱變,就連一旁展昭也皺起了眉毛——包炯莫不是真燒糊塗了?居然這麼硬梆梆說話?

“尚方寶劍我本來就沒興趣,區區一把破劍罷了,若不是要拿來做誘貓的餌送我我也不會要,至於你那墜子……”說到這兒白玉堂麵色微變,聲音也滯了滯,少頃之後才開口道:“我不還又如何?”

“五弟你……”盧方見白玉堂如此說話不由大奇,白玉堂雖行事不羈但向來是光明磊落得很,怎麼會無故拿人東西?

白玉堂本身也是鬱悶,他自覺自己拿了那墜子隻是討個賠償,但是他能說他是被個男人……呃,“輕薄”了麼?

想想自己要說這個,他便是一身的冷汗,當下決定死也不說。

包炯沉了臉色,還不等他開口,一旁展昭已經說話了:“我與你比試兩場,以那兩樣東西為注,如何?”

“展昭……尚方寶劍姑且不說,那墜子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事情。”包炯皺眉截下了展昭的話。

“那也簡單,你們兩個各陪我打一場,贏了東西拿去,輸了……”白玉堂想了想,挑眉道:“尚方寶劍還你無妨,但那墜子可就歸我了。”

“憑什麼?”包炯側了側頭,一臉不解,“那本來是我的東西,拿回來乃是天經地義,為何還要打這一場?”

展昭歎了口氣——事實證明包炯現在八成是真的燒糊塗了……否則他斷然不會把話說得這麼僵。

不動聲色的靠過去,在包炯頸後一敲,把往前倒下去的人抱住試了試體溫,展昭苦笑了下,對著一旁盧方道:“盧島主,可否借個地方讓我這位兄弟休息一下?他這幾日……撐得很苦。”

“啊,那當然可以。”盧方也看出包炯樣子不正常,立刻點頭道,“陷空島地方不大,客房倒是不缺的。”

包炯隻覺得頭疼。

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有人一直試圖把一根釘子釘到他腦袋裡麵,但是又因為釘偏了覺得不滿意再釘,如此反複。

直到他醒過來,然後……看見了一個女人。

二三十歲的年紀,頭發挽成了嫁作人婦之後的發髻,一身衣服卻又帶著閨中少女的俏麗。

“……你是誰?”包炯抬手按了按頭,輕聲問道。

“你可知你現在情況如何?”那女人不答反問道。

“不知道。”

“你們開封府就是這麼用人的?把你當了什麼?就算是牲口也得休息休息吧?你多少天沒好好休息了?”那女人皺了皺眉,一連串的問號之後從一旁端了碗藥過來,“先把藥喝了再靜養——要不是你身體好,傷寒一直拖下去也是能死人的!”

包炯無力反抗,隻能咬牙感慨怎麼他見過的女人老是喜歡給人灌藥——韓瓊蘭是,眼前這個也差不多……

看包炯把藥喝下去了,女人滿意點頭,“那禦貓和我家老五正在那邊比鬥,你且在這兒休息,等著結果出來了我再來告訴你,可好?”

“……多謝。”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為了自己好,若是再說什麼實在是不識抬舉……包炯點了點頭,依命行事。

“唉,你說我家老五也真是,不就是個‘禦貓’名號麼?有什麼呢?”女人坐在那裡歎了聲,對白玉堂所做之事顯然是不讚成得很。

“天知道……”

“不過你也彆擔心,那怕你們不來,老四也準備想辦法把那尚方寶劍還回去的——包大人的清名天下皆知,和這樣的好官為敵,實在是不符陷空島五義的名頭。”

“……多謝。”包炯嘴角微微揚了揚——彆人稱讚包拯,他與有榮焉。

“不過,那墜子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的。”

“那為何在老五手上?”女人顯然十分好奇,“老五拿了那墜子回來,當家的沒注意到,可是我卻看見了,還當是